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應該沒有,估計是昨晚鬧出了一點動靜,他們怕兩位老爺子知道,所以提前溜之大吉了。”鄭詩珞認真說道,“我昨晚吃飯之前問了韓韻姐兩句,他們是真的準備回來了,現在南閩省那邊的生意很不好做,隻不過暫時還沒敢和兩位老爺子說,正讓兩人的老媽幫他們探口風呢。要是這時候再搞出什麽事情來,估計再有五年,他們都別想回淮江了。”


    聽了鄭詩珞的話後,朱立誠有點明白其中的道道了,看來官家子弟也不容易,哪兒像他,父母巴不得他天天待在身邊呢,嗬嗬!


    想到這以後,朱立誠不禁產生了一絲得意之感。轉念一想,這不過就是一個自我安慰罷了,人家獲得什麽樣的發展空間,而普通老百姓家的子女又是什麽樣的一種情況,作為親身經曆著,他再清楚不過。


    就拿他自己來說,要不是機緣巧合,先是做了李誌浩的秘書,後來又和鄭詩珞戀愛、結婚,怕是現在還在涇都市委辦裏麵混著呢,恐怕頂天也就是一個副科長罷了。說是副科長,其實隻是一個副股級。這樣的級別,在涇都組織部都沒有備案的,說白了,股級幹部是單位裏麵自己搞的,國家根本是不認可的。


    想到這以後,朱立誠真有點不淡定了,但是這就是社會現實,你又能如何呢,大家常說的,既然不能改變,那就努力適應吧!


    正當他在胡思亂想之際,鄭詩珞已經大聲催促了,我說老公,你倒是快點呀,我本來準備陪韓韻姐逛街,不準備去上班的,現在她既然都要走了,那我也得去上班了,你可是說過要接送我上下班的。


    朱立誠聽後,連忙把剛才的想法放在了一邊,從床上一躍而起,邊往衛生間邊說:“老婆,你放心,三分鍾之後準時出發!”


    朱立誠經過昨天的嚐試,基本適應了應天城裏那如水的車流,終於趕在鄭詩珞上班前,把她送到了省電視台。


    看著鄭詩珞進去以後,朱立誠掏出了電話,準備和沈衛華聯係一下,一方麵他到了應天,理應告訴對方一聲,兩人現在嚴格地說,可是合夥人的關係;另一方麵,朱立誠也想讓他幫著處理一下《淮江晚報》上麵的那件事情。他是這樣想的,讓報社的主編或者是刊發那張照片的編輯幫著寫一個證明,以證明照片中的兩個女孩,一個是他的妻子,另一個是他的妹妹。


    這樣做看上去有點畫蛇添足之舉,但是朱立誠卻不這樣認為,這算是有備無患。如果不出事便罷,萬一有哪天有人把這個當作攻擊他的一個武器,到時候,他隻要拿出這份證明,就可以把對方的攻勢化解於無形。


    電話接通以後,沈衛華聽說朱立誠來應天黨校學習了,很是開心。他這段時間沒證明去涇都,所以兩人之間的聯係也就少了,後來朱立誠搞的那些事情,他都不清楚,自然也不知道最終的結果與安排。


    當聽朱立誠說想和他見個麵的時候,沈衛華連忙打招呼,原來綠盛集團準備把業務拓展到西部去,他老子讓他全權負責。這段時間,他正在贛西省呢,要待段日子才能回去呢。


    朱立誠聽後,說道:“我也沒什麽事情,就是到了應天了,想要拜訪一下你這個地主,那就等你回來吧,我反正還要在這待將近半年左右呢!”


    沈衛華聽後,連忙說,他一回來,就和朱立誠聯係,然後連說了幾聲抱歉。朱立誠連忙說,沒事,沒事,隨即掛斷了電話。


    既然沈衛華暫時不在應天,那報紙上的事隻能先放一放了,等他回來再說了,反正也不是什麽著急的事情。他這樣做的目的隻是預防,免得有朝一日處於被動。


    朱立誠剛準備開車回家,突然一個應天的電話號碼打了進來,接起來一聽,竟然是應天市公安局長朱恒的電話。


    朱局長在電話裏說,經過他們局黨組的開會討論,趙小海自身素質低下,不適合繼續留在公安隊伍,所以昨天已經對他做出開除公職的處理。白雲區公安分局長劉向東由於私自出警,並且試圖非法扣留領導親屬,局黨組會議決定免去其公安分局局長職務,調回市局,反省錯誤。


    朱立誠聽後狂汗不已,他這時才知道昨晚罵人的那個小警察叫趙小海,當然現在他已經不是警察了。至於說劉向東,如果沒有意外的話,估計再無出頭之日了。朱立誠知道朱恒這是做給吳天誠看的,所以他也不便表態,隻是說了一聲知道了,我代表我哥向朱局長表示感謝。


    朱恒顯然也是一個老江湖,關於這事,他再也沒有提一個字,話鋒一轉,他笑著對朱立誠說,老弟呀,什麽時候有空,我們聚一聚。


    朱立誠明白他的意思,連忙說,我哥去淮江下麵的市裏麵了,暫時不在應天。


    誰知朱恒卻說,老弟,你說這話就見外了,我隻是想和老弟聚一聚,你我都姓朱,八百年可是一家人。


    朱恒的心裏很清楚,隻要和朱立誠搞好關係,那聯係上吳天誠隻不過時間問題而已。通過那天晚上的事情,他很清楚朱立誠和韓書記女婿的關係非同一般,隻要聯係上他,下麵的事情就順理成章了。


    朱立誠其實也有和對方結識之意,於是說等過兩天他來請客。


    朱恒聽後,也不多說,隻說到時候再電話聯係。誰請客並不重要,關鍵要把這根線搭上去,這才是他最為關心的事情。兩人互道了再見以後,就掛斷了電話。


    接下來的十來天裏麵,朱立誠都過著宅男式的生活,雖說比較清閑,但說實話也比較無聊,於是電腦和網絡成了他最好的朋友。經過一段時間的努力奮鬥,他在遊戲網站打牌的積分直接飆升。


    鄭詩珞這段時間也比較開心,那老女人好像出去開會去了,連著兩個會,這一走貌似就是十多天,沒有人和她較勁了,上班的勁頭和之前都不一樣了。


    那天晚上回家以後,鄭詩珞告訴朱立誠,那天那個老女人之所以找她的碴子,好像聽說她老公的升職的事情出了問題。之前說是一切都已經說定了,隻等老處長退休了,現在老處長是退休了,但是他卻沒有順利提拔上去,現在好像是仍是副處長,暫時主持工作。


    朱立誠聽後也覺得這事很怪,後來一想,估計是他們找的關係不夠硬,所以沒有能夠一步到位,暫時先用這個辦法變通一下。這個處長八九不離十,應該還是他的,但是其中也存在變數,官場上隻要還沒有形成紅頭文件,用一句廣告語來說,一切都有可能。


    鄭詩珞卻不這麽認為,用她的話說,那個老女人的丈夫一定是得罪了什麽人,人家根本就不想讓他上去,所以搞了這麽一個主持工作來忽悠他,以後這個處長一定沒有他什麽事了。


    朱立誠聽後笑了笑,沒有和她爭辯,他這是典型的恨屋及烏,這時候與她唱反調,無疑是很不理智的行為。


    時間很快到了十月二十五日,這天鄭詩珞特意請了一天假,說是要幫著朱立誠準備東西,並說要送他去黨校。


    朱立誠見後,連忙說:“姑奶奶,你還是饒了我吧,到時候那兒那麽多人,以後大家都是同學,要是見我居然要老婆送著去上學,那還不把我寒磣死?”


    鄭詩珞聽後一想,確實有點道理,於是便不再堅持了,但一定要幫朱立誠把東西準備好,什麽穿的、戴的、吃的、用的,足足整理了了兩大包。


    朱立誠見後無奈地搖了搖頭,他從涇都來應天的時候,也沒有準備這麽多的東西。他連忙告訴鄭詩珞說夠了,黨校那雖然有宿舍,但是在那住的人並不多,他要是沒有什麽特別的事情的話,晚上會回來的。


    鄭詩珞卻不管不顧,繼續按照她自己的想法來,當見到朱立誠不耐煩的表情說:“你以前一個人,簡單的對付一下也就罷了。你現在可是結了婚的人了,人家要是見你狼狽的樣子,一定會說這人的老婆懶得很,把老公打扮得這副德行,所以你的外形,包括你攜帶的東西都直接關乎本人的形象,馬虎不得。”


    朱立誠聽了這話以後,真有點被他雷住的感覺,居然有人這樣去想問題,你真是不服都不行。見和她沒法溝通,朱立誠也不作徒勞無功的努力了,索性點上一支煙,到窗戶跟前抽煙去了。


    在涇都的時候,朱立誠對這個學習班很是排斥,覺得這更多是李朝運弄權的一種手段,但隨著這段時間在應天的思考,他發現其實也不盡然。不管李朝運出於什麽目的,這事對他來說,應該還是利大於弊的。在官場上,對於年青人來說,最為重要的是級別,要想提升級別,當然離不開政績。


    在地方上無疑是最容易出政績的,但是這也有弊端,最明顯的表現就是容易觸犯別人的利益,況且地方上的級別很難提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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