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啟亮又和劉伯舉聊了一會其他內容,便打發他走人了。


    雖說這是一次難得接近衛生廳二號人物的機會,但劉伯舉隻能望洋興歎。


    就在劉伯舉站起身來準備走人之際,何啟亮突然出聲道:


    “伯舉,你和文凱的關係不錯,有空多親近。”


    “好的,廳.長!”


    劉伯舉麵帶微笑道。


    “如果有什麽想法,及時和我交流。”


    何啟亮麵帶微笑的說,“我這隨時歡迎您光臨!”


    劉伯舉見狀,眼珠一轉,出聲說:


    “今天,我本想直接過來的,但吳秘書卻橫攔豎擋的。”


    吳駿不給劉伯舉麵子,他自不會和他客氣。


    何啟亮是何許人也,聽到這話,當即便明白劉伯舉的意思了。


    “以後,你有事直接過來,不用通報。”


    何啟亮沉聲道。


    劉伯舉臉上露出幾分欣喜之色,滿臉諂笑道:


    “謝謝廳.長,不過你得和吳秘書說一聲,否則……”


    為了坑吳駿,劉伯舉也算豁出去了。


    “行,我知道了。”


    何啟亮沉聲道,“你讓小吳進來一趟!”


    “好的,廳.長,您忙,我就不打擾了!”


    劉伯舉快步出門而去。


    何啟亮臉上露出幾分陰沉之色,心中暗道:


    “姓呂的,如果被老子發現你敢亂來,我他媽一定弄死你。”


    經過一番思索後,何啟亮愈發確認那天晚上,在宋悅床前看見的是一雙男人的皮鞋。


    昨晚,隻有薛文凱和劉伯舉兩個男人去了他家。


    劉伯舉和宋悅從未有過接觸,因此,那雙皮鞋極有可能是薛文凱的。


    何啟亮能成為衛生廳二號人物,和妻子宋悅密不可分。


    若非那位退居二線了,何啟亮將是衛生廳.長的不二人選,朱立誠絕對沒戲。


    宋悅和那位大人物之間的事,何啟亮心知肚明。


    薛文凱是什麽東西,竟想給他戴綠帽子,這是何啟亮絕不能容忍的。


    何啟亮認定,隻要兩人之間確實有貓膩,他一定能抓住把柄。


    劉伯舉出門後,滿臉得意,直奔吳駿的小辦公室而去。


    吳駿見劉伯舉趾高氣昂的走過來,站起身來,一臉陰沉的問:


    “劉院長,匯報完工作不走,來我這,有何指教?”


    劉伯舉滿臉得意道:


    “吳秘書客氣了,指教不敢當,廳.長讓你過去一趟,他有事找你!”


    吳駿見狀,心中暗道:


    “他媽的,姓劉的一定在廳.長麵前給老子下火了,否則,他不會如此得意。”


    “知道了,謝謝劉院長。”


    吳駿不動聲色的說。


    劉伯舉見吳駿的態度與之前大相徑庭,心中暗道:


    “臭小子,你現在知道後悔了,太遲了!”


    “吳秘書,你工作如此積極主動,廳.長一定會好好表揚你的。”


    劉伯舉冷聲道。


    “謝謝劉院長的肯定!”


    吳駿沉著臉上前一步,冷聲道,“我要去老板哪了,劉院長請!”


    劉伯舉滿臉得意,轉身出門而去。


    吳駿凝視著劉伯舉的背影,心中暗道:


    “姓劉的,你給老子等著,我絕饒不了。”


    吳駿走進常務副廳.長何啟亮的辦公室,不出意外,狠狠的批了一頓批評。


    無緣無故挨頓罵,吳駿心中鬱悶不已。


    他不敢怨恨何啟亮,隻能將這筆賬暗暗記在劉伯舉身上。


    柿子揀軟的捏。


    劉伯舉很是得意,他不但忽悠了何啟亮,還順手收拾了吳駿,一舉兩得。


    回到兒童醫院後,劉伯舉將辦公室的門關上,撥通了衛生廳辦公室主任薛文凱的電話。


    薛文凱見到劉伯舉的電話,連忙伸手摁下接聽鍵。


    “喂,情況怎麽樣?”


    薛文凱壓低聲音問。


    衛生廳裏人多眼雜,薛文凱並未和劉伯舉打招呼,而是直接發問。


    劉伯舉並未隱瞞,將何啟亮和他談的事添油加醋的說了一遍。


    “謝謝老哥,改天我請你吃飯,我們好好喝兩杯。”


    薛文凱沉聲說。


    這消息對於薛文凱而言,至關重要,他必須要有所表示。


    “行,我聽老弟招呼!”


    劉伯舉麵帶微笑道。


    薛文凱輕嗯一聲,便掛斷了電話。


    聽到耳邊傳來的嘟嘟忙音,劉伯舉低聲道:


    “你昨晚快活過了,今晚怕是要睡不著覺了。”


    盡管薛文凱說,昨晚他折回去是為了幫宋悅表弟做醫藥生意,薛文凱卻認定這隻是借口,薛文凱和宋悅之間有見不得人的關係。


    雖說劉伯舉手中並無真憑實據,但這事關係到常務副廳.長何啟亮,薛文凱隻能任由他拿捏。


    “老子這下放心了,就算之前的事漏出去,也沒問題。”


    劉伯舉伸了個懶腰,心中暗道,“今晚,老子可睡個安穩覺了。”


    昨晚,宋月娥抱著女兒妞妞在兒童醫院要跳樓,劉伯舉整整一晚都沒睡好。


    這會隻覺得累的不行,趴在桌上竟然睡著了。


    相對於劉伯舉的放鬆,薛文凱接完電話,卻如同熱鍋上的螞蟻,在辦公室裏急的團團轉。


    “他媽的,看來姓何的懷疑老子了,否則,他絕不會找劉伯舉過去問這事。”


    薛文凱心中暗道,“他媽的,我也是精蟲上腦,以老子的身份,要什麽樣的女人沒有,幹嗎非和她攪到一起去!”


    宋悅雖保養的很年輕,但畢竟四十出頭了,和倪雪柔這樣的小少婦根本沒有可比性。


    這一刻,薛文凱心中充滿了後悔,但卻於事無補。


    一番思索後,薛文凱拿起手機撥通了宋悅的號碼。


    電話接通後,薛文凱將這事言簡意賅的說了一遍。


    “悅姐,他已經有所懷疑了,您一定要當心,千萬不要說漏嘴。”


    薛文凱低聲道,“除此以外,我們這段時間不能再見麵了,免得被他發覺。”


    這事風險太大,薛文凱不想多生事端。


    他想借此機會,慢慢疏遠宋悅,如此一來,便可高枕無憂了。


    “沒事,我們去酒店開房,他不可能知道。”


    宋悅不以為意道,“就算他知道也沒事,絕不敢動你的。”


    薛文凱聽到這話,心裏暗道:


    “我信你個鬼,任何一個男人都不可能容忍被戴綠帽子,何況他還是廳級高官。”


    想到這,薛文凱沉聲說:


    “悅姐,不管怎麽說,我們近期別再見麵了,過段時間再說吧!”


    “不行!”


    宋悅直言不諱的拒絕,“昨晚沒盡興,今晚我開好房間等你!”


    薛文凱沒想到宋悅竟會這麽說,心中很是咯噔一下,急聲道:


    “今晚肯定不行,我有應酬,過兩天再說。”


    “那就明天!”宋悅急聲說。


    薛文凱見宋悅不達目的不罷休,隻得點頭答應下來。


    “文凱,你真好,愛你喲,咯咯!”


    宋悅嬌笑著,掛斷了電話。


    薛文凱,心慌意亂。


    宋悅,不以為意。


    掛斷電話後,薛文凱臉上露出幾分無奈之色,心中暗道:


    “看來這是一塊牛皮糖,沾上了,要想脫身,難如登天。”


    盡管如此,薛文凱在心中暗暗提醒自己,必須減少與宋悅的接觸,免得引火燒身。


    相對於女人而言,薛文凱更在意的是事業。


    作為體製內的一員,薛文凱心裏很清楚,如果沒有權勢,他將一無是處。


    到時候,別說漂亮女人,就連維持生計,都有困難。


    當晚,朱立誠在衛生廳食堂吃完晚飯,然後坐車回家,並無任何異常。


    夜幕降臨,朱立誠下樓悄悄打了一輛車,直奔歐陽慕青坐在的酒店而去。


    為避免泄露行蹤,朱立誠特意戴了一頂鴨舌帽,遮擋住大半張臉。


    他本想戴一副墨鏡,但覺得不妥。


    大晚上,戴副墨鏡,隻會引起別人的**。


    在酒店門前下車後,朱立誠並未立即進去,而是點上一支煙觀察起周圍的動靜來。


    有人的地方,就會有江湖。


    從朱立誠的角度來說,到安皖來任衛生廳.長,並非他所願。


    若不是馬啟山的段位太高,而且極有可能出手針對他,朱立誠現在已是徐城的一把手了。


    相對於地級市的一把手,衛生廳.長還是要遜色幾分的。


    除此以外,安皖的經濟比淮江要落後一大截。


    將這一因素考慮進去,朱立誠更覺得虧。


    他雖不樂意,但其他人卻是求之不得。


    就拿常務副廳.長何啟亮來說,他巴不得朱立誠不過來,如此一來,他便可成為一廳之長了。


    不怕賊偷,就怕賊惦記。


    雖說朱立誠覺得不可能有人盯著他,但還是要是小心行事。


    一番仔細的觀察後,朱立誠確定並無任何異常,於是丟掉煙蒂,低著頭,快步向酒店大堂走去。


    進入酒店裝飾奢華的大堂後,朱立誠連頭都沒抬,直奔電梯間而去。


    電梯裏隻有朱立誠一個人,他這才放下心來。


    出電梯時,朱立誠徑直左側,快步向前走去。


    在和之前,朱立誠向歐陽慕青打聽清楚了房間的位置,有的放矢,沒有任何耽擱。


    朱立誠走到套房門口後,並未敲門,而是直接推門而入。


    在這之前,歐陽慕青就和朱立誠說好,她將門虛掩著,他過來後,直接進來就行。


    進門後,朱立誠立即將門反鎖上,動作非常迅速。


    “立誠,你來了!”


    歐陽慕青強忍住激動的心情,柔聲說。


    朱立誠輕點一下頭,快步走過去,將美少婦摟進懷裏。


    “慕青,我想你了!”


    朱立誠在歐陽慕青耳邊,低聲道。


    “立誠,我也想你!”


    歐陽慕青緊緊依偎在情郎懷裏,滿臉羞紅。


    東方一別後,朱立誠和歐陽慕青之間有數月沒見麵了,兩人之間都很想念。


    這一刻,再多的話語都是蒼白無力的。


    朱立誠對此心知肚明,當即用行動表達自己的思念。


    歐陽慕青則積極回應,俏臉上滿是急切的表情。


    朱立誠微微低頭彎腰,伸手將美少婦橫身抱起,向著臥室走去。


    半小時後,房間裏重新恢複平靜。


    歐陽慕青點上一支煙,遞給朱立誠。


    這是朱立誠多年以來的習慣,歐陽慕青一直牢記在心。


    朱立誠輕道一聲謝謝後,悠然自得的抽起煙來。


    為了彌補無法給歐陽慕青名分的缺憾,朱立誠去年特意帶歐陽慕青回了一趟老家。


    父母雖對兒子橫挑鼻子豎挑眼的,但對歐陽慕青和孫子卻打心眼裏歡喜。


    為表示一視同仁,韓春秀特意去縣城幫歐陽慕青買了一枚戒指。


    雖說戒指的式樣非常老,但歐陽慕青卻是視若珍寶。


    這表示公婆對她認可,有著非同尋常的意味。


    “慕青,這段時間,你和繼明怎麽樣?”


    朱立誠柔聲問,“臭小子有沒有惹你生氣?”


    朱繼明人小鬼大,有時候竟敢捉弄歐陽慕青,讓她哭笑不得。


    “沒有,我和他說,如果聽話,暑假就帶他去淮江找你。”


    歐陽慕青低聲說,“為防止他在外麵說漏嘴,我沒提你來安皖的事。”


    小繼明所在的幼兒園有不少孩子的父母都在體製內,歐陽慕青不敢掉以輕心。


    跨省任職的幹部本就不對,朱立誠又如此年輕,難免會引人**。


    兒子如果一不小心說漏了嘴,那可就麻煩了。


    “慕青,你考慮的真周到!”


    朱立誠加大手上的力道,將美女緊摟在懷中,“等放暑假,你帶他過來住一段時間。”


    “看你這邊的情況,到時候再說!”


    歐陽慕青柔聲說。


    體製內爾虞我詐,淮江如此,安皖同樣如此。


    朱立誠初來乍到,歐陽慕青不想給他添麻煩,因此,才說到時候再說。


    “沒事,就這麽定了!”


    朱立誠一臉篤定的說。


    在朱立誠心中,歐陽慕青和繼明有著舉足輕重的意義。


    就算冒再大的風險,他不會有絲毫猶豫。


    歐陽慕青聽後,很是感動,主動親了朱立誠一下,點頭答應下來。


    “醫院的事辦妥了吧?”


    朱立誠低聲問。


    由於昨晚電視直播的緣故,小妞妞的事在社會上引起廣泛**。


    如果不能盡快進行手術,朱立誠作為衛生廳.長,將會非常被動。


    “錢我已經打到妞妞在醫院的賬戶上了。”


    歐陽慕青柔聲說,“醫院正在積極進行骨髓配對,應該很快就可以進行手術了。”


    “慕青,謝謝你!”


    朱立誠鄭重其事的說。


    盡管歐陽慕青打著同情妞妞的旗號,但對於她的做法,朱立誠卻心知肚明。


    “立誠,我們之間不需要說謝謝!”


    歐陽慕青抬眼看過來,柔聲說。


    “這倒也是。”


    朱立誠臉上露出幾分尷尬的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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