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立誠聽後,連忙說道:“嗬嗬,不好意思,兩位老哥,怪我沒有表達清楚,我們意思是我們不能搬車站,但是可以在那公交站台上動點腦筋。我記得離我們賣場不遠好像就有一個站台吧,要是能把它往我們這移一移的話,那我們這的人氣豈不是就有了,你們說是不是?”


    “公交站台?”沈衛華和吳天誠異口同聲道。


    朱立誠看了兩人一眼,然後認真地點了點頭。


    沈衛華和吳天誠對望了一眼,然後低下頭來,陷入了沉思。過了好一會以後,吳天誠最先抬起頭來,衝著朱立誠說道:“行呀,你小子這腦袋瓜就是好使,這事交給我去辦了,搞定車站的話,難度太大,沒什麽把握,一個小小的公交站台,那應該不在話下。”


    沈衛華這時也緩過神來,衝著朱立誠說道:“立誠,行呀,這個公交站台可是市中心幾個最為繁忙的站台之一,要是能把他移到我們賣場這來,客流量這一塊那可真不輸於他們那邊了。”


    沈衛華說完以後,三人都哈哈大笑起來,真是三個臭皮匠賽過諸葛亮呀,隨即開始胡吃海喝起來。這幾件事已經困擾沈衛華好長時間了,這一頓飯還沒有吃完,所有的問題都已經順利解決了。


    吃完飯以後,三人又去洗了一個澡,朱立誠走的時候,另兩人還沒結束,本來準備打個招呼的,想想還是作罷了。


    回到家以後,已經將近十一點了,朱立誠懶懶地往沙發上麵一躺,把剛才三人討論的事情,像放電影似的在腦海裏麵再過一遍。當想到沈衛華說的準備和米國某家零售業公司搞合作的時候,朱立誠的腦海裏麵猛地想起了一個人。


    上次,孟懷遠夫妻來應天的時候,李倩告訴他,歐陽慕青現在就在米國的某家公司,好像也準備進軍華夏,莫不是和沈衛華說的是同一家公司,可這公司究竟叫什麽名字的?朱立誠抓耳撓腮地想了好一會,還是一無所獲,都會喝了酒以後,人的大腦會變得遲鈍,看來還真有幾分道理。


    朱立誠拿起電話,熟練地撥通了沈衛華的電話,等那邊傳來一聲模糊的問候聲以後,朱立誠立即問道:“喂,你……你剛才說米國的那家公司叫什麽名字?”


    “沃爾斯呀,怎麽了?”沈衛華一陣劇烈的運動過後,正睡得稀裏糊塗的,聽了朱立誠的問話以後,下意識地回答。


    “行,沒事了。”朱立誠說完以後,立即掛斷了電話。


    沈衛華這時才算緩過神來,聽著耳邊傳來嘟嘟的忙音以後,他暗暗嘟嚷了一句,毛病,把手機扔在一邊以後,看見身邊那一片雪白,頓時睡意全無,於是撐起身子,一躍而上……


    剛才聽到沈衛華說起這家公司名字的時候,朱立誠就覺得有點耳熟,隻不過並沒有往心裏去。此時,夜深人靜,聽到沈衛華再次清楚地說出“沃爾斯”這三個字的時候,朱立誠隻覺得渾身有種熱血沸騰之感。


    他無需再打電話找孟懷遠夫妻確認了,當時李倩和他說起這事的時候,他就把這家公司的名字牢牢地記在了心裏。沃爾斯已經進軍華夏了,他卻沒有得到進一步的消息,當時,李倩可是說得很清楚,隻要有歐陽慕青的消息一定會告訴他的。現在這種情況,無外乎三種可能:


    第一,歐陽慕青的要求,總司總部沒有批準,也就是說她沒有能夠回華夏來;


    第二,她回來了,連李倩也沒有告訴,對方自然也就無從告訴他了;


    第三,歐陽慕青回來了,李倩也知道,但是由於某種原因,卻沒有告訴他。


    現在不管什麽原因,朱立誠都不想坐以待斃,他猛地想起沈衛華說,過兩天要去東方一趟,這可是一個好機會,絕對不能放過。


    朱立誠想到這的時候,竟有幾分難以自製之感,他拿起手機想要給沈衛華再打一個電話。剛調出他的號碼,想想還是作罷了,剛才那個電話已經夠莫名其妙的了,這會要是沒頭沒腦地再打一個的話,那對方真認為他神經出問題了。通過剛才的情況看,那貨應該在洗浴中心裏麵沒有回去,還是明天再說吧。


    第二天早晨,朱立誠到辦公室以後,就迫不及待地撥打了沈衛華的電話,想不到耳邊居然傳來“您撥打的號碼已關機”的提示音,朱立誠隻好無奈地掛斷了電話。他不清楚沈衛華在搞什麽東東,怎麽這時候,手機反而關機了。


    臨近十點鍾的時候,鄒廣亮的秘書王飛走進了朱立誠的辦公室,一如既往地趾高氣昂。朱立誠對這貨沒什麽好印象,但對方畢竟是頂頭上司的秘書,該給的麵子還是要給的。


    王飛在朱立誠的引導下,大馬金刀地坐在了沙發上麵。等秦珞把泡好的熱茶放在茶幾上麵,人退出去以後,他才不緊不慢地說道:“朱處長,鄒部長讓我通知你,把前段時間去寶新區督查的情況整理一下,下周一的時候交過去,他需要先看一看,然後部裏準備召開一個階段性總結會。”


    朱立誠聽後嗯了一聲,表示知道了。


    王飛看了朱立誠的樣子很是不爽,靈機一動,站起身來,笑著說道:“朱處長,我可是難得到你這來,連支煙都舍不得給呀?難怪大家都說朱處長的煙金貴得很,一條值十萬塊呢!我開始還有點不信,現在……”


    朱立誠聽了這話以後,麵色一凝,他就是反應再慢,聽了對方的這話,再聯係之前李常樂搞出來的事情,他也知道是怎麽回事了。有些事情雖然能撇得清楚,但是你卻堵不住一些別有用心的人的嘴巴,這就是最讓人覺得無奈的地方。


    朱立誠看了一眼一臉得意的王飛,冷冷地說道:“王秘書,我不知你剛才說的那話,是你自己的意思,還是領導的指示?都說秘書是代表領導意誌的,看來我得去找鄒部長問一問這個事情,你說呢?”


    王飛聽了這話以後,心裏一怔,想不到朱立誠的反應這麽快,不光沒有在香煙上麵多作糾纏,而且還反過頭來倒將他一軍。他想了一下,淡淡地說道:“朱處長,你別誤會,剛才的那話,我隻是道聽途說,和領導沒有關係,你別瞎扯。”


    朱立誠看見王飛色厲內荏的表現,滿臉嚴肅地說:“王秘書,你作為領導身邊的人,什麽話該說,什麽話不該說,不需要我教你吧,別忘了禍從口出的古訓。你出了事倒無所謂,到時候領導可就跟在你後麵被動了。”


    王飛聽了這話以後,臉上紅一塊,白一塊的,還又找不到任何可以反駁的地方。他很是不爽地站起身來,憤怒地說道:“朱處長,我的事情就不勞你費心了,你還是把你自己的身上的事情搞明白了,免得又傳出十萬、二十萬一條的香煙出來,那可真夠駭人的。”


    朱立誠聽了這話以後,呼的一下站起身來,大聲說道:“姓王的,今天你給我說清楚了,什麽十萬、二十萬一條的香煙。要是不給我一個明確的說法,那我們就去鄒部長、盧部長那,或者直接去找崔部長,我就不信省委組織部裏沒有說理的地方了。”


    王飛聽了朱立誠的話以後,愣在了當場,他想不到對方居然在辦公室裏麵直接發飆。他剛準備出言解釋一番,辦公室門口一下子湧進好幾個人來,紀海洋一馬當先,後麵緊跟著的是胡悅梅、秦珞等人。


    紀海洋剛一進辦公室,就大聲問道:“處長,怎麽了?誰又來我們三處來指手劃腳了?雞毛就是雞毛,別老拿著當令箭使。”


    紀海洋這話是明知故問,他知道鄒廣亮的這個新秘書一直和處長不怎麽對付,所以對付一過來,他的注意力就集中到了這兒。當聽到朱立誠大聲責問對付的時候,他就直接衝了進來。這會見了對方,他自然沒有什麽好話說。


    朱立誠一直以來就有好好收拾一下王飛這貨的想法,省得他總是一副領導做派,自我感覺好得一塌糊塗,今天正好是個機會,所以一發現對方話中的破綻,朱立誠就立即發難。這會聽了紀海洋的問話以後,他就把對付剛才的那番話簡單地說了一遍。


    聽了這話以後,紀海洋立即不幹了,他瞪著王飛說道:“王秘書,今天你必須給我們三處的人說清楚這究竟是怎麽回事,這可是事關我們處長名聲的大事,馬虎不得,你們說是吧?”


    聽了紀海洋的話以後,其他人立即七嘴八舌地說道:“是的,必須說清楚,這事可馬虎不得。”


    王飛也不過二十三、四歲的年紀,之前在應天市府辦的時候有人庇護,到了省委組織部以後,更是扛著鄒廣亮的招牌,一直以來,自我感覺好得不行,幾時見過這個陣勢,一下子竟愣在了當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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