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來吧,跟了我這麽久到底有何目的。”那黑影轉過身來,臉上帶著黑色的麵具,讓人看不清他的臉。 刺青笑笑從黑暗中走出了,“恩,我就是路過一下,看到你一直在原地轉悠,我還以為你是米蘭了呢,不會就是為了甩開我吧……放心,我沒什麽目的。” “沒有目的?”黑影沉吟了一會兒,張口說道,“你,你是刺青?” “恩?你認識我?”刺青笑笑,歪頭看著那人,“可惜了,我不認識你。” 黑影似乎是鬆了口氣,對著刺青搖了搖頭,“你還是老樣子,”說罷,轉身進了地牢。 刺青一愣,摸了摸下巴,“他認識我?我這麽就這麽有名呢。”說罷,跟著黑影進了地牢。 “嘿,你就是他嘴裏喊的那個慕容吧。”追上那人,隔著一段距離,刺青傳音道,“他在最裏麵的牢房,我估計現在裏麵的人應該都做完了,你進去的時候最好給他帶件兒衣服。” “做完了?”黑影一愣,停下來,似乎是知道刺青不會出手攔截自己。 “恩,你去看看就知道了,他挺可憐的,你帶他走吧,我不會告密的,不過如果主上叫我去追你們的話,我還是會出手的,所以,你帶著他盡量跑遠點吧。”刺青說著斜靠在了石牆上,“速速啊,我還等著回去吃飯。” “好。”黑影不再多話,身影一閃出了刺青的視線,通道的裏麵傳來連續的幾聲慘叫,接著便安靜下來。 刺青沒等多一會兒,黑影已經抱著一個人出來了,那人的身上裹著的證書黑影剛才身上的衣服。 “多謝。”黑影快速的掠過,刺青回道,“客氣。” 看著空下來的走廊,刺青皺了皺眉,“恩,就這麽走了?我還想看看慕容長什麽樣呢……” 第一百零七章 夜裏很涼,在客棧裏值夜班的夥計迎來了兩個深夜投宿的人,打著瞌睡為他們岸炮了房間,在心裏暗暗咒罵這過分鬼天氣,同樣也皺眉著打擾了他好眠的人。 “一間上房。”來人是個戴著黑色的麵具男子,懷裏扶著的人看身形應該也是個男人。 “這邊請。”拖著長音兒,夥計從櫃台裏移出來,一口打著哈氣,一邊呆著兩個人上了二樓。 到來一處房門前停下,夥計推開門,往裏瞄了一眼,回身道。 “喂,別人都睡了,你們動作輕點兒。”依靠在門口,夥計抱著胳膊,他眯著眼睛,有一下沒一下的顛著手。 戴麵具的男子抬手將一定銀錠拋進夥計手裏,低聲道,“去給我準備些熱水和宵夜,剩下的就歸你了。” 夥計揉揉眼睛,確定了手裏的是一枚銀錠,頓時人就精神了,連連答應著,也不怕動作兒打打擾到別人了,一路小跑著下了樓。 黑衣人扶著懷裏的另一個看不清麵目的男子進了房間。 這個客棧不算大,不過好在鄭潔,夥計給他們開的這間房是一個雙人的房間,兩張床在屋子裏是對著擺放的,如果不拉下紗帳,那互相都是可以看到的,這樣的布置,更方便兩個人互相照應。 黑衣人將懷裏的男人輕輕放倒在床上,倒進床裏的男人頭測過了,發絲散落,終於是露出了他的麵容,清俊而蒼白。他下意識地住握住另一個男子的手,呢喃道,“慕容……” “……”站在床頭的男人任他握著自己的手腕,沒有言語,少頃歎出口氣來,“山嶽兄,你這二十何況……”說吧,男子從臉上摘下黑色的麵具,做到了床邊,苦笑了一聲,“慕容啊慕容,看來山嶽兄是愛慘了你。” 敲門聲響起,坐在床頭的男子,輕輕扒開扁山嶽的手,起身去拉開門,讓小二進來把宵夜放下,這才有轉回身,抬眸,就見床上的人已經睜開了眼睛。 “城缺?”扁山嶽的眉輕輕皺起,看起來有些疑惑,“慕容呢?” “你醒了。”城缺笑笑沒有答複他,“我讓夥計準備了熱水,一會兒,你要不要洗個澡。” “洗澡?”扁山嶽思索了一下,剛要起身,痛嘶了一聲又倒了回去,他揉了揉額頭,看著周圍道,“這是哪裏?” “哦!這裏是客棧。”城缺說著為他倒了杯水,走了過來,“要不要先喝點水。” “恩。”扁山嶽看著城缺停了一下,方點了點頭,接過水,他一飲而盡,“慕容呢?” “慕容?”城缺皺了皺眉,“山嶽兄,你是思慮過度了,慕容他早已經……” “騙人!你騙我!”扁山嶽恨恨瞪著城缺,用了甩開杯子,“你一定是想要把慕容藏起來不見我!他在的,我明明看到他了!你吧慕容還給我!” “……”扶著扁山嶽激動中撲上來的身體,城缺的眉皺著沒有說話,剛才在地牢裏,他已經發覺到了不妥,看著他身上的狼籍,和此刻表現,他的心裏多少喲了答案,雖然兩個人平日的交情不深,但是他的遭遇依舊讓她惋惜。 從靜宵樓的人口中得知了初級的下落後,城缺多少有點猶豫。這才先救了一直與自己為難的扁山嶽,而不是直接去找楚京,那個男人的影響在自己的心裏從來就沒有淡去,當初的誓言還曆曆在目——“不再姓李,不再見他……”。可是自己終究還是違背了誓約。 而當初那個楚京似乎也變得不一樣了,城缺不知道自己再次的出現會帶給他什麽樣的結果,可是他知道兩個人再也回不去之前。 “你說話啊!”換著氣,扁山嶽的胸口劇烈的起伏著,他的臉因為情緒激動微微有些泛紅,看起來比剛才多了幾分血色。 “你看到的不是真的,如果我沒有猜錯,應該是李府上的一種藥,吃了他的人都會產生幻覺,他能讓你看到你最想看到的人。”城缺說著,感覺抓握住自己的手一鬆,他忙俯身扶住了身子下滑的扁山嶽。 “不,你騙我……”垂下眸子,扁山嶽的身體隱隱顫抖起來,“滾,你滾開!”胡亂地吧手臂拍打在男人的身上,最後卻還是軟了下來,扁山嶽趴在男人的懷裏,眼淚滑落,冰涼地砸在男人的手背上。 城缺心裏一軟,看著這個從來就沒有低過頭的男人,他忍不住想要安慰,可是真的不知道改為他做些什麽。 “客官,水來啦!”門外響起夥計的聲音,聽得出他的心情不錯。 “進來吧。”城缺抬手拉開紗帳,擋住了扁山嶽的身子,自己則往外惻了側。 夥計滴著頭把冒著熱氣的水抬進了後麵,接著來到前麵,一臉諂媚道,“客官,您看看還有什麽吩咐?” “不用了,你先下去吧,有事我會叫你的。”城缺道。 “好嘞,您有什麽吩咐盡管叫小的。”夥計衝著城缺點頭哈腰的出去了,臨了把門業給管好了。 “山嶽兄……”城缺扶著懷裏的人動了動,卻不見他有反應,抱著他躺下,卻發現不知何時扁山嶽已經暈過去了。 城缺抬手搭上扁山嶽的脈,發現他並沒受什麽嚴重的傷,隻不過……武功盡失不知道算不算是…… 將他的手放回,城缺猶豫了一下,探手解開了扁山嶽的一份,昏迷中的男人不自覺地低吟著,“痛……慕容……” 歎口氣,城缺看過去,發現男人身上的肌膚大大小小的都是青紫的顏色,從形狀來看,大部分都是行房的時候手勁兒過大而造成的。還有那一片片的吻痕,顯然,這不是一個人所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