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僅不客氣,還那麽凶狠,半輩子沒吃過肉似的,把人折騰的都快散架了。


    葉瑾修一個翻身再次覆上,將席寶珠掙紮的兩隻手舉過頭頂,嚇得她一副快要哭出來的表情控訴:「別了,別了,我怕了你了。再來一回,我就真要死了。」


    葉瑾修低頭在她額頭上輕吻兩下,點了點挺翹的鼻尖:「我怎麽舍得讓你死,早知滋味這般好,我便不該放縱你這麽些時日。」


    席寶珠給他壓著不敢亂動,聽他這麽說,不禁眼前一亮:


    「聽你這話的意思,昨晚也是你第一次?」席寶珠驚喜的捧住了葉瑾修的臉:「你可是侯爺,身邊就沒個紅顏知己,通房外室什麽的?」


    話音剛落,席寶珠的額頭就被葉瑾修用自己的額頭撞了一下:「你是希望我有嗎?」


    席寶珠揉揉被撞疼的額頭,趕忙搖頭:「不要不要,你隻要有我一個就夠了。」


    葉瑾修抓住席寶珠的手放到唇邊輕咬:「就你這身子,受得住嗎?」


    「受得住啊!我這不是沒經驗嘛,等我攢夠了經驗,說不定就是你跟我求饒了。」席寶珠大言不慚,完全不在怕的。


    葉瑾修被席寶珠的豪言壯語給逗笑了,趴在她肩窩裏笑了好一會兒:「這般猖狂,孰能忍?」


    往下一探,便要再收拾一回她,席寶珠求生欲很強,趁他身子一動,便果斷在他肩頭咬了一口,葉瑾修吃痛起身,席寶珠趕忙拖著疲憊的身子從被子這頭鑽到被子那頭,在葉瑾修還沒反應過來的時候,就連同他身上的被子一並全裹到自己身上,讓他赤身露體,毫無遮掩。


    葉瑾修沒想到自己一時大意竟中了計,回頭看她,一雙明亮的大眼睛裏盛滿了狡黠,看的葉瑾修真想把人拉回來好好教訓,念及她初回的身子,才歇了心思。


    剛下床把內衫穿上,便聽見外頭一聲詢問聲:「侯爺可是在夫人這兒?」


    嚴平定是發現葉瑾修昨晚沒歇在擎蒼院,便找到碧雲居來了。


    葉瑾修回頭看了一眼席寶珠,見她正悄悄把手伸到被子外頭拿衣裳,偷偷摸摸做賊似的,葉瑾修覺得好笑,反手將帳幔拉好,遮得嚴嚴實實,對外喊道:


    「嚴平,去拿我官服來。」


    「侯爺,官服已經拿來了。」嚴平是個懂事的,早上沒在擎蒼院看見葉瑾修,一猜就猜到他來了夫人這裏,趕忙收拾了侯爺的衣物給送過來。


    阿金和阿銀的聲音在外響起:「侯爺,奴婢們進來伺候了。」


    言下之意就是該遮的遮好了。


    席寶珠將頭探出帳幔,喊了一聲:「阿金、阿銀進來。」


    剛喊完,腦袋就被葉瑾修給按了進去,重新把帳幔遮擋好,房門被推開,嚴平自是不敢入內的,兩個丫鬟也是低著頭,紅著臉。


    「我不用伺候,你們去伺候夫人吧。」


    葉瑾修在外的印象總是不苟言笑,冷靜沉穩的,行伍出身,身邊不喜仆婢成群,一般能自己做的事情,甚少假手他人。


    席寶珠在帳慢中穿好了褻衣褻褲,被阿金和阿銀扶著下床,目光落在兀自穿衣的葉瑾修身上,見他臉上表情又恢複了那種禁欲冷公子的氣場,一本正經的樣子,跟他在床上時那股子撩撥熱情判若兩人。


    她說什麽來著,這人外表正氣凜然,活得像個禁欲的修士,內心就是個不折不扣的悶騷老司機。像他那擎蒼院似的,院子裏鬆柏林立,剛硬不阿,實際上屋子裏卻擺放著各種鶯鶯燕燕的花草玉雕。


    阿金和阿銀一邊幫席寶珠穿衣裳,一邊在夫人和侯爺之間打量,看著葉瑾修兀自穿衣的冷硬神情,阿金憂心忡忡,怎麽侯爺看起來好像不太滿意的樣子。按理說,洞房花燭,新婚燕爾,兩人最是情濃之時。


    席寶珠從鏡子裏看著阿金那副表情,怎會不知她此刻腦子裏在想什麽,並不說破,往已然穿戴整齊的葉瑾修看去,正巧葉瑾修也抬眼看向她,四目相對,眼神勾纏,葉瑾修嘴角勾起一抹隻有席寶珠能看懂的似笑非笑。


    收回目光,葉瑾修負手走出房間,嚴平立刻迎上行禮,阿金阿銀也趕忙走到內室邊上對離開的葉瑾修福身行禮。


    席寶珠端坐梳妝台前,兀自看著鏡中美貌人兒,仿若一朵被雨露滋潤過的花兒,越發嬌媚動人。


    阿金阿銀回到她身邊替她梳妝,阿銀忍不住彎下身子,湊到席寶珠耳旁小聲問道:「夫人,這房圓了嗎?」


    從葉瑾修無甚改變的冷然態度上看,兩個丫鬟竟然心裏沒底起來。


    席寶珠從妝奩盒中挑出一支天然翠玉簪遞給替她梳好頭的阿金:


    「算是……圓了吧。」


    兩丫頭兩兩對望,什麽叫……算是?


    可這種事情,席寶珠總不能跟她們詳細解釋,就這麽模棱兩可的混過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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