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寒洲麵上那向來鎮定的神色,也略微有些許的變化,舉起拳頭,抵在薄薄的唇瓣,淺淺地咳了兩聲:“嗯,你說的對。”


    “嘿嘿,是嗎。”雲茯又幹幹地假笑了一聲,垂著小腦袋看向自己的腳尖,避免和他的視線撞上。


    兩人尬撩般的對話,讓本就尷尬的氣氛,變的更加尷尬了。


    戚寒洲想起之前那個辣眼睛的畫麵,捏了捏眉心,到底還是沒忍住,開了口:“小茯兒,剛剛不管看到了什麽,都把它忘了。”


    雲茯抬起瓷白的小臉,黑眸透著清澈,俏皮地眨了幾下:“啊,我剛剛就看見兩個白花花的東西在打架,別的什麽都沒看見。”


    戚寒洲愣了下,而後寵溺地笑道:“嗯,他們就是在打架,一點都不好。”


    為了避免他家小姑娘再被那種畫麵髒了眼睛,戚寒洲與她說好了,下次,如果再探下頭屋內的情況,他先看,確定了沒有小姑娘不能看的畫麵,再讓雲茯過去看。


    雲茯挑了下唇,語氣鬆懶地哦了聲。


    今晚時間也過的差不多呢,沒能順利找出那棺槨所在的位置。


    兩人打算,等第二日入夜再探的。


    為了避免引起寺廟內和尚的猜測,兩人上午老老實實的在大殿裏誦經祈福,下午則是在經樓內抄寫經書。


    雲茯撐著小胳膊,抄了幾頁,就有些坐不住了。


    像極了不愛學習的小學生。


    “這抄寫經書的活,還真不適合我。”


    讓她揍人可以,讓她對著那密密麻麻的經書,一個字一個字的抄寫,簡直就是一種懲罰。


    戚寒洲注意到她那邊的動靜:“那就歇一會兒。”


    “這經樓挺高,我去上麵溜達溜達去。”


    雲茯抻開胳膊,貓兒似的,伸了個懶腰。


    這經樓足足有九層高。


    雲茯對這裏收藏的經書不是很感興趣,溜達到了最頂層,便站在窗戶邊看看寺內的風景。


    這才注意到了。


    這扇窗正對的方向,正是寺廟的客院。


    這麽個絕佳的位置,若是不把望遠鏡掏出來,那她豈不是傻子。


    雲茯躲在書架後,閃身進入了空間,提溜起望遠鏡就出來了。


    舉著望遠鏡,看向了客房那一片區域。


    在高清望遠鏡下,那邊的一草一木都映入了雲茯的眼底。


    昨天,她和戚寒洲去的那個院子,守衛依舊很多。


    那後腦疊了幾層肥肉的將軍,出現在院子裏,雲茯一想起昨日那辣眼睛的畫麵,就趕緊把視線挪開,看向了別處。


    最後,在客院的角落裏,發現了另一處,被特地安排了守衛的院落。


    且院中那最大的房間,門窗關的嚴嚴實實的,大門還上了把鎖。


    很難不讓人懷疑,那棺槨就在那間屋子裏。


    雲茯鎖定了位置後。


    一直等到了晚上,入了夜,才和戚寒洲一起換上夜行服。


    朝著客院的方向,摸了過去。


    “這邊。”


    雲茯一路領著戚寒洲,來到白天她就鎖定了的那處院子。


    數著院子裏的守衛,雲茯蹙了蹙清秀的眉頭,心底忽然間有些不太確定了。


    那後腦堆著好幾根肥腸的將軍,在自己住的院子裏安排了近百名的守衛。


    卻在存放棺槨的院子裏,隻安排了二十不到的人手,看守重要的東西。


    雲茯怎麽想,也不符合常理。


    之前洛城,那地宮有一道石門,都安排了那麽多的守衛看守著。


    這裏就這麽一個普普通通的院子,這麽點人,能防的住誰?


    且這些個守衛,那散漫的態度,瞧著也不像是那房間裏放著什麽重要的東西啊!


    是堅信沒人敢來嗎?


    還是說,別的緣故。


    雲茯在心中打了個大大的問號。


    但她這性子,來都來了,肯定是要進去看看的。


    兩人很快就製定好了計劃。


    戚寒洲負責把院子裏的那些看守引開,雲茯則是乘機溜進去,看看情況,若是真的發現了棺槨,她便可以利用自己的空間金手指,神不知鬼不覺地把屍骨弄走。


    “好,那你自己小心。”


    雲茯衝他比了個手勢,讓他放心。


    按照計劃。


    戚寒洲故意從正門出現,鬧出動靜,把那些守衛引了過去。


    雲茯這邊,借著所有守衛都分神的時機,從屋頂翻身下來,落地後,伸出一根手指,把那緊閉的窗戶推開,嬌小的身子,動作輕盈地躍進了屋內。


    又把窗戶重新合了起來。


    那些守衛被戚寒洲吸引了注意力,哪裏注意到身後這細微的動靜。


    為了方便在黑暗裏行動。


    雲茯還戴了夜視鏡。


    透過鏡片,很快就看清了屋內的情景。


    廳的正中央,確實擺放著一具石棺。


    雲茯靠近過去。


    覺得這石棺,總有些說不上來的不太對勁。


    怎麽說呢。


    雲茯一眼就能辨別出來,這石棺和洛城高塔地宮裏的那具石棺,不是出自一個工匠之手。


    石棺上用朱砂畫的符,也是亂畫一通。


    綁著石棺的鐵鏈,和洛城那石棺上纏繞著的鐵鏈相比,細了一圈。


    鐵鏈上掛著的黃色符,所用的布料,也明顯不一樣。


    總之,這石棺有太多太多的細節,不對勁了。


    但雲茯還是把它打開了。


    那石棺裏,確實有一具被釘住的屍骨。


    雲茯沒有時間,去檢查那屍骨的情況,直接動手,把那屍骨上的長釘一一拔掉,將那一堆零零散散的屍骨收入了隨身攜帶的袋子裏。


    又一個閃現,把袋子放入了空間。


    院門處。


    戚寒洲已經放倒了一大半的守衛。


    附近巡邏的守衛,聽到了聲響,也邁著大步,匆匆趕過來支援。


    雲茯出來後,按照約定,用吹口哨的方式,給他發了個暗號。


    這個暗號的意思就是,她這邊搞定了。


    戚寒洲不用再與那些人繼續糾纏了,可以撤離了。


    ——


    一刻鍾後。


    兩人成功碰頭。


    戚寒洲迫切地想要進入空間,看一眼自己兄長的屍骨。


    “好,我這就帶你進去。”


    雲茯握住他的手腕,把人拉進了空間。


    進入空間後,雲茯又按照之前的辦法,把屍骨拚湊成完整的骨頭架子。


    可她拚著拚著,就發現這些骨頭有些不大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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