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婉瑜紅著臉應了聲,小聲道:「這個以後再說。」


    雖然沒得到確切的答案,但這一句話也讓許秋白興奮不已,他笑著點點頭,然後道:「那,我先走了。」


    賀婉瑜紅著臉點點頭沒吭聲。


    許秋白嘿嘿笑了兩聲,迎上惠氏,惠氏好奇的瞧了他一眼,「喲,是你呀。」


    許秋白給她問了好,心中忐忑神色有些慌張,「伯母,晚輩家中有事,晚輩就先回去了。」


    惠氏卻叫住他,詢問,「你當時說的親事怎麽樣來著?」


    許秋白瞟了賀婉瑜一眼,不好意思道:「現在還沒確切消息。」


    可不就是還沒確切消息嗎。


    聞言,惠氏有些失望,轉頭做別的事去了。


    待許秋白離開了,惠氏瞧著天色不早便與賀婉瑜一起關了鋪子,惠氏可惜道:「可惜了,這麽好的後生。」


    賀婉瑜一怔,「什麽?」


    惠氏一笑,拍了自己一下,「嗨,跟你個姑娘家的說這些幹什麽。」接著閉了嘴不肯說了。


    但她不說,賀婉瑜越好奇,纏著惠氏從鋪子一直到飯桌上。惠氏煩不勝煩,哭笑不得的對賀平洲道:「你瞧瞧你閨女,一點都不知道女兒家的矜持,竟一個勁的追著我問自己的親事。」


    賀婉瑜笑眯眯的搖著惠氏的胳膊,撒嬌道,「娘,女兒嫁給誰總得知道吧?」


    惠氏被她搖的心都軟了,笑道:「罷了,告訴你也無妨,就今日來咱鋪子的後生你可認識?」下午的時候那後生走的時候明顯是跟女兒道別來著。


    「認識,」賀婉瑜絲毫不知害羞為何物,若是在外人麵前可能還佯裝一下矜持可能會拿帕子掩唇裝害羞,可爹娘麵前她卻是本性如何就如何的。


    惠氏隻當她病了一場後性子有所改變也不做他想,反倒是這種變化樂見其成的,此刻聽見賀婉瑜不害羞的承認,當即刮她鼻尖兒歎了口氣,「說說怎麽認識的?」


    於是賀婉瑜一五一十的將上巳節那日的事情說了個明白,末了賀婉瑜道,「那日若不是他,恐怕你們就見不到女兒了。」


    惠氏眼淚都快掉下來了,將那倆流氓罵了好半天,「我女兒怎麽這麽不順呢。」然後又埋怨出了這樣的事賀婉瑜怎麽不知道和爹娘說。


    賀婉瑜毫不在意嘿嘿直笑:「這不是怕爹娘擔心嘛!」


    惠氏直接給她一巴掌,「你這臭孩子,你不說爹娘才更擔心。」


    她哭的難受,賀平洲心裏也難受,賀婉瑜使出十八般武藝才將二老哄的停了眼淚。


    惠氏擦幹眼淚笑了笑,「那後生是個好的,可惜是外來戶也不知在清河縣住多久,還有聽他的意思是他之前看上一姑娘,找了媒人去提親結果被拒絕了,若不然倒是一個好夫婿人選。」


    一聽惠氏提起,賀婉瑜眉頭微皺,上巳節那日的事情或許是她遲鈍沒有注意到許秋白的態度,可今日對方卻麵對麵的問了他怎麽樣這話,她不覺得許秋白是個很快拋卻舊愛立即喜歡上其他姑娘的人。


    可這話是惠氏之前親自問的許秋白,恐怕裏麵的真相也隻有他自己知道了。


    賀婉瑜心裏有事兒,晚上睡覺的時候輾轉反側難以安眠。


    到了第二日起來臉色雖然看起來不是很好,但是精神頭兒倒是不錯。


    與賀家的平平淡淡相比,崔家可以說是愁雲慘淡。先是崔雲升的婚事出了岔子崔母要重新選姑娘給崔雲升娶回來,崔雲升說什麽都不同意,本來都出來了,結果又把自己關屋裏徹底不開門了。


    再有崔母牽連給她出主意的崔雲蘭,說了她幾句,不想崔雲蘭破罐子破摔說自己喜歡城東一賣肉的屠戶。


    崔家上下焦頭爛額,威嚇了這個威嚇那個,哄了這個哄那個,沒一個領情的。


    崔老爹氣的甩手走了,崔家大郎忙著鋪子裏的事情,李氏戰戰兢兢的哪個不敢怠慢,陪著婆婆勸說小叔和小姑。


    崔雲升就一句話:必須要娶賀婉瑜,否則出家做和尚。


    崔雲蘭也一句話,必須要嫁許屠戶,否則出家做尼姑。


    一個兩個氣死人,崔母想著想著委屈了,坐在院子裏嚎啕大哭。


    李氏急的上火,忙勸道:「娘,婉瑜的事若是咱們親自上門求一求放低姿態興許能成?」


    崔母哭聲一頓,「她賀家憑什麽呀,要名聲沒名聲,要錢財沒錢財,除了一張臉還能有什麽呀,雲升這死孩子怎麽這麽死心眼呀。」


    「可小叔喜歡的就是婉瑜那張臉啊,小叔昨夜便未用膳,再餓下去還得了?」


    崔母想了想也是,因為親事餓壞了兒子就不劃算了,隻要能將賀婉瑜娶回來,還愁以後沒機會收拾她?


    可轉念一想兒子娶了賀婉瑜好歹還有賀榮的成份在,可她嬌慣養大的閨女偏偏看上個屠戶,這可讓她怎麽接受的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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