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京看著她,慢慢把頭偏過去,試圖看清她的樣子。抬步,他的眸子一直落在老婦的身上,一點一點靠了過去,卻不敢走得太近,他隔得稍微遠一些,繞著老婦人緩緩走了一段,正停在她對麵,那老婦的麵容溝壑縱橫,不似一般人家的婦人會保養自己似的,明明不該太大的年紀,卻顯得尤為蒼老。她的發從側麵被飾品遮掩看不出什麽,可從前麵看,發根的部分大部分都白了,花白的厲害,有的部分甚至成綹的白了,那對半合的眸子無神的盯著不遠處的一個地方,愣愣的半晌不動,也不曉得眨眼,幹癟缺色的嘴唇微微地張合著,仿佛在說著什麽,手就摁在膝蓋上,露出一截手指。看著老婦的樣子,楚京的身體好像被人輕輕推了那麽一下,讓他的頭產生了一絲暈眩。他覺得自己鼻子酸了,嗓子裏啞啞地說不出話來。定定神,他看著那老婦,緩緩走了過去,到了近前,在剛才老婦盯著的位置停了下來,看著那雙空空洞洞的眸子蹲下身去。那老婦人似乎根本就沒有看到他似的,眸子一瞬不瞬,依舊盯著原來的方向。楚京仰著頭,仔細的端詳著她的麵容,那對空空的眸子裏似乎什麽都沒裝下,他把手輕輕在她的麵前晃晃,那老婦似乎察覺到什麽,耳朵漸漸側了過來,他看著老婦人漸漸皺起了眉頭,似乎凝神傾聽著什麽,楚京的手僵在空中,眼簾輕顫。落下手,他如離弦的箭一般,不等完全站直身體,人就飛出了院外,一下飛撞在李文瀟的身上,兩手緊緊抓住了他的衣服,狠命的搖晃,“你騙我!她不是我娘!她不是!我娘怎麽會瞎的?她不會……”李文瀟沒有推開他,任由楚京在自己的身前撒野,他的眉皺著,沒有說辯解的話,在楚京的聲音弱下去以後,他一把拉住楚京的胳膊,半拖半拽地把他拉近進了院子,這才鬆開手,自己進了屋子,讓莫名其妙的楚京自己麵對那盲眼的婦人。不消片刻,男人去而複返,他從屋裏拿出一杯清水來放在了老婦人旁邊的木桌上,抬手從袖口裏甩出一把刀來。李文瀟淡淡看了他一眼,直接繞過他,一把拉起老婦的手,抬手就用刀子割了下去,動作快的隻來得及讓楚京驚呼,很快就明白了男人的做法,李文瀟吧老婦的手指劃破了一個小口,血滴在了水裏,隨後就放下了她的手,轉過頭來看向楚京。楚京的神色鎮定下來,他對著男人緩緩抬起自己的手,李文瀟看著那自己曾經親了又親,愛了又愛的手,有那麽一絲不易察覺的猶豫,但還是接過了楚京遞過來的手,用手指捏住了楚京的手指,用刀子快速地、淺淺地在那纖白的指尖劃過,留下一個剛好能流出血的小口,迅速的收刀,在把楚京的血滴進水杯後,自己從身上扯下一條白布為他白紮好那不大的創口。楚京沒有說謝,隻是迅速收回了自己的手,別開了頭去,李文瀟看著他,也把頭別開了,他轉身出了院子,那剛剛被刀子劃破了手指的老婦人,似乎是沒有感覺似的,對於自己的手指被劃破,居然沒有絲毫反應,隻是在剛剛的時候皺了皺眉頭,嘴巴也抿了起來,那對眸子依舊是空的。楚京握起老婦人的手,查看那傷口,很淺,隻要不碰已經不再流血了,隻在創口的位置留下了一小道血痕,握著老婦幹燥溫熱的大手,他把頭偏向了一旁的木桌。 第72章木桌上,杯子裏,那在水麵上漂浮著的兩滴血漸漸融合,緩緩擴散開來,沉落杯底。楚京握著老婦的手,慢慢收攏,他看著老婦的麵容,慢慢蹲下來仔細的看著老婦的眉眼,然後捧起了那對粗糙的手。把臉貼在老婦攤開的手掌上,楚京緩緩歎出一口氣來,閉上眼,他的麵容平靜下來,仿佛是睡著了一般,就那麽一動不動地蹲跪著。李文瀟站在院門外看著,轉回身依靠在了院牆上,他垂著眸,看不出在想水麵,抬手往旁邊擺了個手勢,他頭也不回地離開了小院兒的範圍。不知過了多久,楚京覺得自己的腿好像已經不屬於自己了,從剛開始的麻木到現在的毫無知覺,他仿佛已經丟棄了它們一般,對於它們傳達給自己的反應,一律不予以回應。天色漸晚,有下人中途送了飯過來,楚京自己喂那老婦吃了東西,然後就繼續蹲在那裏不動了,沒有人阻攔,也沒有人勸說,如果不是這些飯菜證明了楚京動過,他就好像是長在那裏一般,已經讓人分不出他是何時動過了。日頭斜了,楚京想為老婦披上自己的衣服,他想扶著她回房,卻不論如何都站不起來了。正打算就那麽坐在草地上再緩緩身子,人就被騰空抱了起來,李文瀟一語不發,楚京也不問,他趴在男人的肩頭,看著其他的下人安排著老婦人回了房間,直到已經遠的看不到那小院子了,楚京依舊保持著剛才的姿勢。回到房間,桌子上已經擺好了酒菜,李文瀟把楚京抱在懷裏,喂他吃飯,然後再自己吃,誰都沒有說話,氣氛怪異的讓一旁伺候著的下人連大氣都不敢出。讓人收拾了東西,李文瀟把屋子裏多餘的人給趕了出去,他把楚京從飯桌上抱到了蓮花水池的旁邊,脫去了兩個人的衣服,然後抱著他下了水,麵對麵的為楚京清洗身子。蓮花雕塑裏小股小股噴湧出的溫泉帶起流水的聲音似乎成了屋內的主題,李文瀟的手掌隨著自己的眸子在那光潔的肩頭移動,每每一個曾經留下過自己印記的地方,那修長的手指總是要反複流連,輕輕把吻印上去,明知道早就不複當初的情況,可是心中的期待卻從不曾因情況的變化而削弱,反而是越來越渴望了。男人的手緩緩從楚京肩頭滑下,在肩頭一路的吻了下去,楚京的唇下意思的張了一下,接著緊緊抿了起來。想著過往的情景,李文瀟的動作越發急促起來,他歎息著,在楚京的身上留下自己的痕跡,放開距離,看著那雪白的肩頭留下自己的痕跡,他就忍不住想要彎起眉眼來,可是偏偏那張自己喜愛的臉上隻有淡淡的無奈與遮掩不住的厭惡。沒有停下手上的動作,李文瀟不打算像上次一樣輕鬆放過他,就算這人的心暫時離開了自己,那起來在身體上不可以委屈自己,更何況他愛著這個人,這個不容置疑的事實讓他在這種情況下多一刻都無法忍耐。轉過楚京的身子,讓楚京的手撐在水池邊上,李文瀟的大手握上了小人兒的恥骨,挑逗著他身上最為敏感的器官。他的唇一點點、一下下地仿佛雨一般落仔楚京光潔的背上,他渴望聽到他的聲音,哪怕是被迫也好。楚京的身體是有感覺的,所以他才會忍耐的無比辛苦,他緊緊地咬著唇,眉眼在男人看不到的地方漸漸濕潤。李文瀟的眉漸漸緊蹙,他額上的汗滴來,舔著唇,他的手分開了此刻他最渴望進入的地方,那裏的外麵被溫泉滋潤,柔軟稚嫩,手指很快就能探進去了,在被溫暖包圍的瞬間,李文瀟覺得似乎是真的做了什麽意義重大的事一般,整個人都跟著放鬆下來,緩慢地推揉著那處柔軟,楚京的唇咬得死死的,神態掙紮,李文瀟把手收回來,從楚京的腿根前繞了下去,然後緩緩身子前推,吧楚京壓在了池壁上,動作輕柔到幾乎聽不到水聲。分開他的腿,李文瀟慢慢把自己送了過去,楚京下意識的收緊身體,察覺到懷裏的人緊繃,李文瀟的手指輕輕點在了楚京腰上的一處軟肉,楚京覺得自己好像是喝醉了酒似的,腰上立刻就失去了力氣,身子下滑,正觸到一柱火燙。托起了楚京的身體,李文瀟慢慢把自己推了進去,兩個人同時悶哼了一聲,楚京嗯嗯地喘著氣,剛才扶在池邊的手也垂進了水裏,變得絲毫沒有支持的作用,他的全身隻能憑借著男人扶在他腰上的手還有那個侵入自己身體的東西,才能勉強在水裏站穩,隨著男人的動作,楚京覺得自己就好像是片小小的浮萍,隨著水波漸漸陷入了迷失。水花的聲音漸漸大了起來,屬於男人的粗重喘息,傳出了浴室,在門外守著的一人聽到了聲音,知趣地把房間外的窗子落了下來。男人不知疲倦地在楚京的身子上流連,雖然楚京從頭到尾都沒有配合,但是過度的開發也讓他渾身無力了。抱著早已無法配合自己動作的身子,李文瀟看著楚京輕輕閉合的眸子,將他轉過來,抱在水裏,靜靜的,不願意鬆手,楚京似乎是暈過去了,對於男人這樣的行為沒有任何的表示。從水池裏出來,李文瀟用軟布擦幹了兩個人的身子,抱著楚京躺到了床上,看著那瘦弱的身子上,從脖頸開始蔓延的深淺吻痕,一路越過胸口,直到沒入更隱秘的所在。側躺著,李文瀟看著楚京的身子,手指輕輕落在他看到的地方,過去的這個時候,不論多累,兩個人都會說很多話,多半是說著說著就打鬧起來……“這個可是我花了銀兩買來的。”“那你要怎樣啊。”“嘿嘿,你說哪兒,小美人兒~”“我有相公啦,你不怕他啊。”“他好厲害噠。”“是嘛,讓他出來,我瞧瞧啊。””小美人兒,乖乖讓哥哥親,再好好陪我睡一覺兒,哥哥給你買更好看的東西怎麽樣?““不要!壞人!”……想著想著就勾起嘴角,李文瀟還記得他說“相公”時酡紅的小臉。端詳著楚京的睡顏,即便此刻他還在自己的身邊,自己還可以像原來一樣要他,不停的,甚至比原來更加過火的要他。但是心裏沉積的不安卻越來越嚴重了,李文瀟似乎已經看到未來的某一天,自己獨自醒來的情景,房間還是這個房間,床還是這張床,周圍的擺設一點一邊,隻是床上永遠隻剩下了他一個。「要怎麽才能留下你呢,如果你知道了那個人並非是你娘親,你是否會更恨我呢,或者,恨了也好,起碼你還記得我,如果我當初沒有那麽好奇,或許喜歡上的就隻是你的身體,可是偏偏老天爺不不會再給我再來一次的機會,如果真的有,我或許還是會像原來一樣的選擇……京兒,你就真的舍得下我嗎……」 第73章李府花園,假山裏。一聲聲壓抑的、包含著屈辱的呻吟,一絲絲傳出來,似乎還有難以忍耐的快感。借著月光,兩個上麵衣衫整齊的男人疊趴在一個頗為傾斜的石麵上,蠢動著,仿佛動物交尾般,一個人趴在另一個人背上,可以看得出下麵被壓著的那個上衣的下擺被撩到一邊,褲子則是被從中間撕開了一道縫子,就好像是為了方便小兒解手的開襠褲一樣,露出了他雪白的屁股,那渾圓挺翹的雙丘裏此刻夾著一個火熱的凶器,那東西粗的仿佛瘦小孩童的手臂一般,紫漲著,每每稍一動作,就會帶著那周圍的軟肉顫抖著移動。“哈嘎,哈嘎……額……”那被壓住的男子,手指泛白的摁在石壁上,眉頭緊皺著,似乎嘴唇都快被他給咬了下來了,每當他身後的男人撞過來,他便要門吭一聲,似乎不這樣就不足以緩解他身上疼痛與恥辱。“怎麽樣了,我交代給你的任務完成的如何了?”楚夜羽感受著身下的火熱所在,並不去理會男人的自殘行為,在這樣氣候漸漸涼起來的室外,那裏的火熱更加明顯了,他也常到了那與平日在屋內時截然不同的感覺。“唔,唔,嗯已經……把麵具讓他看到,啊……”李文朔喘息著,一個字一個字的向男人匯報著任務的情況。“嗬嗬,很好,看來我沒有白疼你啊。”楚夜羽笑著拍打了兩下李文朔的屁股,發出清脆的啪啪聲,“你比上我騎過的最好的馬兒還要聽話呢,尤其是這裏,火熱的似乎之前往裏麵灌了熱水似的。”聽到男人的話,李文朔的身子不由自主的顫抖起來,他生怕男人對自己做出什麽奇怪的事情來。“嗬嗬,別怕,我就是想試試,若是到了冬天,往裏麵放一塊冰,你說,那該是個什麽滋味?嗬嗬,我要用的時候,便將那冰條取出來,不用就將那冰條放進去,若是你這裏專門做了瀉火之用,那還當真是個好去處。”“不……樓主饒命……”李文朔聞聲,身上顫抖得更加厲害了,他被男人折磨怕了,他從不知道原來在床上可以有這麽多折磨人的法子,他被男人弄得痛到了極致,也爽到了極致,每每以為自己快死了,其實不過是一個法子才剛結束,從身體到精神,李文朔已經被你男人弄得精疲力盡了,他無力再去反駁男人的意思,默默接受一切,原本的那些目標什麽的,漸漸地似乎已經移出了腦海,如果不是努力想,根本就想不起來了,他隻知道,每晚必須的按照男人說的,把自己的身體處理幹淨,等著男人隨時的臨幸。男人低沉地笑著,並不理會李文朔的求饒,他掐住了他的脖子,緩緩收緊,李文朔嚇壞了,他緊張的全身都緊繃起來,自然連同他身後的洞也跟著收緊了,楚夜羽舒服的吸了口氣,就著這個姿勢猛烈的衝擊著身下的軀體,很快就將自己的白濁噴灑出來,一股股濃濃的濁液很快就填滿了李文朔的身體,脖子被放開了,李文朔的臉由紅轉白,再由白轉紅,好一頓咳嗽才勉強順暢了呼吸。楚夜羽低低地笑著,扳過了李文朔的頭,“爽了?”“是,咳咳,多謝樓主賞賜。”李文朔說著,臉上的驚恐絲毫不加掩飾。楚夜羽看著他的臉,突然感到一陣厭惡,鬆開了他的下巴,把李文朔的身子摁下來,“過來,含住了,既然後麵的那個填飽了,也別委屈了你前麵這張嘴。”“是。”李文朔的頭暈沉沉的,順從的跪在了冷硬的土地上,含住了那個剛剛進入了自己身體的存在,一股股屬於男人麝香的味道衝擊著他的鼻腔,李文朔閉上了眼睛,努力用舌頭討好他。掐著李文朔的臉,楚夜羽低聲道,“睜開你的眼睛,給我好好地看清楚,我要你記著,是什麽讓你變得這麽快樂,是什麽讓你變得這麽淫蕩……嗬嗬嗬……”“是……”含住男人那話兒的嘴含糊不清的吐著一個音節,李文朔緩緩睜開了眼,他的眸子卻仿佛失去了焦距一般,逆來順受著,那卑微怯懦的、楚楚可憐的模樣,讓人恨不得再次把他壓倒在地上,狂幹進那柔軟,讓他哭喊著求饒,直到再也不能反抗為止。不過身為一樓之主,這點兒定力楚夜羽還是有的,更何況眼前這條狗就是他的,他什麽時候想要隨時都可以,完全沒有必要那麽性急。摁住李文朔的頭,頗有節奏的擺胯,一邊動一邊看他的表情,那難過卻又不得不承接的模樣讓楚夜羽的動作不由更加激烈起來。“唔唔唔……”原本扶在那火熱上的手推上了男人的身體,李文朔痛苦的搖頭,他懇求著男人不要這麽用力,不要這麽迅猛,不過誰見過奴隸對主人求饒,主人就會答應的?他的哀求隻讓男人的欲火更加旺盛起來,男人的迅速,擦磨的李文朔嘴角生疼,他的眼角閃爍著淚光,唇被磨得漸漸紅腫,嘴角甚至出現了血絲,那蒼白的小臉也因為呼吸苦難而變得紅了起來。又是一段連續的動作,男人終於在他的口腔釋放了。大量的液體來不及被咽下就順著李文朔的嘴角流了出來,他咳嗽著,幾乎要把自己的內髒都要咳嗽出來了。這個時候,他也顧不上會不會有人發現了,他剛才被嗆住了,嗆得眼淚都流出來了,半趴在地上,李文朔的手緊緊摁在胸口上,喘息不止。“哼,猜這樣就受不了了,我要你何用,”收起自己依舊火燙的凶器,整理著衣服,楚夜羽打算回去了。“沒事多含含我給你的東西,下次如果還是這樣不長進,別怪我把你賞賜給下麵的人。”“是,咳,多謝樓主。”扶著胸口,李文朔趴在地上對著男人做了一個樓內的大禮。“記得,我讓你做的事,如果做好了,自然會賞你,如果做不好,嗬嗬,就記得我今天的話。”楚夜羽說著,幾個閃身,消失在夜色裏,過了一陣子,李文朔猜慢慢從地上爬起來,他擦幹了嘴角,麵容苦澀,那臉比上剛剛回到李府瘦了何止一圈。回到靜宵樓的洗泉殿,楚夜羽脫去了夜行的衣裳,裸著身子,進入了寬敞的溫水池,整個殿內,沒有一個侍者,靜靜的,空空的,盡管那水池上水霧彌漫,可是依舊讓人感到一絲冰冷。身子漫進水裏,楚夜羽的頭腦從剛剛的興奮中逐漸平靜下來。想著自己對李文朔的態度,就忍不住皺起眉來,當初自己對這個人驚鴻一瞥,到後來設計占有,為什麽越到後麵,感覺就越是不對了了?明明當初想要喜歡疼惜的一個人,到了現在卻被自己這樣對待,他自己都不清楚自己的想法,但是每每看到他那樣子,他都會忍不住要去那麽做,甚至渴望看到他更多失控的表情。平日就是再想要碰誰,他也並不會有這樣瘋狂的時候。眉頭一挑,楚夜羽這才發覺,原來這個人居然不知不覺地影響了自己的想法。 第74章醒來,睜眼是熟悉的紗帳,身上的痛讓楚京坐不起身來。屋子裏靜靜的,似乎又隻剩了他一個,轉頭,是熟悉的水池,那缺了個花瓣的雕塑看起來依舊很美,似乎就算那瓣花瓣不在了,人們也能想象出它原來的美麗模樣。經過一夜的或是壓抑或是無奈的呻吟,他嗓子渴的厲害,顧不上身子有多難過,扶著床,楚京好不容易起身穿好了衣服,一路扶著能扶的東西,走到了外麵的房間,拿起茶壺,也不往被子裏倒了,他直接對著壺嘴喝起來,這是昨天剩下的茶水,本也就沒有多少了,解不了他的口渴。沒有喊人,他不知道自己現在的這個身份,是否還有人來理他,與其這樣還不如自己去找水,意外的,一路上居然沒有遇到人,就在楚京以為自己要走到廚房才有可能遇到水的時候,他聽到遠處傳來了人說話聲音,按照平常的時候,其實這個距離離房間並不算遠,可是今天他身體不舒服,自然也就認為路遠了一點。靠在走廊的柱身上,他無意去聽那些人說話,不過就他這個狀態出去,恐怕也是招惹麻煩,還不如自己多一會兒,等他們說完了,自己再過去,要麽就等自己歇息的差不多了,再繼續,現在他可是使不出力氣了,似乎昨晚透支了他今天一整天的力氣似的,他連站直身體都覺得有問題。聽著那聲音,他能認出是李文瀟還有他弟弟,似乎還有另外的人,不過聽起來並不熟悉,歎了口氣,他剛要繼續往前走,就聽到一個聲音,拔高似的想起。“京兒?哼,說的好聽,你就是為了……”後麵的話,他還來不及細聽,不過楚京覺得或許這些說的事情正和自己有關。李文瀟一大早晨就被人叫了起來,這個人不是別人,正是自己那位忠心耿耿的老管家,他親自叫自己起來,那就一定是有大事上門了,穿好衣服,來到前廳,卻發現是楚雲飛,一個早就被他遺忘到腦後的人。李文瀟在心底暗歎,剛才自己在老管家說話的時候不知道在想些什麽,居然沒聽清楚是誰來了,如果知道是這個人,他斷不會這麽利索的就過來,起碼也要讓他好等一段時間。勾起職業的微笑,李文瀟坐到了楚雲飛的旁邊,“楚兄多日不見,別來無恙啊。”“彼此彼此了,李兄。”楚雲飛說著對李文瀟拱了拱手。“看茶。”李文瀟讓左右過來伺候著,卻見楚雲飛從座位上站了起來,他對李文瀟擺擺手道,“李兄,不必麻煩了,我今日前來隻為一事,還望你成全。”“哦?嗬嗬,楚兄但講無妨。”李文瀟猜到了男人要說的話,這對他來說不算什麽,如果當真能讓和楚家交好,對於日後和楚京的問題也有助益。“我今日來,是為了接一個人回府,相信李兄弟也知道這個人是誰。”看著楚雲飛似乎並不是很著急的樣子,李文瀟心頭升起一絲疑惑,他感覺到的不止是這些,似乎這個人並非是情願來接人的一般。“嗬嗬,楚兄要來我的府上接人,這句話可是很容易讓人誤會啊。”李文瀟笑著端起茶杯,把剩下的部分全部隱藏在茶杯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