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柳季白小楞一下,“……好。” 柳季白拉過毛巾圍住,走過來給安昕開門,看安昕已經準備完畢,紅著小臉卻還繃出一臉的嚴肅,他忍不住想逗逗他:“不怕流鼻血了啊?” 安昕大囧。~>_<~學長果然還記得流鼻血的事!! “該不會那時候你就覬覦我了吧?所以一看到我的果體就流鼻血……”柳季白故意說道。(# ̄—— ̄#) “才不是!!”安昕紅著臉違心地否認,可實際上連他自己都是這麽覺著的,他自己洗澡就不會流鼻血,可一給柳季白擦背就總容易鼻血橫流。 “我是被熱氣蒸的!!!”(。0v//////v0。) “你說是就是吧。”柳季白輕笑。 安昕琢磨他倆什麽都做過了,柳季白的身上他應該也算沒有哪裏沒見過了,現在應該不至於像從前一樣,一害羞就弄得流鼻血。於是堅定地說:“我給你擦背吧!” 柳季白卻說:“要不要脫了衣服一起洗?” “不要!”安昕頓時連脖子都紅起來,一起洗肯定會演變成其他事! “害羞什麽,又不是沒有一起洗過。”(# ̄—— ̄#) 其實每次事後他們都有一起洗澡,不過安昕都是半夢半醒迷糊狀,都是柳季白幫他洗,那時候安昕乖得不得了。說抬手就抬手,說抬腿就抬腿,洗完了還伸著胳膊等著被擦幹,那時候最乖了,也不會害羞。 當然偶爾也會發生一點意外事件,比如某白洗著洗著又有感覺了,比如某昕被揉著揉著‘站’起來了,比如某白擦著擦著把自己擦出火了。 (#。0v_v0。#)不要以為我迷迷糊糊的時候就什麽都不記得了!! 於是安昕堅持道:“我還有一段稿子沒寫完,擦完背我就得趕緊去碼字了!” 柳季白笑了笑,讓出道來,安昕卻低著頭猶豫起來。柳季白無奈地搖搖頭,一把把他拉了進去,“那就擦背吧。” 柳季白按照從前的習慣把凳子放好,把毛巾一解,做好了在蓋住前麵。(# ̄— ̄#)既然還有正事,就讓他先幹完正事,晚上時間還長著呢。 安昕套上擦背的小手套,另一隻手扶著柳季白的肩膀,彎著腰給他從上到下地擦起來。柳季白百無聊賴,就伸手玩安昕的手指。 安昕臉又紅起來,玩著腰越擦越低,一直擦到有力的腰,害羞地眼睛一瞟忽然看到柳季白的溝,安昕下麵眼皮猛地一跳,也許是頭太低,腦袋一充血,就往鼻子裏流了出來。 柳季白一驚,轉過身連忙幫他捂住,“怎麽又流鼻血了?剛剛蒸汽已經散了不少了啊。” 柳季白不動還好,這一動,前麵蓋著的毛巾也掉了,安昕好不容易要停下的鼻血又洶湧了起來。 安昕趕緊直起腰猛地仰起頭,希望能止住鼻血,張口剛想說話,結果起得太猛眼一花、腦袋一暈,昏了過去。 第71章 生病 安昕被熱醒的時候柳季白正坐在床邊給他換頭上的毛巾,大熱的天柳季白竟然從哪裏又拖出一條被子來把他捂得嚴嚴實實。雖然被子也不算厚,輕飄飄的太空被子而已,但是現在正是北京一年最熱的時候,安昕恨不得晚上赤條條地躺在地上才夠涼快。捂這麽一床被子,熱得他汗流浹背。 安昕動了動手想從被子裏想伸出來,結果立刻就被柳季白捂住了。 “熱……”安昕無力地說道,結果發現自己的聲音竟然完全啞了。 “不許亂動。”柳季白把冰涼的毛巾覆到安昕的腦門上,頓時一股清涼的感覺從接觸的皮膚擴散開來。 “什麽時候開始發燒的?” “原來是發燒了,怪不得碼字的時候總覺得頭疼得厲害,我還以為是用腦過度……”安昕沙啞著嗓子說道。 “傻瓜。”柳季白給安昕擦了擦臉上的汗。 “好熱啊……”安昕可憐兮兮地說。(。~>_<~。) “乖,捂出了汗燒才能退,”柳季白又把毛巾洗了一把,給他換上,“我去給你拿藥,順便換盆水。” “好。”安昕乖乖地說,等柳季白一走,他迅速把兩隻小胳膊都從被子裏伸了出來,這還不夠,把兩隻小腿也伸出來這才覺得舒服了些。 結果他舒展得太厲害,聽見柳季白回來的腳步聲卻沒來得及全部縮回去,就被逮了個正著。 柳季白沒說話,隻是麵無表情地看著他,安昕就顫抖了,“我錯了……” ~>_<~ “嗯。”柳季白把安昕扶起來給他吃了藥,給他喝了一大杯水。然後自己竟然也擠上了床,關了燈就壓住他的手腳抱住他。 = =看你怎麽踢被子。 安昕推推柳季白,說道:“我發燒了,別傳給你……” “沒事,你別對著我吹氣就好。”柳季白淡定地說著,然後把安昕整個抱在懷裏。 “可是……” “明早我還要上班,趕緊睡。”柳季白說道。 沒有反抗的餘地,安昕隻有說:“哦。” 空調也不開,本來被子裏就很熱,這下子又多了柳季白這一個大熱源,被子裏就和大蒸籠沒有什麽區別。安昕熱的流汗像流水一樣,還是仗著發燒才迷迷糊糊地睡著了。 到了半夜,柳季白又把他叫醒喂他喝了一大杯水,摸摸他的額頭燒好像已經退下去了。 不過燒才退可不能再著涼了,於是柳季白雖然把被子撤了,但還是用薄被把安昕嚴嚴實實地包住。然後他自己也熱得裸著上身,直接抱著被抱成木乃伊的安昕,這次才真的睡著了。 早上安昕又是被熱醒的,他一醒來就發現自己被包裹得動彈不得,而柳季白還是抱著他。柳季白還沒醒,而且睡得很熟,看得出來他應該是非常疲倦。 鬧鍾還沒響,應該是還不到上班時間。安昕低頭研究了半天,如果自己要掙開這床薄被很可能會吵醒柳季白。他內心掙紮了半天,終於還是不忍心,於是繼續汗流浹背,渾身濕得像是從水裏撈出來的,然後撅起嘴巴對著自己的鼻子和腦門吹點涼氣,可是柳季白熱哈哈的呼吸又吹進他的頭發裏。 (。┭┮﹏┭┮。)誰來救救我,好熱啊…… 時間可謂度分如年,好不容易終於聽到了手機鬧鈴響,安昕覺得仿佛是聽到了聖樂一般,救贖的光芒普照,直到他發現柳季白像是根本沒有聽到一樣仍舊睡得很熟。 這下,不用問安昕就可以確定柳季白昨天晚上應該是一直沒有睡著,連鬧鈴都叫不醒是得有多累。安昕突然感動得一塌糊塗,熱點他可以忍著。~>_<~一定要讓學長多睡一會兒…… 可是柳季白的手機鬧鈴是如果不按掉就是每十分鍾會響一次,最後他一定還是會被吵醒的。而且如果他不去上班是不是應該和出版社的人說一聲?不管了…… 安昕糾結了一下,覺得既然連鬧鈴都叫不醒,說不定他動作輕一點也不會吵醒他。這樣既能去按掉鬧鈴,自己也能涼快一點。於是安昕緊張地努力著讓動作輕一點,好不容易才在柳季白懷裏轉了個身,然後輕輕地從被子裏伸出手來,艱難地以一種扭曲的姿勢撐起身子,慢慢地把手伸向柳季白頭那邊的手機。 這時候一隻大手溫柔地覆上了他的額頭,安昕一驚,就聽到柳季白說:“不燒了。” “嗯。”安昕頹然,他還是吵醒柳季白了,“謝謝你照顧我。” “跟我客氣什麽,我不照顧你我照顧誰去?”柳季白寵愛地捏捏安昕的臉,然後坐起穿衣服,安昕發現他的眼睛下麵果然有濃重的黑眼圈。 看到柳季白下床去,安昕焦急地問:“今天還要上班麽?” “嗯。”柳季白說著發現自己頭發也被汗浸濕了,於是說:“我先去衝個澡。你感冒還沒好透,身體也虛,穿長袖別再著涼了。” “好。” 安昕小心翼翼地帶著口罩煮麵,柳季白洗完澡正好可以一起吃。幸好柳季白沒有被傳染感冒,衝了個澡之後看上去立刻精神了許多。 倒是安昕其實並沒有睡夠,早上實在是太熱了才被熱醒的。所以等送走了柳季白之後,又跑回房間開著空調美美地又睡了一覺。 安昕這次感冒發燒來得快,去的也還算快,隻是還是影響了他碼字的進度。為了能早日交稿,安昕一連幾天都努力實行斷網強迫碼字。至於連柳季白回來之後,安昕想和他一起,於是就成了柳季白在自己的台式機上工作。安昕坐在床上靠著牆,飛快地碼字。 (。0 v 0。)其實這樣效率很高的。 眼看就要寫完了,卻沒想到突然接到了文沿出版社編輯的電話。編輯說出了問題,上麵要求終止與他簽約出版的事。 安昕十分意外,因為之前交上去大綱和開頭三萬字審核都通過了,按照安昕以前做編輯的經驗,之後大約就是等著簽約交全文,然後就審稿、修改、校稿、出版了。 為什麽會突然就變卦?安昕追問了半天,編輯才終於說出了真相。 原來是上麵發現安昕的另一篇文《曾愛非愛》嚴重抄襲了曾發於另一家的小說,所以上麵覺得這篇文也有風險,所以決定暫不簽約。 這麽一說安昕就鬱悶了,那篇《曾愛非愛》完完全全徹徹底底是他自己寫的,雖然寫得稚嫩了點,但是裏麵從情節到語句甚至沒有借鑒過任何別的作品,這怎麽可能會變成嚴重抄襲? 安昕一再詢問,最後編輯才把那篇文的名字告訴了他,叫做《惜愛》。 安昕一聽簡直不敢相信,《惜愛》分明是他原來給這篇小說取的名字,但是安昕記得很清楚,自己並沒有在網上發表過。真的會有這麽巧的事? 安昕忍不住又多問了些,但那邊似乎已經決定了。 編輯其實很惋惜,這篇《懸掛的紅衣》他覺得確實很不錯,情節設計得非常巧妙,從頭到尾都並沒有鬼,那種氣氛卻讓人透骨生涼,而最後的結局十分出人意料,卻又在情理之中。即便隻是看了一個大綱,也讓他不由地被吸引住。再加上安昕的文筆很不錯,描述很到位,氣氛營造得也不錯。如果真是他自己寫的話,那麽假以時日,他必然會慢慢成為懸疑類小說的粉紅、紫紅乃至小神大神。 安昕從編輯口中得知,他這一篇並沒有發現什麽問題,其實並不是有過抄襲前科的作者就都會被一棒子打死,隻要這篇沒抄又很有前途的話一般還是能出版。可是可惜的是那個被抄襲的作者很有來頭,似乎和上麵的人很熟,所以既然他提出了要求,上麵自然是答應了。 最終,編輯還是把他對《懸掛的紅衣》的建議說給了安昕聽,然後還給他推薦了幾個懸疑類雜誌和偏好懸疑類出版的出版社。 安昕謝過編輯,可心裏還是鬱悶得不行,他很懷疑可能是何然從中搗鬼,畢竟那天何然猜到了文沿出版社。可是當安昕在網上搜到那篇所謂的‘被抄襲的原作’的時候,原始發表網站顯示那篇文章竟然是發表於兩年前的,而且的的確確是他的稿子,所有人名和內容都和他修文之前的是一模一樣。 安昕徹徹底底迷茫了,就算何然從中作梗要攪黃他出版的事,可他怎麽可能兩年前就盜了自己的稿子發表到網上去了?而且這篇小說並沒有更新完,上麵掛著停更將要出版的公告。 他的小說不僅被別人掛到了網上,而且還要被出版了?!他怎麽不知道?這到底是怎麽回事!! 安昕百思不得其解,終於忍不住給柳季白打了電話。柳季白一聽也是覺得有點蹊蹺,他讓安昕好好想想有什麽能證明他才是這個小說的作者的證據,他去查查到底有沒有出版和版權問題。 電話裏安昕幹著急,柳季白讓他晚上等他回去,可是安昕在家裏怎麽也坐不住,胸口裏像是燃著一大團熊熊烈火,而身上卻像是有無數的螞蟻在爬,於是幾千隻熱鍋上的螞蟻在安昕身上跳來跳去,他怎麽可能等得到下午。 掛了電話不到半小時,安昕穿著家居服就跑下樓、跨上他的電動車就噠噠地直奔碧落天音而去。 到了地方,安昕急匆匆地直接衝了進去,連前台小姐和他打招呼都沒看見,坐著電梯就直接上了十二層。 林秘書意外地沒有在門口,上次柳季白已經說過安昕可以隨意進出,於是安昕門也沒敲,直接擰開了門把。 門剛開一條縫,就聽到裏麵傳出一個女聲:“你知道我是獨生女,如果你和我結婚,不僅能保住碧落天音社長的位置,而且以後也能接手周氏的產業。” 第72章 矛盾 雖然沒有聽到前麵在說什麽,可是光是這一句,安昕突然有種特別不好的感覺。他沒有推開門進去,而是就這麽站在了門口。 裏麵的兩個人劍拔弩張,都沒有注意到門打開了一條縫。 “不用多說。剛剛我已經說過了,你們周氏要做什麽都不要打碧落天音的注意。”柳季白毫不留情地說道,“碧落天音隻是一個小出版社,那麽大數目轉入轉出你以為政府辦公室裏麵坐的都是傻子麽?” “那些不用擔心。”周茵茵信心滿滿說道,碧落天音太‘幹淨’了,大家總得在一條線上才安全。 柳季白卻堅決地說:“不是擔不擔心的問題,碧落天音不做這種事,你趁早收手。” “我會告訴你是因為我信任你這個人,也相信你的判斷力。”周茵茵傾下身子,加重了語氣說道。 “我的判斷力告訴我我不同意,”柳季白斬釘截鐵地說道,“你也不用去找孫肖宇,他也不會同意的。” 周茵茵有點挫敗,卻突然又把話題轉了回去說道:“那麽這樣吧,隻要你和我結婚,我就回去和爸爸說,用別的企業來運轉,不動碧落天音。我知道碧落天音是你和小宇一手建起來的,你心疼它我也能理解。你是個能成大事的人,我和爸爸都很看好你。和我結婚,對你、對碧落天音都是有益無害的。” “你們錯愛了,”柳季白淡然說道,“我不是那麽有抱負有能力的人。” 周茵茵不甘,終於忍不住脫口說道:“你說你有喜歡的人,我已經問過別人了。他是個男的,就是上次來找你那個自稱是你‘學弟’的人對不對?” 柳季白也不隱瞞,直接說道:“是。” “你們上不了台麵,國內也不承認同性婚姻。”周茵茵完全拿出了談判的姿態,“和我結婚我並不會限製你們來往,隻要你表麵上與我假扮恩愛夫妻就可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