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這時候就走的話,朱立誠實在有點心有不甘,雖然昨晚和歐陽慕青聊了許多,但是和兒子之間卻沒能進一步加深感情。昨天下午在海邊浴場,包括後來在顧大嫂餃子館的時候,爺倆都相處得不錯。朱立誠想乘熱打鐵,讓兒子能完全認可他這個做老子的。


    想到這以後,朱立誠真有點犯難了,他腦筋一轉,便在沈衛華身上動起了腦筋。他反正什麽時候回去不著急,這樣的話,就可以讓他把車給自己開回去,這樣一來的話,他就可以吃過飯再從東方出發了。有了車,四點半左右趕到應天,就沒有問題了。


    打定主意以後,朱立誠立即拿出手機來給沈衛華打了過去。他沒有作過多的解釋,隻是告知一下對方,他直接把車開回應天,讓他回去的時候,自己想辦法。沈衛華剛準備說不,耳邊已經響起了嘟嘟的忙音,他對著手機,大聲叫道:“土匪,搶劫呀!”


    葉夢溪聽了這話以後,連忙從衛生間裏麵衝了出來,看見沈衛華正好好地在床上坐著,她低聲說道:“你發什麽神經呀!”


    朱立誠從裏間出來以後,就對朱繼明說道:“明明,一會你想去哪兒吃飯呀,爸爸帶你去!”他這話雖然聽上去說得很隨意,但這心裏卻七上八下的,生怕孩子會拒絕,一會之前,他可是剛稱他為流氓的。


    “鴨子,我想吃鴨子,媽媽說回國以後,就帶我去吃在木板上做的鴨子的。他說話不算數,吧……你帶我去吧?”朱繼明猶猶豫豫地說道。


    朱立誠和歐陽慕青都聽得出來,他剛才是準備叫爸爸的,但是到了嘴邊了,還是沒有叫得出來。朱立誠開心極了,兒子雖然還沒有開口叫他爸爸,但是和昨天初見麵時的表現比,已經有了很大進步了。他相信隻要功夫深,鐵杵也能磨成針,讓這小家夥開口叫爸爸隻不過是時間問題。


    一陣興奮以後,他才緩過神來,對歐陽慕青問道:“他剛才說什麽,要吃什麽木板上做的鴨子?”


    歐陽慕青聽後,咯咯笑了起來,過了好一會以後,她才順過氣來,對朱立誠說道:“我告訴他板鴨,他怎麽也記不住,結果就成了這木板上的鴨子了。”


    朱立誠聽了這話以後,也哈哈大笑起來,然後對朱繼明說道:“好,今天爸爸就帶明明,還有媽媽,去吃木板上的鴨子。”


    歐陽慕青聽了這話以後,連忙幫兒子關了電視,準備和朱立誠一起出發了。她知道他今天要趕到應天去,能騰出時間來陪她們娘倆吃頓飯已經很不容易,不能再磨蹭了,否則的話,就極有可能誤事了。


    上車以後,朱立誠才知道歐陽慕青已經打過電話了,下午再去公司了。至於住房、保姆什麽的,在她回國之前就已經安排安排好了,她隻要過去看一下,要是沒有問題的話,今天就可以住過去了。


    東方市是一座國際化的大都市,而華夏國又以飲食業享譽全球,所以在這幾乎能找到華夏國所有好吃的東西。朱立誠帶著歐陽慕青和兒子,幾乎沒費什麽勁就找到了一家應天板鴨店。


    看著兒子開心地吃著板鴨,兩人的臉上都露出了會心地微笑。


    吃完飯以後,朱立誠把母子倆送到了沃爾斯公司安排給歐陽慕青的住所,然後就掉轉車頭準備離開了。就在他剛準備掛上前進擋的時候,朱繼明突然大聲喊道:“爸爸,再見,你要常來看我們呀!”


    朱立誠聽到這話以後,淚流滿麵,為了防止被兒子看到,他低著頭把手伸到車窗外搖了搖,然後猛踩了一腳油門,車如離弦的箭一般駛了出去。


    一路上,朱立誠都趕得很急,但在上了高速以後的第一個出口,他還是把車停了下來。剛才出城的這一段,他幾乎是淚眼朦朧地在駕駛。現在要上高速了,為了安全著想,一定要停下來平複一下激動的心情。


    連抽了兩支煙以後,朱立誠的心漸漸安定了下來。他暗暗想道:“這趟東方之行確實收獲頗豐,為了慕青,為了兒子,我一定要更家努力。”


    想到這以後,他輕輕撫摸了一下放在副駕駛座位上的那本相冊,他知道相冊裏麵的兒子此刻正看著他微笑呢。朱立誠頓時隻覺得渾身充滿了力量,把煙蒂掐滅以後,立即發動了車子,重新駛上了高速。


    昨夜雖然沒有睡好,但一路上朱立誠的精力都非常充沛,車的速度雖然很快,但是卻非常平穩。到應天的時候,四點還沒到,朱立誠直接把車駛向了久江機場。鄭相國這次是從燕京直接飛過來參加大軍區的會議的,所以來得比較匆忙。


    昨晚,聽到嶽父說,讓其到久江機場接他的時候,朱立誠先是一愣,隨即聽了對方的解釋才明白過來。他知道這段時間嶽父往應天跑得比較多,主要是盧老爺子的身體不太好,這麽長時間以來,也沒見什麽起色,作為昔日的警衛員,鄭相國經常過去看望老領導,也是應該的。


    這是朱立誠兩天裏的第二次接機了,不過這心情卻是截然不同。雖然一直以來,他對嶽父都有幾分敬畏之情,不過這會他心裏有底,和昨天在東方機場等歐陽慕青的情況迥然不同。


    當鄭相國出現的時候,朱立誠第一眼就看見了對方,連忙叫了一聲爸,然後快步迎了上去。鄭相國見到朱立誠以後,點了點頭,便往這邊走了過來。翁婿兩人見麵以後,沒有太多的寒暄,朱立誠接過嶽父手中愣著的小皮箱,兩人便一起往外走去。


    一路上,鄭相國顯得很疲憊,朱立誠見狀,也沒有開口。他剛才已經問過老爺子了失去賓館還是去家裏。


    鄭相國說:“明天才開會呢,今天就住家裏吧,正好我有點話想和你聊聊。”


    朱立誠聽後,嗯了一聲,便駕著車往江灣帝景駛去。


    這個晚上,翁婿倆聊了許多,鄭相國告訴朱立誠,盧老爺子的情況不是很樂觀,估計時間不會太長了。馬家聽到這個消息以後,已經蠢蠢欲動了,在未來的日子裏麵,一定會迎來異常爭鬥。


    他顯然已經從盧魁那兒得知對方把盧馬兩家的恩怨告訴了朱立誠,所以在說起這個問題的時候,才會如此直白。


    朱立誠從盧魁那第一次提到這個消息的時候,確實很是震驚,今日再聽的時候,基本能做到波瀾不驚。他看了嶽父一眼,問道:“上次聽盧叔說,對方要是準備出手的話,極有可能從我們這開始,現在有沒有這方麵的消息?”


    “是呀,你盧叔說得沒錯。”鄭相國說道,“淮江省是我們勢力範圍內最為薄弱的一環,對方要是不從這入手的話,那就是傻子。我在燕京的時候,聽說他們已經針對淮江有所動作了,不過最終的結果還很難說,。”


    朱立誠聽了這話以後,沒有再繼續追問下去。在這之前,他就已經打定主意了,他隻不過是一個小角色而已,做好自己該做的事情,就算那馬家想要出手對付他,也不是那麽簡單的事情。


    鄭相國看見女婿聽了這話以後,臉上波瀾不驚,才稍稍放下心來。他之所以要趕在大軍區同誌開會的前一天來到應天,就是為了和對方好好交流一番。到了他這個高度,才能感受到這場即將到來的風雨意味著什麽,如果不做好充分準備的話,到時候,極有可能陷入被動。


    鄭相國不想在這個問題上麵做過多的糾結,畢竟這事隻要做到心裏有數就行了,總放在嘴上說的話,那也沒什麽太大的意義。他看了女婿一眼,說道:“前段時間聽詩珞說,你領頭搞了一個什麽幹部督查小組,情況怎麽樣?”


    朱立誠聽到問話以後,連忙把督察組的事情向嶽父做了一個詳細的介紹。


    鄭相國聽完以後,點了點頭,沒有作過多的評價,其實他的心裏還是很開心的。縱觀這件事情的前後,這小子處理得應該都是挺到位的,其中雖然有盧魁的指點,但他個人的成績也是不容抹殺的。


    見此情況,鄭相國終於暗暗鬆了一口氣,去年涇都的事情出了以後,他的本意是讓朱立誠到應天來熬點資曆,為下放謀取一個有利條件。想不到省委組織部裏竟然也風起雲湧,經過他的一番拳打腳踢以後,也算取得可不錯的成績。在這點上麵,鄭相國還是很滿意的。


    他看了朱立誠一眼,出言問道:“我聽詩珞說,你和天誠一起搞了一個大賣場,這不是胡鬧嗎!他不在體製內,隨便搞什麽都無所謂,而你呢,如果到了關鍵時刻,別人從你這方麵下手,你該如何應對呢?”


    朱立誠聽後心裏一暖,老爺子平時雖然不苟言笑,但對於他的關心之情卻是一點也不假。他笑著說道:“爸,你說的這個情況我也考慮到了,所以天誠哥找到我的時候,我便想到了一個主意,決定如此這般地去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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