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白銀大盟隨機不能用加更,完成進度67/100。)


    董念魚?


    白霧的反應終於不是那麽淡薄了。


    不過溪雲子並沒有看出這裏頭的問題,畢竟在他的認知裏,白霧不可能認識董念魚。


    “這算是我們的頭兒,人美實力強。”


    “方塊k?”


    “是的。”


    白霧內心有一種不好的預感,說道:


    “她的樣子呢?”


    “你等等,我給你畫,不過我知道樣子,是因為農場裏見過,但她在哪裏我可不知道,你可千萬不要懷疑我,對了,你真的不是光矢俠嗎?我準備將光矢俠作為我的信仰的,你能為我引薦引薦嗎?”


    “難不成你信仰的道祖佛祖,你也見過?”白霧以調侃的語氣試探道。


    “那倒是沒有見過。因為他們沒有固定的形象,但卻有可以信奉他們的地方。”


    白霧暗暗察覺到了關鍵元素。


    這個人的力量來自於信徒的數量,但首先是自身也要信仰信徒們所信仰的……


    而且詞條的判定,想必讓他的信仰過程比較特殊。


    對方的能力是信徒越多,力量越強。但想必信徒也並非是嘴上說說。


    這個世界信仰各種神的人很多,但十個信仰者裏有九個——都是功利性拜神。


    如果賭錢輸了,發生意外了,這些人會立馬大罵“什麽破神,封建迷信。”


    歸根結底,是因為不存在神。


    但光矢俠不一樣。


    光矢俠是真正存在的,如今全世界因為光矢俠的三次出手,對這個救世主已然有了信仰。


    而且這可跟宗教不同,全世界信教的才多少?但全世界相信光矢俠的可真的多了去了。


    其中不乏狂熱者。


    白霧猛然明白過來,溪雲子的出現是為了什麽。


    他想“信仰”光矢俠,但顯然,他的信仰,詞條的判定會比普通人的信仰要求要高。


    想通了這一層,白霧懂了,為何這位溪雲子要來投靠光矢俠。


    他可能不是假意投靠,而是真心實意的投靠。但一旦完成了信仰,就很難說了。


    不過白霧倒也不著急,溪雲子還有利用價值。這種間諜遊戲,白霧也是來者不拒。


    同時他也思考起一些其他問題來。


    “董念魚……董魚幹,會不會是小魚幹的分裂體?”


    “初代說過,他和小魚幹被因果束縛,不能被人念叨名字,所以董魚幹是一個外號,是小魚幹跟貓搶食物的時候起的名字。”


    “而且小魚幹最開始在禁地,出現在外圍的是分裂體……說不定這些分裂體不止一個。”


    盡管溪雲子還沒有將方塊k畫出來,不過白霧已經猜到了。


    但為了表現出對方塊k一無所知,白霧耐心等待著對方畫完。


    “為什麽穿著病號服?”


    “不知道……小魚姐一直這樣的,穿著略微寬鬆的病號服。”


    的確就是小魚幹,但氣質上完全不同。


    不同的經曆會造就不同的性格。


    這個董念魚的臉上帶著一股子厭世與冷漠的氣息。


    而小魚幹雖然被白遠拋棄,老k後來也離開了小魚幹,但短暫刻骨的經曆,卻讓小魚幹始終保持著純真。


    差距很大。


    哪怕隻是看一眼,白霧也知道兩個分裂體的差距很大。


    莫非也和本體分裂時的情緒有關麽?


    以上的一切都是推測,白霧也說不準,他假裝問道:


    “方塊k在你嘴裏似乎比較特殊?”


    “小魚姐跟我們不一樣,我們是棄子,小魚姐,嗯,活得比較久。”


    白霧懂了:


    “你們跟她不是一個輩分的k?”


    “是的,論資曆,她可以算是最早的那一批,那一批可都是傳奇人物啊,嘿嘿,可惜了。”


    溪雲子笑眯眯的,倒並非是假笑。


    那些曾經跳出棋盤,成為了棋手的k們,雖然最終失敗了,但卻依舊讓他覺得震撼,值得尊敬。


    畢竟他做不到這一點,溪雲子很清楚,自己就是一枚普普通通的棋子。


    改變不了太多,但至少努力的,讓自己不成為廢子。


    白霧現在也確定了。


    他心裏有些不自在,兩個小魚幹的性格差距這麽大,那麽真實的小魚幹……到底是什麽樣子的?


    自己認識的那個小魚幹,在諸多分裂體裏,是否有一些特殊性?


    代表著方塊k的董念魚,現在是人類還是惡墮?


    他忽然很害怕,真實的小魚幹是一個很討厭的存在。


    “怎麽樣,我給的情報可還行?說起來啊,我看你骨骼……”


    “我信教的,但我不信你的教。”


    “是嘛?那可未必,我業務範圍可廣泛了,你說出來我聽聽,說不定我……”溪雲子可不打算放過任何爭取信徒的機會。


    “我讚美愚者。”白霧說道。


    “啥玩意兒?讚美愚者?”溪雲子不太懂。


    白霧心說你的業務範圍還是沒有太廣泛:


    “行吧,那我換個,我們控製,我們收容,我們保護。”


    “這又是什麽?”


    “這也不懂?那血肉苦弱,機械飛升?”


    溪雲子徹底懵逼。


    白霧心說不行啊,你隻知道舊神,卻不知道新時代的新神,白霧搖了搖頭:


    “你的情報有些價值,但現在我還不能讓你見我老板。”


    溪雲子確實不知道白霧信的這都是些什麽……隻能放棄:


    “我要怎麽才能見到你的老板?”


    “提供給我關於梅花k的情報,如果我們能夠順利除掉梅花k的話,我可以答應你,讓你見見我老板。”


    “成交。”


    “另外,我需要你去做臥底。”白霧麵帶微笑。


    在知道了對方是臥底的前提下,讓對方再回到自己東家那邊當臥底。


    這本身也是一種試探。溪雲子也眯起眼睛說道:


    “萬一對方也讓我來做臥底呢?畢竟黑桃q可是我殺死的,他們說不定會利用這一點,讓我來做臥底,到時候……我豈不是很難做?”


    溪雲子都不知道自己身上疊了幾層間諜buff。


    “那也很有趣不是麽?我還不能完全相信你,但我確實感受到了一些誠意,隻要你能夠提供梅花k的情報,知道他打算對哪個區域下手就行。情報越詳細越好。”


    白霧拍了拍溪雲子的肩膀,說道:


    “以後我們就在這個地方碰頭,你如果有更多的情報,就來這個地方,我們會知道你的行蹤的。”


    溪雲子知道對方在利用自己,也知道對方知道了他看穿對方在利用自己。


    但紅桃係的人就是這樣,喜愛遊戲,喜愛有趣。


    “我可是將光矢俠當做信仰的,為了見到他,我一定會完成任務。”


    白霧點點頭,很快離開了福約新島上的這座小鎮。


    待到白霧徹底離開後,溪雲子才緩緩鬆了口氣:


    “真希望你就是光矢俠,如果你不是,那這位光矢俠可真不好對付……”


    白霧對紅桃k很謹慎,認為紅桃k的能力不俗。


    同樣的,溪雲子也感受到了白霧的強大實力。


    “要是咱倆打起來,恐怕我召喚的幾個神,都不是你對手吧?哈哈哈哈……人類,到底還是太缺乏信仰了呀。”


    溪雲子站起身,開始計劃下一步的安排。


    ……


    ……


    接下來的幾天裏,白霧開始調查幾個k。


    零號在完成了機械降神後,就不怎麽再關注人間,等到出現k的時候,他才會將注意力放到霧外的世界。


    機械城本身也有很多瑣事,這些事情也需要零號處理。


    而且最近零號得到了消息,黑金島,黃泉島,似乎又開始活躍了。


    所以在機械降神事件後,零號就沒有怎麽在意霧外的事情,隻是叮囑了白霧,一旦遇到了一些特殊情況,可以通過使徒聯絡自己。


    並且將自己的權限,共享給了白霧。


    白霧則在專心處理k的事情,雖然使徒能夠獲取多方麵的信息,但他能夠處理的事情畢竟有限。


    於是很多事情,白霧也顧不上,隻能委托給老趙和唐景。


    幾個k裏,一個是藝術家,一個是商人。董念魚暫且不清楚身份,


    也許根本不在霧外的世界。


    白霧開始大範圍搜索梅花k,隻是很可惜,梅花k就像是人間蒸發了一樣。


    他倒也不著急,因為很快紅桃k就會傳來情報。


    在白霧,零號,都有著各自忙碌的事情時——世界正在一點一點發生變化。


    零號的機械降神,講述了扭曲的事情。可以說將七百年前的一切,將霧內的種種險惡,人類可能麵臨的後果,都講述的很清楚。


    現在全世界所有人都知道了一件事,情緒會導致自己在某種情況下變成惡墮。


    零號和白霧所做的事情,無疑是好事情。


    讓人們正視恐懼,直麵恐懼。呼籲人類一起對抗扭曲。


    可現實,往往是很魔幻的。


    在零號與白霧專心尋找k的這段日子裏——這個世界開始“怪異”起來。


    他們的本意——被世界高層曲解了。


    各國高層雖然不敢在對抗零號,搜索零號,但他們想要獲得權力和力量的欲望不曾消減。


    經過許多次禁忌的秘密實驗,在高層授意下,許多人類生物學家證實了零號所說的話,情緒能夠讓人變成怪物。


    有的科學家開始針對這一點做文章,各國私底下,也都在傲慢的……試圖掌握這種讓人變為怪物的扭曲之力。


    仿佛扭曲不是世界的一種疾病,而是一種對人類的饋贈。


    與此同時,各國開始製造情緒測量儀,其工藝還在高塔調查軍團的情緒腕表之上。


    不僅可以單獨測量某一個人的情緒,還能測量一個區域的情緒總和。


    每個城市每個區縣,都要定期將居民平均情緒數值做上報。


    如果人均負麵情緒,高於某個數值,當地的地方官員將會得到相應懲處。


    全世界的出版刊物,對那些容易引起人悲傷恐懼憤怒的東西,也開始限流。


    甚至一些很喪的青春文學被列為了禁書。


    電視電影等東西,也逐漸變得低齡化,開始兒童向。


    二次元動漫裏,但凡一個作者塑造了一個高人氣角色,那麽就會有專門的機構立法,保護這個虛擬角色的生命。


    如果這個角色死去,短時間內造成了當地居民的情緒測量值升高,那麽該漫畫家將被以傳播負麵情緒罪逮捕。


    很多長得醜長得嚇人的演員,失去了飯碗,因為他們上鏡會嚇到小孩子。


    各個論壇裏喜歡引戰的噴子,全部被實名製列入了負麵情緒製造者名單。


    而一個人的情緒表現,也開始和個人征信掛鉤。


    企業不會錄用一個情緒波動很大的人,一些壓力比較大的行業,則開始安排員工進行心理治療。


    但事實上……這個心理治療的效果幾乎沒有。


    一方麵不願意降低員工的工作量,一方麵又會警告員工——如果負麵情緒太強烈,是會被抓的哦。


    沒幾周的時間,世界就有了一番巨大的變化。


    這是源於人類高層政策的魔幻。


    但更大的恐懼還在發生,在接下來的時間裏開始不斷發生,世界變得進一步離譜起來。


    每個人仿佛都壓抑著某種東西。每個人的心裏,似乎都多了一種奇怪的自我設限——


    不能哭,不能怒,不能懼。


    仿佛一旦這麽做了,就會發生很可怕的事情。


    可一旦沒有了悲傷,沒有了憤怒,沒有了恐懼,那麽它對立麵也就同樣沒有了。


    人們抵製惡墮,卻也抵製了自己的根性。但他們像是被更改了某種設定一樣,意識不到這種荒唐。


    一個孩子在學校裏終於忍不住哭泣,但代價是被其他小孩子孤立,小孩子們用仿佛看怪物的眼光看著他。


    放學後甚至有人管這個孩子叫怪物。孩子內心很委屈,但周圍的人都在嚇著他——


    “不準哭!不準哭!”


    小孩哭著跑回去,爸爸媽媽也很難受,但他們必須露出笑臉,不能替孩子出頭。


    也因為憤怒和悲傷會拉高情緒,而這會換來很可怕的事情。這種很可怕的事情到底是什麽,他們不清楚。


    丈夫喝醉了酒,回家毆打妻子。


    妻子捂著嘴不敢說話,眼淚繃著,不敢流出來,害怕這個瞬間……小區的情緒監控區因為自己而升高。也害怕自己的悲傷,會帶來某種不好的事情。


    可到底是什麽事情……她也不知道。她強迫自己表現得很快樂,卻顯得無比病態。


    葬禮上,每個人都歡聲笑語,卻握緊了拳頭。難過、悲傷的字眼,竟然成了禁用詞。


    最開始的幾天,大家覺得世界變得友好了。可很快他們感受到了一種恐懼。


    這種恐懼,叫剝奪負麵情緒。


    明明就算偷偷哭,偷偷難過,憤怒,也不會有什麽,但每個人內心仿佛都被植入了某種設定一樣。


    全世界的人都帶上了麵具,他們笑著罵人,笑著難受,笑著憤怒。


    巨大的扭曲在醞釀著,隨時可能爆裂開來,


    某個畫展中,一名藝術家正在畫著這麽一副繪卷——


    扭曲的火焰焚燒著人類,人類在歡聲笑語中,開始相互指責,但卻沒有人要去救火。


    藝術家的胸前握著刻有黑桃k的懷表。


    而他的身後,一名商人欣賞著這幅畫:


    “小魚姐的精神力,可真可怕,一個魔幻的世界就這麽自然而然難以察覺的形成了。想必很快就會迎來一場惡墮化爆發期,人類的情緒曆來如此,堵不如疏,一旦堵起來,隻會讓他們越來越病態。”


    藝術家也笑道:


    “畢竟她的詞條,可是傳說級的。隻會有越來越多的人被她的力量影響。”


    “毫無負麵情緒,卻又心裏健康的人,根本不存在。所有人都會被小魚姐的這股力量影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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