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茯:“……”


    “你倒也不用說的這麽詳細。”


    燕三兒抬手指了指前方:“這一片都是他們的地盤,咱們再往裏去,就該要被他們發現了。”


    雲茯淡淡地哦了聲,瓷白的小臉蛋上,神色如常,沒有半點波瀾。


    “發現了,會怎樣?”


    “發現了,他們肯定不會放過我們的!”


    “哦,他們很厲害嗎?”


    燕三兒總覺得眼前這女人,給自己一種天不怕地不怕,就算是皇帝老子來了,她也照樣揍狂勁。


    “你以為他們為什麽要叫野狗幫。”


    雲茯:“因為他們長得像野狗?”


    燕三兒:“……”


    “不是,什麽長得像野狗!哪有人長得像野狗的啊!”


    “他們之所以叫野狗幫,是因為他們的頭目狗爺,養了一群野狗,那些野狗比外頭的那些野狼還凶殘,見著活人就撲上來咬。我曾親眼見過,那群野狗把人活活地咬死。”


    雲茯聽完,又聲音輕淡地哦了聲。


    “原來養了一群野狗啊,好的,我知道了。”


    說完,又邁著輕快的步伐,繼續往前走。


    燕三兒:“???”


    敢情自己唾沫橫飛地說了半天,這位小姑奶奶是一個字都沒聽進去啊!


    “老大,你先冷靜一下,聽我說。”燕三兒一溜小跑跟了過去。


    可雲茯現在就是很冷靜啊!


    “這野狗幫,咱們真的不能招惹,就算找地方,也要離他們遠遠的才對。”


    雲茯抬起黑眸,定定地看向他,平靜地問道:“離他們遠的地方,有水嗎?能住人嗎?我們那麽多人,能活下來嗎?”


    不是雲茯,想要去招惹誰,而是,為了活著,有些事情,是避免不了的。


    這野狗幫的地盤,若是能分一下,那皆大歡喜。


    可若是,不同意,那她就隻能和他們搶地盤了。


    雲茯不等野狗幫的人發現她們,就自己主動地來到了野狗幫幫眾聚集的地方。


    這裏一看,就比燕三兒那地盤靠譜得多。


    至少有像模像樣的屋子了。


    石頭堆砌出來的小房子巨多,類似那種蒙古包的形狀,大概有那麽十七八間。


    還有一些簡易的木頭棚子,石頭壘成的狗圈等。


    雲茯嬌小的身影,就這麽立在了野狗幫的幫眾麵前,引來了一連串的騷動。


    “我艸!我沒看錯吧!是個女人!咱們九等區,居然也有女人的存在!”


    “這女人怕是從天上掉下來的吧!”


    “快,別讓她跑了!”


    ……


    野狗幫的幫眾一下子就全都聚集了過來。


    一大群不知道多久沒見過女人的男人,全都盯著雲茯看,像是看到了塊唐僧肉。


    很快,從中間那處大石頭房子裏,走出來一個身穿狗皮襖的男人。


    男人麵色蠟黃,頭頂的毛發有些稀疏發黃,遠遠地看出,就像是一條黃皮狗。


    男人手裏牽著個繩子。


    雲茯順著繩子看過去,瞧見的不是狗,而是一個四肢趴在地上,用膝蓋學狗爬的人。


    雲茯扯了扯唇瓣,這鬼地方,還真是什麽樣的變態玩意兒都有。


    雲茯扭頭和身側神色緊張的燕三兒說道:“你確定,他們野狗幫的名字是因為養了野狗,而不是因為他們的老大長得像條野狗嗎?”


    燕三兒:“……”


    這他娘的都什麽時候了。


    這小姑奶奶怎麽還關心這種問題呢?


    不過,該說不說,這野狗幫的老大,野狗狗爺,確實長得挺像野狗的。


    “老大,您小點聲吧!小心被他聽見了。”


    “聽見了又如何?他自己要叫野狗的,難不成還不讓別人叫?”


    雲茯抬起眸子,看向那野狗幫的幫主,清幽幽的嗓音響起:“這麽大個地盤,你和你的人,全都占了,多少有點貪心了,我要一半。”


    燕三兒的身子哆嗦了下,這女人開口就這麽嚇人的嗎?


    對麵。


    野狗幫的幫主狗爺,還有一眾幫眾先是愣了幾秒,而後全都哄然大笑起來。


    “來了個瘋女人!”


    “長得這麽漂亮,沒想到是個瘋子。”


    “我說呢,怎麽好端端的有個女人跑到了咱們九等區來,原來是個腦子不好的。”


    ……


    “沒關係,腦子好不好不重要,重要的是她是個白白嫩嫩,嬌嬌軟軟的女人!”狗爺一臉猥瑣的笑,往前走了幾步。


    “離得近了,小美人的這張臉瞧著更美了呢。”


    雲茯從來都不是什麽忍氣吞聲的主,掀了下眼皮,回道:“離得近了,你這張臉瞧著也更像野狗了呢。”


    “另外,再通知你們一聲,我改變主意了,不想和你們分地盤了。”


    這群人太惡心了,雲茯怕以後經常見麵,會影響到自己的好心情和食欲。


    燕三兒還以為這位小姑奶奶終於想明白了,不去招惹野狗幫了,還沒來得及高興呢,就聽雲茯的聲音再次響起,緊接著就說道:“我要你們滾離這裏,從我的眼皮子底下消失。”


    不僅野狗幫的人覺得她瘋了,就連燕三兒和他的幾個兄弟也覺得雲茯這是在說瘋話。


    那狗爺壓根沒把雲茯的話聽進去,而是猴急的向雲茯伸出了狗爪子:“來,讓狗爺我好好地疼一疼你。”


    雲茯呼了口氣,手裏不知何時已經多了把短刀,在那狗爺把手伸過來的時候,一刀揮了過去,廢掉了他的狗爪子。


    “我給了你活命的機會了,你自己不珍惜,那就別怪我了。”


    說罷,雲茯又抬起了胳膊,輕輕揮動手裏的匕首,一匕首,紮進了狗爺的脖子。


    黑刀子進去的,紅刀子出來了。


    在拔出刀子的時候,整個人往後退了幾步,避開了那如泉湧般噴射出來的血液。


    這變故也就在短短幾秒鍾之內。


    以至於,所有人反應過來的時候,那狗爺已經躺在地上蹬直了腿,氣絕身亡了。


    剩下的那些野狗幫的幫眾,亂作一團。


    有人趁亂,放出了狗圈裏的那群野狗。


    野狗們沒了束縛,衝向了人群。


    野狗幫的那些人,熟悉這些野狗的習性,見狀紛紛舉起棍棒,驅趕野狗,不讓它們近身。


    而雲茯身後跟著的燕三他們,反應慢了半拍。


    眼見著野狗就要撲上了咬人了。


    雲茯那嬌小的身影突然出現,一刀劃破了野狗的脖子,輕鬆地解決了一條。


    很快,她就發現了這群野狗不太對勁。


    雙眼直視,雙耳豎起,受到一點刺激就發狂,嘴角還不停地流著哈喇子,這是典型的狂犬病的症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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