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走。”亦然公子拉著陸芷清的手臂,帶著她遠離那裏。


    然而,苗疆女子已經把他們包圍住了。


    亦然公子揮劍迎上去。


    陸芷清緊跟著出手,與亦然公子一起對付那些苗疆女子。


    劍招出來,苗疆女子吹奏的竹笛變了調。從地麵傳出窸窸窣窣的聲音,大量的毒蛇穿梭過來,目標是陸芷清和亦然公子。


    陸芷清想著齊霄曾經教過的一種劍法,那個劍法最適合應對這種大規模的群戰。


    亦然公子揮出相似的劍法,與陸芷清配合著。兩人的劍法居然配合得天衣無縫,那些毒蛇受到劍氣所傷,一條接著一條變成碎蛇。


    “走。”亦然公子拉著陸芷清直擊為首的苗疆女子。


    那女子被刺了一劍,被他們鑽了空子,就這樣讓他們逃脫了。


    陸芷清回頭,再次揮劍。


    另一名苗疆女子被劍氣所傷。


    遠離那裏,礙事的笛聲終於消失了,而陸芷清放慢腳步,拉著亦然公子的手臂,說道:“她們沒有追上來,找個地方,我幫你包紮一下。”


    “這點傷不算什麽。”


    “不行,必須包紮。”


    到目前為止沒有看見其他人,看來衝破苗疆女子包圍圈的人並不多。


    陸芷清從懷裏掏出藥粉,為亦然公子包紮了一下,然後撕下自己裙子的內襯為他綁好了傷口。


    “好了,我們可以談談了。”


    “談什麽?”亦然公子疑惑。


    “可以摘下麵具嗎?”陸芷清看著他。


    “我……”


    “有人見過你的容貌嗎?”


    “當然。”


    “那我可以看你的容貌嗎?”


    亦然公子沉默。


    陸芷清沒有強迫,繼續說道:“如果你不願意的話,我也不勉強,那你解釋一下剛才你怎麽會使出與我一樣的劍法?”


    “我的記憶不錯,幾乎過目不忘。”亦然公子說道,“當時看你的劍法對付蛇群有用,所以就配合你的劍法做了調整。我明白不該貿然使用別人的劍法,以後我會注意的,不會再犯。”


    “真是這樣嗎?”陸芷清看著他,“你真不是我認識的人?”


    亦然公子張了張嘴,搖頭:“不是。”


    “好,你說不是就不是。”陸芷清說道,“既然我們已經脫離了危險,接下來的行程就沒有必要再同行了,畢竟我們也是剛認識,不該麻煩你才是。”


    “我們不是同伴嗎?”


    “既然不認識,那就不是朋友,也就沒有必要做同伴了。”陸芷清拱了拱手,“告辭了,有緣再見。”


    亦然公子想叫住她,但是陸芷清說走就走,連個挽留的機會都沒有留給他。


    亦然公子看著陸芷清的身影,歎道:“她必然認出來了,而且……”


    生氣了。


    “公子。”手下匆匆地趕了過來,“公子,你沒事吧?剛才那幾個苗疆女子好毒,我們差點栽在她們手裏了。不過還好,她們有人受傷了,之前的陣法隻能發揮一半的功用,這才讓我們躲過了一劫。”


    “我也僥幸逃過一劫。”亦然公子說道,“現在我們繼續前行。如果途中遇見了陸姑娘,你們一定要保證她的安全。”


    “公子,你幹脆與陸姑娘相認算了。現在你要暗中保護她,又有別的事情需要冒險,那樣不是分心嗎?要是與陸姑娘相認,她還會幫你。”


    “不行。”亦然公子說道,“我的事情不能告訴她,否則她會擔心的。好了,繼續前行。”


    陸芷清非常生氣。


    那麽熟悉的劍招,那麽熟悉的眼神,她又不是瞎子傻子,怎麽可能認不出來?


    她連季頌誠都認出來了,怎麽可能認不出更熟悉的人?


    “他變了!”陸芷清冷哼,“難怪幾年都不曾聯係我,原來是早就不想與我有任何牽扯了。”


    陸芷清正在氣頭上,故意忽略某個人為了幫她不惜傷害自己的事情,隻知道自己的心裏不痛快。既然不痛快了,那就轉移注意力,做點別的事情。


    “你怎麽跑得這麽快?”季頌誠追了過來,“你遇見那幾個苗疆女子沒有?那幾個女子真是瘋了,對誰都是大開殺戒。”


    “怎麽隻有你一個人?秦墨桐呢?”陸芷清問。


    “他去找你了。”


    “那幾個苗疆女子還在攔截其他人?”


    “現在應該撤了。畢竟她們有人受了傷,之前布的陣法已經失效了,再攔下去也不會有作用,反而會成為大家的公敵。不過,那幾個女人還真是毒啊!我差點陷入心魔出不來。”


    “你也有心魔?”


    “大小姐,隻要是人就會有心魔,怎麽可能沒有心魔?”


    陸芷清:“……”


    她好像一點兒感覺都沒有。


    “你沒有心魔?”季頌誠好奇地打量著她,“你這是沒心沒肺吧?”


    “我從小衣食無憂,隻要是我想要的,幾乎就會得到,我應該有什麽心魔嗎?”


    季頌誠豎起大拇指。


    她爹娘不簡單,哥哥不簡單,姐姐姐夫不簡單,還有視她為親女的齊霄大人和皇帝義父,隻要她一句話,讓她當女王都是有可能的,當然也就沒有什麽心魔了。


    “我們繼續走吧!”陸芷清說道,“不等墨桐了。”


    “難得啊,你居然不等那個小跟班了。”季頌誠說道,“那走吧!”


    陸芷清很好奇,‘亦然公子’那麽拚命衝進最高的關卡,難道他也想當武林盟主嗎?


    其實那個人已經失去聯係很久了。


    她曾經經過他應該生活的地方,卻聽說他被一位高人帶走了,之後一直沒有回來。


    “你有心事?”季頌誠看著她,“剛才發生了什麽事情嗎?”


    “沒有,我想早點衝到最後一關。”


    越往後走越是危險,不僅要防著競爭對手,還要防著一劍山莊給他們設的陷阱和機關。


    陸芷清憑著對陷阱的敏銳了解躲過了一次又一次的危險,終於,前麵就是最後一關了。


    “隻要進入那座高塔,爬到最高的樓層,就是最後的一關。”


    “之後便是幸存下來的人之間的淘汰賽吧?”季頌誠說道,“我這人不喜歡屈於人後,所以這個頭名我是要定了。當然了,我對武林盟主的位置沒有興趣,到時候送給你。”


    “我要是想要,需要你送嗎?我會自己拿到手。”


    一個又一個幸存下來的人趕到了高塔的底層。


    陸芷清回頭一看,苗疆女子隻剩一個,那個侏儒沒看見了,想必被淘汰了。那個病弱的白衣青年居然還在。


    另外青山派和仲山派各剩了兩三個人,踏雪樓的女子剩下一個,聖華宮的鄧九瑜也闖到了最後一關。


    算上前麵的亦然公子,他們這行人居然還剩下十五個人。


    眾人同時衝向高塔。


    砰砰!又是一陣混戰。


    在這個時候,他們分為幾波人馬,先外戰,再內戰。


    “清兒。”秦墨桐趕到。


    “又多了一個。”魏青鶯,也就是剩下的那個苗疆女子說道。


    陸芷清見著秦墨桐,朝他揮了揮手。


    其他人攻擊秦墨桐,不讓他往上走。


    陸芷清揮劍迎過去,與秦墨桐打了配合,其他人又是一陣混戰。


    季頌誠看了眾人一眼,朝陸芷清說道:“小清兒,為兄在上麵等你,你放心,我對武林盟主沒有興趣,到時候我贏了就送給你玩。”


    陸芷清:“……”


    其他人:“……”


    這人太猖狂了。


    於是,幾個人同時攻向季頌誠。


    季頌誠親自展示了‘不作死不會死的’的能力。


    他要是稍微低調點,也不會引起眾怒,如今大家視他為目標,陸芷清和秦墨桐反而安全了,直接衝向高塔。


    那座塔極高,而中途又有不少人來暗算他們。


    “不對勁。”陸芷清說道,“那些人神不知鬼不覺地偷襲我們,但是我們提前沒有感覺到那些人的氣息。按理說,高塔裏的空間沒有多大,要是藏在這裏的話,不該毫無察覺,除非……”


    “除非這裏有隱藏他們身形的機關,他們藏在暗處,等我們靠近了才攻擊我們,所以殺了我們一個措手不及。”秦墨桐補充她沒有說完的話。


    接下來,陸芷清每上一層塔便先觀察機關。


    果不其然,在她發現那些機關的時候,那些人也從機關處鑽出來偷襲他們。因為陸芷清提前做了防備,所以那些人沒有討到便宜。


    那些人發現陸芷清和秦墨桐不好對付,不再對他們出手。他們非常順利地登上了最高層。


    亦然公子和兩個部下在那裏等著。


    “我們能不能不打?”亦然公子為難。


    “為什麽不打?”陸芷清說道,“我還挺想弄清楚你和我之間誰強誰弱的。”


    “那你這不是欺負我們公子嗎?”其中一個手下說道。


    “不可胡說。”亦然公子訓斥了那手下。


    那手下嘟囔:“本來就是嘛!她要是和你打,你肯定認輸啊!”


    其他人的腳步聲也越來越近。


    看來闖上關的人不止他們幾人。


    季頌誠上樓後,在陸芷清的身側坐下來:“你這女人真是心狠,居然完全不管我。”


    “剛才你不是也不管我嗎?”陸芷清說道,“我以為我們達成了共識。”


    最後剩下苗疆女子魏青鶯,藍衣女子鄧九瑜,瘦弱白衣青年賈不行,青山派黃雄中和仲山派李一行。


    “既然剩下我們幾個,那就打一場吧!”鄧九瑜笑眯眯地說道,“贏者為王敗者為寇。”


    “怎麽打?”


    “我挑戰你。”鄧九瑜指著魏青鶯說道。


    魏青鶯的眼裏閃過殺意:“好啊!那就戰吧!”


    白衣瘦弱公子指著亦然公子:“我想挑戰你。”


    “行。”亦然公子揮劍迎上。


    青山派和仲山派向來有積怨,兩大門派是江湖的大門派,目前正在爭龍頭位置。


    不用說,這兩個門派的弟子肯定要打一場的。


    陸芷清看向季頌誠:“隻剩下我們了,要不……”


    季頌誠沒有形象地翻了個白眼:“我才不跟你打,打你不是打自己?”


    秦墨桐輕笑:“我也不打,本來就是陪你來玩的,我對那個位置沒有興趣。”


    陸芷清在秦墨桐的身側坐下來,從懷裏掏出一包糕點吃著。


    “那就看他們打吧!我也累了,想要好好休息一下。”


    砰砰!高塔快要被他們拆了。


    一劍山莊的人終於出現了。


    他看著打成一團的人,說道:“各位別打了,最後一關,咱們來文鬥吧!”


    “楊二俠,文鬥是什麽意思?”李一行問道。


    “這裏有半本秘籍。”楊莊主揮著手裏的書籍,“我給你們半柱香的時間,誰能背得最多,誰就是最後的贏家,那這個武林盟主的位置就是他的。”


    “你這是什麽意思?我們要是記憶力不好,豈不是輸定了?”黃雄中抗議。


    “各位,這本秘籍非常深奧,如果連背都困難的話,那幾乎是練不了的。既然如此,為什麽不讓能者居之呢?”楊莊主說道,“這是最後一關的規矩,各位要是對自己沒有信心,可以放棄最後的博弈。當然了,既然各位闖到了最後一關,那也是這次英雄會的真英雄,可以隨意挑選一件兵器帶走。”


    “既然是規矩,我們都是守規矩的人,當然也隻有遵守。”賈不平一邊咳嗽一邊虛弱地說道。


    其他人也沒有意見。


    如果隻看武力,他們今天怕是要兩敗俱傷。最後就算有人勝利了,那人也討不到好處。


    還不如用上這個文鬥。到底能不能成,也就最後一搏,反正也不吃虧。


    開始計時了。


    眾人看著麵前的半本秘籍。


    秘籍有好幾份,顯然是抄寫出來的。


    陸芷清向來討厭背書,不過對武功秘籍還是挺有興趣的。在她背秘籍的時候,腦海裏形成一個又一個招式,竟讓她對劍法有了新的啟發。


    時間過得極快。


    魏青鶯滿頭冷汗,麵色慘白。


    撲哧!她吐出一口鮮血。


    “這秘籍有問題……”


    “這是一本心法。”楊莊主說道,“要是原本習的功法與這種心法相衝,免不了要走火入魔。如今看來,這本秘籍不合適姑娘,姑娘不用再與他們爭奪了。”


    魏青鶯再不甘心,也隻有認命了。


    沒過多久,李一行也受不了了,抱著腦袋蹲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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