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軀的疼痛讓袁熙上想起昨夜他們纏綿的次數,激越情潮已退,她仍躺在方雅浦的臂彎之中。


    那是失策的夜,失策的一切,她知道自己終將蠃得與殿下的賭約,但她沒預計要賠上自己的初夜。


    那感覺是如此的清晰,此刻他們還未著寸縷的相摟著,她的體內似乎還殘餘著方雅浦溫柔的推進,感覺陌生又教人興奮難當,那該死的繾綣與銷魂是她不該承認的,他是個調情聖手,誘惑女人像是他的專業,她沒理由渴望他!


    小腹那股騷動又聚攏了,方雅浦勁瘦勻稱的上身結合了力與美,鑿刻般的完美五官是上帝的精心傑作,他英俊、挺撥,加上玩世不恭的笑意,任何女人都會心蕩神馳。


    他睡得很熟,呼吸聲相當平順,袁熙上忍不住伸手輕輕摩搓著他的胸膛,回憶昨夜的一幕幕,最後嫣紅了臉頰。


    他們纏綿的次數就像親密無比的情侶,每一次的結束,她都以為那是最後一次,但方雅浦總又開始愛撫她身軀的每一  ,用吻撩撥她的意誌,一遍一遍的與自己重來,直到他們彼此都筋疲力盡,完全得到滿足為止。


    這麽熟練┅┅袁熙上嫉妒他過去所擁有過的女人。


    緩緩翻身坐起,眸光落在他喉結處,一個訓練有素的輕巧動作,她取走了方雅浦頸上掛著古墜的項煉。


    把玩著手中昂貴的古墜,她半眯起眼,嗤了聲。


    即便是價值連城的古墜,也弭補不了她這夜的損失,該死的賭約,該死的殿下!


    她極端遷怒。


    性感女郎的味道是如此香甜,她是他擁有過的女伴中,最教方雅浦神往又不可思議的女人。


    不曾如此眷戀一個女人,一夜就與她纏綿了無數次,自己像是要不夠她,每一次的結合都讓他有不同的激情,他不知道她是如何辦到的,她甚至還相當青澀嗬!


    而他愛死了這份感覺。


    手臂一攬,方雅浦微笑懸上嘴角,預期會有軟玉溫香入懷,他想輕含她紅唇,並準備好好再與她愛一回,而或許事後他可以幫她洗澡,那會是個不錯的主意,也是自己表達對她著迷的方法。


    「袁┅┅」一個落空,他並沒有拖到渴望中的柔軟嬌軀。


    清冷使方雅浦乍然清醒,他顯然不習慣與他同床的女人沒在床上與他一起迎接早晨。


    揚聲,「袁熙上!」方雅浦還記得她的名,但佳人渺無芳蹤,一點回應也無。


    男性自尊有點受損,她居然吭也不吭一聲就消失,起碼也得表達一點對他的依戀吧!電話立即追蹤至櫃台。


    「櫃台您好。」甜美的服務小姐聲音出電話那頭傳來。


    「我是方雅浦。」這個名字不隻在澳門的「雅浦酒店」走紅,拜他夥伴衛天頤所賜,在這  也非常受重視。


    「哦,雅浦先生!」服務人員非常恭敬,當然,還有驚喜,風度翩翩的雅浦先生是全酒店女性心目中的謙和君子,「有什麽可以為您服務的嗎?」「我想查一個人,中文名字叫袁熙上,我想知道她的房號。」這並不合飯店規定,但他知道自己不會被拒絕。


    三十秒後有了回報,「雅浦先生,您要查的袁小姐住在三三一四,就在您的隔壁。」忽爾安心,原來她住在隔壁,想必隻是回去梳洗沐浴罷。


    方雅浦露出笑容,「謝謝你。」心中立即決定過去找她,昨夜的那些還不夠。


    他想要她,強烈的!


    「等等,雅浦先生。」甜美的嗓音追蹤土來,「袁小姐已經在今天早晨六點三十分退房。」青天霹靂。


    「你心情似乎不好。」衛天頤啜一口杯中的伏特加,很少見他玩世不恭又愛揍熱鬧的夥伴這副德行。


    十力烈焰的「黑子」衛天頤,黑子大飯店就是歸他所有,掌控東西方賭城的他,一直擁有翻雲覆雨的本領。


    方雅浦揚揚好看的眉梢,「你呢?你心情似乎很好。」早晨的衝動沒有得到發泄,他真會內傷,雖然他也大可以找個女人來陪宿,但是┅┅哎,沒那個心情。


    衛天頤露出一抹淡淡的笑意,「發現了個有意思的女孩。」那個與他在澳門的酒店中有過肌膚之親的小女生也到拉斯維加斯來了。


    「上回在書房與你衣衫不整的那個?」方雅浦眼睛一亮,「她看起來像未成年少女。」「我保證她已成年。」而且那樣成熟的胴體,足夠有生育能力了,「不談我,說說你吧,為了女人?」衛天頤再飲一口酒,若這家夥真是為女人所苦,那倒是好事,向來在情場中無往不利、予取予求的「虹霓」,也該安定下來。


    「你是發現了個女人,我是不見了個女人。」挺無奈的,那女人被他「做」完就走,活像設計來偷他精子的。


    「居然有人可以抵擋你的魔爪?」衛天頤低笑。


    「她沒有抵擋。」方雅浦甚至可以肯定她也樂在其中,在他到達巔峰之時,她同樣痙孿顫悸。


    衛天頤微挑眉,「一夜情?」那可糟┅┅好吧,他承認自己在幸災樂禍。


    方雅浦皴皺眉,那種五味雜陳的感覺又跑出來了,「可以這麽說。」奇怪,他怎麽覺得「黑子」似乎很高興?他哪  像在為好朋友惋惜了?這家夥!


    「之後呢?」衛天頤閑閑的追問。


    「消失。」方雅浦悒悒的道,「她消失了。」連個電話號碼都沒有,八成名字也是假的。


    衛天頤略帶取笑的揚起眉,「看來你並沒有滿足她。」他知道這刺激有多大,男人總是懂得打擊男人的狠毒方法。


    「我打賭我滿足她了。」方雅浦對夥伴的說法不以為然。


    「哦,是嗎?」他很挑釁,「那麽她為何要消失?」昨夜的溫存又浮上來,「這正是我不解的地方。」害他很不是滋味,自開天辟地以來沒有不了解女人過,這回他真正認栽。


    「或許她試過更好的經驗,你給她的根本微不足道,所以她┅┅」衛天頤分明在加油添醋嗬。


    「她是第一次。」這點常識他還是有的。


    衛天頤調侃的道:「你真幸運。」看來有人碰上處女情結。


    「謝謝。」方雅浦瞪他一眼,知道那種口氣是揶揄成分居多,「幸運又如何?


    反正她也失蹤了。」衛天頤吊兒郎當的笑了笑,「找個人並不難。」如果他的好夥伴需要的話,自己非常樂意效勞。


    「罷,她存心消失,找到也沒有意思。」就當昨夜星辰昨夜風吧!不過他倒是開始擔心起數十年後會不會有個小孩跑來對著他叫爸爸了。


    賭城拉斯維加斯好玩的不隻有賭而已,距離其不到四十公裏的胡佛水壩非常值得叁觀,而賭城東區的密德湖更是沙漠中的一潭甘泉,相當翠藍可愛,西北區的查爾斯頓峰就不用說了,無論夏季騎馬或是冬季滑雪都相宜,再回過頭來講,西邊的紅石峽穀除了觀賞紅砂岩之外,植物生態也是一絕,東北方的火穀公園,砂岩奇形怪狀,人紅似真┅┅總而言之,方雅浦樂不思蜀。


    老好人何衍會追到拉斯維加斯來,他真的一點都不意外,誰讓自己過了保證期還不回義大利去,看來何衍是準備依照他所簽的保證書內容,要來千刀萬剮他羅!


    「什麽時候行刑?」閑嗑著道地的醬油瓜子,他在黑子大飯店的總統套房  接見一行三人的仆從。


    何衍愁眉苦臉的看著他,「雅浦先生,您這樣不是辦法。」麵對這樣的痞子主人,何衍覺得自己那顆心髒又衰老了。


    「再拿張保證書來簽簽吧!」瞧,根本不把誠信當一回事的人。


    「雅浦先生!」老好人也是有脾氣的。


    「別動怒,我開玩笑。」露出一個迷人的笑容,方雅浦連忙安撫這個老好人,「何衍,我記得你好像滿中意那串中東的念珠,你說你女兒對禮佛頗有興趣,這樣好了,半價賣你。」何衍眼睛一亮,「真的?」他非常大方的一個點頭,「當然是真的,我騙過你嗎?」睜眼說瞎話,自己時時到處玩樂,逾期不歸,騙得這位老好人幫自己打理一切營生,還說沒騙過他。


    「是沒有┅┅」何衍頗有幾分躊躇滿誌的寬慰之意。


    上當了!雅痞主子一個體貼的建議,「那麽,你們三人快快收拾包袱轉回程吧,老何,早點把念珠取給你女兒,讓她開心,銀票日後再付無妨。」「謝謝雅浦先生。」何衍心花怒放,主人這樣厚待他。也不妄自己赤膽忠心跟隨了。


    「不說。」他微笑揮手,「你們慢走。」「那我們先走了,雅浦先生,您自己保重,再見!」何衍領隊,喜孜孜的足跟轉向,往門口去。


    方雅浦笑咪咪的目送他們,還沒到門口,那三人又衝了回來。


    「雅浦先生!」何衍毛發倒豎,氣急敗壞中是一臉無奈,他又被騙了。


    方雅浦無所謂的聳聳肩,既然計謀被識破,接下來就好好談判吧!「你們坐,不要客氣,喝杯茶吧,純正的烏龍茶,少見的甘醇。」他    得很。


    何衍苦著一張臉坐下,遵旨,他喝了口茶潤喉,「雅浦先生,您有所不知,不是我殘忍要催您回去,而是近日在古董聯展上,我們已一連失竊了五種以上的上等寶貝,其中還包括您去中國大陸高價收購回來的觀音像呀!」他好整以暇的吃粒蠶豆,啜口茶,「這麽嚴重?」「嗯!」見主人總算肯聽他說話,何衍急忙重重點頭,「那竊賊膽大包夭,連警衛森嚴的聯展都擋不住他。」「什麽來頭?」方雅浦點了根煙抽,順道遞三根給忠仆們,還幫他們點煙哩,這麽好的主子打著燈籠都找不著。


    「據傳就是那個名叫男爵的神偷。」老何衍說得義憤填膺。


    方雅浦點頭,「我知道這個人。」男爵是梁上君子的第一把交椅,很多名門都被他光臨過。


    男爵的怪癖之一,不在夜晚行竊,被警方視為首號大敵的頭疼人物,他們始終捉他不著,而他也始終不讓他們捉著,官兵捉強盜的戲碼,上演有好一陣子了。


    「柳三,取照片來。」何衍吩咐其中一名部從,「長得這個樣子。」他將竊匪照片呈上。


    方雅浦悠哉的視線瞄過去,十乘十二的放大照,低低的鴨舌帽、夾克、t恤、牛仔褲,這形貌不正是在澳門對他古墜順手牽羊的司機偷兒嗎?


    挑挑眉,「男爵?」原來他遇上高手了,被當代神偷偷走東西,想想也滿光彩的,起碼是個人物。


    驀地,電光石火一閃,他忽而想到袁熙上不告而別那日旱晨,他的古墜二度失蹤,去得莫名其妙,莫非也是這位男爵盜帥的作品?


    「哎。」何衍有絲汗顏,「沒人看過他的長相,隻能拍到這種照片,請您原諒。」他蒲灑的一笑,「這不怪你。」連親自搭過男爵便車的他,都沒法看到男爵長相了,況且別人?


    「這狂徒非常囂張跋扈,雅浦先生,您打算如何處理?」何衍說得一副人人而誅之的模樣。


    「你拿主意吧!」把玩著照片,那帽沿下微露出的高鼻有點眼熟,那臉形的輪廓更是有點似曾相識。


    「或許可以用賞金。」老仆試著提議。


    方雅浦從善如流的點頭,「好吧!依你之言,發出賞金令。」用這個方法隻不過是花花錢財而已,並無傷大雅,最要緊的是給這位可愛的老忠仆那種神聖又刺激的叁與感,屆時投注精力在捉人上頭,何衍就沒那麽多精神注意他回不回去照顧生意嘍!


    得到主人首肯,何衍精神為之一振,「雅浦先生,您準備出價┅┅」「過來。」方雅浦擺擺手,召終極秘書靠近,對他附耳說了個數字。


    老好人眼瞳霎時放大,「這麽多!」比拍一部好萊塢的大製作還費錢!


    「嗯,這麽多。」錢不是問題,大家盡興嘛!


    何衍開始摩拳擦掌,「您不再考慮考慮?」喝,方氏古董又會風光一陣子了,明日各大報的頭條準都是主人,可神氣了。


    「不考慮。」他慵懶的道:「坤偷既是男爵,賞金太少未免少了禮數,我們要尊重人家的專業。」何衍笑盈盈的,「可是您是在捉賊┅┅」老人家的怪癖之一,分明喜歡又要欲拒還迎。


    方雅浦慢條斯理的笑,「他是盜本無道,我是人間處處有溫情,給點麵子嘛!」何衍頻頻點頭附和,就怕主人改變主意,「既然您已經決定了,明日賞金令就會對全球發出。」「辛苦你了。」他敬何衍一杯茶。


    他言歸正傳,「那,雅浦先生,您什麽時候回去?」終究還是難逃一劫呀,枉費他這般極盡人事的收買何衍,看來這位老秘書他富貴不能淫。


    「讓我先到鳳凰城轉轉。」談條件了。


    「又去找鍾先生?」不怎麽滿意這兩個單身的家夥老是湊在一起,這樣人家是會誤會的。


    像雅浦先生這樣氣宇軒昂的男子漢,萬一被人家以為是玻璃圈中的人就糟了,方氏股票穩跌不可。


    「不知道怎麽搞的,最近覺得友誼特別重要。」他皮皮的笑。


    「好吧,但您別玩過了頭。」何衍不忘殷殷叮嚀。


    「保證不會。」嘖,誰管保證一斤值多少銀子,先保證了再說,「你們回去吧,我會好生照顧自己,不需擔心。」「雅浦先生┅┅」一直很大聲的何衍突然有絲扭捏,「那┅┅那串中東念珠┅┅」適才他又坐下來羅唆了那麽久,雅浦先生會不會一惱之下就不把念珠賣他了?


    方雅浦微微一笑,「照舊,半價折賣予你。」何衍大喜過望,「謝謝雅浦先生┅」耶,他可以回去討好女兒嘍!


    一望無際的牧場  ,那棟華貴氣派十足的老房子就像是牧場的地標,而屋  的石頭柱廊與台階飛縱,精致畫梁與婉約柔美,更是點出了老房子曾有的金碧輝煌時代。


    絕美的建築風格,典雅的燈飾、花瓶、油畫、壁爐┅┅照理說,這  的主人該是個集藝術、優雅、品味於一身的紳士或貴婦才對,但是很可惜的,現實往往與理想有所差距,所以┅┅「我要玩接龍。」躺在鵝黃色厚緞椅中的袁熙上,在布置得像皇宮的奢華巨型客廳  ,很懶的對她的愛仆吩咐。


    「可是殿下找你。」依嬋拿著無線電話站在後頭已經好一陣子了。


    丟一顆紫色香甜葡萄進階  ,她別開臉,「你可以說我沒回來,反正她又不知道我回來愛丁堡,除非她有千裏眼。」依嬋依樣畫葫蘆,她換個位置,再轉到主人麵前去,蹲下身子與主人麵孔對麵孔,「你別這樣,我不能跟殿下撒謊。」「為什麽不能?」袁熙上稀奇了,忽而伸手控住依嬋柔美下巴,瞪著她,「依嬋,說實話,你該不會愛上殿下了吧?雖然她平時酷愛以男裝出現,可是她是女的呀!」「你說到哪  去了?」依嬋又好氣又好笑,真不知道這小主人的思想是遺傳到誰,老是古靈精怪的。


    袁熙上鬆了手,放她下巴自由,「沒有嗎?沒有就好。」管他的,就算依嬋真的愛上殿下,那也隻能成為一段無緣戀曲,誰不知道風流成性的殿下隻對男人有興趣,除雄性動物外,一概靠邊站,休想得到她青睞。


    「你該聽電話了。」依嬋鍥而不舍的將聽筒奉上。


    「哎哎。」歎息兩聲,她奪走聽筒。


    「袁熙上,你拖的也夠久了。」殿下笑嘻嘻的聲音傳來,對於雙生胞妹,她是很有耐心的。


    「找我幹麽?」她可不認為殿下會無緣無故打電話來向她問好。


    「探口風。」殿下笑得心無城府。


    嗤的一聲,「想知道我找到古墜沒有?」想到她取回古墜的代價,她忽然渾身不對勁起來。


    「目的之一。」殿下以泱泱風範承認了。


    「我不會告訴你啦!」袁熙上懶洋洋的一個回應。


    「好吧,不說就不說。」殿下向來不是個喜歡死纏爛打的人,她轉了話題,「親愛的妹子,你剛從拉斯維加斯回來,見過我的小笨仆嗎?」當日她帶著仆從羅甯甯追到澳門去找方雅浦,烏龍主仆兩人卻在「雅浦酒店」門口失散了,後來是靠著彼此表中的特殊通話鍵,她才知道甯甯現今流落在拉斯維加斯。


    「哦,甯甯呀!」那小笨蛋,她想,「她現在在黑子大飯店  當服務生。」袁熙上輕描淡寫的回答。


    殿下一派的崇拜和激賞,「真有她的!人生地不熟,這樣也能找到工作?」袁熙上翻了個受不了的白眼,「你訓練有素嘛!」真是有什麽主人就有什麽仆人,她們主仆兩人還真是樂觀得過分。


    「你也不差。」殿下笑咪咪道,「看你可愛的依嬋多麽盡責呀,無論如何都會讓你聽我們的電話,哦,對不起,我要去賽馬了,改天再聊吧,拜拜!」「嘟──」地,電話切斷了。


    「莫名其妙。」袁熙上不滿的嘀咕,把聽筒擱回依嬋手中,「改天這麽無聊的電話不要叫我聽,我懶得應酬她,一點建設性也沒有,真不知道她在說些什麽跟什麽。」「殿下也是關心你。」依嬋笑了笑。


    瞄依嬋一眼,「我早知道你會這麽說┅┅嗨,依斯,烤個派給我吃好嗎?」眼尖的發現另一位愛仆走進來,她連忙精神一振召喚他,「我要蘋果口味的,如果再放一點栗子進去,我會更愛你!」「嗯。」沉默寡言的依斯哼了哼,算是答應了。


    「依嬋,你弟弟好可愛。」袁熙上由衷的讚歎,依斯走進廚房嘍,她很快就有香甜可口的派可以吃啦!


    依嬋無奈地搖頭,「哎,你┅┅」男爵明知道依斯喜歡她,不理他就好了,偏偏她又生性狡獪,老愛不正經的說些不痛不癢的話來逗弄依斯,看小主人屆時怎麽收拾這個攔攤子。


    三十分鍾後,新鮮美味的蘋果栗子派出爐。


    依嬋拿出精美的玻璃茶具,衝一壺桔茶,玻璃器皿晶瑩剔透的質感,加強了果茶的天然色彩,更添下午茶優閑。


    「你的。」依嬋為主人切好可口的派。


    袁熙上笑咪咪,「你們也坐下一塊吃吧!」和風、日麗、花香、草香、茶香、派香,哇,人間至樂,她心情太好了,自從回到愛丁堡後,她已經鬱悶了很久,好不容易今天恢複元氣,不可再沮喪頹廢才是。


    「男爵,我在國際網路中發現的,你看。」依斯照例嚴肅的不苟言笑,默默的把一張a4大小的紙遞給小主人。


    袁熙上的注意力還是停在香派上,連瞄都沒瞄一眼,「什麽東西?」她正吃派吃得不亦樂乎。


    「賞金令。」說話的人語氣非常之平淡,淡然的就像在談門口的小狗哈將該洗澡了般。


    袁熙上揚揚眉梢,「賞金合?」那是什麽鬼東西?


    「是的。」依斯呈上那張在國際網路招搖了幾天的狀子,「有人賞金億萬美金要緝拿你。」挑眉,她抽走狀子,稀奇了,「我這麽值錢?哪個膽大包天的家夥?」「方氏古董的方雅浦。」依斯陳述。


    袁熙上心房猛然一個悸震,「什麽?」方雅浦在找她┅┅難道他發現與他共度一夜的女人是她,所以急著想找她?這麽說來,他一定很懷念與她的溫存嘍,他舍不得她離開,所以┅┅「男爵,這次方雅浦會賞金獵你,是因為在上回的全球古董聯展上,方氏一連去了五樣頂級古董,外界一致認為是你所為。」依斯簡單的說明了前因後果。


    就因為原因太簡單了,他不知已惹惱小主人。


    她冷嗤一聲,「笑話,那又不是我幹的。」該死!方雅浦找她居然是為了那些見鬼的古董,她比不上幾個破瓶罐嗎?


    「別生氣,我們知道,那種卑劣的手法不到你的段數。」見小主人臉色大變,依嬋連忙安撫,順道怨嗔了自己弟弟一眼,講話也不知曉要婉轉些,把小主人氣成這樣。


    袁熙上高高揚起眉,「就是!」心  開始圈圈叉叉的詛咒起方雅浦的曆代祖先來。


    「但,」依斯看了小主人一眼,「他們非但認為是你所為,除賞金外,還言明緝拿到你之後,要嚴送法辦。」「嚴送法辦?」她確定自己的耳朵沒有問題,她給了他第一次,他卻要把她嚴送法辦?


    很好,她不會善罷甘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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