撤旦!


    沒錯,這就是她替邢尹重新命名的代號,很炫吧!而且也滿符合他的本性,再加上他座前不是有冷、絕、無、情四大金剛,喔不!是四使者才對,所以叫他撒旦,簡直是名副其實。


    而當撤旦及於大木頭不知飛到哪裏作怪時,她借由郭義的口中已大約了解鷹會是個什麽樣的組織,以及她現下所必須麵臨到的問題。


    鷹會,專門提供優秀的商業間諜,潛伏在全世界的各大公司集團當中,隻要你付得起昂貴的價碼,他們便會為你搜集被企業列為最高機密的文件及程式,或者,當你認為有哪個人抑或工作小組,有可能威脅到你的晉升時,他們也會替你除去那些絆腳的小石頭。


    當然,在有必要時,殺人對他們來說也是任務之一。


    不過,對她而言,無論鷹會從事的是合法還是非法的任務都不幹她的事,因為這是他們的生存之道,她所在乎的、關心的,就唯有想法子讓大哥可以有老婆抱。


    “情”已喪失記憶,就算她願意回轉鷹會,恐怕邢尹也不會善待她,除非,他跟郭義也就是“無”一樣,也對“情”有意思。


    哈!殷莞兒,你不是說你壓根不在乎邢尹究竟有多少女人嗎?啐!淨會說大話的你,還是趁著人質尚未交換前,趕緊落跑吧!


    “殷莞兒!”房門猛力被推開,郭義第一時間就看見已懸吊在三層樓高的窗台欄杆外,衝著他咧嘴一笑的殷莞兒。


    “小無,麻煩你替我轉告你們家會主一聲,就說我對這種捉迷藏的遊戲已經玩膩了,再見!”啾!殷莞兒給了臉色鐵青的郭義一記飛吻,即身手靈巧地借由一條被她卷成麻花狀的被單迅速垂落。


    一蹬,再蹬,殷莞兒最後以一個完美的空翻姿態安全著地。


    正自高興的當口,某種被人死死攫掠住的詭異視線,讓殷莞兒整個後背禁不住泛起陣陣涼颼。


    完蛋了!


    撤旦早不回晚不回,偏偏選在這緊要關頭給飛回來。


    而且,綜合跟他交過手的經驗,要從他眼皮下逃脫,簡直難如登天。


    唉!事到如今,她隻有犧牲小我,完成大我了。


    “我我……我親愛的會主大人。”莞兒屏住呼吸,一雙瞠得老大的眼兒,瞪住那雙如靈魅般纏住她腰身的臂膀。


    “莞兒,來,說出你的要求。”他所等待的就是這一刻。


    異常輕柔的冷悚笑語不期然吹入莞兒的耳畔,讓她忍不住輕顫,不由得咽不好大一口唾液。


    這男人果真有當大壞蛋的雄厚本錢!


    “嗬嗬!其實也不算要求啦,而是條件交換,因為我想請會主大人你……賜給你自己一次機會。”


    “喔?”她這句話含意很深。


    “邢大哥,我也不瞞你了,其實我一直不太敢相信,你是真的愛上我。”她垂下眼臉,微澀的咕噥。


    “然後呢?”他嘴角微揚,靜待下文。


    “如果你願意為了我而犧牲掉某些原則的話,或許我就會相信你是真心愛我的。”哈!她講得真順,根本不用瞎掰。


    “你要我放棄情……”


    “還有別再找我大哥的麻煩。”她趕緊順他的話接下。


    “就這樣?”他輕笑出聲。他的笑,讓她驟感心慌慌。


    “嗯,就是這樣。”不行!她的氣勢決不能先弱下來。莞兒連吸好幾口氣,好穩住失序的心跳。


    “莞兒,你的心跳得好快,是哪裏不舒服嗎?”他啄吻她忽爾染上一層玫瑰色的纖頸。


    媽呀!她的心跳聲真的大到足以震入他的耳膜裏?


    “哇!你你你的手……”纏住她腰身的一隻大掌冷不防往上輕柔地抓住她酥胸,登時嚇得她哇哇大叫。


    “別慌啊莞兒,我隻是在安撫你。”邢尹在她耳畔低聲魅笑。


    他都已經給她揉下去,還叫安撫!


    “你不喜歡?”


    “我不……不是這樣子的啦,反正我遲早是你的人,你想怎麽樣都行,隻是現在這種情況、這種地點,好像不太適合做這檔事耶!”她及時遏住到嘴的叱吼,試著讓出口的聲音別繃得太緊。


    她得沉住氣,畢竟大哥跟情的未來全掌握在她手裏。


    “是嗎?”她的胸脯好軟,非常適合他的盈握,如果他直接用嘴……怎麽辦?他真想立刻擁有她。


    “邢大哥你……你……”哇!他愈掐愈大力了!


    “我如何?”軟香溫玉軟在懷,要他不動情好難,可惜,就如她所說,此地不宜,此時更不能。


    “你你……你到底要不要答應嗎?”顫聲催促後,她還用力咬住唇瓣,以防不小心逸出教人臉紅心跳的呻吟。


    “答應什麽?”


    “邢大哥你!”她為之氣結。


    “嗬!不逗你了。不過,你呢?雖然你也說過你愛我,可我卻也感受不到你對我的愛意。”


    真是他媽的%&……


    她什麽時候說過她愛……算了算了,他愛作白日夢是他家的事,現在她隻求盡快取得他的承諾。


    “邢大哥,你放心,等情回到我大哥身邊,我自然會再回來找你。”當箍住她酥胸的淫手終於甘願放開後,她忍不住偷偷喘了一口氣。


    “真的?”他迅速將她轉過身,黑眸激射出異彩地緊盯她的臉蛋,像是不想錯過她任何一個表情。


    “我哪敢騙你。”他看起來真的好開心。她微愕,晶透雙眼困惑地眨巴著,一時間,竟不確定自己究竟安了什麽心。


    “好,那就一言為定。”他希望,下回她來找他時,背後動機就隻有一個單純的因素,就是愛他。


    “……嗯,一言為定。”要對他做出違心之論,得要有十足的勇氣及毅力才行。莞兒苦笑,愈來愈搞不懂自己對邢尹的感情到底是……


    哎呀!她最討厭想這種亂七八糟的東西了。


    反正船到橋頭自然直,等事情真的發生再來想也不遲。“莞兒,千萬別辜負我對你的信任。”


    “當然。”若不是她的道行高深,恐怕早就被他看出她根本就是緩兵之計,但,無論如何,大哥與情的事總算能夠獲得圓滿的解決,至於接下來,就隻能走一步算一步了。


    正因為莞兒拿自己與邢尹定下協議,所以殷聞風在找到莞兒被藏匿的地點後,才能輕易挾持住郭義,並拿他當人質且順利營救出莞兒。


    在此同時,殷聞風也向鷹會會主保證,日後無論情會不會恢複記憶,都不會出賣鷹會後,這場風波總算告一段落。


    而當莞兒終於走出囚禁自己多日的別墅時,她心裏竟無一絲半毫的喜悅,因為她知道,她不可能就此擺脫邢尹,隻是在那之前,她得先渡過家人這一關。


    所幸,大哥就算看出端倪來,也頂多是以淩厲的眼神質問她,隻要她裝作沒看見,倒也相安無事,但二哥可就不容易打發了,所以……


    砰!“我想回台灣老家住一陣子!”莞兒用力推開畫室大門,對翹著二郎腿,悠閑坐於畫架前,握筆的大掌不知在畫上勾勒什麽的二哥大聲說道。


    背對小妹的殷赤風挑了挑眉,迷人的完美唇型隨之揚起近似嘲弄的笑痕,接著,他從容擱下筆,在轉身麵對一雙燃燒中的美眸時,唇上戲笑已化為淡淡的詭異。


    “唷!這麽快就投降了?”殷赤風一副早已料中的撇撇唇。


    “才不是呢!二哥,我已經跟你說過很多遍了,我根本不曉得囚禁我的那棟別墅是屬於邢尹的,再說,我當時的身份是人質耶,哪可能去查邢尹是不是鷹會布在邢財團裏的重要棋子。”


    二哥,你得原諒我有不得已的苦衷,其實邢尹根本不是一枚暗棋,而是將。


    “那麽,我再問你最後一次,在你被綁架前,是不是已經認識邢國際財團的總裁?”他已經請潘爾森調查過了,所以她要是再否認,就太對不起關心她的家人。


    “這……好啦好啦!我承認在我跑給老爸追時,他幫過我很多次。”再撇清這一點,恐怕連她都不信,更遑論是精明又狡猾的二哥。


    “那先前為何不承認?”記得她當時還氣呼呼的指責他的不信任。


    “因為我怕你們會想歪呀!”她以為回答得很理直氣壯,卻沒發現絲絲的女兒姿態已泄露她的心虛。


    “我們會想歪什麽?”殷赤風失笑,似傭懶的黑眸染上了抹不知是喜或憂的光澤。


    “就是……就是那個……”莞兒竟支吾起來。


    “哪個?”殷赤風愛笑不笑地追問。


    “就是……哎喲!二哥,你幹嘛一直問這個嘛?”莞兒重重跺腳,顯然對二哥的逼問快招架不住。


    “啊!”


    莞兒被他的驚叫聲給嚇了一大跳。“二哥,你見鬼了呀?”


    “莞兒你……”殷赤風像是明白些什麽似,瞪住莞兒的一雙黑瞳充滿驚奇。


    “我怎樣了?”被二哥這一瞧,莞兒禁不住麵露尷尬。


    二哥不可能看出什麽,她可不能不打自招。


    “小妹你,啊!你戀愛了。”


    “什麽!我戀愛了!”出人意表的答案,讓莞兒發出高分貝的尖叫。


    “難道不是?你不想讓邢尹卷入鷹會的事件中,又不想讓我們知道你前陣子根本就是跟他在一塊,這種明顯要保護他的用意實在太明顯,而當一個女人會如此維護一個男人時,通常就是代表已經愛上他了。”


    “我愛上他了!”莞兒就像頭鸚鵡般,不斷重複二哥的話。


    “小妹,這很正常呀,你不必一臉活像要咬斷你二哥的鼻子一樣,再說,我雖然沒見過邢尹,也知道邢財團在商界的名聲不是挺好,但是,商人嘛,無奸不商,我對他個人是沒啥壞印象,隻要他懂你、疼你、寵你,我是沒有任何異議。”


    “二哥你!你越說越離譜了,我跟邢尹哪有像你說的那樣!”活像隱藏在心底深處的秘密即將被揭穿,莞兒顯得既心虛又懊惱。


    “倘若沒這回事就算了,小妹不必氣到臉紅脖子粗。”低懶的嗓調裏隱含幾許譏諷。


    “二哥你……”莞兒被二哥接連的搶自給弄得好想街上去揍人。


    “莞兒,你向來有什麽就說什麽,從不隱藏心事,二哥會這樣逼你隻是要讓你曉得無論你遇到任何事,隻要你開口,大哥二哥絕對會幫你到底,懂嗎?”如果邢尹就隻是邢財團的總裁,那根本就不是問題,但怕隻怕……唉唉!他們殷家人怎麽會跟鷹會這麽有緣呢?


    “二哥……”原來二哥他……是她誤解二哥了,“對不起啦,二哥,等我把所有的事都給搞清楚後,我一定會給二哥一個交代。”她怪不好意思的走過來環抱住他的腰。


    “這可是你說的。”殷赤風輕扣了下她的額頭,笑了。


    “嗯。”她用力點頭,保證。


    “對了!要回台灣之前,先去跟爸媽說一聲,還有,你不是請人送來一尊唐朝仕女陶俑,爸看了很開心,還叫我問你是怎麽弄來的?”


    “這……反正他老是認為自己無所不能,所以我就要他送個古董給老爸。”“他”所指的是誰想必不用她多說。不過,能讓愛收集古物的老爸開心,可見這份禮真的很貴重。


    “喔!不錯嘛,看來他為了你,什麽事都可以退讓。”殷赤風意有所指的笑了笑。


    “二哥,我先去收拾一下行李。”莞兒俏臉微紅,說完後即頭低低地往外快走。


    “莞兒。”


    她停步,小嘴念念有詞。討厭!二哥何時變得這麽愛念人。


    “我不久後也會去台灣。”


    “噫?二哥也要去台灣!”她猛回身,滿臉詫訝。


    她想去台灣是因為邢尹在美國,雖然,她曾經對邢尹保證過,她一定會去找他,可她又沒有跟他立不時間表,換言之,她想何時去找他,全憑她的心情而定,況且,台灣還有大哥嫂嫂在,她還可以順便監看邢尹會不會再伺機找他們的麻煩。


    不過,她卻沒料到二哥居然也要去。


    “我就知道你這丫頭,滿腦子就隻想著那位邢……哈!別瞪,你親愛的大哥嫂嫂,早就不知飛到哪一國去度蜜月了,所以台灣的事業就很順便的丟給你二哥來處理。”殷赤風說完,還無奈地搖搖頭。


    下一瞬間,他突然眯起眼,瞅住臉色怪怪的莞兒。“你好像不喜歡二哥去?”


    “怎麽會?”她怪叫。


    “不會就好,我還以為我去了之後,會妨凝到你什麽呢!”


    饒富興味的調調,讓莞兒心頭亂顫,但她還是故作無知的嘟嘴嚷嚷,“二哥,你怎麽這樣說,等你過來之後,我有什麽事就可以找你商量了。”


    原先,她所打的主意就是剛新婚燕爾的大哥大嫂,絕對沒空搭理她,結果,那對夫妻居然跑到別處逍遙去,這下子,如果她又推說不去台灣,肯定先被二哥刮一頓,之後說不定哪裏都不能去了。


    欽!誰叫她笨,沒事先打探好二哥的行程,如今,就算她有滿肚子的苦水,也隻能往肚裏吞。


    南台灣一個人煙罕至的山區。


    工寮,一個搭建在半山腰供工人休憩的簡陋建物,沒有廁所,沒有任何通訊器材,但手機還能通,而最基本的水電,因為銜接半公裏之外的一戶人家,所以近傍晚時分,四周還不至於陷入一片黑漆。


    莞兒就坐在一張小木椅上,雙手托腮,望著落日發呆。


    回到台灣老家住了二天,她就按捺不住地駕著車子四處亂晃,誰知開著開著,竟然就開上高速公路,然後就一路開往中南部。


    隻是,她也不曉得在煩躁些什麽,竟然開始討厭人群來,於是渴望獨處的她,便逕自開往不知名的山區,在繞過一圈又一圈崎嶇不平的山路後,她眼尖的瞧見一名頭戴鬥笠的老阿伯,從一處工寮小徑慢慢走下來。


    她知道,這裏是沒人打擾的最好地點,於是她快快停妥車輛,再急急衝向瞪大眼的阿伯,拜托他讓她在工寮裏窩幾天。


    老阿伯人很好,說他們的工作已經告一段落,她想待在工寮多久都行,而且臨走前還跟她說,如果想吃龍眼,隨手一摘就有。


    這時候,她才知道這一片山頭種的全是龍眼樹,然後,她就真的去摘幾顆來吃,可是當一入口,她卻發現……


    “奇怪!是我嘴巴有問題嗎?怎麽吃起來會是苦的。”莞兒眉心打了好幾個結,突然,她竟跳起來朝天一吼:“啊……殷莞兒,其實有問題的是你的腦袋,而不是嘴巴!”


    沒錯!一向樂天的她腦袋已經開始秀逗了,而且情況還愈來愈不妙,她有預感,再不盡快恢複,就算她躲到南極去也……


    躲!噢!明明先前話就說得很漂亮,誰知才過了十幾天,她竟就開始想念起……


    呸呸呸!她幹嘛想他?她討厭他她討厭他她討厭死他了!


    莞兒氣到猛跳腳,對於自己無時無刻總在祈盼著什麽而懊惱鬱恨。


    “現在我所站的地方,連我都不曉得地名,就算邢尹再如何神通廣大,也不可能找到這裏來,所以……”


    “所以什麽?”


    “就是撤旦他……”微張的小嘴突然倒喘一口涼氣,俏臉緊跟著一陣青一陣白。


    “莞兒,你怎麽盡挑偏僻的山區走,這樣可是很危險的,我一路跟著你,有好幾次都想把你攔下來,可是我若這麽做,你一定又會不高興,所以我才在你出聲喊我時才出現。”


    他一路跟著她,而她居然完全沒發現!


    她雙手掩麵,簡直不敢相信她的警覺性竟然如此之低。


    “為什麽不回頭看我?”


    纖細肩頭輕輕被握住,其力量雖然輕如柳絮,仍教莞兒重重一震,益發不敢麵對他。


    他追來了!是等不及,不想等,還是怕她跑掉,無心再回頭找他?不管出自哪個原因,幾乎都無法改變她又再度變回他的籠中鳥的事實。


    然,除此之外,更教她心驚的卻是在震懾之外,她心頭那塊老壓住她的大石,竟然悄悄落下。


    搗臉的雙手猛然被拉下,莞兒一張錯愕過度的臉蛋,旋即映入邢尹一雙微挑的深邃黑眸裏。


    “你你……你不是應該要很生氣才對?”她微囁地盯住他不帶一絲火氣的邪魅俊顏。


    “喔!原來你也有自知之明。”他扯起一邊唇角,立即地,一抹淡淡的邪異感蘊化而出。


    喝!她真是哪壺不開提哪壺。


    要不是她的雙腕皆被他擒住,她一定會馬上逃之天天。


    “小莞兒,你別怕,我疼你都來不及,怎麽舍得打你,隻不過……”


    “不、不過什麽?”他未完的後話讓她一口氣差點提不上來。


    “你的確對我失信。”時冷時熱的眼瞳瞬間凝斂。


    莞兒嚇得渾身一僵,腦中登時一片空白。說來說去,他雖然舍不得傷她一根寒毛,但她相信,他絕對會用其他方式整她。


    “你可不能對我亂來,我我我……我根本就沒有對你失信!”


    “喔?”微眯狹眸隱隱泛出奇異的光彩。


    “那一天我是說我一定會去找你,可又沒說是什麽時候,所以你怪我是完全沒有道理的。”


    “這麽說起來,是我太心急了?”


    “本來就是!”她扯開喉嚨,好像不這麽大聲,就無法說服他似的。


    “莞兒。”


    “幹、幹嘛?”她心悸了下。


    “你說得很對。”籲!過關,“你知道就好。”


    “不過,既然我都來了,難道你不該盡一下地主之誼?”


    “但這裏可是……”一處工寮耶!而他,該不會把這裏當作是台灣的什麽名勝古跡吧!


    “這裏很幽靜,不錯呀!”


    “好、好吧!如果你不嫌棄,今天晚上我們就暫時窩在這裏了。”盡可能維持住鎮定的臉蛋,卻在轉身後忍不住低頭竊笑。


    幽靜。嘿!他講得很對,當黑幕降臨時,除了蟲鳴之外,絕對靜悄悄得可以,不過,他似乎忘卻這裏是山區,所以……


    十分鍾。


    她打賭在十分鍾內,他絕對會受不了成群的蚊子而拔腿狂跑。


    嘻嘻!老實說,那種畫麵絕對夠經典,她已經迫不及待想看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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