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走夏季雩,華其威難掩興奮的撥起電話。


    「hello!」電話接通,童潼稚氣的聲音立即響起。


    確定接電話的是童潼,他咧嘴一笑,立即抑下興奮之情怕嚇著了她,「是童潼嗎?」他明知故問,聲音刻意壓得低沉,不經意又露齒一笑,得意極了。


    童潼蹙起秀眉,望了望手機,心想:一定是無聊人士打來的騷擾電話。


    「是,你哪位?」基於禮貌,她還是問了一下。


    「華——其——威——」他依舊發出那自以為吸引人的渾厚聲,還拉長了音。


    華其威認為,隻要是女人都會喜愛他略微沙啞的嗓音,因此刻意壓低了聲音,要她著迷。


    聞言,童潼狠狠的打了個冷顫,害怕得發出一聲尖叫,直覺有道幽魂就在自己身後。


    會錯意的他,好不得意的露出迷人笑容,「是我!你是不是很驚訝呢?」


    「呃……」自戀的大頭鬼!他怎麽會有她的手機號碼?是誰?是誰給他的?


    童潼的臉上沒了笑容,半眯著眼地低咒兩聲。


    「我打電話給你,你開心嗎?」向來都是女人主動對他投懷送抱,打電話給女人這檔事他還是第一次做,童潼大概快喜極而泣了。


    想著、想著,華其威忍不住逸出曖昧的笑聲。


    「唔……抱歉!我要忙了,再見。」搓搓泛起雞皮疙瘩的手臂,童潼肩頭一垂、星眸一閉,迅速合上手機。


    「下次再……」聊。


    須臾,華其威不氣餒的重撥時,對方已經關機了。


    有了這次經驗後,童潼更謹慎地過濾電話,從此接聽華其威電話的人成了關曳,她沒接聽的理由不外乎是在忙、不方便等等。雖然這種情形令華其威為之氣結,但他絕不輕言放棄。


    夜色與酒精可以紓解白天壓抑的情緒,交遊廣闊的夏季雩最愛到bar或pub找人聊天,或是獨自喝酒。


    她一進入the red便對著眾人打招呼、送飛吻,大夥兒都被她開心的情緒感染了,亦熱情的回應她,現場霎時充滿笑聲。


    夏季雩正如她的外號一般,隨時把自己打扮得耀眼出色,穿得既性感又狂野;黑色小可愛搭配粉紅色粗針一字領毛料罩衫,超低腰米色短褲,駝色印花壓紋尖頭高跟長靴,看來豪放不羈之外還充滿了性感嫵媚的女人味,身上自然散發出來的茉莉香,更讓她擁有小女生的溫柔天真。


    角落,有個人靜靜地觀察著她,直覺地認定她是個習慣過夜生活的淫亂女子。


    得到滿意的回應後,夏季雩直衝吧台,向李奧點了杯雞尾酒,笑吟吟的與他分享最新的黃色笑話。


    不知為何,坐在角落的那個人總是不由自主的將目光移到她身上,甚至還矛盾的渴望能與她同樂。


    「李奧,問你一個問題?」夏季雩微微傾身向他。


    「說。」他停下調酒的動作,仔細聽著。


    一旁的人也拉長了耳朵,連賣酒促銷的小美女們也停下販售的動作,專心聆聽。


    「有兩隻一公一母的鴿子站在樹上,樹下來了一隻羊,不一會兒又來了一頭大獅子,獅子嘴一張便把羊給吃了……」她賣關子的咽咽口水,「然後母鴿子向公鴿子說了一句話,公鴿子立刻抱著母鴿子到旁邊嘿咻嘿咻起來……」


    「然後呢?」李奧向來就是不多話。


    「我問你,母鴿子到底跟公鴿子說了什麽?」她刻意提高了音量,就是要讓大夥兒都能聽見。


    李奧停下手邊的工作想了半晌,最後才放棄的開口:「不知道。」


    大夥兒也露出不解的表情,全偏著頭看向她。


    「嗬嗬……」她發出嬌笑聲,不願公布答案。


    「夏季,別光是笑,快說!」


    「是啊!到底是什麽啦?」


    「夏季!」李奧眯起眼,目光銳利的瞅著她,以嚴肅的神情逼問著。


    「好、好、好……」


    見她歛起笑容,好整以暇地清清喉嚨,現場頓時安靜下來,每個人都屏息以待。


    環視了酒吧一圈,她才鄭重的宣布謎底:「下麵羊「癢」死了!」


    有人發出會心的一笑,亦有人發出不滿意的抗議聲,然而不管如何,夏季雩仍是全場的焦點。


    李奧給了她半杯酒的獎賞。


    「就這樣喔?」她噘起了嘴。


    李奧濃眉一蹙,不允許她有異議。


    「你也說一個來聽聽。」她提出要求。


    李奧搖搖頭,算是認輸了;見狀,夏季雩愉快得放聲大笑,沒有忸怩之態,十分自然。


    坐在李奧麵前的夏季雩整晚笑得花枝亂顫,斜了一邊的罩衫露出她白皙的臂膀,胸前誘人的乳溝更明顯了。


    冷眼旁觀的華其威覺得她好像在勾引李奧,因此他極度不滿的捏碎了掌中的爆米花。


    其實,夏季雩早在進門時便瞧見他了。


    華其威和身旁那群身材惹火的漂亮美眉打情罵俏的模樣,令夏季雩的心情受了些影響,輕咬下唇、蹙著眉頭,她煩躁的轉過身迎向歡迎自己的人群,眼不見為淨。


    不過見華其威那雙銳利的眼老盯著她,像個警探般等著她犯錯好當場將她逮捕,她不滿地啐了一聲:「啐!莫名其妙。」


    為了平息波濤洶湧的情緒,慍怒的她直想將局勢扭轉過來;假裝要去洗手間,夏季雩走到華其威身邊。


    此刻他身邊隻剩一名貌似童潼的甜美女子,她的直發如瀑布一般長及腰際,輕輕一撥便令全場男士忘了呼吸。


    「華大少,又出來泡美眉啦?」


    瞧她那副連站著都有問題的模樣,華其威不滿地道:「女孩子喝得醉醺醺的,像什麽樣啊……」


    她才沒醉!她的腦袋可清楚得很。


    「咦?」打了個酒咯,她瞪大雙眼湊近他身旁的女孩,一臉狐疑的爬爬卷發、擰擰眉心,好一會兒才向他問道:「怎麽這個女孩跟昨天的美眉不一樣?」


    「你!」沒料到她會來這招,他怒眼相向。


    「嘻……」她不以為忤的拍拍他的肩,繼續道:「這樣不行喔!小心我跟童潼說……」


    「其威,她說的童潼是誰啊?」女孩眨著無助的水眸,有點慌張不安。


    她不但外表柔美,說話也細聲細氣的,輕柔秀氣得與夏秀雩這種性急豪爽的女人彷若是兩個不同世界的人。


    「你!」華其威目露凶光地緊瞅著她,兩手握拳,氣得想揍人。


    要不是她是女人,不然他早就一拳揮過去了;昨天他哪有跟她見麵,還有,她幹嘛在這種緊要關頭提起童潼?


    迎向他凶狠的目光,夏季雩難受得倒抽了口氣,但她卻故作不在意的笑道:「別這樣嘛!大家都是出來玩的……」


    女孩的眼眶瞬間盈滿淚水,捂著麵,哭著跑離現場。


    「咦?」夏季雩不解的看著女孩的背影,這根本不是她預期的結果;那名女孩應該要氣憤的賞他一巴掌後再帥氣的轉身離開,而不是哭著跑走啊!


    現在的女孩還真是不堪一擊,不過這樣也好,讓她早點看清華其威的真麵目,免得以後傷得更重。


    「小……」華其威大聲喚著,確定叫不回那名女孩,閃著怒火的黑眸睨向夏季雩,咬牙切齒地道:「夏季雩,你給我記住!」撂下狠話,他立刻追了出去。


    男人似乎挺吃女人這套的,柔弱的女子隻需掉兩三顆淚珠,他們便抗拒不了了。


    夏季雩拍拍額頭,挪動踉蹌的步伐,勉強的揚起嘴角,堆出得意的笑容,笑容裏帶著酸澀。


    為何?是因為華其威嗎?


    她不自覺地打了個冷顫,捏捏臉頰,試圖讓自己清醒一點。


    一名外籍人士不知何時坐到夏季雩身旁,以手肘碰了她一下。


    她懶洋洋的轉頭,抬眼瞧了瞧他,黑得發亮的肌膚,壯得像頭熊的體格,一身嬉皮裝扮,態度輕浮得很。


    「一個人?」他用著不標準的中文問。


    這人是沒長眼啊?她身旁又沒有其他人。


    「一直都是一個人。」她沒好氣的回答,華其威凶狠的目光與不悅的口吻,還盤踞在她的腦海裏不肯散去。


    「哈……」她的回答,讓他的興致更高昂了。


    有這麽好笑嗎?她狐疑的看著他,十分不解。


    「喝一杯,我請你。」他對她示好。


    對於眼前這個黑人,夏季雩沒有不悅也沒給對方難看的臉色,為了忘卻華其威的臉孔,她和他有一句沒一句的閑聊起來。


    「一杯怎麽夠!」她揚揚細眉,一臉挑釁地問:「你敢跟我拚酒嗎?」


    女人絕不是樣樣都輸給男人的!


    秉持這個理念,夏季雩特別喜歡跟男士們拚酒,也喜歡看他們大口喝酒的豪放模樣。


    「沒問題。」這正合他的意,他爽快的點頭。


    夏季雩露出滿意的笑容,她就是欣賞這種阿沙力的人,「李奧!兩杯啤酒。」她放聲大喊。


    李奧沒說什麽,隻是靜靜地看著夏季雩。


    她刻意閃避他的眸光,生怕自己不慎卸下武裝,將受傷的心赤裸裸的呈現在他人麵前。


    習慣一個人生活的她還沒學會向外人傾訴自己的孤獨,坦誠自己的心裏充滿了華其威,而她此刻正因他的離開而感到沮喪。


    發現她有意閃躲自己的目光,李奧立刻遞上兩杯啤酒,他信任她。


    「乾杯!」她說,酒杯敲了下那人的,發出清脆的聲響。


    吞下一口酒,夏季雩忽然清醒了。


    她怎麽沒斷然拒絕眼前這個人,還和他暢飲起來?


    亂七八糟的思緒令她有些暈眩,她敲敲自己的腦袋,要它清醒一點。


    不過她已經厭倦了一個人麵對一室的寂靜,現在既然有人願意花錢陪她喝酒,她幹脆暫時忘卻煩惱,享受沉浸在半醒半醉中的歡愉感。


    她捧著酒杯,兩頰已變成淡紅色了,夏季雩深信喝得酩酊大醉後,就不必去煩惱寂寞不寂寞的問題。


    「你真的很美,像仙女下凡。」他的右手環上她的纖腰。


    「真的啊?」夏季雩故作天真的眨眨眼睛,把他不規矩的手拉開。


    今晚不知怎麽搞的,她竟然不排斥男人圍繞著她獻殷勤,甚至還享受起她最不屑的——被捧在手心哄疼的感覺。


    「嘿!你挺有趣的。」他忽地朝她的耳朵呼出一口氣,「到我那兒,還是你那兒?」


    充滿性暗示的言語令她反胃作嘔,她沒辦法忍受滿腦子都是性的男人,他們不僅腦袋裏沒東西,反應還遲鈍得可笑;此刻的她隻想趕快逃離現場,顯得有些焦躁不安。


    「一個人回家很寂寞吧?」他粗短的手指在她的手臂遊走。


    是!不可否認的,她的確很怕狂歡後的安靜,那會讓她更感孤獨。


    她得找個人聊聊!誰?該是誰呢?


    「今晚我們一起過……」


    他的手再度環上夏季雩的腰,還不時地對她擠眉弄眼。


    夏季雩覺得頭有點暈了,她確實需要找個人陪伴,但那個人絕對不是眼前這個充滿色情思想的男人。


    沒理會他,夏季雩甩開他的手。


    喬!她好多天沒見到項喬昀了。


    她迅速撥出電話,對方的手機竟然關機了,她慌張的留言:「喬!是我,後天聚餐後陪我聊聊。」她說話的口氣帶著慌張和恐懼。


    「我有的是時間陪你聊……」他逕自接話。


    夏季雩如汪洋中的溺水者,使勁踢著一雙踩不到底的腳,兩手因找不到支撐點而胡亂揮舞;無助的她,最後終於放棄的趴倒在吧台上。


    將一切看在眼底的李奧,適時向那名黑人遞上一杯威士忌,對他說:「這杯請你,今晚她是我的。」他的語氣中充滿了不容對方反對的氣勢。


    「好……」他眉頭一攏,不悅地想:他不得不答應,因為他絕不能在太歲爺頭上動土!


    李奧撥出電話,想找鬱潔詒來拯救她。


    鬧中取靜的小巷子裏,一家地中海式裝潢的餐廳戶外露天座位中正是沃克旗下的五位佳人;相約一起享用午餐的她們因難得齊聚,於是便像高中小女生般嘰嘰喳喳地聊個沒完。


    項喬昀與邵桓禹在高級餐廳用餐的畫麵,成了八卦雜誌最新的封麵,兩人登對的外表引起姐妹們熱烈的討論,一點也不在意雜誌內虛構的故事與不實的報導。就在解萣珸逼問項喬昀,邵桓禹的性能力好不好時,鬱潔詒忽然冒出一句——


    「解子的問題應該要問夏季那天遇到的那位猛男才對。」


    霎時,眾人的目光全轉向夏季雩,急得她睨了一眼多嘴的鬱潔詒。


    鬱潔詒則以一副不敢置信的表情說道:「別看她白天包得緊緊的,到了晚上悶騷性格完全解放,狂野得好嚇人。」


    「什麽嘛,把我說得像個欲求不滿的浪女似的。」夏季雩不平的嚷著。


    「是呀!你就是欲求不滿的……」


    「不是!」


    在兩人的爭吵聲中,一道悅耳的音樂聲突地響起,是從項喬昀的手機傳來。


    「不然咧!那天在李奧那兒喝得爛醉的人是誰啊?」鬱潔詒繼續說道。


    「我哪有爛醉啊!」


    「你們就不知道,她那天穿的是什麽衣服啊……」她故意咽了咽口水。


    「什麽衣服?」童潼的雙眼瞠大,好奇不已。


    「小可愛、低腰熱褲……」鬱潔詒的表情很誇張。


    三餐既不定時又不定量,夏季雩足足胖了兩公斤,下定決心要減肥的她,卻因這個話題低下了頭,悶悶的往嘴巴送進一口黑森林蛋糕,一口接著一口,已將減肥這件事忘得一幹二淨。


    「夏季!你是怎麽了?最近老是悶悶不樂的,很少看到你笑了。」解萣珸難得沒以苛責的語氣問她。


    看著她關心的表情,夏季雩感動得直想掉淚,幹脆撇過頭不看她們。


    「對呀,你到底是怎麽了?」童潼問。


    夏秀雩沒作聲。


    鬱潔詒噘起嘴,佯裝無力地嘟囔著:「我可不要在半夜又被通知去李奧那兒接你喔!」


    「抱歉。」她道歉。


    「你到底是怎麽了?說出來讓大家幫你想辦法。」


    「我想接遴蔚紡織的發表會。」但昨晚她似乎又把事情搞砸了,她無助的目光瞥向一旁的童潼。


    「既然想接,那就去做啊!」解萣珸鼓勵她。


    「華大少這回又要求什麽了?」鬱潔詒不安的問。


    「還是一樣,他要求一定要跟童潼單獨吃一頓飯才行。」她抿緊了唇,直視坐在身旁的童潼,硬著頭皮要求:「再一次就好。」


    「我才不要,就我們兩個……這樣會被不知道的人誤會啦!」童潼放聲大叫,對這一點她相當堅持,她可不想引來不必要的誤解,更不願像項喬昀一樣上了八卦雜誌的封麵。


    她無力的垂下肩頭,「就算再幫我一次不行嗎?」


    「不行!」童潼態度強硬的拒絕了。


    「潼!拜托啦……」


    「夏季!你最好不要再提這件事,不然從現在起我都不理你了。」童潼仍十分堅持,一點也不擔心會破壞姐妹情誼。


    夏季雩俏臉一垮,無話可說,這確實是個不合理的要求。


    「童潼什麽時候變得這麽小氣了?」解萣珸故意問向鬱潔詒。


    鬱潔詒聳聳肩,「她一直沒有大方過。」


    聽著兩人一搭一唱,童潼努努嘴,好生委屈地道:「這根本就是不對的事,做生意不應該是這樣子的……」


    她說得也沒錯啦!不過遇上了華其威那種色胚,什麽怪事都會發生。


    「還有,不知道是誰把我的手機號碼給了華大少,他一天至少打個五、六通,我快被他煩死了,還好有關曳幫我擋……」童潼沒了耐心地抱怨。


    夏季雩心虛的低下頭,沉默不語。


    看著她反常的表現,姐妹們霎時明白了。


    沉默了片刻,鬱潔詒技巧性的轉移話題,免得讓這件事傷了夏季雩與童潼的友情。


    「嘿!你們說說看對那個華大少的感覺?」


    「沒接觸過不清楚,而且我也不想知道。」解萣珸聳聳肩,一副事不關己的模樣。


    鬱潔詒看向坐在自己對麵的童潼,等著她發言。


    「太自以為是、太煩人、太狀況外……」童潼扳著手指忿忿地道。


    「你幹嘛氣成這樣?」


    「我的話都說得那麽清楚了,他怎麽還是聽不懂?我討厭他送的玫瑰花!」


    她的話莫名的揪痛夏季雩的心,很疼。


    解萣珸嘴角微揚、細眉一擰,做起結論來:「聽你這麽說,華大少還真是個糟糕的人。」


    聞言,童潼使勁地點頭表示讚成。


    「其實也還好……」夏季雩怯怯地抬眼,由衷地道:「他說話時如果多表現一點誠意,不要老說些沒有重點的話,就不會讓人覺得他太油膩了。」


    「有同感!」鬱潔詒輕點著頭,其實華其威並不難相處,而且本性不像他表現出來的那樣放蕩,他這點倒是與夏季雩表裏不一的性格有些相像。


    「也就是說,若不那麽油腔滑調的話,他還算是個不錯的人。」解萣珸重新做出結論。


    「油條男需要過水!」夏季雩突地大喊。


    解萣珸刻意夾起餐盤上的花椰菜,朝水杯裏一丟,「才能吃!」隨即又將花椰菜撈起往嘴巴送,咀嚼著。


    「哈……」


    她的舉動惹得眾姐妹齊聲大笑。


    「油條有養分嗎?」童潼忽地問。


    姐妹們蹙起眉頭,非常有默契的一起回答——


    「熱量高!」


    「嗯……我……」合上手機的項喬昀一臉歉意的看著她們,不知該如何開口。


    解萣珸直接揮手向她道別:「我們既然是好姐妹,你有事就先走吧!」


    「快去,別讓親愛的人久等。」鬱潔詒催促著她。


    「喬姐姐,乾巴爹!」童潼也為她打氣。


    「夏季,我……」項喬昀深感歉意的看著她,今晚大概不能陪她聊天了……


    不愛麻煩別人的夏季雩,不以為意的笑了笑,「沒關係,下次聊吧!」


    送走項喬昀,解萣珸問向夏季雩:「夏季,你打算怎麽做?」


    雙肩一垂,夏季雩定定地看著她們,想聽聽她們有沒有什麽好辦法。


    「拿出誠意再去跟他談談看。」鬱潔詒建議。


    夏季雩深深吸了口氣,率性的站起身,以充滿戰鬥力的目光看向眾姐妹。「好!我這就去,各位美女後天見羅!」


    「bye-by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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