齊妤不為所動:「王爺又何曾是第一年獨身前往,怎的今年便嬌貴起來了?」


    「嘿,你這話說的。」楚慕目光落在她寫的簽子上,拿起兩張放手裏看,又道:


    「反正我不管,往年如何便算了,今年你是一定要陪本王去的。」


    齊妤冷哼,果斷拒絕:「不去。」


    一句話噎的楚慕後麵的話都沒法說了,拿起另一支筆,蘸上墨,學著齊妤的樣子在空紅紙上寫下祝福字眼。


    「你若不去,那本王便也不去了。」楚慕賭氣說。


    「隨便。」齊妤尋常答。


    楚慕氣急:「本王不去,宮裏都不敢開宴,你信不信?你忍心因為你一個人的緣故,讓宮裏那麽多的人心急如焚的幹等著?」


    「他們等的是你,與我何幹?」齊妤看了一眼楚慕寫的狂草,不甚滿意的將之寫了就扔進簽子堆的字給挑了出來,放到一旁。


    楚慕見狀,幹脆放下筆:


    「齊妤,沒你這樣不上台麵的。本王都親自來請你了,便當做給本王個麵子,如何?琥珀,去,把你家王妃的品服取來,說起來,本王還沒看過你穿王妃品服呢。」


    琥珀看了一眼齊妤,哪裏敢聽楚慕的話,素手側立到一旁,低頭不語。


    楚慕見自己連齊妤身邊的丫頭就使喚不動,越發氣悶,若按照他從前的性子,直接拉著齊妤,死活逼迫一番也就得了,可如今,他連齊妤的一根小手指都舍不得碰,怎還敢逼迫。


    罷了,男人就該心胸寬廣些,山不來就我,我便去就山,橫豎不過是為了和她相處。


    「那本王便不去了。咱們夫妻倆總歸是要一起守歲的,不在宮中,便在房中,我無所謂的!」


    楚慕一番豪言壯語終於讓齊妤把手中的筆扔了下來,明珠趕忙上前把筆和被墨染上的紅紙從齊妤麵前拿開,退到一邊,識趣的招手讓暖閣裏伺候的丫鬟全都退下。


    丫鬟們魚貫而出,不一會兒暖閣裏就剩下齊妤和楚慕兩人,齊妤冷冷盯著楚慕,目光疏離,楚慕見狀,忽然誇張的捧心哀嚎:


    「哎呀——你別用這種薄情負心的眼神看本王,本王受不了!」


    齊妤滿頭黑線,靜靜看著楚慕裝模作樣,楚慕揉著心口,繼續扮演一個合格的戲精,扭著身子試圖去拉齊妤的衣袖。


    「齊妤,本王這裏疼。你……」


    話未說完,袖子也沒抓到,齊妤便‘無情’的起身,生生斷了楚慕糾纏的後話。


    「王爺去或是不去,都與妾身無關,王爺願意待著那便待著好了,妾身還有事要忙,就不奉陪了。」


    齊妤站在門邊說完這些話之後,便不再管房中的楚慕,徑自離開。看來楚慕去不去赴宴,她是真不在乎。


    齊妤把楚慕一個人扔在暖閣,出來後琥珀告訴齊妤:


    「王妃,之前您讓廚房準備,要拿去慈安堂的點心都做好了,還有那些布料、藥材、過年的寒食都已經搬上牛板車上了,王妃什麽時候動身?」


    慈安堂是西城的一處孤兒堂,是齊妤資助下才得以開設的,京中豪門貴戶,世家望族年節施粥,施藥都是常事,也有像齊妤這般,直接開設一些救濟堂行善積德的。


    「我換身衣裳就去,再多拿些糖果和銀豆子,慈安堂的孩子今年又多了不少。」


    琥珀和明珠領命下去準備,齊妤回房間換了套出行的衣裳,然後便出了家門,馬車後跟著好幾輛滿滿當當的牛板車,走了大概半個時辰才來到一座寬大的院子前。


    齊妤由丫鬟扶著下車,慈安堂的管事是一對夫妻,男的叫金榮,女的叫巧娘,兩個人原本是走江湖的,後來遇事偶然被齊妤救下了,安頓在慈安堂,這幾年慈安堂收容的無家可歸的孤兒越來越多,幸好有他們夫妻倆盡心盡力的做事。


    兩人給齊妤行禮過後,便招呼堂裏的雜工們出來和王府下人一同把齊妤帶來的東西從牛車上搬下來。


    巧娘是個頗有風韻的婦人,美中不足的是臉上有道傷疤,但為人十分客氣,熱情的請齊妤進門。


    齊妤每年都會來這裏幾次,所以並不陌生,正要隨巧娘進去跟孩子們玩一會兒,卻忽然聽見身後傳來一道不太可能出現在這裏的聲音。


    「王妃稍待。」


    齊妤眉頭一蹙,循著聲音望去,果真看見了陰魂不散的楚慕夾著馬腹上前,韓風和紀舒隨後。


    楚慕將馬騎到離齊妤還有五六步遠的地方就停下,翻身下馬,打量著四周,走到齊妤跟前,對上齊妤的冷臉,楚慕卻對她高興的笑了。


    從暖閣出來找齊妤,才被告知齊妤來了這裏,楚慕跟齊妤成親三年,對她的事情知之甚少,還不知道她竟然在西城開了這麽一所救濟堂,感慨齊妤人美心善的同時,楚慕馬不停蹄追趕了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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