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臨近中午的時候,朱立誠接到了孟懷遠的電話,對方告訴他,杜大壯十點鍾左右退的房,然後就直接回到了公司上班,看不出有任何想要離開的意思。他們也跟著對方到了西山,問下一步怎麽辦。


    由於朱立誠沒有把具體的事情告訴孟懷遠,所以他現在心裏一點底也沒有,隻有及時向對方通報最新的情況。


    朱立誠聽後,對著電話說道:“安排兩個人在那看著,你人先回來,晚上我們好好商量一下,看看下一步該怎麽辦。這兩天我得到了不少與之相關的信息,我們來好好研究一下,我相信距離水落石出的日子不會太遠了。”


    孟懷遠知道朱立誠一定是得到了什麽信息,隻不過沒有找到合適的機會和他說,聽到他的這話以後,立即答應了下來。


    當天晚上,朱立誠和孟懷遠聚在了上次吃飯的那個公.安飯館。兩人之所以選擇這個地方主要就是因為這兒僻靜、安全,不太會引起別人的注意。由於感覺到今天晚上一定有非常重要的事情要說,孟懷遠特意叮囑了飯店的老板娘,飯菜等會上,什麽時候需要的話,他再招呼對方。朱立誠對對方的這個安排非常滿意,下意識地點了點頭。


    等老板娘和服務員都走了以後,朱立誠拿出了之前邱雪薇轉交給他的那個大信封,然後把這段時間掌握到的信息詳細地告訴了孟懷遠。


    說完以後,他遞了一支煙給對方,那意思是讓對方好好捋一捋,消化一下,然後再說。這兩天的事情確實有點多,要想從這找到頭緒也不是那麽容易的事情,盡管孟懷遠是專門幹這個的,這方麵的能力可能會比一幫人強一點,但也不見得一聽就懂,一點就透。


    朱立誠抽了大半支煙以後,抬起頭來,看著朱立誠說道:“你準備怎麽做?”


    通過剛才朱立誠的話,孟懷遠已經非常清楚了,這件事情是現任市.長元秋生有關係,他現在首先要搞清楚的就是朱立誠準備采取什麽樣的措施來對付對方。這一關鍵點要是搞不清楚的話,說其他的那是瞎耽誤功夫。


    聽到對方的話以後,朱立誠想都沒想,直接開口說道:“我不管這件事情通到誰,隻要有真憑實據,我就一定讓他受到應有的懲罰。我們這多年待在一起,你應該知道我的性格,當年在涇都我都沒有畏首畏尾的,現在好歹也升了兩級了,當然更不會掉鏈子了。”


    孟懷遠聽到朱立誠的話以後,沒有立即開口,而是連著猛吸了兩口煙,然後一起將其吐了出來。看著淡藍色的煙霧在眼前慢慢伸展、擴張,他才開口說道:“立誠,這事你是不是再考慮考慮,對方的身份、地位,可都擺在那兒呢,他要是知道我們針對他的話,一定會瘋狂反撲的,到時候會不會出現什麽意想不到的情況。”


    朱立誠聽到這話以後,心裏很是感動,他很清楚孟懷遠說出這樣一番話來,絕不是從自己的角度考慮的,而是為了他。這充分印證了他當年沒有看錯人,這樣的朋友確實值得一交。在關鍵時刻,能從對方的角度去考慮問題的,這才是好朋友、好兄弟。


    “懷遠,我從來沒想過我是救世主,要鏟盡天下的不平事,但隻要是被我撞上了,我也絕不會有眼睛裝瞎子,右耳朵裝聾子。”朱立誠嚴肅、認真地說道,“再說,這件事情你也已經清楚了,你說我們能對這樣的貪官、贓官放任不管嘛,讓他繼續去危害他人,危害我們的國家,我相信你也不會同意吧?”


    “行,你打定主意了,那就行,下麵我們要做的事情就是來好好商量一下究竟該怎麽辦,千萬不能打蛇不死,反受其害。”孟懷遠說道,“從古市.長的事情可以看出,這絕對是一條毒蛇,他的毒液足足能讓人在很短的時間之內失去反抗能力,所以我們絕對不能給他下口的機會。”


    朱立誠聽完孟懷遠的話以後,很是讚同地點了點頭,對方的這個形容真是太貼切了。沒有人比元秋生更清楚,古尚誌的事情如果爆出來的話,對他而言,意味著什麽了。


    雖說最終的車禍隻是一場意外,但之前他卻指使杜大壯、黑子等人綁架了古尚誌的女兒。從這個角度來說,他是殺害古尚誌的間接凶手。雖說這點在法律條文上找不到相應的條款,但綁架和非法限製他人人生自由這兩條就夠他好好喝一壺的了。


    從昨晚他和杜大壯的會麵就可以看出端倪來,他一直非常關注此事,稍有風吹草動就有所警覺,否則的話,根本無法解釋昨晚兩人的會麵。杜大壯最終仍能回采沙集團上班,說明經過兩人的商議以後,覺得目前並沒有出現什麽異常情況,他們不需要采取什麽應對措施。


    這對於朱立誠和孟懷遠來說,無異是一件非常好的消息,這至少可以說明在目前的情況下,元秋生還不知道他們已經盯上杜大壯了。


    朱立誠想了好一會,才開口說道:“現在兩個箭頭人物是我們要非常關注的,第一就是這個叫杜大壯的,必須上點措施,千萬不能讓他在我們的視線之內消失;第二則是那個叫柳翠吟的女人,我讓邱雪薇暫時不要采取行動,看情況再說,你看這個安排要不要調整?”


    孟懷遠聽到問話以後,同樣仔細思考了一番,才回答道:“我看暫時不能急,這個女人對於我們來說,同樣非常關鍵,但她又和杜大壯不同。對於杜大壯,我們主要防止他逃跑就行了,而這個叫柳翠吟的女人,主要是要取得她的信任,否則的話,她是不可能配合我們的。”


    說到這以後,孟懷遠略做停頓,接著說道:“在她的心目中,一定認為那場車禍是元秋生讓人搞的,在這種情況下,沒有實打實地東西拿出來,我們很難取得她的信任的。”


    “是呀!”朱立誠很是讚同地說了一聲。


    孟懷遠說的這個,他在之前就已經想到了,隻不過他那天晚上在家裏琢磨了好一陣才想明白這事,而對方則根據他說的,三言兩語就能推算出來了,這就是專業和業餘的區別。


    “現在要想取得柳翠吟的信任,其實最好的辦法就是拿下這個叫杜大壯的。”孟懷遠繼續說道,“她作為薑華林的秘書,一定對元秋生的情況很是了解,不排除知道杜大壯的可能性,這也是她深信元秋生能搞出那場車禍出來的重要原因。”


    朱立誠聽到對方的話以後,仔細考慮了一番,發現確實是這麽回事,他隨即也想到了問題的症結所在,衝著孟懷遠說道:“現在的問題是我們不能對杜大壯這貨采取措施呀,那樣的話,一定會驚到元秋生的,到時候我們還得分出好大一部分精力來對付他,最終會搞成什麽樣,那可是誰也說不清楚的事情了。”


    “是呀,我的擔心也正在這個地方,他媽.的,真是難死人了!”孟懷遠出聲罵道。


    朱立誠對於孟懷遠的說話風格已經很是適應了,警察整天和那些不法分子打交道,口中當然不會之乎者也什麽的,那樣的話,誰也不會鳥你的。這同樣也說明孟懷遠沒有將他當外人看,在自家兄弟麵前說話什麽的自然沒必要裝逼了,那樣的話,還不把人給累死。


    朱立誠遞了一支煙給孟懷遠,就在大火點煙的時候,他猛地想起一個人來,對孟懷遠說道:“懷遠,你看要不我們拿那個叫黑子的試一試,柳翠吟要是認識杜大壯的話,那也有可能認識黑子。杜大壯我們暫時不能動,那貨隨便怎麽折騰都無所謂!”


    孟懷遠聽到這話以後,怒聲說道:“黑子這個王八蛋的嘴不要一般的緊,我找了一個線人和他關在一起,過了這麽長時間了,他愣是什麽消息都沒有透,難怪他被我們抓進去,人家一點也不急的,看來是早有打算呀!現在有了手頭的這些東西,我看他還怎麽嘴硬。”


    “對,我們現在可以反過頭來,先把他拿下。這樣一方麵可以拿到收拾杜大壯的證據,另一方麵也可以讓邱雪薇她們去找一找柳翠吟,雙管齊下,說不定會收到意想不到的效果。”朱立誠說道。


    “行,就這麽定了。”孟懷遠說道,“那個女人的事情先放一放,先把杜大壯的事情搞明白再說,這一環最容易出問題,必須把這做紮實。”


    朱立誠聽後,點了點頭。確實是這麽回事,隻要把這起綁架案在元秋生說的身上落實了,那其他事情都無關緊要了,這可是刑事案件呀,到時候誰也不可能站出來幫其說話的,剩下來的其他事情隻要順藤摸瓜就行了。


    想到這的時候,朱立誠猛地想起了另外一個問題,直接開口說道:“拿下黑子以後,別忘了問一問,我剛到這邊時那起偷書的事情,不出意外的話,那應該也是他和杜大壯幹的,他們要找的應該就是這些東西的原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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