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家府邸


    話說天水寒聽從師父之命,離開了翠環山之後,便回到家中,一心一意掌理家業。由於他原本就一直幫助父親掌管天家的所有事業,更兼他有超凡的生意頭腦,所以在他接手之後,天家的產業更是蓬勃發展了。


    自從水寒回到府中以來,已經過了三個月了,這天天府來了名不速之客,指名要找天水寒,說是要找他理論。門房的人擋他不住,這人已衝進內廳了。


    “天水寒!你給我出來。”這人一入大廳之後便大聲嚷嚷著。


    “我便是天水寒!”水寒見到這人一臉要吃人的模樣,便出聲招呼道:“不知前輩有什麽事情要找在下呢?”


    “少爺!”門房苦著一張臉,“這個人在您尚未回府之前,便常常來這兒胡鬧,直說少爺您誘拐了他的女兒!小的實在擋不住,請少爺見諒。”


    “我明白了!”水寒擺擺手,“你先下去吧!辛苦你了,這事情我會妥善處理的。”


    “是,少爺。”門房應完話之後,便退了出去。


    “天水寒!”這人惡狠狠的說道:“你好大的膽子,竟然敢拐騙良家婦女!今天你若不給我一個公道的話,我不惜與你對簿公堂!”


    “這位前輩不知如何稱呼呢?”水寒見到這人一臉凶樣,心想還是避其鋒好了,便轉移話題問道。


    “哼!你不知道我是誰嗎?”這人哼了一聲,“我叫司徒劍次,是你父親的摯友,也是你的丈人。”


    “丈人?”水寒不禁感到十分懷疑,自己何時多出了這麽一位丈人呢?


    “怎麽?不認帳嗎?”司徒劍次見到水寒這一副懷疑的模樣,心中不禁有氣。“當初我和令尊是商場上的最佳夥伴,而你和小女是指腹為婚的。這樣一來,我難道不算是你的丈人嗎?”


    “這……晚輩不曾聽過家父提及。”水寒解釋道。“若真有此事的話,水寒至目前為止亦不知情,所以,如有冒犯,還請多多包涵!”


    “現在我不是來和你攀親帶戚的!”司徒劍次語氣不善的說:“快說,你將我的女兒藏到哪兒去了?快將她放出來!”


    “前輩,水寒實不知您所指之人為何?”水寒被搞得一頭霧水。“令嬡失蹤與水寒何幹?您怎麽可以因為她與水寒有婚約,就將一切的責任推到晚輩身上?更何況這一切事情的發生經過,難道前輩您不曾起疑嗎?”


    “你還敢說沒有關係?”司徒劍次怒火中燒的抓著水寒的衣襟。“在三年前,你拿著你家的祖傳之寶玉冰劍為聘禮,到寒舍提親,藉故留宿於寒舍,並趁機誘拐芷綾,將她私自帶離家門,這乃老夫親眼所見,難道有假的不成嗎?”


    “不錯!玉冰劍的確是天府的祖傳之寶。但是,在許多年以前便被不知名的人士所盜,至今仍尋查不到竊賊為何人?試想,晚輩如何能拿著這把已經消失多年的玉冰劍為聘禮至貴府提親呢?”水寒解釋道。


    “而且……請恕晚輩失禮!”水寒繼續說道:“當初那男子自稱是晚輩,前輩可曾驗明他的身分嗎?又——如果真是要向令嬡求婚的話,自應是由媒婆代理,怎會由晚輩親往送聘禮迎親呢?更何況水寒至今尚不知有與令嬡訂親之事,怎可能至貴府中提親、進而與小姐互通款曲、將小姐帶離貴府呢?這一切請前輩您細細思量,定不難發覺其中有詐啊!”


    “這……你說得似乎有些道理。”司徒劍次聽完水寒的話,也冷靜下來想,爾後又說道:“可是,我怎麽知道這是否是你的推諉之詞呢?”


    “如果晚輩有心推諉的話,何必親見前輩您,又和您解釋得這麽多呢?更何況晚輩方從翠環山回來不久,對於家中近來的情形雖不甚知,但亦可確定並沒有多出一名女子來啊!可見,令嬡並非是晚輩所拐走的,而是有人藉晚輩之名,欺瞞前輩您。”


    “可是……這不可能!”司徒劍次細細推敲之後,又斷然的說:“當初那名男子和你的模樣如出一轍,而且你們的舉止、言行皆一模一樣!天底下哪有這般相似之人呢?何況他對於天府的所有一切皆瞭若指掌,若非你,何人有這等能耐?”


    “這個嘛——”水寒一時之間也想不出個所以然,“晚輩也不知道天底下究竟有誰可以假扮晚輩到如此維妙維肖的地步。”


    “你心虛了吧!承認吧!”司徒劍次見水寒無話可說,以為他想不出辯解的理由。“如果你現在承認過錯,我還可以網開一麵不再追究!”


    “晚輩未曾有錯!何來認錯之舉?”水寒執拗的說著。


    “你——”司徒劍次簡直快被水寒給氣昏了。“好!咱們走著瞧!”


    正當司徒劍次正怒氣沖沖的要轉身離去之時,水寒的父親走了出來。其實天浩雲老早就待在垂簾之後,聽著水寒和司徒劍次的對話;等到他明白了事情的來龍去脈之後,他便斷定有一位深知天府和司徒府之間關係的人,冒充水寒的名義,前往司徒府中騙走了司徒芷綾,而且將所有的過錯都推到水寒身上,所以——司徒劍次才會找上門來,要找水寒理論。


    眼見司徒劍次和水寒的談判破裂,難保他不會做出什麽激烈的事情來,天浩雲見狀,也不能再袖手旁觀了,畢竟他隻有水寒這麽一個寶貝兒子,也不能眼看水寒出事,還是出來做個和事佬吧!


    “劍次兄,請留步!”天浩雲出聲招呼道:“怎麽這般怒氣沖沖的呢?生意人以和為貴嘛!”


    “浩雲兄!您教出來的好兒子啊!”司徒劍次咬著牙向天浩雲說道:“自己做錯之事竟然沒有膽量承擔錯誤,還硬將錯誤推給他人,真是毫無乃父之風啊!”


    “前輩您——何必口出傷人呢?”水寒忍不住插口道:“晚輩實無做出前輩所提之事,您要晚輩承擔這莫須有的罪名,恕難從命!”


    “你還敢頂嘴!”司徒劍次快氣炸了。“你……你這個無禮小子!”


    “水寒,還不趕快向司徒伯伯賠罪。”浩雲見到司徒劍次青筋暴現,知道他的火氣已經提到了天靈蓋了,趕忙叫水寒賠罪,以稍稍化解彼此雙方那凝結的氣氛。“年輕人怎可目無長上呢?還不道歉!”


    “如果是方才水寒的言語上有所得罪的話,水寒願意認錯。”水寒向司徒劍次行了個禮。“但是,如果前輩硬要水寒承認犯下那錯事的話,那麽,得罪!請恕晚輩先行告退了!”


    水寒說完話之後,便向在場的諸人行了一揖之後,退回自己的廂房去休息了,之後的事情,就讓父親為他全權處理吧!他才不想蹚這渾水呢!


    “水寒!水寒!”浩雲喚著轉身離開的水寒,可是水寒理也不理的離開了。他歎了一口氣,“這孩子,脾氣還是這麽壞!真拿他沒辦法!”


    “浩雲兄,我們有好長的一段日子沒見了。”司徒劍次見到水寒離開之後,心上的怒火也稍微的平息了下來,便和天浩雲聊起了往事來。“當初我們倆合力打下這布莊的天下,那時我們可是出了名的好搭檔呢!”


    “是啊!”天浩雲笑著說道:“那時,我們白手起家、夙夜匪懈地努力拚來了這片江山,猶記得當時你英姿煥發的模樣,曾幾何時,司徒劍次兄已是白發蒼蒼了!時光真是不饒人啊!”


    司徒劍次也笑著說:“浩雲兄也不例外啊!您不也是失去了往年的風采嗎?”


    “哈哈!說得也是!”天浩雲朗聲笑著,而司徒劍次也隨之開懷的笑了起來。


    “對了,劍次兄此次前來,想必並非是單來找在下閑聊往事的吧!”浩雲笑談往事之後,便開始導入正題。“水寒有什麽地方得罪了您嗎?否則劍次兄為何見到水寒時,就彷彿見到仇敵般的怒氣騰騰呢?”


    提及此事,司徒劍次的怒火又給勾了起來,他憤憤的說:“浩雲兄您有所不知!令公子於數年前拿著玉冰劍前來敝府,而且還拐走了小女,老夫因遲遲未有小女的消息,所以前來貴府找令公子對質,但孰知令公子竟矢口否認曾經做過此事,而且還推說不知與小女有婚約之事。婚姻之事,豈是兒戲?令公子不知有婚約,這令人無法置信!”


    “其實犬子並沒有說錯。”天浩雲對他解釋道:“是我的不對。當初和貴府訂下鴦盟之事,我遲遲未曾告知水寒,所以他根本不知曉此事,當然也就不會至貴府提親;再說,玉冰劍乃是天府祖傳之物,但是早於數年前便已被竊走,所以,水寒更不可能會拿著這把祖傳之劍前往貴府向令嬡求親。這種種的跡象看來,應是有人深知此事內幕,而扮成小犬行騙婚之實。”


    “這……可是我親眼所見,確實是令公子沒錯。”司徒劍次想了想之後又提出疑問:“世上哪有可能有如此相似之人呢?不論是言行、舉止都一如令公子,這未免太不可思議了!”


    “其實這並不難辦到!”天浩雲提出自己的見解,“敝宅因經商,故鎮日進出的人士不可計數,而水寒又是掌管之人,當然會時常要應對一些賓客,若有心人真的欲冒充水寒的言行、舉止的話,其實猶如翻掌之易;而麵貌相似者這一點,以江湖上盛行的易容術裝扮一番之後,便可輕易喬扮某人。此乃騙局也。劍次兄,以您的江湖曆練,定可知其中之奧秘也。所以,我敢判定,冒充小犬之人,必定與小犬有著非比尋常的關係,而且常在敝府中走動,否則他無從得知連小犬都不知道的婚約之事。”


    “就算知道了此人並非是令公子又如何?”司徒劍次聽完了天浩雲的解釋之後,大致可以確信拐走芷綾的不是水寒,但是,重要的是芷綾的下落。“小女已經失蹤了數年之久了,拙荊由於思念她,日哭夜泣的將眼睛都給哭瞎了,如果再沒有小女的下落的話,我真不知該如何向她交代!”


    “這個嘛——”天浩雲猶疑了一下之後說道:“不如這樣吧!我叫水寒出門去尋找令嬡,一來略盡他的本分,二來順便查出究竟是何人假冒他的名義去騙婚,您想這樣如何呢?”


    司徒劍次接口說:“這……好是好!但是,令公子他不知……”


    “這點您可以放心!”天浩雲拍拍他的肩後,打包票的說道:“一切就包在我身上吧!我一定會讓水寒答應前往的,您隻要在家中準備當丈人便行了!”


    “這——哈哈哈——”司徒劍次聽完天浩雲的話之後,心情也輕鬆了不少,他們兩人相視而笑。


    “水寒!”天浩雲送走了司徒劍次之後來到了水寒的房中,準備跟水寒提出他和司徒劍次所談論的結果。


    “爹!您有什麽事情便直說吧!”水寒知道父親的來意絕非是來聊天說地的,他開門見山的問:“是不是要水寒出門尋找那位未曾謀麵的未婚妻呢?”


    “是的!”天浩雲點頭,“你司徒伯伯已經承認錯怪你了,但是他愛女心切,更加上司徒姑娘失蹤已久,他會有這般舉動也屬正常。所以你就別再怨他了!”


    “水寒豈敢怨懟呢?”水寒說道:“隻要司徒前輩知道水寒無錯即可。”


    “但是,我希望你能前去尋找司徒姑娘。”天浩雲強調語氣說道:“雖然她並非由你所騙走,但是畢竟事情因你而起,故你有這個義務必須親自解決,所以——你收拾一下,明日便起程出發尋找司徒姑娘吧!”


    “但是——爹!”水寒仍有疑問,“孩兒未曾見過那名司徒姑娘,屆時就算是麵對麵,相逢也不相識啊!如此一來要如何在茫茫人海中找人呢?”


    “你不提我倒是忘了!”天浩雲拍了拍腦袋。“記得司徒劍次兄曾經說過,司徒姑娘的肩臂上有著一個玫瑰色的胎記,而且她身上一直配帶著一個鳳形玉佩。你日後隻要遇上有這等特徵的女子,便是司徒姑娘了。”


    “孩兒明白了!”水寒點點頭,“孩兒明朝即刻起程尋找司徒姑娘便是了。現下孩兒有些累了,想休息一會兒,請爹您也回房歇會吧!”


    “好吧!”天浩雲點頭,便離開了廂房,轉身走回前廳。一路上他回想到水寒自從翠環山回來之後,他的言行便一直有些恍惚。雖然在平日看來,他依舊是那般的老成、穩重如故;但是隻要是閑暇的時刻,總是會見到他一人獨坐著發呆,眼神也有些呆滯,不若以往的神采奕奕。


    而且水寒對於自己有位未婚妻的事情,似乎不怎麽關心。好像他對這位未曾謀麵的妻子沒什麽好感似的。為何會這樣呢?莫非水寒心上有了意中人,但是——水寒從未曾提及此事啊!這……


    “現在隻能希望水寒在尋找司徒姑娘的路上,別出了什麽意外才好。”


    水寒在用過晚膳後,便以天氣悶熱為由,到後花園去散散心。後花園有一個蓮花池溏,當他漫步至此的時候,便不自主的回想起在翠環山的時候,他與一名叫做昱翔的男子,爭奪李湘涵的經過。


    那時湘涵為了救他,答應和昱翔一起相伴天涯,而師父也盡力的為他求情,所以他才可以躲過昱翔要收回他這個半生靈的命運,如果自己身上的靈氣真的被收回的話,想必現在就沒有一位叫做天水寒的人了。


    但是,當水寒回到家中之後,卻是遲遲無法忘懷翠環山上那位既頑皮又惹人憐惜的湘涵郡主,隻是——因為自己無能,所以才無法保護好湘涵,任由湘涵被昱翔給帶走。


    如今自己竟然要為了一名素不相識的女子浪跡天涯的尋其芳蹤,這簡直是天大的笑話。她又不是自己所拐走的,為何有義務去找她呢?但是,如果自己前去尋找這名司徒芷綾的話,說不定運氣好,還可以見到湘涵呢!這一次我一定要保護好湘涵!水寒暗暗地起誓著。


    “不管是否找得到司徒芷綾,”水寒對著蓮花池許願道:“隻求能見李湘涵一麵,此生足矣。”


    天啊!哪有人出門尋找未婚妻之前,還念念不忘另外一名女子啊!這天水寒可真是天下第一人了。


    隔天一大早,水寒準備好行李、跨上烏錐馬之後,便欲起程前往尋找自己的未婚妻了。由於是遠行,所以水寒帶了一名隨從陪侍於身邊,以便照料自己一些瑣事。


    “水寒,你前往尋找司徒姑娘,可得一路小心。”天浩雲在水寒臨行前叮嚀著:“不管有沒有找到她,都需給為父一個回音,明白嗎?”


    “爹,孩兒明白了!”水寒應聲道:“而孩兒不在府中的這段期間,就請爹您多多保重了。至於布莊的生意方麵,孩兒已經交代完畢了,請爹爹無需掛心,孩兒會早去早回的。”


    “那就好!那就好!”浩雲連連點頭,“那麽——爹祝你早日尋得美嬌妻了,一路順風!”


    水寒聽到父親的話之後,臉色莫名地沈了下來,他沒有再開口說話,隻是向父親點過頭,便騎著馬走了。


    而天浩雲也見到了水寒方才臉色的變化,他也感到很是奇怪;為何水寒方才會臉色一變呢?一提到美嬌妻的時候,水寒的反應為何會是如此呢?但是現在的他是得不到任何答案的,這一切的謎底隻能等到水寒回來之時,方能有所解答了。


    水寒一路急驅著馬兒直奔前方,一刻也未曾停歇;但是連水寒自己也不知道該從何找起,隻能碰運氣找人了。由於他所騎的這烏錐馬乃是匹千裏馬,一行便可以半日不歇而不改其疾速。尋常的馬匹,壓根就趕不上牠的速度,所以跟在水寒後麵的隨從追得甚是吃力。


    “少爺——”後麵的隨從若琛氣喘籲籲地喊道:“請您稍微休息一下吧!我和馬兒都快要不行了!我們反正又不需要如此趕路,何不稍事歇息呢?”


    “啊——對哦!”水寒想了想恍然大悟,“反正我也不知道該從何找起,幹嘛這麽趕呢?歇一會兒也不錯。”


    他們主仆倆便找了處清幽的溪水旁,勒住馬匹讓馬匹吃草、飲水;並且取出乾糧來止飢.吃完後他們倆便倒臥在小溪旁聽著蟲鳴、鳥叫,聞著花香,好生悠閑。


    若琛過了良久方才開口問道:“少爺,請恕我多言。您為何要答應那老頭兒出來找尋司徒芷綾呢?他自己管教女兒不嚴,所以才會捅出這個大樓子,怎麽自己所犯下來的錯誤,要叫少爺您來收拾呢?”


    “不得無禮!”水寒出口製止若琛的話。


    若琛卻又繼續說:“少爺!我是為您打抱不平!您壓根就不知道有司徒芷綾這個未婚妻,而她父親卻以您騙婚為由,硬是找上門來胡鬧,還逼得您不得不遠離家門,四處尋找這名女子,誰曉得她是死是活啊!”


    “胡說八道!”水寒搖搖頭,“我自己做事有我一定的主張,任何人也無法左右我的想法。此次出門尋找司徒姑娘,大半是我的意見,何來被逼之理,你說此話,是否想要說我太沒有主見了呢?”


    “這——小的不敢!”若琛顫著聲音說道:“小的隻是覺得這樣……”


    水寒笑著接口:“這樣一來,我吃虧大了是嗎?其實我此次出遠門,並非是專為尋找司徒姑娘。”


    “哦?那麽少爺您還有何事?”若琛聽見水寒的語氣中帶著些許的柔情,不禁覺得奇怪。“是不是您是要來尋找……紅粉知己?”


    “別瞎猜了!”水寒甩甩頭,怎麽會突然想起那位活潑俏皮的湘涵呢?她可真是令他魂牽夢係了。


    他停頓了一會兒後說:“你休息得也夠了吧,我們還是繼續動身前往尋找吧!免得耽誤時間了!”


    “少爺,莫非您有預算時程嗎?”若琛站起身,“否則,您為何會說出耽誤時間的話來呢?”


    “這是當然。”水寒斬釘截鐵的說:“半年內,我一定要找到這名司徒芷綾,而且將當時的情形查得水落石出,然後再將那名假冒我的人,捉至官府問罪,誰教他冒我之名做壞事。”


    若琛見到水寒這般認真的模樣,他可不敢有所異議,誰都知道這位天府的小少爺雖然平易近人,但是一旦認真起來,倒也不是可以開玩笑的。若琛乖乖地上馬,尾隨於水寒之後,驅馬直往前方的梅山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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