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雲招福在心中狂笑,魏堯還挺會給自己臉上貼金的,就他那一杯倒的酒量,誰都能把他放倒好不好。


    晉王夫婦隻過來打了個招呼,就兩相沉默的進入了亭子,看晉王對薛碧霄的態度,可能上回真的被薛碧霄給傷到了,如今也不如往昔那般對薛碧霄嗬護備至了。而薛碧霄的臉色似乎也不太好看。


    雲招福對太子妃輕聲問道:「娘娘,晉王和晉王妃怎麽看起來有些不高興?」


    太子妃對雲招福挺有好感,湊過來與她咬耳朵:「好長時間了,兩人就這麽僵著。晉王從前那樣喜歡晉王妃,走到哪兒都誇讚的不行,現在也不了,冷冷淡淡的。」


    雲招福想起那天在出宮的路上,薛碧霄用那般嫌棄的口吻罵了晉王之後,晉王那一臉失落的表情。


    唉,如果她是薛碧霄,就一定不會這麽任性。從前晉王對她的好,完全是因為喜歡她,如果不是因為喜歡,又怎麽會處處維護呢,她一心隻想著自己,卻從未對晉王敞開心扉,如果當初成親之前,薛碧霄能和晉王說清楚的話,相信晉王也不會一定要強娶她為妻,她既不說,讓晉王以為她其實內心是願意的,誤會就這麽一步步形成了。


    寧王夫婦被軟禁三個月以後,再出現眾人麵前,臉色也不是很好,但基本上能維持禮數,寧王對吳欣常也有些想法,但還不至於冷淡,這幾個月裏,吳欣常應該被教育的稍微開竅了些,再見雲招福的時候,臉上都能擠出一點笑容了。


    「上回是我腦筋不清楚,做了那些錯事,招福你別怪我。」


    吳欣常對雲招福道歉,伸手過來要拉雲招福,卻被雲招福不著痕跡往後退了一步,客套的回禮:「寧王妃說什麽呢,我為什麽要怪你?」


    吳欣常低頭失望的咬唇:「這麽說,招福你還是不肯原諒我了。」


    雲招福抬眼看了看太子夫婦,他們都知道當初寧王妃吳欣常作弄雲招福,把秋蟹筐裏裝滿了蛇,送到定王府去,誰知道陰差陽錯的給送到了宮裏,當著皇上和皇後的麵兒,給敗露了出來,皇上震怒,將剛剛從太廟反省出來的寧王和寧王妃再次禁足寧王府。


    寧王妃此時道歉,雖未必是真心實意,隻是她當著眾人的麵說出來,若是雲招福說不原諒的話,別人又該說雲招福小心眼兒了。所以說,還是在耍她的小心機,一點誠意都沒有。


    雲招福也想過要不要就這樣跟她虛與委蛇,表麵上假意原諒,背地裏還是刀劍相向,但這樣做,就不是雲招福了,她喜歡有什麽當麵就說什麽,背地裏的陰謀詭計,她不屑。


    所以,吳欣常這不含半點誠意的道歉,雲招福一點麵子沒給,當麵回了過去:


    「你既做出害我的事兒,怎麽還能指望我當什麽都沒發生過呢?你要別人以為我沒肚量也好,想要看我笑話也罷,反正事情你已經做了,懲罰也已經受了,我原諒不原諒根本不重要。」


    雲招福一番話說的太子妃很喜歡,她也不喜歡那種假兮兮的表麵文章,當麵一套,背後一套,招福雖然話有點拙,但至少是真性情,太子妃牽了她的手輕拍了兩下,算是安慰。


    寧王妃還想再說什麽,就被寧王給拉住了,寧王對太子和太子妃行了禮,便也往晉王夫婦先前進去的亭子裏去了。


    太子妃想要去馬廄裏看看她的馬,拉著雲招福一同,太子便和魏堯進了亭子。


    「你先前說的那些話太夠勁兒了,我就煩那種陰謀詭計,可是饒是覺得討厭,卻也沒有勇氣跟你似的當麵說出來。這麽看來,你可比我厲害多了。」


    太子妃與雲招福走在人群裏,周圍的女眷們認出她們,紛紛側立行禮,太子妃一路揮手過去,倒是沒耽誤兩人說話。


    雲招福有點不好意思:「我就這個脾氣,說不來假話,要我為了麵子,違心的說原諒她,而且,隻要我說了原諒,今後她就會跟什麽事都沒發生過一樣,對一個打算害我的人,我還得每天跟她賠笑,那多憋屈呀。」


    太子妃聽她說到這裏,也不禁笑了起來,越發覺得雲招福淳樸的可愛。


    雲招福往四周看了看,目光有意識的搜尋,果真讓她看到了兩道熟悉的身影,雲召采和安謹如。


    「咦。」雲招福激動的感慨。


    太子妃瞧著她:「怎麽了?」


    「娘娘,我瞧見我兄嫂了,我能去打個招呼嗎?」


    雲招福說著,便將不遠處剛剛進場的雲召采和安謹如指給了太子妃看,太子妃瞧見了,便點頭道:「既瞧見了兄嫂,那便去吧,我在馬廄那兒,你若打完了招呼還想找我就到馬廄去吧。」


    太子妃的馬術了得,今日聽說還有馬術表演,自然要在馬廄多待一會兒的,雲招福應聲過後,便與之告辭,提著裙擺,就追著雲召采和安謹如去了。


    一拍兩人肩膀,嚇了安謹如一跳,見識她不禁埋怨的橫了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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