趕到醫院的薛靈芸急忙問前台的護士,這才得知母親已經被送進了手術室。


    “你們是家屬吧,這是醫藥費清單,你們趕緊先去繳費。”就在兩人來到手術室外麵的時候,一名護士走了過來。


    接過清單,薛靈芸麵色有些凝重,遲遲沒有邁開步子。


    “怎麽還愣著,趕緊先繳費。”


    看著對方遲遲沒有動靜,朱立誠走上前,道:“怎麽了?”


    “我出來的時候,也沒想到會發生這樣的事情,身上沒帶這麽多錢。”


    或許是有些尷尬,此刻的薛靈芸低著頭,不知如何是好。


    “多少錢,我身上有。”


    將醫藥費清單遞給對方,薛靈芸已經有些說不出話。


    清單上顯示的費用是一萬六千多,朱立誠直接去繳費窗口刷了兩萬,以防萬一。


    “這是收據,你拿好了。”


    “這個錢等我回去了之後就還給你。”


    “不著急,先把你母親的事情弄清楚了再說。”


    手術持續了將近三個小時。


    當手術室燈熄滅的一瞬間,薛靈芸趕忙從椅子上站了起來。


    “醫生,我媽怎麽樣了?”


    “病人的腦部遭受了撞擊,造成了比較嚴重的外傷,幸虧送來的及時。”


    聽到這話,薛靈芸一直懸著的心總算踏實了下來,不過此時的她還是不停在哭。


    “病人的手術情況怎麽樣?”將對方扶著坐下後,朱立誠上前關心的問道。


    “手術非常的成功,但病人目前還處於昏迷狀態,仍然需要觀察一段時間。”


    盡管是腦外傷,但手術的風險也相當大,畢竟腦部集中了人體所有的中樞神經。


    稍有不慎,可能就會造成不可挽回的影響。


    聽到醫生的介紹,朱立誠連忙道了謝,隨即問道:“我們什麽時候能見到病人?”


    “目前還不具備條件,病人剛手術完,還需要在重症監護室觀察一段時間,等病人蘇醒了之後,你們就能進行探視了。”


    對於這樣的情況,朱立誠倒也能夠理解,所以他也就沒有再繼續追問下去。


    今晚想要見到病人已經不現實,在這裏等著也毫無意義,而且經過這番折騰,也已經到了深夜。


    “薛護士,時間不早了,先找個地方休息吧。”朱立誠這會也是有點犯困。


    薛靈芸早就已經被嚇得六神無主,依舊是一個勁的在那裏哭。


    無奈之下,朱立誠隻能攙扶著對方,來到了醫院旁邊的一家賓館。


    開了兩個單人間,並且讓服務員幫忙,將薛靈芸安頓好之後,這才返回自己的房間。


    翌日早晨,朱立誠早早的起來,即便是來到了異地,他依舊保持著晨跑的習慣。


    跑了幾圈,再次返回到賓館,洗漱之後,這才按響了薛靈芸房間的門鈴。


    也不知道對方是一夜沒睡,還是剛剛睡醒,總之此刻的薛靈芸,哪裏還有之前的風采。


    “你準備一下,一會咱們去交警隊,了解一下你母親車禍的情況。”朱立誠平靜的說道。


    由於對方的母親還在重症監護室裏,探視時間每天都是固定的,所以這會去了醫院也沒有太大的作用。


    況且昨晚剛做完手術,真要有突發.情況,醫院那邊也會第一時間聯係他們。


    眼下當務之急,還是要先弄清楚車禍的原因,以及肇事車輛,這樣也能給傷者一個交代。


    薛靈芸本打算去醫院那邊,想想還是答應了對方的提議。


    經過一夜的休息,薛靈芸的精神狀態明顯要比昨天好了不少,這會的她也明顯能夠獨立思考一些事情。


    從縣人醫到交警隊,差不多二十分鍾的車程,不過這會剛好遇上了早高峰,所以兩個人差不多花了雙倍的時間,這才來到交警隊。


    “我想問一下,昨晚我媽車禍的情況。”


    “你母親叫什麽?”


    “劉雪萍。”


    一名警察翻看了麵前的出警記錄,隨即便開口說道:“你母親闖紅燈,旁邊正常行駛的汽車避讓不及,這才被撞。”


    聽到這話,原本很平靜的薛靈芸,頓時激動的說道:“這不可能,我媽根本不可能闖紅燈。”


    作為女兒,薛靈芸雖然在肥城工作,但她非常了解自己的母親。


    劉雪萍生來信佛,而且做事向來循規蹈矩。


    一旁不明所以的朱立誠,連忙將對方拉到了一旁,道:“你先不要激動,有什麽話好好說。”


    將自己母親的性格以及習性告訴了對方,薛靈芸態度非常的堅持,在她看來,自己的母親無論如何都不可能闖紅燈。


    聽了對方的介紹,朱立誠眉頭緊鎖。


    如果薛靈芸所說無誤,那麽這起事故就變得有趣了起來,而交警給出的結論也就更值得商榷。


    “你先別激動,我來和他們說說。”讓對方先站在一邊,朱立誠則是來到了交警的麵前。


    “我是傷者女兒的朋友,我們想要查看當時的監控錄像。”既然有疑點,那自然是要弄清楚。


    “你以為監控是你們想看就能看的?”交警直接拒絕了朱立誠的提議。


    聽到這話,朱立誠立馬不高興了,道:“我不太明白你這話是什麽意思,為什麽我們就不能看監控?”


    “我說了不能看就不能看,真當交警隊是你家開的,想幹什麽就幹什麽。”交警麵色嚴肅的說道。


    朱立誠還想說些什麽,卻被身後突然傳來的聲音打斷。


    兩個年輕人從大門走了進來,其中一個正是昨晚開現代跑車,差點讓朱立誠翻車的男子。


    仇人見麵分外眼紅,朱立誠已經認出了對方,而年輕男子,自然也認出了他。


    “我以為是誰在這擋路,原來是手下敗將。”年輕男子囂張至極的說道。


    “胡公子,什麽風把你給吹來了?”剛剛還冷臉相迎的交警,在見到來人之後,頓時換了一副嘴臉。


    來人正是雲灌縣首富胡萬成的兒子胡彬,在整個雲灌縣,幾乎無人不知無人不曉。


    朱立誠這會心思全放在劉雪萍的身上,不想與之計較。


    隻是胡彬似乎並不打算放過麵前的人,繼續說道:“怎麽,昨晚輸了不服氣,來找警察叔叔告狀?”


    “對不起,我不認識你,也不知道你說的什麽。”


    “哎呦,居然還有人不認識我,你這兩個眼睛長著是出氣的嗎?”


    “你算那根蔥,我憑什麽一定要認識你。”朱立誠沒好氣的說道。


    “小子,怎麽跟我們胡公子說話呢,睜開你的狗眼好好看看,這是我們雲灌縣首富的公子。”隨行而來的另一名年輕男子,此刻討好般的說道。


    而負責接待他們的交警,這會也是沒好氣的說道:“你們的事情會有人找你們,不要在這裏影響我們的正常工作。”


    作為一名交警,這會居然如此的趨炎附勢,讓朱立誠心裏很是不爽。


    不過眼下弄清楚劉雪萍車禍的事情才是最關鍵的,況且他也不想節外生枝。


    “我不管他是誰,但剛才你給我們的解釋,我們不能接受,我們需要事實的真相。”


    “你要什麽真相,真相就是她媽闖了紅燈,然後被正常行駛的車輛給撞了,我解釋得還不夠清楚嗎?”


    “什麽情況,居然敢這麽和我們的警察同誌說話,是不是想進去待幾天。”胡彬囂張的說道。


    “胡公子,別他們一般計較,你先裏麵請,我將他們支走之後,再來陪你。”交警難得能有這樣的機會,自然是想要和對方熟絡熟絡。


    胡彬卻並未離開,而是笑著說道:“沒事,我想看看一個闖紅燈肇事的人,憑什麽在這裏吆五喝六的?”


    而此時,一直都沒有開口說話的薛靈芸突然從椅子上站了起來,拉了拉朱立誠的衣角,示意對方先離開。


    剛才注意力都放在了朱立誠的身上,沒注意到這還有一個美女。


    “美女,你好,我是胡彬,雲灌縣的人習慣稱呼我為胡公子,當然,你也可以稱呼我胡歌。”


    作為雲灌縣的人,即便薛靈芸沒有在這裏工作,但也知道對方是什麽貨色。


    麵前這個所謂的胡公子,在雲灌縣可是惡貫滿盈,可偏偏沒有人能收拾得了。


    做完自我介紹的胡彬,禮貌性的伸手了手。


    不過薛靈芸並未去理會,之際而無視了對方的舉動。


    “別給臉不要臉,你知不知道,整個雲灌縣,想要和我們胡公子握手的人多了去了。”隨行的男子狐假虎威的說道。


    管你什麽公子,管你是不是首富的兒子,在薛靈芸看來根本就沒當回事,她現在隻想弄清楚自己母親到底是怎麽被撞的。


    “我再問一遍,到底能不能讓我們查監控?”朱立誠不打算和這兩個年輕人糾纏,麵色也是嚴肅了起來。


    “還要查監控,難道我們的警察叔叔還能騙你不成。”此時的胡彬猶如一個正義的使者,在主持著他所謂的公道。


    那名交警這會來到胡彬的身邊,低聲的說了幾句。


    “原來是為了昨晚車禍的那件事,巧了,我可以告訴你們,昨晚撞了那個老太婆的正是我表哥。”胡彬囂張的說道。


    或許是沒想到對方會這麽說,那名交警的臉色明顯有些尷尬。


    “既然是這樣,那我們調查監控也沒有問題,我懷疑傷者根本就不是因為闖紅燈被撞。”朱立誠當仁不讓的說道。


    “調查監控,你還真天真,交警隊的監控哪是你說看就能看的。”


    “不過我倒是可以告訴你事情的真相。”


    或許是想到今天來這裏已經不會得到想要的結果,他們隻能另外再想辦法,所以朱立誠也不打算在這裏逗留。


    “對不起,我不想聽你在這滿嘴噴糞,怕髒了我的耳朵。”說完這番話,朱立誠便拉著薛靈芸往外走。


    隻是還沒走兩步,便被胡彬他們攔住。


    或許是因為從未有人敢這麽和自己說話,胡彬的情緒一下子也上來了。


    “我告訴你,那個老太婆就是我表哥撞的,而且根本不是她闖紅燈,那是因為我表哥喝酒開車,不留神撞上了。”


    聽對方這麽說,再看到一旁的交警無動於衷,朱立誠氣不打一處來。


    奈何眼下自己不占任何優勢,對方所說的話,也沒有任何的證據,真要計較起來,反倒容易被人反咬一口。


    那名交警也意識到胡彬的話有點多,趕忙上前攔著說道:“胡少,你別和他們開玩笑了,咱們裏麵聊。”


    “開玩笑?”


    “我胡彬在雲灌縣什麽時候開過玩笑,就算讓他們知道了又怎麽樣,在雲灌縣,還沒有人能將我們胡家的人怎麽樣。”


    公子哥朱立誠遇到不少,也遇到過比胡彬更加囂張的家夥,但如此沒腦子的公子哥,他還是第一次碰著。


    不過既然對方都已經把話說成了這樣,他如果還裝作沒聽到,那就有些不太合適。


    “既然胡公子說人是你表哥撞的,而且還是酒駕,那請問交警隊該如何處理?”


    “可笑,居然還想到找交警隊,我看你的腦子是不是進水了,我這會就在這,你看交警隊誰敢來抓我。”


    胡彬的囂張,在雲灌縣是出了名的,仗著家裏的勢力,可以說是為所欲為。


    “我希望你記住自己剛才說的話,別到時候翻臉不認賬。”


    “我胡彬今天就把話給你撂在這,在雲灌縣,我做什麽事情從來沒有講過反悔。”


    說完這番話,胡彬從上衣口袋裏掏出了一疊現金,摔在了薛靈芸的麵前,道:“這是醫藥費。”


    看著散落在地上的錢,朱立誠的火氣越來越大,已經到快要無法收口的地步。


    如果對方說的是真的,而交警隊卻說是薛靈芸母親闖紅燈,這兩種說辭,就已經說明車禍的性質。


    而且胡彬口中這個表格的身份,估計也不見得多低,否則僅憑一個胡彬,根本不可能讓交警隊那番說辭。


    緊跟在朱立誠身後的薛靈芸,此刻在對方的耳邊低語了幾句,也告訴了對方胡彬表哥的身份。


    說話間,有一名氣度不凡的年輕男子走了過來,隨即便開口說道:“怎麽都在門口,交警隊今天都不用上班嗎?”


    “表哥,你怎麽來了?”見到來人,胡彬開口問道。


    “我過來不是想問問,昨天那起車禍到底弄清楚了沒有,我的車該如何賠償。”後來的男子平靜的說道。


    聽到來人正是昨晚知道車禍的人,朱立誠當即便走了上去,道:“你是胡彬的表哥,他剛才說昨晚之所以發生車禍,是因為你酒後駕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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