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霍一清抱住沈凜吻了一下,“再來一回,三哥。”沈凜拍著他的屁.股,“喂不飽你?” “嗯。” 沈凜看著趴在自己身上的霍一清,舉起手來看著手指上的創口貼。 其實裏麵什麽傷口也沒有。☆、再遇荊揚 霍一清真的去參加籃球比賽了,還是……前鋒。 雖然在每一場都是輸,不過耐不過人家是小組賽,輸了也要繼續比。就算有唐耀文在,他們還是每一場都被虐得很慘。 不過他們的啦啦隊陣容足夠強大,女生多而且質量高,一個個扯著嗓子尖叫,不知道的還以為他們是必勝之隊。 沈凜也在看台上,他年輕的時候也喜歡打籃球,而且技術來不賴。實在是很難想象霍一清打球的樣子。 他雖然心不甘情不願,不過還是讓霍一清參加了。 前提是,技術指導必須是他。那個什麽班長還是隊長的一邊去。連秦欽都笑話他,居然吃一個毛頭小子的醋。 今天是最後一場了。 沈凜看到霍一清和其他隊員擦身而過,觸碰到一起的時候,眉頭深深地皺起。幸虧今天是最後一場了,不然他不確定自己是不是還能忍耐下去。 不過,霍一清似乎真的很開心。 他大概真的很少這麽積極地融入到一個集體中去,獲得友情和兄弟情。沈凜想到這裏,又覺得心裏沒那麽難耐了。 沈凜抽出一根煙,準備放到嘴裏。旁邊的一個人走過來,“能借個火嗎?” 沈凜看了他一眼,很年輕也很英俊,不過並不是這裏的學生,也就是這麽一個普通的印象,他掏出本來就要拿出來的打火機遞給了對麵的人。 他們兩個都不是學生,顯然都是來看別人的比賽的。 沈凜才發現不對勁。這個人似乎是在看霍一清,眼神隨著他的移動而變換,眼底有著一絲眷戀。 荊揚把火還給了沈凜,沈凜自己點燃了煙。 霍一清還是輸了,不過他們卻一點也不傷心。反而幾個打球的兄弟抱在了一起,也算是有個完美的結局。 霍一清先去換衣服,他早就知道沈凜在。於是往看台上望了一眼,看到了沈凜視線在他身上停住,然後衝他笑了一下。 沈凜對他點了點頭,做了個口型,“我等你。” 霍一清高興地邊拿毛巾擦著汗,邊往看台低下的休息室走。 荊揚如遭雷擊,神情僵硬。 霍一清根本就沒看到他,盡管他就站在沈凜的旁邊。他自認為不是一個沒有存在感的人,可是現在卻沈凜的身邊如同一個隱形人一般。 沈凜的嘴角還溢著笑意,微微偏頭看了一眼荊揚。 他已經想起來這個人是誰了。荊揚還呆在原地,他現在才明白,最痛苦的不是任何報複,而是你出現在他麵前的時候,他甚至都看不到你了。 他的眼裏隻能看到他想看到的人。 荊揚不說話,沈凜也沉得住氣,兩個人稍微對視了一眼,就又重新移開了目光。 霍一清換了衣服直接從看台下麵走過來,把球服搭在手上,“三哥,熱死我了。”他的頭上還滴著汗珠,沈凜遞給他一張紙,“擦一擦。我敢打包票,你今天晚上會肌肉酸痛。” 霍一清擦著頭上的汗,說:“那也沒辦法了。上了場就管不了那麽多了。難怪別人都說打球最鍛煉身體,這可比跑步累多了。” 沈凜又遞給他一瓶水,“喝一點,別喝太多。” 霍一清喝了一口就往外一噴,“鹹的?” 沈凜說:“補充鹽分,快喝。” 霍一清咕嚕咕嚕地喝了兩口,坐到沈凜的旁邊。沈凜說:“等會兒還有一場,看完再走,你身上都是汗,出去吹風會感冒的。” 霍一清點了點頭:“嗯。” 沈凜有時候其實也和個老媽子差不多,把他當兒子養呢。 “我發現你黑了不少。” “這樣才有男人味。” 沈凜“噗嗤”一聲笑了出來。 荊揚聽著他們的交談,手攥成了拳頭,他把手裏的煙扔掉,準備離開。 這裏已經沒有他存在的必要了。 霍一清卻正好一抬頭,在這個時候偏偏看見了他。 “荊……揚。” 荊揚回頭,看到霍一清慢慢地站起來,他口裏像含了苦藥一樣,“一清。” 兩個人一見麵都不知道說什麽好。 霍一清在荊揚的麵前和在沈凜麵前明顯是不同的。荊揚可以感覺到,霍一清從來沒有這麽輕鬆地和他說過話,也不會開玩笑。 他是一隻刺蝟,可是隻對自己展露了刺,裏麵的柔軟卻一直被藏得好好的。 現在卻把所有的溫柔都給了眼前的這個人。 霍一清說:“你怎麽會來這裏?” 荊揚說:“我……來看看你。” 霍一清說:“哦。” 沈凜沒有幹涉的樣子,隻是在一旁聽著他們倆說話。 荊揚說:“我要結婚了,希望你來參加婚禮。” 霍一清由衷地笑了一下,“那,恭喜你。”他突然想起來,低下頭問沈凜:“我可以去嗎?” 沈凜看了荊揚一眼,“可以,不過要帶上家屬。” 霍一清對荊揚說:“那我可以帶三哥一起嗎?” 荊揚看著他們戴著同款戒指的手交握在一起,心裏湧上無盡的苦意,一絲一絲,像一張大網將他重重包圍,“當然,這是請帖。” 霍一清接了過來,不是方家大小姐,不過估計也是什麽世家的女兒。霍一清突然有一點同情荊揚了。他雖然前十九年都是在痛苦中度過,不過他有一個好弟弟,後來還遇到了沈凜。 荊揚說:“一清,我一直想和你道歉。” 霍一清臉色一僵,說:“其實沒必要。” “不,我很抱歉,隻能說我們都太年輕了。也許,現在這樣才是最好的結局,對於你來說。” 霍一清沒說話。 沈凜卻突然對霍一清說:“你去買生煎包給我吃。” “嗯?” “再晚就沒有了,快去買。”那家店隻賣早餐,十點就關門。 “好吧。”霍一清最後看了荊揚一眼,然後跑著去校門口買生煎包。 荊揚看著沈凜,“你有話想對我說?” 沈凜推著輪椅往外麵走,走到一個胡同洞裏,取出手槍裝著消音器。荊揚在一瞬間以為他要滅自己的口,畢竟沈凜是幹什麽的,大家都知道。 但是他的腳像生了瘡一樣,完全動不了。 “我以為你是個膽小鬼,現在看來還有幾分膽量。”沈凜舉著槍對著他。 荊揚笑著說:“不,其實我是害怕得動不了了。” 沈凜說:“你曾經把他打成胃出血,差點活不了。這筆債,現在還吧。” 沈凜開槍射中了荊揚的左臂,隻是擦傷而已,不傷骨頭。荊揚顯然沒料到沈凜這麽簡單地就放過他了。雖然手臂上還流著血,卻恍然未覺。 沈凜把槍收起來,說:“婚禮我會帶他去,別再出現在他的麵前。” 荊揚閉了閉眼,“我知道。” 沈凜一字一句地說:“他現在是我的,別再覬覦他。” 荊揚說:“你還能管我心裏想什麽嗎?” 沈凜說:“我當然管不了你想什麽,不過我可以管得了一清心裏想什麽。” 荊揚苦笑說:“你說的對,隻有你能給他幸福。他……已經是你的了,根本就看不見我。” 沈凜沒理會他,推著輪椅出去。 “三哥,你怎麽跑到這裏來了?” “等不及了,來找你。” “看不出來你這麽饞,熱的,快吃。我排了好久的隊。” “嗯。” “說一句辛苦了,會死呀。” “辛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