嶽梅此刻喝了點茶,也冷靜了下來,任華才已經走了,她再在鬧的話,也沒什麽意思了。如果把說話管用的惹火了,說不定補發的那六個月工資都給抹了,那到時候,她真是欲哭無淚了。


    聽完齊雲的話以後,朱立誠立即想到了一個問題,不過他卻沒有說出來。那樣的話,可能引起齊雲的誤解,以為他在說對方這事辦得不到位呢。換個角度來看,這事倒未見得是壞事,到時候看他如何操作了。


    三人邊吃邊聊,氣氛極為融洽,由於彼此間都是好朋友,所以朱立誠也沒有藏著掖著,放開量喝。自從那天和約翰李一戰以後,朱立誠發現酒這玩意適當的時候還是要喝一點的,否則的話,酒量極有可能退化。


    在這和諧的氛圍裏,也有讓人不爽的消息傳出。


    孟懷遠很是鬱悶地告訴朱立誠,他帶著孔俊等人經過一段時間的忙碌,之前的那事有了一個結果,不過卻和他們期待中的有很大出入。


    那些保安雖然全都交代了出來,他們到船舶集團去就是成心找事的。


    那天一早,副經理殷洪亮就召集他們開會,說有領導今天去船舶集團視察,讓他們帶著人去搞點事情出來,還說那個叫朱立誠的副市長,上次在第三采沙處的時候,狠狠地收拾了過他們的人,今天過去一定要給他一點顏色瞧。


    那些保安在進入采沙集團之前大多數是社會上的小混混,現在公司給他們一筆不低的薪水,還不用他們做什麽事。都說養兵千日,用兵一時,現在領導發話了,他們當然不可能不答應。


    由於事情可能涉及到副市長,他們心裏也有點沒底,那個小胡子殷洪亮也看出了苗頭,於是開口對眾人說道:“這事你們隻管放心,絕不會有任何風險,我們過去以後,主要針對的是船舶集團的人,在此過程中,如果誤傷了副市長,誰又能說什麽呢,再說法不責眾的道理,大家都是懂的吧!”


    這些家夥本就是一些無法無天之徒,現在又聽經理這樣說了,他們自然也就不將這事放在心上了,等殷洪亮一聲令下,便都跟在其身後出發了。


    至於說在現場準備襲擊朱立誠的那兩個家夥,根本沒有問出什麽有價值的東西出來。他們隻是說臨時受命,殷洪亮並沒有事先交代他們什麽,隻不過見他們站的地勢有利,所以才讓他們動手的。


    孟懷遠等人當然不會輕易相信對方的這番說辭,但經過大量細致的工作以後,他們還是沒有找到任何證據,所以才不得不相信。


    這樣一來的話,他們雖說在那些保安身上下的功夫還是收到一定成效的,搞清楚了這件事情的來龍去脈,但僅憑這些東西卻沒有任何作用,他們所說的這一切最多隻能牽扯到殷洪亮這樣的小角色,對他幕後的人毫發無損。


    孟懷遠心裏很清楚,朱立誠之所以讓他們費這麽大的勁去搞這件事情,絕不是為了要查處西山縣采沙公司一個小小的副經理,那樣的話,可真有點殺雞用牛刀的感覺了,所以他必須繼續深挖下去,直到搞清楚事情的真相為止。


    搞到這個份上,所有的注意力都集中到了小胡子殷洪亮的身上。


    這家夥能搞出這麽大的事情,顯然不是一個等閑之輩。孟懷遠對其是非常重視的,為了防止這貨和外麵的人串供,他特意讓孔俊安排了幾個非常靠得住的人看守他,無論誰要見殷洪亮都必須得到他的允許,否則的話,一律不讓見。


    為了達到一舉拿下對方的目的,孟懷遠特意晾了他三天,希望能給其造成足夠大的心裏壓力,以求在審訊的過程中達到事半功倍的效果,然而,孟懷遠還是小看了對方。就是在這樣的情況下,他親自出馬,效果還是很不理想。


    殷洪亮把所有的事情都扛了下來,聲稱之所以要針對朱立誠,就是因為對方在處理第三采沙場的事情時,態度太為強硬了,他作為采沙公司領導層當中的一員有責任為公司出這口氣,他就這麽去幹了。


    聽了這樣的話,誰都知道他是信口胡謅,但卻拿他一點辦法也沒有。華夏國有句老話,無利不起早。如果他就為了這件事,就讓人借著和船舶集團發生摩擦的時候去襲擊常務副市長,那隻有一種可能性就是他的腦子進水了。


    當孟懷遠把這其中的矛盾之處分析給殷洪亮聽的時候,他幹脆裝起了啞巴。無論孟懷遠和孔俊說什麽,他就是一言不發,完全一副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架勢。孟懷遠和孔俊見此情況,很得牙根子直癢癢,但是拿著貨一點辦法也沒有。


    在這之前,朱立誠特意叮囑他們,不管怎麽樣,在審訊的過程中都不能采取暴力手段。孟懷遠聽後,當然明白對方的一片好心。


    別看殷洪亮此刻如一隻死狗一般,一旦他們動手打了他,他一定會變成一隻瘋狗,胡亂咬人的。到那時候的話,站出來說話的人可就多了。這本來是一個抓他們小辮子的好機會,說不定轉眼間就極有可能來個一百八十度的逆轉,他們反而容易陷入被動,任由對方宰割。那可是件得不償失的事情,所以千萬不能衝動。


    由於不能采取其他手段,孟懷遠和孔俊以及他手下的一幫人就和殷洪亮熬上了,遺憾的是,兩天兩夜過後,對方除了把那幾句話顛來倒去以外,就是沉默不語。看來在那天在出來辦事之前,他們就已經作了最壞的打算,所以這會殷洪亮的心裏淡定得很,根本不擔心孟懷遠等人能把他怎麽樣。


    這樣一來的話,要想從對方的嘴裏撬出點東西來,顯然不是件容易的事情,甚至說是不太可能了。對方對於這事究竟有多大,又會產生什麽樣的後果,心裏跟明鏡似的,他自認為是能夠扛得下來的,這就讓人毫無辦法可想了。


    孟懷遠也正是意識到了這點,所以才特意約了朱立誠和齊雲,想聽聽他們兩人的意思,這事下麵究竟該怎麽辦。


    朱立誠聽了孟懷遠的這一番話後,不由得皺緊了眉頭,那天出事的時候,他就感覺到那個小胡子的心眼很靈活,不太容易對付,所以他才特意叮囑孟懷遠一定不能輕舉妄動,免得授人以柄。


    他很清楚這事是誰在背後搞的鬼,隻是沒想到有幾年不和那位在一起共事了,他居然變得如此沒有下限,連這麽卑劣的手段也使得出來,真是太讓人氣憤,不過現在發現也是一件好事。這至少可以提醒了朱立誠,以後再和那貨過招的時候,要多加點小心,免得中了他的陰招,明槍易躲,暗箭難防!


    他看了孟懷遠一眼說道:“懷遠呀,我看這事就這麽著吧,這次隻有先放對方過去了,等以後有機會再說吧,好戲還在後麵呢,看誰能笑到最後!”


    聽了朱立誠的話以後,齊雲開口問道:“這事就這麽算了?對方的這個做法可有點太不地道了,要是這樣輕易地讓其脫身,怕他以後可能會變本加厲呀!”


    孟懷遠聽了齊雲的話以後,也跟著點了點頭。


    朱立誠卻不以為意地說道:“沒事,之前毫無防備的時候,他都沒有成功,現在都知道他是什麽路數了,我就不信他還能搞出什麽動靜來!”


    齊雲聽後點了點頭,但孟懷遠卻有不同意見,他看了一下對方說道:“立誠呀,你看我是不是派個人過來,這樣我們大家都放心。”


    他們三人之間的這個聯盟,是以朱立誠為首的,他這麽說,顯然是為了大家好。朱立誠聽後,想了想,說道:“沒那個必要,我的身手你又不是不知道,一、兩個人應該不在話下,放心,沒事的。”


    齊雲聽說過兩人在寧豐中學上學時的光輝事跡,所以聽朱立誠這樣說,一點也不意外。他想了想,開口說道:“立誠呀,剛才懷遠說得沒錯,你還是小心一點好,明天我也和黃振說一下,讓他這段時間多留點心眼,免得讓人有機可乘。”


    朱立誠知道他們兩人的這番話都是為了他著想,所以他也就不便再拒絕了,那樣的話,反而顯得矯情了。


    一周以後,朱立誠接到了約翰李的電話,對方告訴他,他在應天和魯東省的考察已經結束了,綜合考慮下來,泰方市船舶集團還是有一定優勢的,他將於近期再去一趟泰方,要是沒什麽問題的話,這事基本就能敲定了。


    朱立誠聽了這話以後,開心不已,連忙問清楚對方大概什麽時候過來,又說了兩句客氣話以後,便掛斷了電話。


    前段時間,由於忙著船舶集團和諾菲亞貨運公司談判的事情,手上的一些工作被拖了下來,這一個多星期的時間,便忙著處理這些事情。這些事情雖說並不複雜,但由於牽扯到方方麵麵,還是非常費功夫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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