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流放路上的時候,你不是覺得我變化很大,就像是徹底的變了一個人嗎?”


    雲茯想要先把自己魂穿的事情講明白了,再帶領他參觀自己的空間。


    戚寒洲盡可能的讓自己的心跳放平穩,可雲茯的話,讓他有種預感,接下來她要說的話,可能比這空間還要讓人震驚。


    他定定地看向了雲茯:“小茯兒,你想要說什麽?”


    兩人眼神交匯,雲茯輕輕地扯起了唇角:“你這麽聰明,應該已經猜到了吧!隻是你不敢想而已!”


    “大盛的草包郡主,怎麽可能會在一夕之間,變得醫術高超,身手不凡,關鍵是連性格都變了。那就隻有一種可能,我根本就不是她!”


    戚寒洲一臉錯愕地看向她,愣了好幾秒才反應過來。


    呢喃道:“你不是她?那你是誰?”


    “準確地說,我也叫雲茯,和這個身體原來的主人——雲福郡主同名同姓,她在流放路上,被押解的官差害死了,也就是那個時候,我占據了她的身體,代替了她繼續活了下來。”


    這事情聽起來,確實匪夷所思。


    但雲茯相信,戚寒洲的理解能力和接受能力。


    不知過了多久,戚寒洲才緩緩開口:“是小念兒生病昏迷不醒,小羽和小墨去求那些衙役的時候嗎?”


    “嗯,就是那個時間點。”雲茯點頭,沒想到他居然記得這麽清楚。


    戚寒洲又道:“那個時候,有個押解的官差失蹤了。”


    雲茯擰了下唇瓣,雲淡風輕地說道:“嗯,我殺了他,替雲福郡主報了仇。”


    “所以,醫術也好,身手也好,這個空間也好,都是你帶來的。”


    “嗯。”


    “你不屬於這裏!你也不是五國的人!”


    “嗯。”


    “你是一縷魂魄?”


    “嗯,算是吧!”


    雲茯也說不清楚,自己這到底是個什麽情況。


    魂魄?靈體?亦或是精神體?


    總之,這事兒很複雜,她也搞不清楚。


    戚寒洲渾身血液凝結,繃直了身子,聲音微微有些幹澀:“那你,會突然離開嗎?回到你之前的身體裏去。”


    雲茯被他問得愣住了。


    遲疑了幾秒才出聲:“應該不會吧。”


    按照係統的說法,她已經通關了逃生遊戲,這具身體和身份,是給她的獎勵,用來養老的。


    既然是養老用的。


    應該會讓她在這具身體裏,待到壽終正寢吧!


    戚寒洲臉上的神色,稍稍緩和了些。


    “你還有什麽想要知道的,都可以問我。”雲茯也沒辦法從他的表情,探知到他此時內心深處的想法。


    但把自己一直藏在心底的秘密,說出來之後,雲茯感到了從未有過的輕鬆和自在。


    “我是第一個進入這裏的人嗎?”


    雲茯誠實地回道:“不是,之前有很多人都進來過,崔臨、柳姨、慕老爺子……他們都進來過。”


    “崔臨也比我先進來?”


    其它人也就算了,可崔臨憑什麽排在自己的前麵?


    戚寒洲漆黑的眸底,又開始翻滾起了醋意。


    雲茯:“……”


    這人關注的點是不是有些奇怪了?


    “你們不一樣啊!你是除了我自己之外,第一個清醒的狀態進入這裏的人!其它人進入空間的時候,都是昏睡著的!我給他們用了迷藥麻醉劑,帶他們進入空間治療呢。所以,算起來,你是唯一一個知道我空間秘密的人。”


    “那你為何突然將自己的秘密告訴了我?”


    雲茯坦白道:“一開始,咱們那般劍拔弩張的關係,你又看我不順眼,我肯定不會把自己這麽大一個秘密告訴你;後來嘛,就是覺得這些事情,說起來過於匪夷所思了,一直沒有一個合適的契機,讓我開口說出來。現在講出來,是因為,有了這個空間,可以省去很多麻煩。我不想再隱瞞你了。”


    見對麵的人又陷入了沉默之中,雲茯一時間摸不清他心底的想法,索性開口道:“你若是覺得,這樣的我不太正常,讓你難以接受,那你可以明說,我們可以分手,放心,我不會纏著你的。”


    雲茯再說出秘密之前,堅信,這個秘密不會影響到自己和戚寒洲之間的關係,可現在,她有些不太確信了。


    “分手?”戚寒洲不太懂這兩個字的意思。


    雲茯卻誤以為他那迷茫的表情是在考慮分手這件事,心頭泛起了淡淡的酸澀:“和離書,你都不用重新寫了,之前你已經寫過了。”


    “你要和我和離?”戚寒洲這才明白,她是在和自己聊和離的事,幽暗的黑眸猛地看向她,眼神好似要吃了她似的。


    “不是我要和你和離,是你……唔……”


    雲茯還沒有來得及把話說完,就被他堵住了嘴巴。


    戚寒洲直接用動作,給出了自己的答案。


    和離!


    不可能!


    兩人在空間裏,周遭沒有任何人打擾。


    戚寒洲眼神炙熱,低頭,撬開她的唇齒,勾起她的舌尖,糾纏著。


    一直吻到她抵住他的胸膛往外推,彼此都喘不過氣來了,才不舍地鬆開懷裏的小姑娘。


    “小茯兒,不要再提和離的事,好嗎?”


    雲茯臉頰緋紅一片,嘟噥道:“我也沒有想要和離,是你,一副被我驚嚇到了的模樣,我隻是給你一個選擇而已,免得你為難。”


    她多麽善解人意的一個人啊!


    戚寒洲摟著她,歎氣道:“小茯兒,你這些秘密,實在是太過驚人了,我需要一點時間緩一緩。但和離的事,你想都不用再想了。”


    雲茯挑眉:“我與你們不一樣,你難道就不怕我嗎?”


    戚寒洲堅定地回道:“你與別的姑娘確實不一樣,可我喜歡你,怎樣的你,我都喜歡。”


    現在,唯一不用去質疑的,就是他對她的感情。


    雲茯確定了,他並沒有被自己的秘密驚嚇到要遠離自己,揚了揚嘴角:“戚寒洲,歡迎來到我的空間,接下來,可能會出現一波又一波,讓你吃驚的東西,你可要做好心理準備嘍。”


    現在他看到的,隻不過是空間的冰山一角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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