惡修羅這才將視線移到她身上,麵帶不悅:“你這黃毛丫頭是誰啊?”


    雲茯挑唇:“我是誰不重要,重要的是,這位大嬸你是不是惡修羅。”


    “三弟妹,咱們沒找錯人,她正是惡修羅。”眼前的女人,即便是化成了灰,戚遠洲也認得出來。


    “戚遠洲?原來是你。”惡修羅起初遠遠地看了一眼,隻覺得戚遠洲這張臉有些眼熟,沒細想,一雙眼就黏在了戚寒洲的身上。


    這會兒,離得近了,才確認戚遠洲的身份。


    “等等,你怎麽還沒死?鬼醫仙那個廢物讓你從鬼醫穀逃出來了?”


    惡修羅眼底的不悅加深,她唯一一次在男人身上栽跟頭,就是在這戚遠洲身上。


    她從未見過這麽硬的硬骨頭。


    威逼利誘,各種招數都用上了,這男人也沒有屈服在自己麵前。


    即便是給他下藥,這男人也能用自殘身體的方式來抵抗住藥性。


    太可恨了!


    時間久了,惡修羅對他的興趣也被磋磨得差不多了。


    想著就這麽殺了他,有些不甘心,便把人丟給了鬼醫仙。


    聽說那老東西有的是折磨人的法子,能讓人生不如死。


    誰知道鬼醫仙那老東西這麽廢物!


    竟然讓戚遠洲好端端地回到自己麵前。


    惡修羅收回思緒,看向戚遠洲,笑了笑:“怎麽?你這是終於想明白了,想要回來做我的男人了?”


    戚遠洲俊朗的麵皮一陣青紅,怒不可遏道:“你這妖女當真是厚顏無恥,我們今日來,是找你算賬的!”


    “算賬?算什麽賬?”惡修羅似是聽到了什麽笑話,掩著嘴咯咯咯地笑出了聲,“戚遠洲你當我不知道,你那一身功夫早已因為傷勢廢了大半,你若是能打得過我,當初也不會被我囚禁那麽久了。”


    惡修羅隻當戚遠洲還是之前的那個受傷的狀態呢。


    殊不知,他在陰差陽錯之下,不僅恢複了身體,身手甚至更強了。


    此時,被言語激怒,再加上過往的種種,戚遠洲一怒之下,朝著惡修羅刺出一劍。


    惡修羅沒想到他會突然動手,緊急避開,卻還是讓劍尖刺傷了自己的胳膊。


    “戚遠洲!你和我來真的!”惡修羅換上一副認真的表情,眼神狠戾,“好,那就讓我見識見識你的本事。”


    雲茯本想出手的,見戚遠洲已經動手了,便不打算再摻和進去。


    戚寒洲也相信自己大哥的身手,不會輸。


    兩人在一旁看著。


    可那惡修羅偏偏要嘴賤,和戚遠洲交手的同時,也不忘出言再調戲戚寒洲幾句。


    “公子,你是在盯著奴家看嗎?”


    “公子,奴家這一招翩若遊龍可好看?”


    別的事情吧,雲茯還是能忍一會兒的。


    這種事情,她是真忍不了。


    當即拎著短刀就衝了上去。


    惡修羅這邊,其實並沒有那麽輕鬆,若不是那一身輕功,恐怕早已敗下陣來了。


    戚遠洲的身手,出乎了她的意料。


    雲茯的忽然出手,又打了惡修羅一個措手不及。


    隨著雲茯的一刀,外加一腳,戰鬥戛然而止。


    別說惡修羅驚到了,就連戚遠洲都沒怎麽反應過來,待他回過神來,斂了斂身上的氣勢,向雲茯道了聲謝:“多謝三弟妹出手相助。”


    雲茯甚是隨意地擺了擺小手:“不用謝,我不是在幫你,隻是純屬看她像隻大綠蟲子扭來扭去的,礙眼。”


    說罷,又狠狠地踩了一腳地上的人,將人按在地上摩擦。


    “所以,我對你這招翩若遊蟲的評價是,一般,很一般。”


    “戚寒洲,你說我說的對嗎?”


    雲茯自己評價完了,還不忘去cue戚寒洲。


    “小茯兒,我剛剛一直都在看你,沒有看見她,但小茯兒的眼神好,你說一般,那定是非常一般。”


    戚寒洲當即笑著,給了個滿分的回答。


    戚遠洲:……


    他家老三那比冰還冷的性子,什麽時候,這麽會哄小姑娘了。


    對手太菜了,雲茯也沒有太多的興趣繼續玩下去,衝戚遠洲挑了挑眉:“你和她有些仇怨,要不要把人交給你,你來處置。”


    戚遠洲沉著眸子,搖了搖頭:“不用,三弟妹,想怎麽處置她,就怎麽處置她。”


    “哦。”雲茯也沒再推脫,讓人將地上的女人用麻袋套起來,隻露出一個腦袋來。


    押回了一等區。


    遊了個街。


    她就是要讓一等區的人都知道,邪組織這幾個頭目都已經完蛋了。


    這一等區已經不是以前的那個一等區了,要變天了。


    負責押著惡修羅遊街的護衛們,一邊走一邊大聲吆喝。


    大概說的內容就是,他們家七爺和將軍,今日為民除害,已經除了鬼醫仙、凶和尚和毒書生,幾個大禍害,如今,這惡修羅也被抓在了這裏遊街示眾,大家以後,再也不用害怕邪組織了。


    曾經替邪組織辦事和賣命的人,雲茯也給了他們一個改邪歸正的機會。


    沒有趕盡殺絕的意思。


    這也讓她獲得了血菩薩的位置。


    原來血菩薩並未離開鬼荒大獄,他帶著那些人,就是在離一等區不遠處的深山之中,據說,他們在那裏正在幹一件大事。


    雲茯對那血菩薩沒什麽興趣,反倒是這件“大事”,勾起了她的好奇心。


    帶著那麽多青壯年男子,在那深山裏,偷偷摸摸地能幹什麽大事呢?


    在好奇心的驅使下,雲茯沒等過夜,就和戚寒洲帶人,前往尋找那處深山。


    邪組織歸順的小嘍囉,隻提供了一個大概的位置。


    所以,一行人也是費了一番功夫,才尋找那座山。


    “三弟妹,你怎麽確定,就是這座山?”戚遠洲不是質疑她,隻是想知道,她是如何確定位置的。


    明明這一片的山脈都長得差不多。


    眼前的這座,在戚遠洲看來,也沒什麽特別之處。


    雲茯已經翻身下馬了:“你可聽過一句話?”


    “什麽話?”


    雲茯指了指不遠處草地上,被踩踏出來的痕跡道:“其實地上本沒有路,走的人多了,也便成了路。”


    鬼荒大獄之所以被稱為鬼荒大獄,那是因為又大又荒蕪,人煙基本上就集中在一到九這幾個區域內。


    像這些個山裏,如果沒有人來來去去的活動,不會留下馬蹄踩過和馬車碾壓過的痕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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