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回到了南火寨。


    遠遠地就瞧見了幾輛陌生的馬車停在那。


    雲茯拉個人過來問了下,才知道,是崔家的人。


    準確的說,是崔臨安排人,送來了她之前提到的鹽、油、布匹等,鬼荒大獄裏比較稀缺的物資。


    除了這些雲茯在信中提到的基礎物資外,還有一輛馬車上,擺放著幾個樣式特別的箱子。


    崔家的侍衛,把幾個箱子從馬車上抬了下來,在雲茯麵前一一打開。


    雲茯大概地掃了一眼,差點被那箱子裏裝的東西晃了眼睛。


    戚寒洲自然也看見了那箱子裏的東西。


    楚州的十八色雲錦?


    福州的雨後新茶?


    景州的珊瑚。


    ……


    單單是大盛第一大玉器坊的盒子,就有七八個。


    這崔臨什麽意思?


    之前,送來的東西,明明都退回去了,他怎麽還不死心。


    雲茯也好奇這些東西出現在這裏是幾個意思。


    挑了挑眉:“崔臨這是什麽意思?我可不記得自己的信裏有寫過,要這些東西。”


    那崔家負責運送這批物資的總管,立即彎腰恭敬地行了個禮:“這幾個箱子裏的東西,是咱們家公子,送給雲福郡主的生辰賀禮。”


    “生辰賀禮?”


    雲茯對生辰不生辰的本就不是很在意,之前那麽多年,也沒認真過過生日,此番魂穿到原主身上後,也沒太注意這件事。


    所以,壓根就不知道,原主的生辰快到了。


    以至於,這總管說完後,雲茯臉上的表情有些懵。


    戚寒洲臉色難看,垂在身側的兩隻手,緊握成拳,崔臨記得雲茯的生辰,可自己卻壓根不知道有這件事。


    這對比之下,自己這個口口聲聲說愛她的夫君,做的可真是失敗。


    小茯兒,對他應該會很失望吧。


    戚寒洲甚至不敢轉身去看雲茯的臉。


    他一時間膽怯了,怕在她的臉上看到失望的情緒。


    可又不想崔臨的計劃得逞,利用這些東西,討了雲茯的歡心。


    萬般糾結之下,戚寒洲聲音裏帶著濃濃的醋味,開口了:“你們家公子送的這些東西,也就這樣吧,送給別人當生辰禮,也許還能拿得出手,可雲福郡主,從小就是被嬌寵著長大的,什麽樣的好東西沒見過,這些東西,就別拿到她跟前了。”


    他這話,讓一旁崔家那總管不樂意了:“我們家公子從一個月前,得知了雲福郡主的生辰快到了,就開始準備賀禮了,這些東西雖比不上禦賜的貢品,但也都是公子親自去挑選的,這份心意,就沒人能比。”


    “戚將軍瞧不上這些東西,莫非,您送了雲福郡主比這些還要貴重的生辰禮,不妨拿出來,讓我們這些沒見過世麵的人都開開眼。”


    “我……”戚寒洲那雙手攥的更緊了,由於太過用力,指節都有些發白了。


    雲茯不想見他被人為難,開口替他解圍:“他送我的禮物自然很貴重,貴重到,我舍不得拿出來給別人看。”


    說完,抬手指了指麵前的那些個箱子道:“這些東西,你們怎麽拉過來的,就怎麽原路給我拉回去,告訴你們家公子,心意我領了,東西就算了。”


    雲茯拎得清自己和崔臨之間的關係。


    在她看來兩人就是合作的關係。


    既然是合作的關係,那她就不好收下這些東西,落人口舌。


    重要的是,她知道崔臨對自己的心思。


    也知道崔臨送自己這些東西的用意。


    她要是收下了,便會讓崔臨以為,自己還有機會。


    當然,這些所謂的好東西。


    雲茯壓根也就沒那麽稀罕。


    畢竟,狗皇帝的國庫裏,那些東西可比這些貴重多了,她進去,基本上都很少掃上一眼。


    那崔家總管還想要開口勸說她把東西收下。


    “行了,今個就算是崔臨親自來,這些東西,我也不會收。”雲茯預判了他的話,直接出聲,沒讓他把話說下去。


    那總管沒辦法,隻能從懷裏,把崔臨親筆寫的書信掏出來,雙手捧著遞到了雲茯麵前:“那少爺的信,雲福郡主應該不會拒絕吧。”


    崔臨的信,雲茯當然不會不收。


    這信上說不定,有崔臨給她的重要消息呢。


    雲茯把那厚厚一遝的信收了下來。


    然後示意他們把物資留下來,按照外麵物價的基礎上,再加上兩成,折算成烏金石或者藥材,用來交易此番這些物資。


    畢竟,崔家把這些物資運進來,也需要花錢打點鬼荒大獄外的那些個獄卒。


    “少爺說,這些東西不值錢,隻要郡主需要,想要多少都可以。”


    這是崔臨的原話。


    這些東西對於崔家來說,確實不算什麽。


    可雲茯有自己的想法和原則,她和崔臨是要合作,而不是單方麵地收他的東西,拿人情去還。


    “這裏是鬼荒大獄八等區,在這裏,就得按照我的規矩來辦。”


    她要讓這些流放的犯人明白,物資是需要用勞動來換取的,而不是從天而降的。


    這樣,才不會亂了套。


    從馬車往下卸貨的功夫,雲茯這邊也打開了崔臨給自己的信。


    生怕錯過了任何重要的信息。


    雲茯從頭到尾都看得很認真,真的一字不落地全都看完了。


    看完了之後,她隻想問一句:“這崔臨,確定沒把這信封拿錯了嗎?”


    “怎麽了?他在信上寫了什麽?”戚寒洲怕自己嫉妒的一麵被雲茯發現,一直假裝自己不在意,用喝水掩蓋自己的情緒,實則一顆心都快要急炸了。


    “你自己看吧。”


    見雲茯把信遞給了自己,才抬手接了過來。


    戚寒洲幾乎是一目十行,很近就把那十幾張紙的內容看完了。


    這哪裏是什麽信啊!


    分明是崔臨寫的遊記。


    這人在這紙上,講述了自己在外麵遊山玩水的趣事兒。


    表麵上是和雲茯這個朋友分享自己的所見所聞。


    實則,暗藏著小心思。


    戚寒洲知道,崔臨壓根就沒有放棄對雲茯的心思。


    想要利用這種方式,一點點地勾起雲茯對外麵的興趣。


    隻要雲茯動了想要離開的心思,那崔臨就會立即出現,把她搶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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