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知道軍牌本來就難搞,人家現在居然都掛到改裝車上去了,這可不是一般的牛叉。當然,景國強壓根就沒懷疑這車牌的真假,作為一名國家幹部居然使用假冒的軍用牌照,那豈不是腦子進水了。


    確認來人就是朱立誠以後,景國強立即迎了上去,朱立誠看著四、五個警官衝著自己的車走過來,不禁產生了莫名之感,心想,你們這不是準備迎接我的吧,這陣勢未免也太誇張了一點吧。雖然心裏很是疑惑,但他還是從推開車門,從車裏出來了,貌似白雲分局這寬闊的大門口除了他的車以外,再也看不見第二輛車或者第二個人。


    景國強見到朱立誠以後,連忙大聲招呼:“朱處長呀,真是不好意思,讓你親自跑一趟,你這可真是在罵我呀!”


    幾位副局長聽了景國強的話以後,心裏一愣,對方的強勢他們是領教了的,幾時見過居然這麽低調。看看眼前這個剛從車裏下來的年青人,他們更是不淡定了,這人應該絕對不滿三十歲,居然就是什麽處長了,真是讓人大跌眼鏡。想到這以後,他們心裏隨即產生了一個疑問,這究竟是何方神聖,是市局的,還是廳裏的,什麽時候居然提拔了這麽年輕的處長,自己都還不知道,看來這消息真太閉塞了,以後一定要往外麵跑跑,免得落伍。


    他們看了景國強的表現,下意識地認為朱立誠也是警察係統的,對於市局或是廳裏提拔了這麽年青的一個處長,他們尚不自知,自然有些不淡定之感。


    官場上什麽最值錢,那自然是信息了,在當下這個瞬息萬變的社會裏麵,你信息要是落後於人,還談神馬競爭,那邊都已經塵埃落定了,你這還沒得到消息呢,你拿什麽去和人家競爭呢?


    朱立誠聽了景國強的話以後,連忙說道:“景局,你好,你這樣說,我可就不淡定了,這就是來給你添麻煩的。”


    “朱處,感謝你的體諒呀,是我的工作沒有做到位,浪費你時間了。”景國強說道,“對了,這是我們分局的其他幾位局長,他們聽說朱處長大駕光臨,所以也要跟著一起過來見識一下,來,我給你介紹一下,這位是殷局,這位是許局,這位是……”景國強把身後的四位副局長一一為朱立誠做了介紹。


    這四個人雖然不知道朱立誠究竟是何方神聖,但一把手對其都這麽尊敬,他們自然不敢小覷了,連忙一一上前去和對方握手,在伸手的時候,刻意把身子往下低了低,以示對對方的尊重,同時都低聲說道:“朱處長,您好,請多關照!”


    朱立誠雖然不知道對方這是唱的哪一出,但也笑著分別和四人握手,還鸚鵡學舌般地說道,互相關照,互相關照。


    景國強等他們握完手以後,衝著四個手下笑著說道:“幾位,給你們正式介紹一下,這位是省委組織部幹部三處的處長朱立誠同誌,這段時間大家忙得那個事情,就是朱處長交代下來的,所以我們一定要多花點心思。”


    景國強的這話說得太有水平了,不光給四個副局長點明了朱立誠的身份,而且也向朱立誠表明了,你交代的事情我確實在認真地做。至於說到現在為止,為什麽還沒有個結果,是因為這裏麵確實有難度。


    一句話就解決了兩個問題,都說華夏國的一等人才在官場,這話還真不是空穴來風,從景國強的身上就可以得到印證。


    看看該說的都說得差不多了,景國強引著朱立誠往分局裏麵走去,同時,回過頭來對四個副局長說道:“我馬上和朱處有點事情要商量,中午的時候,大家就不要回去了,就到門口的佳味樓吧,方便點,裏麵味道也還不錯。到時候,你們直接過去,我就不一一通知了。”


    四人聽後,連忙點頭,亦步亦趨地跟在朱立誠和景國強的身後,往前走去。


    進了辦公樓以後,四人和朱立誠道了再見以後,知趣地回了自己的辦公室。朱立誠則跟在景國強的後麵,去了他的辦公室。


    兩人剛落座,一個年青的警花泡了一杯茶,放在了朱立誠的身前的茶幾上麵,然後微微一笑,轉身出門而去。


    等門掩上以後,朱立誠從包裏拿出剛才準備好了的那兩包香煙,遞了過去,笑著說道:“景局,這段時間麻煩你了,我也沒別的東西,這兩包煙是朋友給的,我這就借花獻佛了。”


    景國強看見朱立誠拿出兩包軟中來,本就有點奇怪,現在聽他這樣一說,更是多留了一個心眼,兩包煙接到手上以後,他刻意掃了一眼,隻見上麵“特供”兩字顯得格外清楚。景國強的手猛地一抖,他的層次相對較低,幾時接觸到這樣的東西,所以這樣的表現倒也在意料之中。


    景國強可能也意識到了自己的失態,但是他卻並不在意,笑著說道:“朱處呀,不怕您笑話,我這還是第一次見這東東,手都有點拿不穩了,嗬嗬,真是太感謝你了,你這未免太……”


    “景局,你這樣說,我可就不愛聽了,隻是兩包煙而已,你幫了我這麽大的忙,我都不知道該這麽感謝你呢。”朱立誠認真地說道。


    景國強聽後,笑著說道:“那我就收下了,感謝朱處長了。”他邊說邊把那個上了鎖的抽屜打開,然後把這兩包煙放進去,又將其重新鎖上。他這麽做,一方麵是覺得這東西確實珍貴,另一方麵也借此向朱立誠表示他的重視之意。


    做完這些以後,他才坐正身子,對朱立誠伸了伸手,做了一個請喝茶的動作。朱立誠也配合著端起茶杯,吹了吹上麵的茶葉,淺淺地喝了兩口。他知道對方這是準備進入正題了,說實話,他心裏還真有幾分期待,因為這事在他認為是很簡單的事情,對方為什麽卻將其說得這麽為難呢。


    景國強也喝了兩口茶以後,把杯子放到了一邊,然後對朱立誠說道:“朱處,我向你匯報一下那事的進展情況,說是進展,我可真有點汗顏呀。”


    朱立誠聽後,連忙說道:“景局,你太客氣了,我知道這事難度不小,在應天這個省會城市,想要找個人無異於.大.海撈針,你也不要太自責了,這樣的話,我就更過意不去了。”


    朱立誠的嘴裏雖然這樣說,心裏卻有點不以為然,他覺得他提供的關於那三個人的線索已經足夠詳細了,板寸頭、斜眼睛,還有一個叫才哥的綽號。那三個家夥一看就是在外麵混的,從那父母著手的話,應該很容易就找到他們了,怎麽會這麽困難呢?說實話,他都有點覺得是不是景國強手下的人出工不出力,但看看剛才那四個副局長對他的態度,似乎又有點不像,這還真讓朱立誠有點迷糊。


    景國強自然不會知道朱立誠心裏的想法,接下來,他把相關的情況詳細地向朱立誠做了一個匯報。


    聽完景國強的話以後,朱立誠才意識到憑借板寸頭和斜眼這兩個特征想要去找人,幾乎是不可能的。理板寸頭的人多了去了,尤其在那個圈子裏麵,至於說斜眼,那可能隻是自己當時的一種感覺,現在回過頭了再想去找他的話,何其難也。更讓朱立誠覺得鬱悶的是白雲分局的人連道上的人都利用上了,居然硬是沒有打聽到一個綽號叫才哥的家夥。這不由得讓他想起是不是聽錯了,但當時的情景可以說是曆曆在目,絕對不可能出錯的,那現在這又是怎麽回事呢?


    景國強見朱立誠正在沉思,於是遞了一支煙過去,並很自然地為對方點上了火。朱立誠雖有心想要拒絕,但對方的手已經伸到跟前了,這時候硬是將其推開的話,似乎也有點不禮貌,於是便把香煙湊了過去,同時用手在對方的手背上輕拍了兩下,以示感謝。


    正當兩人在噴雲吐霧之際,突然傳來了篤篤的敲門聲,景國強轉過頭去,大聲說道:“進來!”朱立誠也抬起了頭,循聲望去。


    隻見虛掩的門慢慢地被推開了,最先映入眼簾的居然是一顆大大的光頭,隨即是高大的身軀。對方雖然低著頭,但朱立誠目測了一下,這家夥身高應該在一米八五以上,體重少說也有兩百斤。那西裝穿在他的身上怎麽看怎麽別扭,起先朱立誠以為是大小的問題,後來才發現不是,這根本就是人的問題,這家夥壓根就不適合穿西裝,就如那戲文裏麵說的一樣,穿了龍袍,也不像太子。


    朱立誠對來人的身份產生了懷疑,說實話,這相貌加上打扮,怎麽看都不可能是警察,反而有幾分像是道上混的。


    景國強看了來人一眼,隨手一指他左手邊的單人沙發,低聲說道:“坐吧!”


    來人見狀,衝著朱立誠笑著點了點頭,然後才小心翼翼地坐了下來。他也想著隻坐半個屁股,可是挪了幾次都沒有搞定,反而差點從沙發上滑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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