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眼前熟悉的人,楚京剛才那顆雀躍的心緩和下來,麵前的終究不是他想的那個人,幾遍這個人的出現讓他不可思議,但是心中的失落依然表現在了臉上。“叫我城缺吧。”男人抬手撫去楚京肩頭剛剛落上去的雪花,“最近好嗎?”“我,還好。”曾經在心裏埋藏的悸動,如今似乎已經飄落到了再也看不見的角落,除了故人重逢是的感慨,楚京已經沒有辦法把當初的那份感覺延續下去,聽著入耳的陌生名字,楚京一時叫不出口,頓了頓,終於放棄了稱呼。“你呢?”“真的好嗎?”沒有回答楚京的問題,城缺淡淡問了一句,“去屋子裏坐會兒吧。”或許是不想楚京太為難,城缺率先轉移了話題,引著楚京回到了他曾經的臥房。進了屋子,坐在椅子上,楚京沒有說話,他看著屋子裏的東西,腦海裏無法控製地想到了另一個人。想著院子裏那口已經破碎的水缸,楚京心中一陣酸澀。“京兒?”見楚京神情恍惚,城缺出聲,把她從回憶中叫醒。“啊。”應聲,楚京抬頭看向城缺。城缺看著楚京茫然的樣子,心中微澀,時過境遷,他終究還是沒能留在他的心理。“這裏沒有生火,坐久了會侵寒氣,不如去我落腳的客棧坐一會兒吧。”“好啊,”楚京應聲,坐起身來。“先等等。”城缺的耳朵動了動,他的眸子對著門外瞟了一眼,轉過來對著楚京說道,“不知道外麵的,可是京兒的朋友。”“門外的?”楚京眉頭輕皺,他一時想不起來自己有什麽朋友會在這個時候到這裏來。“功夫不錯,有兩個人。”城缺補充了一下自己的發現,楚京眉頭一鬆,無奈地歎了口氣,他知道自己出逃的事情終於是被發現了,雖然不知道是什麽時候被識破的,但是可以確定自己出來做的這些事,全被那些人看到了。或許是哥哥要他們在暗處保護自己吧,所以才遲遲沒有將自己直接帶回去。“恩,談不上是朋友,不過他們沒有惡意的,李……城大哥,你能不能把他們引走啊,我還不想那麽快就回去。”或許是之前的心理落差,楚京在心裏冒出了一個原本並沒有出現的想法,他想,自己如果在外麵多留一陣子,會不會真的遇到那個人呢?“也好,那你在屋子裏等我。”城缺說著離開了屋子。楚京獨自一個人留在屋子裏,有些無聊地四處打量,他發現屋子裏的一些東西已經被人簡單收整過了,包括他坐著的椅子還有手邊的桌子,上麵沒有一絲灰塵。站起身,楚京來到衣櫃旁,他還記得這個裏麵有一件自己來不及縫補的衣服,打開櫃子,裏麵的衣服果然還在角落裏放著,旁邊零星地疊著兩件洗的褪了色的衣服。拿起那件衣服,看著那寬大的衣擺,楚京慢慢地把衣服卷進了懷裏,默默轉過身來。“哼。”淺淺的一聲冷哼在耳邊響起,不等楚京有所反應,眼前一黑,就倒了下去,不知何時出現在屋子裏的青衣人接住了他的身子,抬手在櫃子上貼了一張字條,迅速離開了。勸說無效,城缺出手情傷了守在外麵的兩個護衛,原本他隻想把他們引開,誰知道他們率先出手,沒辦法,他也隻好動手了。回到屋子,卻不見了楚京,城缺心中暗叫了一聲不好,追出門,卻已經尋不見任何的蹤跡,回到房內,正看到了櫃子上留下的自條。“明日午時,城外青竹林。扁山嶽。”將紙條從櫃子上扯下,城缺的眉皺起來,他怎麽都沒想到這個人居然動作會這麽快。恍恍惚惚地,楚京從夢裏醒過來,看著麵前突然出現的陌生麵孔,他嚇得差點叫出來。扁山嶽看著清醒過來的楚京,從床上站了起來,說道,“楚公子,在下有要事需要你幫忙,所以才請了你過來,小地方,照顧不周之處還請見諒。”“說什麽見不見涼,你既然請了我過來,那見不見涼的也就是客氣話。”在明白自己的處境後,楚京並不太擔心這個人會對自己怎樣。“嗬嗬,好膽量。”扁山嶽單邊勾起嘴角,笑著點點頭,他俯身靠近楚京,仔細打量他的臉,然後輕輕哼了一聲,抬起了楚京的下巴。“嗬嗬,我聽說很多人都喜歡你,真不知道你是用哪裏來吸引他們的,或者說,勾引……”男人曖昧地用指腹磨蹭楚京的下巴,楚京輕輕笑出聲來,細聽起來也有點像是一個輕輕地鼻音。“我就在你跟前,人你是看著的,如果我這樣算是勾引,那就是了。”楚京說道,吧男人的手推開,“麻煩你了我不用別人幫我摸下巴。”“脾氣倒是挺倔啊,不知道如果是被人用了後麵之後,你是不是還一樣有力氣說同樣的話呢。”扁山嶽說著俯身壓過來。“說說你的目的吧,如果隻是為了嚇唬我,那好吧,我現在被嚇住了。”楚京默然地別開眸子,經過那麽多激烈的情事,對於一個男人是否有想要的欲望,他能很清楚地判斷出來,就好像現在,他清楚的知道這個人對自己一點兒欲望也沒有。“嗬嗬,聰明,我確實不會碰你,不過不代表,別人不可以……”94“嗬嗬,聰明,我確實不會碰你,不過不代表,別人不可以……”楚京看著男人的眼睛,一時不確定他話裏的真假。“別這麽看著我,就算是你之後會遇到什麽,想要怨恨也該是另有其人。”扁山嶽說著停下來,“哼,京闕城,如果他心裏當真如此在乎的話,也就不會去招惹別的人了,不過,既然他是為了你回來,那就說明,你在他心裏還是有分量的……要怨的話,你就去怨他吧……”“你說的人是,城大哥?”楚京皺了皺眉,“我聽不懂你的話,不論一會兒你要對我做什麽,要殺要剮的,是不是應該讓我清楚原因呢。”“好,既然你想知道,我就告訴你。”或許是壓抑了許久,原本隻是說個大概就可以的事情,開了個頭,卻停不下了,扁山嶽沉浸在過往裏,說著回憶中那個人的好,楚京聽得認真,他發現說話的男子,那對帶著向往的眸子裏除了對逝者的思念似乎帶著一絲絲的,眷戀。那其中壓抑著的恐怕不光是對朋友的感覺,楚京知道這個人隻是個可憐人,說同病相憐,或許情況差的太遠了,可是楚京從心裏無法討厭這個人,即便知道自己會被傷害,他依舊覺得這個人可憐。“……他飄在空中,慢慢變成星點,風一吹,就不見了……”扁山嶽說完,輕輕搖了搖頭,每次想到這裏,他都覺得不是真的,心中總是期待著什麽,他自己也說不清的東西,看著他以哪種神奇的方式消失在自己的眼前,或許,他有一天也會以這樣神奇的方式重新出現。“他不見了?”楚京聽著男人的話不由自主的反問,他不理解什麽人可以平白就消失。“不見了,好像一團聚在一起的螢火蟲,突然就散開了,飛走了。”扁山嶽微笑著轉過頭來,眸子衝著楚京,卻好像在看著另一個人,“他從來都那麽讓人驚奇……”“你喜歡他。”楚京看著男人的眸子,他看到男人一瞬間的疑惑,接著,扁山嶽哼了一聲,把頭轉過去,不再說話。“這些都輪不到你來操心,你需要知道,你是被那個負心漢害的就夠了。”扁山嶽的聲音從回憶中跳出來,漸漸變得冰冷。“明天,我會讓你們在城外見麵,希望,你們不要太驚訝才好。”楚京被男人獨自關在屋子裏,也不知道時辰,屋子裏昏昏暗暗,靜悄悄的,熬了一會兒他就睡著了。再醒來,隻覺得周身冰冷,睜眼,發現自己是躺在一個破廟裏,身下墊的是一些幹草編成的草席,身上軟綿綿地使不出力氣,按照靜宵樓師傅教的功夫,在體內試著運功,竟然是空蕩蕩的,使不出一絲力氣。掙紮無效,楚京隻要貼著牆,先坐了起來,環顧四周。這個廟不大,他就在一進廟門後往右手邊的牆角下,門正對著的就是空空的,不知原來供奉了什麽的神壇,神壇後麵有一個黑黑大大的東西,看起來,似乎就是那個從神壇上倒下去的佛像,不過這個角度,他也看不出那是個什麽佛。廟門是關著的,不過外麵的風還是透過破廟上的每一個縫隙鑽進來,刮起一絲絲冰冷。“有人嗎?”張口,楚京隻覺得自己嘴裏幹幹的,眼睛也有些睜不開,渾身上下好像都被凍透了,也不知道自己被人丟在這裏有多久了。“有人嗎?”困難的咽了咽口水,楚京倒吸了口涼氣,剛才嘴巴稍微張開得大了一些,就把幹癟的唇給扯裂了一條小縫,伸出舌頭舔了舔,血的味道在嘴裏蔓延開來,帶著點甜味兒,楚京苦笑了一聲,“難不成,我會死在這裏嗎?”毫無預警的,伴隨著一聲冷哼,廟門從外麵被一腳踢開了,扁山嶽跨進來,後麵還跟著好幾個衣衫襤褸的人,一看就知道是城裏的乞丐,不過這幾個人看起來卻尤為的讓人厭惡。楚京看著進來的人,心裏一鬆,好歹這也算是來了人了。“哼,你大概還不清楚吧。”扁山嶽走上前來,俯身捏起了楚京的下巴,“你的那位城大哥根本就沒敢來赴約!”“額……”被男人的手捏的生疼,偏偏又因為驚愣而說不出話來,楚京努力把眼睛睜大,看著他,男人說的話他不信,可是看他的樣子,又不像是假的。“既然如此,那就別怪我沒給他機會。”扁山嶽直起身,居高臨下地看著楚京,雙眸帶火。“什麽機會?”楚京想要盡可能地拖一會兒,他相信城缺不會不管自己。“什麽機會?哼,隻要他肯跟我回去,在雀陽城上自裁,我就放了你。”扁山嶽說著抬手往後招呼身後的乞丐,他對著楚京勾起嘴角,“好好享受吧,他一天不來,你就享受一天,直到他來為止。”“你要做什麽?”楚京心裏生出一股不好的預感,看著那些紛紛靠上前來的乞丐,他渾身都開始緊縮起來。“幹什麽?嗬嗬,他們做的時候,你就知道了。”坐在神壇前的台子上,扁山嶽的笑讓楚京從心裏冒出一股寒氣。周圍的乞丐終於有一個先碰到了楚京的身子,帶著一絲癡傻的笑意,楚京覺得這些人的神態似乎有了什麽問題,剛才沒注意,離得近了才發現這些人的眼睛直勾勾的,嘴巴微微張開著,有些人的嘴角還掛著一絲口水,不上不下的。“別碰我!”楚京鼓起全身的力氣用力拍開碰到自己的那隻手,可是那人就好像完全不介意似的,那隻被拍開的手再次摸上了楚京的身子,這時其他人的手也伸了上來,在碰觸到他衣服之後瘋狂地開始撕扯起來,可是臉上的表情依舊麻木不仁的樣子,楚京被他們的樣子嚇得連連往後退,可是蹭著牆角,沒等他脫離這些人的包圍,他身上的衣服已經被扯得差不多了,白皙的肌膚暴露在空氣裏,一陣陣涼意讓楚京更加止不住地顫抖起來。坐在台子上的男人,冷笑著看著好戲。很快,一個乞丐掰開了楚京的嘴,把自己的東西捅了上去,楚京厭惡地扭開視線,用力把頭扭開,可是依舊抵不過眾人的力道,很快他的腰被人抱了起來,好幾隻粗糙的手在他的身上遊走摩擦,一根粗粗的,帶著堅硬指甲的手指毫無預警地捅進了他的下體,楚京慘叫了一聲,嘴裏的東西被捅得更深了,他嗆了口氣,被那惡心的東西熏得眼睛瞬間就紅了。楚京抬眼,瞪向那個坐在不遠處的男人,接著狠狠地合上了嘴巴,那個把自己的東西塞進他嘴裏的人“啊啊”的怪叫出來,然後蹦跳著後退,楚京張口吐出血水,血染紅了他的唇,順著他的嘴角流下來,讓他蒼白的肌膚顯得多了幾分豔色。扁山嶽看著楚京的眸子,嘴角上的弧度沉了下去。……楚京張口吐出血水,血染紅了他的唇,順著他的嘴角流下來,讓他蒼白的肌膚顯得多了幾分豔色。扁山嶽看著楚京的眸子,嘴角上的弧度沉了下去。楚京忍住嘔吐的欲望,嘴裏的血腥味衝淡了剛剛那個男人留在嘴裏的味道,他狠狠地看著扁山嶽,被如此羞辱,楚京並未表現出扁山嶽預想的慌亂。冷冷哼出一聲,楚京睨著扁山嶽,低聲道,“你以為我這樣就怕了?作為一個男人,我從心裏看不起你!用這麽下三濫的手段,就算成事兒了,也為人不齒!”扁山嶽的眉毛一動,他揮揮手,圍攏在楚京身旁的乞丐就散開了,連同那根留在楚京體內的手指也撤了出去。楚京身子一顫,差點跌倒,沒有男人們的手作支撐,楚京隻覺渾身的都沉得要命,似乎骨頭被人給打斷了死的,根本就撐不起他的身子。扁山嶽從神壇前的台子上跳下來,緩步來到楚京身前,“嗬嗬,說的好,不愧是能被城缺看中的人,這個手段確實很不地道……”說著,扁山嶽揮了揮手,那些剛剛站在一旁呆立著的乞丐紛紛倒了下去,好像牽線木偶的線突然斷了死的。楚京看著他,心緩緩放下來。略一停頓,扁山嶽勾起一邊的唇,繼續道,“不過,既然我已經這樣決定了,那就一定不會改變主意,不過,嗬嗬,我們可以換一下執行的人。”說著他抬手摟住了楚京的腰身,掌心緩緩施力。楚京心裏一驚,抬頭看向男人,正巧被扁山嶽擒住了下巴。“我倒要嚐嚐,到底是個什麽滋味,讓他們如此難忘。”“無恥!”楚京瞪著他,咬緊了牙關。如果不是他此刻沒有力氣,他一定會用出他在靜宵樓學到的最最陰狠的招式對付他!“嗬嗬,到了最後,你能說的也不過是無恥下流幾個詞了,哈哈哈哈……”說著扁山嶽打橫抱起了楚京,用自己的衣服遮擋住他的身體,出了廟門一路往北,那不是回城的方向。  楚京心中忐忑,不知道男人的打算,此刻他已經開始後悔逃出來了。或許隻要他肯多忍兩天,就會有人主動上門來尋他的。走了不遠,扁山嶽在一個不起眼的小茅屋前停下來,抬腿踢開門,將楚京抱了進去。裏麵除了一張木床還有一個土爐子之外,就是幾個看起來很不像樣子的凳子桌子,上門一個杯都沒有。“這是哪裏?”楚京皺皺眉,他不信這個男人隨便在城外找找就能找到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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