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貓人,這下明白了吧?”景鬱辰看到這小東西失落的神色,就知道此時她的世界觀一定受到了不小的衝撞。 聽到貓人這個稱呼,白小黎又是汗了一下。 “走吧,到車裏說。”景鬱辰很自然地拉住了白小黎的手,拖著她一路走出了醫院。 看到這小東西悶悶的樣子,景鬱辰忽然有些後悔帶她來見證這些了。 “喂,在想什麽,那麽認真?”捏住了她的下巴讓她看向自己,景鬱辰好奇道。 白小黎覺得此時實在沒有麵子和景鬱辰說話了,很顯然,剛剛的事情是她自以為是,錯怪了景鬱辰。而且以景鬱辰這種動不動就上頭條的“身份”,如果這次真的失算了,明天一不小心又上了頭條,豈不是給景鬱辰惹了個大麻煩? 誰知道那些媒體們會不會將此事傳成什麽“強製墮胎”之類的? 亂談女朋友的新聞也就算了,畢竟哪一個名人沒有點兒緋聞?但是如果真的傳成那樣兒,可就上升到道德層麵兒了啊!要知道現在的輿論有多可怕! “想什麽呢?你沒聽到我在和你說話?發現你特愛神遊啊?”景鬱辰看到這小東西出神的樣子,真的很想咬上一口。但問題是,自己明明已經捏著她的下巴了,卻還是不夠引起她的注意嗎?在這種時候她居然還能走神兒? “哎呀,沒,沒什麽了。你去哪兒啊?回家嗎?”白小黎打開了景鬱辰的手,便打算還是公事公辦,先完成自己的工作是要緊。 這也怪不得她麽,誰讓這土豪自己交友不慎的? “急什麽?”景鬱辰按住了白小黎已經握住了方向盤的手,忽然很有了深度交談的興致。 “不開心?有情緒?”景鬱辰低頭問道。 白小黎本就心內愧疚,抬眼之時,剛好撞上了景鬱辰看著自己的眼神。也不知道是錯覺還是怎麽的,竟然從中看出了幾許溫柔的情緒來。 一瞬錯覺,好像在校園裏的某一時刻,抬頭的瞬間,也會撞上這樣一個正低頭俯看自己的溫柔眼神。 忙搖了搖頭,把這種狗血的情緒給甩出腦海。算了,大丈夫敢錯敢當!不管怎麽說,今晚的確是她多管閑事了。因而也看著景鬱辰的眼睛,道:“對不起啊,我不知道會是這樣的結果。” 本以為會促成一場姻緣的。男財女貌,不剛好是當今社會流行的標準組合嗎?雖說這個男人有點兒渣,但浪子回頭金不換啊。 隻可惜,景鬱辰並沒有得到這個浪子回頭的機會。 “這怎麽能怪你?”景鬱辰擺了個舒服的姿勢,把頭閑閑搭在靠背上,看著白小黎。 捏了捏她的臉,忽然語氣有些許鄭重,道:“小東西,你覺得這個世界是白的還是黑的?” “白的還是黑的?”白小黎不解,看了看周圍,明明是黑天啊,“當然是黑的了!你沒看到啊?都已經晚上十點多了好嗎?” 景鬱辰笑笑,對她的小糊塗也不以為意,繼續道:“所有的人、所有的事,並不是非黑即白的,很多時候,他們都是介於黑白之間的灰。” 點了點她的心口,道:“你是白的,但是李丹菲卻是黑的。這個世界上並不所有人都是你想的那麽善良,以後自己遇到一些事情的時候,要小心一些。明白麽?” 呃,如果沒理解錯的話,這人是在教育她麽?而且是那種類似於家長對孩子的教育——出於關心才會苦口婆心的那種? 不過,這還不是最關鍵的。關鍵的是,路燈映照下,他認真說話的側臉的確挺好看的!以至於竟然看著他的側臉,脫口而出道:“那麽你是白的還是黑的?” 景鬱辰很認真地想了想,道:“黑、白、灰,都有。生意上我是‘黑’的,對待李丹菲那類女人我是‘灰’色的。對你麽?你說,我是什麽顏色的?” 雖然感到這人很認真的看向自己,而且眼神的的確確有那麽一點點溫柔。可是白小黎還是想都沒想就脫口而出道:“黑的!” “黑的?”景鬱辰簡直無語,又點了點她的心口,道,“你這裏是空的?還是裝的都是豆漿?” 裝的都是豆漿?噗—— 白小黎一個沒忍住,笑噴了出來! 沒想到這位土豪大爺還是挺有想象力的嗎? “笑什麽啊?”景鬱辰顯然不得到自己滿意的答案誓不罷休,打了下白小黎的後腦兒,催促道,“你給我仔細想想在回答!” “想個頭!”白小黎毫不客氣地爆了粗口給他! 然後仗著方向盤在自己手中,就直接開車打斷了他的逼問。 想不到這小東西還挺有脾氣的?景鬱辰更來了興致,又點了點她的心口,道:“那你邊開邊想,到樓下再告訴我答案。” “拿開你的狗爪子!你難道不知道那是哪裏嗎?”白小黎對他一再揩油的行為簡直忍無可忍! 之前兩次之所以沒發作,是因為這個哆啦的衣服的確有點兒厚,她沒反應過來。但是這土豪接二連三的冒犯,就是她感覺細胞再不靈敏也能意識得到了啊! “不知道,你不提醒我,我還真沒感覺出來。”景鬱辰很認真很正經的說道。 說實話,白小黎現在真的很想要把他從車上扔下去!但是無奈,這是人家的車啊!而且自己現在身為奴役,又實在無法撂挑子不幹! 堅持、忍耐,反正還有三次了! “對了,早晨問你的問題還沒回答。”景鬱辰道。 “什麽?” “請客賠償你。不如就明天吧?” 白小黎想都沒想就拒絕了他:“不行,明天我還要工作。” “明天周末啊。”景鬱辰顯然不太信,以為她又敷衍他。 “兼職啊,大哥,我可不是土豪,我要賺錢生活啊。” 這個月的工資都被人訛詐去了,而且還欠著這土豪五十塊錢呢!要是不賺點兒錢,這個月可怎麽活?不管怎樣,土豪的錢總是要還的麽…… 打著哈欠上了樓,輕手輕腳地開了門。 但為什麽客廳的燈還是亮著的?然後大伯、大伯母、二哥,都坐在沙發上,這是幹什麽?三堂會審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