蛇幫這次不講武德的行為,對幾個小團子們出手,算是徹底把雲茯給惹毛了。


    她問完了話,就把蛇女從狗圈裏提溜了出來,裝進麻袋,準備單槍匹馬殺入蛇幫。


    徹底清算一下和蛇幫的這筆賬。


    “戚寒洲,我去蛇幫溜達一圈,看看那蛇幫的幫主還有幾個幹兒子和幹閨女,連帶著那蛇幫幫主一次性都收拾了,就不勞煩他們一次次地往咱們這邊跑了。”


    這個世上,大概也隻有雲茯能用這麽輕鬆的語氣說出這番話了。


    “你一個人嗎?”戚寒洲知道她強,但還是不放心她自己一個人去。


    畢竟,這裏是鬼荒大獄!


    雲茯動作利落的翻身上馬,手裏扯著韁繩,抬了抬下巴說道:“我一人足夠了,你等我的好消息就行。”


    戚寒洲知道,自己如果再囉嗦下去,又得惹這小姑娘不高興了。


    隻得點頭,嗯了聲:“好,我等你回來,你萬事小心。”


    ——


    從野狗幫往西,大約十幾裏路就到了蛇幫的地盤。


    和野狗幫相比,蛇幫這一片區域的資源很明顯就強了不少。


    有好幾處水源,土地也不像野狗幫那一片那麽貧瘠。


    這麽好的區域,給蛇幫這群人真是浪費了。


    雲茯在路邊還看到了幾株從石頭縫裏長出來的小野花,她采了一小束藏在懷裏,準備帶回去給幾個小團子當禮物。


    蛇幫這邊,和野狗幫不同,住的是木屋。


    一座座木屋,連成一片,像極了那種古寨。


    最大的一處建築,是地勢最高處的一棟三層的木樓。


    這應該是雲茯進入鬼荒大獄之後,見到的最為氣派的建築了。


    如果不出意外,蛇幫幫主就在這棟三層小樓裏。


    雲茯直接策馬來到了小樓前,把麻袋一丟,微微拔高了音調,喊了一嗓子:“作為蛇幫的一幫之主,像隻縮頭烏龜似的躲著,不太合適吧,要不你們蛇幫從今天開始就改成烏龜幫吧。”


    雲茯等了得有半分鍾,那木樓裏才有人出現。


    領頭的是個胡子花白的老人,年紀瞧著比慕雍慕老爺子稍微要小些,一雙渾濁不清,泛著黃的眼睛,直勾勾地朝著雲茯的方向看過來。


    雲茯表示理解,這腿腳走慢些也正常。


    “哪來的黃毛小丫頭,敢在蛇幫叫囂。”蛇幫幫主,見麵前就隻有一個小丫頭,壓根沒把人放在眼裏。


    可站他身邊的人,一眼就認出了雲茯那張漂亮的小臉蛋。


    是她!


    是那個殺人不眨眼的女魔頭!


    在他們九等區,這麽漂亮的女囚犯,還是第一回見,誰能忘得了。


    那名蛇幫的成員臉色驟變,忙湊過去,對著幫主耳語:“幫主,就是這小丫頭在雪山上,動手殺了黑爺,把咱們家黑爺吃的隻剩下個腦袋了;也是這小丫頭一刀砍死了二爺;如今,怕是蛇女小姐也已經慘遭毒手了。”


    雲茯最後那個鍋她可不背,抬手指了指地上的大麻袋,道:“放心,蛇女的小命我懶得取,給你們帶回來了。”


    一旁蛇幫的眾人,立即上前解開了麻袋,放出了裏麵被五花大綁的蛇女。


    雲茯連個餘光都沒給他們。


    她已經可以確定了,那個眼神陰鷙的老頭就是蛇幫的幫主。


    那還等什麽呢?


    雲茯從馬背上一躍而起,拎著刀就砍向了那蛇幫幫主。


    “一家人嘛,還是整整齊齊的比較好,我送你下去陪你的兩位義子。”


    那蛇幫幫主年紀雖然不小了,但確實有些身手,用盡全力,拿自己的一條胳膊避開了雲茯的致命一擊。


    到底是在這鬼荒大獄裏摸爬滾打了這麽些年,這老頭要比他那幾個腦子一根筋的義子和義女要識趣得多。


    隻接了雲茯一招,就立馬意識到自己壓根就不是眼前這個小丫頭的對手了。


    即便剛剛被雲茯廢了條胳膊,那張布滿褶皺的滄桑老臉上,依舊堆著笑:“是我有眼不識泰山,惹了您,還請您看在我這一把年紀,半截身子就快要入土的份上,饒我一條命。作為交換,我可以把蛇幫的地盤,分給你一半。”


    在鬼荒大獄,幫派之間但凡是發生爭鬥,多半都是為了爭搶地盤。


    所以,這蛇幫的幫主以為,隻要自己願意讓出一半的地盤給雲茯,就能哄騙這小丫頭放過自己。


    可他不知道,從來都隻有雲茯哄騙別人的份。


    “一半的地盤?換你一條命,聽著好像還不錯。”雲茯煞有介事地摸了摸下巴。


    “可我殺了你的義子,砍了你的胳膊,還搶了你一半的地盤,你肯定會對我懷恨在心,我留著你,怕你找我報仇。”


    那蛇幫幫主為了保命,忙開口說道:“什麽義子和義女,他們都是我撿回來的,給他們一口吃的,給他們一個身份,無非是想要哄騙他們對我忠心,替我辦事,為我所用罷了。”


    說者無意,聽者有心。


    一旁的蛇女本來耷拉著腦袋一副半死不活的樣子,聽了他這話,突然情緒大爆發:“你不是說,我們和義兄就是你最親的親人嗎?你說,我是你最愛的寶貝女兒,是千年難得一遇的寶貝,你忘了!你都忘了!”


    蛇幫幫主生怕雲茯聽了這話,再對自己起殺心,忙厲聲斥責道:“你們這些個怪物也不照照鏡子,我怎麽可能把一條蛇,一個畸形人,還有一個滿身長著惡心毒瘡的人當做自己的親人。”


    雲茯站在前排饒有興趣地看戲吃瓜。


    “你看,我說什麽來著,你這好義父,不是什麽好東西吧!”


    蛇女想起了雲茯說的話,不甘心地繼續追問:“那你和我說的,那些話都是假的嗎?我身上的毒,是不是根本就不會把人毒死!”


    那蛇幫幫主態度根本不在乎地回道:“哦,你說那些接觸過你,暴斃的人啊,那些人都是我下的毒,畢竟,隻有這樣,你才會更加依賴我,替我賣命。”


    蛇女想起了,自己剛到蛇幫的時候,那個不嫌棄自己的小夥伴,她一直以為是自己害死了那個唯一對自己好的朋友。


    沒想到,一切都是謊言。


    “你該死!我要殺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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