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之前太醫教的按摩手法,我學的不精,按出來的效果也沒有小妹妹好,以往小妹妹經常回來給母親按,今年她事多,都有兩個月沒回來了,看來這回太醫入府診治,我還得重新好好的學學才行。」王氏說。


    齊妤覺得有些奇怪:


    「小姨有兩個月沒回來了?」


    「可不嘛,去年十月回來過一次。不過也難怪,年底年初的事情多,像我們這樣人丁少的人家沒什麽事,她們家裏人多事雜,等過了年,指定得大包小包的回來,你信不信?」王氏跟小姑子相處的挺好,時常盼著小姑子回來呢。


    齊妤沒說什麽,心裏暗自覺得奇怪,若是旁的外嫁女兩個月不回家也不覺得有多奇怪,可她的小姨最是戀家,當初嫁在大興也是圖跟京城靠的近,趕一趕的話,來往大半日就夠了,她婚後,平常十天半個月就要從大興回京城一次,住兩日,再陪陪外祖母和舅媽,像這般兩個月不回,自她出嫁之後,還從來沒有過呢。


    若說年節裏繁忙,可她也不是第一年嫁人,第一年忙啊。


    從將軍府回來之後,齊妤總覺得不放心,就連夜把金榮叫來了王府,吩咐他明日跑一趟大興,以送年禮為由,去小姨的夫家看一看。


    第二日傍晚,金榮才從大興回來,急匆匆的跟齊妤複命來了。


    「如何?」外院大廳裏,齊妤問金榮。


    金榮一身風塵仆仆:「王妃,小人和巧娘按您吩咐給吳家送去了年禮,巧娘說有老夫人的親筆書信要當麵交給李娘子,可吳家人說她染了風寒,不便見客,隻說把書信給他們,他們轉交就成。後來,吳家的管家娘子還讓李娘子身邊伺候的春菊姑娘出來陪我們吃了點茶,春菊姑娘也說李娘子得了風寒。」


    齊妤的小姨身邊應該有兩個伺候的丫鬟,一個是春桃,一個是春菊。春菊是自小伺候小姨的,年紀大些,春桃是小姨成親時特意在家中小丫頭裏挑的,年紀小些,要論跟著小姨年歲長的便是春菊,她說小姨得了風寒,應該沒什麽問題才是。


    「王妃若還不放心,要不待會兒我再跑一趟去,白日裏人多眼雜不方便,夜裏我悄悄潛進去查探一番,想來也不是難事。」金榮見齊妤仍有愁容,提議道。


    他的身手齊妤絕對放心,但現在似乎並沒有足夠的證據說明小姨在吳家有事。


    「不必夜探了。既然吳家說小姨得了風寒,那我便有理由親自上門探望。明日再與我去一趟吧。」齊妤說。


    盡管現在無法證明小姨在吳家有事,但憑齊妤對她的了解,她斷不會這麽長時間不出現,隻給將軍府捎去一封信的,連個身邊的人都不派回來。而且還恰巧在她派人去吳家的當口,染上了風寒,所以,齊妤一日不親眼見到人,懸著的一顆心總不能平複下來。


    第二日,齊妤很早就起床,從京城趕到大興,馬車快快的跑也得兩個多時辰,她心裏裝著事兒,總想快些有個結果,自然不會耽擱。


    幸好王府的馬車又大又軟,齊妤在馬車上還能補個覺,睡的有些迷糊之際,齊妤覺得臉頰上癢癢的,還當是頭發被車窗漏進來的風吹著所致,嘀咕一聲:


    「窗簾捂嚴實些。」


    說完話之後,癢癢的感覺倒是沒有了,齊妤放心的繼續打瞌睡,可沒過多會兒,又來了,伸手撩了一下臉頰,想把頭發撩至耳後,抹了半天卻什麽也沒摸著,耳邊倒是想起一陣男人的笑聲。


    齊妤猛然睜開雙眼,還未定睛就被快要貼上她的一張俊臉給嚇到,下意識身子往後一倒,後腦差點撞在車壁上,因為某人突然傾身,迅疾如電般出手,瞬間托住了她的後腦勺,免去她被嚇得撞車壁的命運。


    直到這時候,齊妤才稍微清醒一點,看著眼前傾身托住她的男人,眉心蹙起,不悅道:


    「你怎麽陰魂不散?」


    出門的時候,明明是琥珀和明珠陪她坐在馬車裏,可一睜眼卻變成了楚慕,這人還笑的一臉可惡,不用說,剛才齊妤覺得臉上癢癢也是拜某人所賜了。


    城城


    楚慕笑著把手下移,托住齊妤後背,另一隻手繞過她的膝彎處,把她整個人直接托了起來,一個旋身,便把齊妤抱起,他自己坐了下去,而齊妤則自然而然的被他抱坐在腿上。


    突如其來的親近讓齊妤嚇得掙紮不已,可楚慕兩手按著她的腰,根本不讓她起來,楚慕也是趁著這時候,偷偷的摸了一把齊妤的腰,真他媽細。


    「你放開,成何體統?」齊妤奮力掙紮,一手還拍著車壁,對外喊道:「停車。」


    誰料外頭卻傳來韓風的回答:「王妃有何吩咐?」


    齊妤回身看向楚慕,暗道自己不過打了個盹兒,楚慕便已控製了所有局麵,連趕車的金榮都給換掉了。


    「你若想在車裏行不軌,就不要怪我嚷出聲,屆時誰的臉上都不好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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