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寶珠,有些話我這個做長姐一定要與你說的。」席寶珺湊到席寶珠身邊,輕聲說了句。


    席寶珠喝了口茶,不解問:「姐姐要說什麽?」


    席寶珺一聲歎息,用手遮掩住唇瓣:「你與那姬相公今後絕不可再有來往,你如今已是侯門婦,說話做事都要顧及侯府顏麵,切不可再任性妄為。」


    席寶珠有點不好意思:「姐姐怎的說這個?我與那姬相公本就沒有來往,也沒有做出對不起葉瑾修的事。」


    「還想瞞我,你跟他沒有來往,你會給他送十萬兩銀票?」席寶珺直接點明。


    席寶珠不解:「你怎麽知道十萬兩銀票的事情?」


    「你還說不是,糊塗至極。」席寶珺真是要被這個妹子氣死了,一家子姐妹,同氣連枝,要是她壞了名聲,她們這些做姐姐的都要受牽連。


    「不是不是,這事兒應該沒別人知道才是啊。」席寶珠給姬常春十萬兩銀票的事情是偷偷進行的,怎麽會傳到連席寶珺都知道?


    「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為。你以為自己做的天衣無縫?你以為那姬常春就是什麽好東西?你這邊給他十萬兩,他轉臉就告訴了別人,傳出去多好聽啊,宣平侯夫人對他情意深重,一出手就是十萬兩。你讓別人怎麽想?」


    席寶珺說起這事兒就頭疼,妹子不懂事,做了錯事還給人抓了把柄。


    席寶珠覺得這事兒有必要解釋一下的:「那十萬兩我已經要回來了。外頭就沒人傳這個?」


    「要回了?」席寶珺不太相信:「真的?」


    「比珍珠還真。」席寶珠拍胸膛保證,那十萬兩到現在還扣在葉瑾修那邊呢。


    這下席寶珺也有點糊塗了,因為她隻聽說席寶珠給了姬常春十萬兩,沒聽說要回來的事情。


    這邊正說著話,亭子外又來了幾個人,是安國公府薛家的表姐妹們,還有幾個麵生的華服小姐,及兩個雌雄莫辯的男人。


    薛婉老遠就看見席家的姐妹們坐在亭子裏,特意過來找她們的。


    「表姐們喝茶都不叫我,真不夠意思。」薛婉是席寶珠母親薛氏的親侄女,自小常來寧國公府玩耍,在席家儼然半個小主人,完全可以帶客人遊玩。


    皓月亭是寧國公府裏最大的亭子,擺著五張桌子,席寶珺見了薛婉便對奉茶婢女吩咐沏茶,親自起身相迎。


    「就數你刁鑽,我們來的時候你還沒到,如何叫你?」席寶珺走過去柔柔的牽過薛婉的手。看見她身旁的華服女子,還有她身後跟著的兩個敷麵的男子,看著不太像正經人,不禁問道:「這位妹妹看著有些麵熟?」


    薛婉溫婉一笑:「珺姐姐糊塗了,這是我表姐安陽郡主啊,那兩位是她的……呃,朋友。」薛婉的母親便是出身安陽王府,是安陽郡主的姑母。


    「安陽……郡主?」


    席寶珺確實糊塗了。


    因為印象中的安陽郡主是清麗端莊,衣著樸素的,這女子麵若桃李,紅妝滿麵,一身華服,婀娜多姿,簡直像是換了個人似的。可近看五官,又確實是安陽郡主的臉。


    「哎喲,我可真沒認出來,竟是安陽郡主,失禮失禮,郡主快請坐。來人,快上茶來。」


    席寶珺請安陽郡主和薛婉入座,安陽郡主身後的兩個男人便自主的到亭子兩邊的憑欄處去說話了。


    「寶珠也在,近來可好?姐姐最近可聽說了你不少事情呢。」


    薛婉和席寶珠同年,隻比她大兩個月,卻總喜歡以姐姐的姿態說話。


    席寶珠自然知道是什麽事,無話可說,隻能對她笑了笑,兀自低頭喝茶,卻察覺到一抹注視的目光,抬頭看去,隻見安陽郡主正似笑非笑的盯著自己,席寶珠以為自己身上有什麽東西,低頭看了看,見安陽郡主還在看她。


    漿糊般的腦袋突然開竅了。


    這是安陽郡主,也就是姬常春的前妻。


    席寶珠跟姬常春鬧緋聞,安陽郡主肯定也聽說了,所以才會用這意味不明的目光看自己,想來心裏肯定是在笑她沒品味吧。


    都是原身做的孽啊,席寶珠無奈歎息。


    「安陽郡主像是變了個人般,都有些不認得了。」席寶珺與安陽郡主寒暄,目光往在亭子邊上的兩個男子看去,那兩個男子的身份不言而喻,席寶珺也不禁替安陽郡主感到惋惜:


    「人生在世不能事事稱意,郡主還是要放寬心才好。」


    安陽郡主放下茶杯,目光仍在席寶珠身上轉悠,說話也是意有所指:


    「我有什麽不寬心的,甩了個累贅,再高興不過了。」


    席寶珺一愣,薛婉也不太理解安陽郡主這話什麽意思,不禁發問:


    「誰是累贅啊?」


    忽的一想近來安陽郡主與姬常春和離的事情,立刻便明白她說的是誰:「表姐……為何說他是累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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