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巴掌,兩個字,俞奎山問都沒問事情經過便給俞琳琅下了定論。


    俞琳琅捂著臉直接摔在地上,滿目的驚惶恐懼又帶著委屈,她淒惶的喊了聲,「父親……您都不肯聽女兒一言嗎?」


    若是別的錯誤,俞奎山可能還會聽一聽女兒的話,可今日在皇家寺廟發生這等醜事,讓俞奎山哪來的耐心去聽俞琳琅狡辯。


    俞奎山不由想起幾日前俞琳琅來找他時的情形,現在看來興許隻是是為了私會男人才找的借口。甚至為了掩人耳目竟將眠兒也帶了出去,若是眠兒名聲也毀了,那對俞家來說才是毀滅性的打擊。


    「聽你如何狡辯?」俞奎山怒目而視,見李氏要為俞琳琅說話,聲音頓時冷了下來,「琳琅是小孩子不懂事,那麽夫人你也不懂事嗎?大成寺是什麽地方,你帶著孩子出門上香究竟如何看顧的孩子!身邊丫鬟婆子一大堆竟還能發生這等醜事,俞家的臉都被你給丟盡了!」


    李氏見俞奎山不問青紅皂白直接將過錯推到她的頭上,心裏也是惱火,可如今她的女兒名節盡毀,夫君還要火上澆油,讓她越發不知如何是好。


    就在這時,一直垂著頭站在一旁的俞眠突然跪地求情,「父親,請不要責罰母親和姐姐,今日之事眠兒雖未能親眼得見可也覺得蹊蹺,姐姐並非不知廉恥之人,說不定被什麽人蒙蔽這才犯下錯事。為今之計追究責任於事無補,合該想方設法度過難關才是。」


    俞眠的話一出俞琳琅頓時驚訝,她沒想到俞眠竟會為她說話。


    可越是如此,俞琳琅越是記恨俞眠,若非俞眠,她今日又怎會到了如此地步。該跪在地上哀求的人是俞眠才對!


    俞琳琅牙齒打顫,忍不住嘶吼,「用不著你假惺惺!」


    俞眠被她突然一嗓子喊的嚇了一跳,身體本能的一縮,「二姐姐,眠兒是為了你好……」


    「什麽為了我好,你就是見不得我好,才故意假惺惺!」俞琳琅雙目通紅因為俞奎山那巴掌發絲散亂,加上這樣的雙目看起來宛如厲鬼。


    俞眠雙目盈滿淚水,想掉又不敢掉,怯怯的往後縮了縮,可憐至極。


    俞奎山見俞眠主動求情還被俞琳琅遷怒,頓時氣的怒不可遏,「你做了這等不要臉的事還有臉責罵眠兒,你哪來的臉呢!」


    他越是這樣說俞琳琅越是憤怒,恨不得吃了俞眠,今日俞琳琅本就受了莫大的驚嚇這會兒親爹又似乎想要她命般羞辱,俞琳琅突然爬起來發了瘋是的朝俞眠衝了過去,「你要真為我好,那你自己親自應下今日之事,我是俞家嫡女,你不過是個外室女,你憑什麽能參加選秀,你去應下啊,你不是自詡是好妹妹嗎,你應下啊 。」


    俞眠被她搖晃的頭暈眼花,眼皮子一番直接嚇暈過去。


    而李氏聽了俞琳琅的瘋言瘋語卻突然神思一動,對啊,趁著事情沒來得及傳揚的滿城皆知,將人換了不就行了?


    李氏雙眸閃了閃,頓時有了救自己女兒的主意。


    見俞琳琅言語刻薄直接將俞眠嚇暈過去,俞奎山怒火中燒,抬起手來想再補上一巴掌,李氏哪肯讓他再打,直接撲過去抱住他的胳膊,「老爺,您再打先打我!」


    李氏雙目怒瞪,帶著哀求和不甘,令俞奎山想起她年輕時候,隻一瞬間的停頓,手便歪了歪下不去手了。


    在如何,李氏都是發妻,還給他生了兩兒兩女,俞奎山哪怕再生氣也不可能打她。他嘴唇動了動,將手甩下,「秦少安江南才子少有才名,選個好日子將兩人婚事定下,對外隻說早有婚約,隻是沒對外說罷了。」


    李氏登時急了,「老爺,秦少安不過一貧家子如何配得上琳琅?秦少安在京城無依無靠,我們何不直接將人……然後過兩年再給琳琅說一門好親事?」


    「夫人想的倒是簡單。」俞奎山滿目憤怒,「你當秦少安隻是貧家子?一個貧家子沒有能耐就能進了陳家的梅花林?沒有手段他能投靠到三皇子門下?在三皇子門下掛了號的人,你以為平白無故的消失了三皇子不會過問?你以為他隻身一人在京城,怎的不想想朝堂上有多少雙眼睛正盯著俞家,就等著我們俞家出錯好取而代之!」


    他一句句打在李氏的心上,讓李氏的心都沉了下去,她看了眼哭的上氣不接下氣的俞琳琅,再看看正幽幽醒來的俞眠,心裏的恨意如同江水般不能斷絕。若非俞眠,今日她們母女又怎會落到如此境地!


    李氏憤恨道,「那也不能這麽算了。」


    「那就絞了頭發做姑子去!」


    李氏的話剛落,外頭突然傳來老太太的聲音,李氏瞳孔一縮,頓覺不好。


    而俞眠被翠環扶著從椅子上站起來,盈盈到了俞老夫人跟前一拜,「眠兒給祖母請安。」


    俞老夫人看了她一眼沒說話,被身邊的嬤嬤扶著到了主位上坐下,「還嫌不夠丟人嗎?你好歹是伯府出來的嫡女,又是俞家的長媳,竟如此做派,你的教養還要不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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