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願意跟你在一起,作為換取你保護我和我家人的條件,契約呢?” “不看看嗎?這是草稿,有不滿意的地方我們可以商量。” “不必了,我沒意見。” “我們的戀人關係即時生效,現在我去為你掃清障礙。” …… 那是他與朱南荒唐的過去,是否早在那時候,就注定了荒唐的現在、和未來? 朱南起身道:“走吧,淋夠了,也想夠了。” 簡寧蹙眉站起來,“想夠了什麽?” 朱南搖搖頭,徑直往前走。 兩人俱淋得濕透,上了車朱南道:“找個地方收拾一下吧,要不容易感冒。” 簡寧心想剛才你怎麽不怕感冒,嘴上卻說好。 於是兩人去酒店開……了間房,各自衝了個熱水澡出來,朱南掀開被子往大床上一靠,臉上掛著揮之不去的愁雲。 “我不想回家,”他聲音沉悶,“我想在這兒睡一覺,很累。” 剛剛失去母親,回家看到空空如也的房間,心情一定更差,他能理解。 朱南又掏出車鑰匙,“你要回醫院看爸爸?鑰匙給你,開我的車去吧。” “我坐地鐵一樣的。” 朱南堅持道:“別再淋雨了,就開我的車。” 簡寧尷尬道:“我沒開過跑車,萬一……” “撞壞了無所謂,人沒事就好。”朱南淡淡說著,關掉床頭燈,閉上眼睛,拉被子躺下。 窗外夜幕降臨,路燈紛紛亮起,一片流光溢彩。 簡寧心中歎了口氣,默默盯著朱南看了一會兒,拿上鑰匙走了。 回到醫院,父親還是不許探視,但總算是重新活了過來。 一命換一命這種命題……簡寧深深歎了口氣,頭靠在牆上。 一旁吃飯的簡競古怪地看著他,“哥,你怎麽了?” “沒什麽,我自己的事,你別擔心。” 簡競貌似懂了,不再多問,“還以為你晚飯不回來吃了呢,我現在去餐廳給你打飯?” “不了,”簡寧搖搖頭,“我……離開一下,你陪著爸爸。” “啊?哦……” 簡競憂心忡忡地望著他,這才回來半個多小時,怎麽又走了?直覺告訴他事情可能跟朱南有關,那絕對是禁忌,堅決不能問。 簡寧開著車兜風,腦中一片空白,把整個城市繞了一圈,最後回到酒店。 輕手輕腳打開門,黑暗中的床上隆起了一團,走過去一看,三十多了的朱南還像原來一樣,抱著被子側縮著,好像很缺乏安全感,很孤獨寂寞。 他歪著頭認真地看,看到完全出神,看到朱南睜開眼睛,他還雙眼直勾勾的。最後朱南抬手一晃,簡寧一個激靈,身體坐直,麵色微紅。 朱南爬起來道:“我還以為我做夢呢。” 簡寧:“……” 朱南:“你脖子疼不疼?” 簡寧:“……” 朱南:“肯定不疼,因為都僵了。” 簡寧:“……” 朱南蹙眉問:“你怎麽又回來了?”不待簡寧回答他便恍然大悟道:“哦,給我送車鑰匙。” 簡寧一愣,看他說得認真便不由地想,你這次真猜錯了。 簡寧還是把車鑰匙交了出來,“你……餓了吧,想吃什麽?” 朱南定定看著他,“想吃燜飯。” 簡寧一愣,站起來轉身,“我叫餐廳給你做。” 朱南猛地一拉他手腕,簡寧回頭,朱南道:“想吃你做的。” 簡寧又是一愣,“我……做得很難吃。” 朱南:“那我也吃。” 簡寧:“這是酒店。” 朱南:“我叫他們把廚房借給你用。”說著下床打服務電話。 簡寧徹底敗了。 忐忑不安地走進廚房,在那些大廚的注目下,手忙腳亂地準備食材。離婚後他再沒做過燜飯,現在技術肯定更差了。朱南一定要吃兩個蛋的,這點他記得。 最終,朱南在百味雜陳的心情中,以“十分好吃”的表情吃下了一大盤實際上十分難吃的燜飯,他實在想不通為什麽有人能把飯做得這麽難吃,卻還能做成完整的飯的樣子。 不過這有什麽所謂呢?重要的不是好不好吃,而是那個人肯不肯為你做。 彼時簡寧正吃著酒店的套餐,滿口生香。 朱南想起一句話,叫自作孽,不可活。 晚飯結束,服務生收走餐盤,簡寧思忖著怎麽開口說走。 朱南還是一副懨懨的摸樣,“我不想回家。” 簡寧道:“怎麽……不想回家呢?” 朱南歎了口氣,“家裏沒有我想見的人。” 簡寧:“不是還有你的妻子和……孩子嗎?” “簡寧……”朱南紅曜石般的雙眸蘊著明顯而深不見底的深情,簡寧與他一對視便渾身發抖。他試著後退,朱南卻迅速勾住他的脖子,指腹緩緩在他臉頰上摩擦,他的聲音低沉而沙啞:“簡寧,你陪陪我吧……” 作者有話要說:又收到三顆地雷,非常感謝lovecloud、anide、玄武玄枵三位親!o(n_n)o醞釀加更……(是醞釀哦,今天木有,但這周之內一定會有!)7171、是你就好 ... 簡寧沒拒絕,朱南便雙手按住他的肩一拉,讓他趴在自己身上,右手下滑,抱住腰猛力一帶,簡寧整個人翻上床,壓在朱南身上,兩人幾乎鼻尖碰鼻尖。 簡寧愣愣地盯著朱南,“你要……怎麽陪?” 朱南麵無表情,“睡覺。” 簡寧雙眸一縮,朱南道:“隻是睡覺,我剛才根本……沒睡著,這幾天一直睡不著。” 簡寧了然,目光漸漸柔和,翻個身躺下了。 朱南試著拉他的手,簡寧仍沒拒絕,朱南終於心,閉上眼睛,不久後呼吸平穩均勻。 簡寧扭頭看他半晌,也閉上眼睛。 然而朱南最終沒守住隻是單純睡覺的諾言。 熟睡中的簡寧被強烈的壓迫感弄醒,一睜眼,隻見朱南趴在他身上,他什麽都來不及做,朱南就抱著他脖子狠狠親起來。 簡寧渾身的血液一停,腦中嗡的一聲巨響,沸騰了。 時隔太久,忘了跟朱南在一起的感覺,所以後來談戀愛時也無從比較。但現在朱南又抱他親他了,最直接的刺激喚醒了深埋的所有記憶,朱南與那些人的差別化為感官,高下立見。 朱南粗喘起來,簡寧也冒了汗,接吻時發出低而享受的嗚嗚聲。身體交纏接觸,卻被重重隔膜阻擋,兩人手忙腳亂地掀被子脫衣服,恨不得直接用撕的。 朱南拚了命地吻他,像在宣誓重新奪得了占有權。簡寧曲起一腿壓緊朱南健碩的大腿,兩人筆直挺著的陽/物緊貼在一起,青筋跳動,叫囂著渴望。 朱南被簡寧大膽的動作刺激得血脈賁張,匆匆做了前戲便挺身進入,簡寧體內的緊致讓他渾身酥麻,如過電般的恍惚和快感。兩人睜開眼迷離地對望,近在咫尺的目光裏除了愛意別無其他。 朱南鄭重地吻了吻簡寧的唇和額頭,逐步深入,全根沒入後緩緩律動起來。 簡寧緊緊摟著朱南的脖子,嘴唇微張,隨時準備接受他纏綿的深吻。 呻/吟聲隨著朱南的節奏時快時慢,最後他索性什麽都不顧,完全憑著身體和內心深處的感覺,肆意大叫:“啊——!啊、啊——!啊——!” 朱南從未見過如此“誠實”地表露自己的簡寧,以往他雖自信滿滿,但仍有種深深的自我懷疑,可現在,簡寧的行動給了他極大的信心。一別多年,那份感情在他們結合的此時如洪水決堤般爆發,不減反增,釋放出強大的能量。朱南簡直要愛死這個人了,他忙不過來了,如果再多一雙手、多一張嘴,可以同時撫摸他、親吻他,該有多好。 瀕臨高/潮時朱南速度極快,簡寧被頂得眼冒金星,唯餘沙啞的叫聲。 叫聲突然啞火的瞬間,朱南挺身射在他體內,簡寧也跟著射/精,久別重逢的性/愛非常持久,體驗更堪稱完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