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是他。”慕思雨想起來了。“他怎麽在這裏?”


    “他說古國挺穩定的,他有點無聊,就出來走走。”陸芷清說道,“反正大家都是朋友,就當個東道主招待招待他。”


    “那你到底喜歡誰呀?”慕思雨突然八卦。


    陸芷清愣了一下,疑惑地看著慕思雨:“什麽喜歡?”


    “那小子對你有意思吧,要不然人家一個古國的皇帝會跟著你?晗之與你青梅竹馬,性情人品我們都很了解,對你也上心,那你對他是什麽想法?”


    陸芷清突然有些臉頰發燙。


    “娘,大哥剛成親,你不會就想著把我嫁出去吧?我現在還小,沒考慮過這些事情。”


    “我怎麽感覺這次見著你,你滿臉桃花相,像是已經動了春心的樣子?”慕思雨說道,“我是你娘,你瞞得過別人,瞞不過我哦!”


    “我看見李嫣然了,過去找她說幾句。娘,那邊有幾位夫人過來找你了,你還是好好待客吧!女兒的事情就不用你操心了。”陸芷清遛了。


    慕思雨失笑。


    陸芷雲走過來:“娘,清兒急急忙忙去哪裏?”


    “她擔心我催婚,逃了。”慕思雨說道,“你看那邊兩個小夥子,一個是古國皇帝,一個知根知底……”


    “清兒不是小孩子了,必然有自己的思量。”陸芷雲說道,“剛才聽說大嫂遇刺,我本想去看看的,又聽說大哥在那裏,打算明天再去探望。”


    “清兒剛從那裏過來,說是受了點傷,但是沒有大礙。現在太晚了,不方便再去探看,明天一起去吧!”


    “好。”


    “今天晚上還真是多事之秋。”


    “娘覺得暗處的人想對付的是誰?爹還是大哥,還是想要阻止這門親事?”


    “你爹樹敵極多,你大哥這些年快要趕上你爹了。不管是衝著誰來的,反正是衝著我們陸家來的。至於這門親事,按理說不應該。你大嫂雖然也是官宦之女,但是她爹娘早就沒了,防礙不了別人。以我看,還是衝著你爹和你哥來的。”


    “娘,女兒真是不放心你。”陸羿和陸少羽都有人保護,慕思雨也經常外出,而且隨身攜帶的手下並不多,這是陸芷雲擔心的地方。


    “別擔心,我不是那麽好欺負的。”慕思雨說道,“時間不早了,你哥的婚禮差不多結束了,我們得準備送客。”


    “好。”


    範元溪湊近陸羿,說道:“朕回宮了,今天難得來湊個熱鬧,沒想到還真是熱鬧非凡。全京城的婚禮加起來也沒有你家這一場婚禮熱鬧吧?”


    “皇上不要急,等太子成親的時候,相信也會這麽熱鬧的。”陸羿說道,“這裏不安全,我送你回宮。”


    “不用你。”範元溪說道,“不要讓別人覺得整個朝堂真的隻有你陸羿一個人可用,那麽多武將留著做什麽的?難不成還保護不了朕?”


    陸羿送走皇帝一家子。


    範煦朝陸羿行了一個禮,說道:“義父,孤先回去,明天再向義父請教國策。”


    “殿下近日進步神速,假以時日,必能成為超越你父皇的明君。”


    馬車簾子被撩起來,範元溪用不善的眼神看著陸羿:“我這是不是可以理解為你在挑唆他謀朝篡位?”


    “你隻有這麽一個兒子,早晚也是要傳給他的,就算他真的想當皇帝,難道你不讓位?”陸羿真是一點兒麵子都不給他留,直接戳破他的現狀。“再說了,你不是早就想雲遊四海了嗎?隻怕他要是有謀朝篡位的心思,你是第一個舉大旗呐喊的。”


    範元溪淡笑:“你知道得太多了,小心活不長久。”


    “別人高呼你萬歲,你真能活到萬歲?”


    範元溪:“……”


    果然是太寵著他了,現在越來越不把他這個皇帝當回事了。當年他做忠王的時候,也沒見他這樣得意忘形。


    陸羿湊近馬車,說道:“今夜的事情也是給咱們提了個醒,又有人沉不住氣,想要翻一翻天了。咱們的清淨日子到頭了。”


    “那倒好。”範元溪說道,“朕這幾年太無聊了,連刀都生繡了。”


    “別嘚瑟。”陸羿道,“你隻有一個兒子,要是他出了事,你覺得會怎麽樣?”


    範元溪看向不遠處的範煦。


    他隻有這麽一個兒子。


    皇後已經不能生育,而他也不想她再承受生育之苦。


    至於納妃,他想都沒有想過。


    他厭惡那些女人嘰嘰喳喳地叫喚個不停,更厭惡那些女人爭寵的嘴臉。皇後性子沉靜,性格單純,他覺得剛剛好,再換作別的女人,他不能保證自己的嗜殺本性會不會再次暴露出來。


    “太子喚你一聲義父,這件事情就交給你了。朕有你和齊霄,非常地放心。”


    “皇上還真不見外。”陸羿說道,“是不是我八十歲了,你還使勁地折騰我?”


    “隻要你陸羿還能下床,就是朕最依仗的大臣。”


    “你沒聽外麵的人怎麽說嗎?陸王府權傾朝野,連皇上說的話都沒有陸王爺說的話好使。我在朝中說一不二,我的夫人在天下百姓之中說一不二,早晚有一天這江山會姓陸。”


    範元溪問旁邊的範煦:“煦兒,聽見你義父說的話嗎?要是你義父想當皇帝,你讓嗎?”


    範煦說道:“義父真的願意?那你拿走吧!”


    範元溪嗤笑:“聽見了吧?”


    陸羿:“……”


    雖然是玩笑話,卻有幾分真心。


    範元溪本來就是趕鴨子上架坐的那個位置,要是他不坐,當時即將繼承皇位的人就容不下他,為了活命,那個位置他必須要坐。


    現在不一樣了,陸羿要是坐這個位置,範元溪便帶著妻兒遊山玩水。那皇位能有什麽意思,他早就後悔坐上那個位置了。


    同樣的,範元溪也知道陸羿不會要那個位置。他現在不是皇帝,但是權力與皇帝也差不了多少,因此何必多此一舉?


    不過,有一點可以肯定,的確有人想耍花招,甚至想要離間他們君臣的關係。還有一點,範煦的確是最容易下手的目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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