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不到竟然讓人家給收拾了,那邊的人除去三個女的不算,等於隻有三個人,竟然把這邊十三、四個打架的好手給幹趴下了,這得是怎樣的身手呀?想到這以後,周明虎不禁倒抽了一口涼氣,見過牛叉的,真沒見過這麽牛叉的。


    弄清楚狀況以後,周明虎更是覺得頭大,這些都是什麽人呀,不光身手不凡,而且隨身攜帶槍支。剛才那支槍,他一看就知道,絕對不是自製的土槍,而是軍用製式手槍,甚至比他們局裏的還要先進不少,這不得不讓他對眼前這幫人的身份產生了嚴重的懷疑。


    朱立誠剛才見倪飛直接把槍給掏出來了,還以為壞事了,這樣一來的話,他的計劃極有可能就實施不了了,但是那也不能責怪他,畢竟他們也是有任務在身的,那就是保證他們一家人的安全。


    現在見這隊長居然主動控製住了局勢,並打探他們的行蹤,這樣一來,他又有機可乘了,於是搶在倪飛和黃振的前麵,開口說道:“我們是的身份證,以及他的持槍證,不是隨便什麽人想看就能看的。”


    周明虎聽了這話以後,差點沒把鼻子氣歪了,對方的意思很明顯了,就是他不夠資格看他們的這些證件。盡管心裏很是不爽,但他還是微微笑了笑,說道:“這樣一來的話,我隻能請你們回去,配合我們警方的調查了。在我們華夏國,非法持有槍支可是觸犯法律的,我相信這點不需要我提醒你們吧?”


    “放心,我可以負責任的說,你會失望的。”朱立誠也麵帶微笑地說道,對方的心思,他心知肚明,自然不會讓其得逞的。


    “好,那麽就請跟我走一趟吧!”周明虎陰笑著說。


    他心裏暗暗想道,你現在隻管得瑟,一會到了局子裏麵可就由不得你了。槍給你下了以後,還不是我說了算,害得老子在下屬麵前丟了麵子,一會要是不好好收拾一下你們,也對不起我如此這般地忍氣吞聲。


    朱立誠要的也是這個效果,不過他可不能輕易就範,那樣的話,有點太便宜對方,另外剛才被他們揍的那些家夥也一個也不能少,否則的話,他的戲就演不下去。


    當然,還需要和倪飛和黃振溝通一下,要不然,他們是絕對不會讓這邊的人跟著這些警察走的。


    “去不去,也不是我一個人說了算的,我得和我的朋友們商量一下。”朱立誠說完這話以後,衝倪飛和黃振使了一個眼色,三人到一邊假裝去商議去了。


    周明虎聽了這話以後,鬱悶不已,我這哪兒是帶你們會警局,簡直是如請你們吃飯一樣,去不去還要商量一番。


    他心裏雖然很是不爽,但是表麵卻一點也沒有顯露出來,裝作沒有聽見,自顧自地拿出煙來,叼了一支,一邊的青春痘見狀,連忙滿臉諂笑地為他點上火。


    朱立誠把他的計劃簡單描述了一番,倪飛和黃振對視了一眼,兩人的臉上都露出了為難的神色。朱立誠的計劃,顯然和他們接到的上級的命令之間有誤差,但是他們又不方便拒絕,所以就僵持住了。


    見了兩人的表現以後,朱立誠的心裏有數,他笑著說道:“沒事,出了什麽事情,由我擔著,不是有句老話嘛,將在外,軍令有所不受,再說,我們也不是在瞎胡鬧,而是在幫我三叔的忙。”


    聽了朱立誠的這一番話以後,兩人臉上的神色才緩和了下來,對望了一眼以後,互相點了點頭。看了他們的表現以後,朱立誠這才放下心來,他很清楚這些當兵的有時候死心眼得很,一般情況下,還真不容易說服他們,不過今天似乎還算不錯,他倆沒有固執己見。


    周明虎見他們終於商量完了,不耐煩地說道:“好了吧,是不是可以走了?”


    “我們和你去警局隻是為了我這兄弟槍的事情,可和其他事情沒有任何關係,這點你得搞清楚了。”朱立誠看了周明虎一眼強調說。


    “行,行。”周明虎隨口應道,他剛才就打定了主意,現在不管對方說什麽,他都答應下來,其他的,都等到了警局再說。


    朱立誠聽了他的回答以後,立刻說道:“那這些剛才襲擊我們的家夥怎麽說,我們剛才可是屬於正當防衛,你不會打算把他們直接放了吧?那你這個治安大隊長還真是牛叉了。”


    周明虎本來正有此意,現在給對方放到桌麵上來這麽一說,卻不能那麽去幹了,那樣的話,他這個治安大隊長可真算是幹到頭了。


    他一臉嚴肅地說道:“這怎麽可能呢,不管誰對誰錯,都要等我們調查完了再做決定。”說完這句場麵話話以後,扭頭對一個中年警察說道:“你帶兩個人去看一看,受傷的先送醫院去,沒有受傷的,全都帶回去。”


    他說這話的時候,故意向對方擠了擠眼睛。


    中年警察立即明白了隊長話裏的意思,他們這麽搞可不是第一次了,也屬於心有靈犀一點通。隊長的意思是讓他把胡勇那邊的人都放了,眼下的實際情況是,那邊的十來個人基本就沒有沒受傷的。他裝模作樣地走過去,看看這個,搖了搖頭,看看那個又搖了搖頭,意思全都受傷了。


    胡勇見到警察過來驗傷了,呻吟聲立即大了許多,那意思他的傷勢很嚴重,根本不能到局裏去。


    倪飛和黃振對望了一眼,然後互相點了點頭,直奔對方的人而去。


    胡勇正為自己的表演暗自得意之時,猛地看見剛才把他幹趴下了的那家夥直奔他而來,頓覺得緊張不已,剛才的那一幕在他頭腦中留下的印象太深刻了,恐怕很長一段時間之內,他都不會忘記。現在見對方又過來了,連忙失聲叫道:“你……你想幹什麽……周哥,救……救命……”


    在他聲嘶力竭的嚎叫之時,倪飛已經抓住了他的手臂,用力一扭,隻聽見啪啦一聲,他脫臼的肘關節,立即恢複了原樣。


    放下胡勇以後,他隨即在其他人身上也照方抓藥,五分鍾左右的時間,倪飛和黃振已經把胡勇這邊的十來個人的手和腿全部複位了。


    這些人在暗自慶幸之時,猛地發現對方之所以出手,就是為了讓他們跟著去公安局走一趟了,頓時有種哭笑不得之感。


    周明虎看了兩人的表現,心裏更是驚奇不已,這些家夥到底是什麽來頭,剛才的動作真是專業,就算是骨科的醫生也不過如此吧。


    朱立誠見倪飛和黃振兩人的動作以後,立即明白了他們的意思,這時他自然不會放過這些家夥,於是對周明虎說道:“大隊長同誌,你看他們現在都活蹦亂跳的,應該沒有人需要去醫院了吧?”


    周明虎聽了這話以後,黑著臉點了點頭。他為對方看破他的計謀而感到不爽,但是也無可奈何,現在胡勇那邊人的傷確實已經治好了,他總不至於睜著眼睛說瞎話,還讓把他們送到醫院去吧?他回過頭來,對手下人怒聲說道:“把這裏所有的人都帶回去!”


    聽了這話以後,德克士的老板苦著臉上前一步,說道:“周隊,這可沒有我什麽事情,我什麽也沒有看到,也沒有聽到。”


    “在你這發生這麽大的事情,你居然什麽也沒有看見,什麽也沒有聽到,那豈不是瞎了、聾了?帶回去!”周明虎大聲嚷道。他正愁沒處發火呢,這家夥居然還主動跑上來找黴頭,真是欠抽。


    朱立誠在上車之前,悄悄拿出手機,編輯了一個短信,給老丈人發了過去,內容是這樣的,我們和公安局長的侄子發生了一點衝突,現在被帶到局子裏去了。他相信嶽父看了這個短信以後,一定能明白他的意圖的。


    這事是明擺著的,如果他們不願意去警局,那在禹城縣這一畝三分地上,還真沒有誰能帶得走他們。盡管公安局長胡正雲是縣長的人,但是他也絕對不敢明目張膽地把縣委書記的女兒給帶走,更何況還有朱立誠這個副處級的幹部,以及兩個軍隊裏麵的人。那樣的話,除非他這個局長不想幹了。


    隻要看出來這點,那下麵鄭相國自然知道該怎麽做了,相信他不會不知道自家兄弟和那個縣長不對付,而這個公安局長又是縣長的人。就算不清楚這情況的話,鄭相東就在他身邊,一定會告訴他的。


    朱立誠剛上車,嶽父的短信就回了過來,知道了,你們隻管過去,其他的事情我們來辦,但是一定要保護好璐瑤三姐妹的安全。朱立誠迅速寫了一個好字,然後立即摁下了發送鍵。


    到公安局的時候,朱立誠才發現這兒離德克士可是相當的近,在同一條街上不說,距離也應該在兩公裏以內。就在這種情況下,胡勇這幫人就敢拿著鐵棍、鋼管胡作非為,可見他們絕對是有恃無恐。


    既然這樣,那就怪不得我了,想到這以後,朱立誠的嘴角溢出了一絲冷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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