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慕容....小俠....”扁山嶽笑著對慕容抱抱拳,鬆開手端起了酒杯,“你也就對我橫橫......” “你!找打!”慕容俠拍桌,桌上的碗跟著彈起來,揮手一推,那碗就對著飛了過去。 扁山嶽兩手輕拍桌子,身後往後,閃身,抬手握住那碗,原地轉了一圈,滴酒未撇,重新坐了下來,“多謝慕容小俠賞酒。” “哼!”慕容抬手把男人的酒碗端了過去,自己喝著,坐下了。 “嗯?你倒是不吃虧,我那碗裏的酒可比你給我的多多了。”扁山嶽笑著把酒碗放下了。 “生就可惡,做什麽也可惡。”慕容俠端起酒碗,也不去看他,自己灌了一口。 “嗬嗬。”男人笑笑不再說話在,他發現今天早上說笑的人似乎之有他一個。 端起酒碗,他不經意地轉送,這些人身邊隻有刀劍,沒有酒。 這些人已經來了很久,鋪子裏擺著的桌子上已經落了灰,誰都沒有在意,他們看著雀陽門的方向,等著太陽,也等著一個人。 沒有人說話,風的聲音變得大了起來,呼呼,呼呼。 帶來了遠方的聲音,似乎是馬蹄聲。 那馬蹄聲,不急,慢悠悠的不似在趕路。 商隊的人,馬蹄沒有這麽少。 逃債的躲官司,有馬的,沒有這麽慢。 俠客,那自有俠客的味道,不過這匹馬似乎不是個好馬,落蹄無力。能勉強到雀陽城已經是極限。 是誰? 坐著的人都抓起了手邊的刀。他們比剛才更靜了。 扁山嶽好像聽到了笛聲。 天邊的太陽突然從地平線裏跳了上來,天亮了。 在那光裏,一匹馬出現了,沒錯,隻有一匹馬。 眾人不動,太陽慢慢升高,馬走進了城裏,笛聲停了。那馬上掉下一個人。 馬兒輕輕噅了聲,蹄子碰碰地,一道清幽的聲音響了起來。 “城缺,你的人情我還了。”那聲音說罷,又一陣笛響起,那馬兒一溜煙跑沒了影子。 坐在附近的,已經有人緩緩站起了身子。 倒在地上的人,看著天,手裏還捏著半瓶酒,他的眼睛半眯著,嘴裏念著自己的名字:“城缺.....” 周圍的人慢慢圍了上去,在把地上的人團團圍住以後,為首的一人突然蹦出來,大喊一聲,“城缺!你殺我兄弟,今日我就是替他來報仇的!” “報仇?”城缺低低重複著,彎起嘴角,沒有人看他扶了什麽東西,卻見他站了起來,有些腳步不穩地倒了口酒。“報仇,嗬嗬......” 周圍的人不由都往後退了退,那男子手裏的刀緊了緊,“城缺!我要你償命!” “呃。”打了個酒嗝,男人的眼睛慢慢眨了一下,“償命?好啊。”男人笑著把酒舉了起來,“我....嗝,先喝口酒。” “哼,你死到臨頭了!”不知是誰衝出來給了男人一刀,那刀沒有傷到男人,酒瓶卻碎了。 男人的手鬆了,單獨剩下的瓶口掉在了土裏。 眾人動了,男人也動了。 眾人刀劍合並一處,好像是絞肉機一般卷向了男人,男人的表情不為所動,可是他的手卻動了,跳起來,伸出一指,單獨的一指,直直點在了為首男人的額上,人便閃出了圈外。 眾人轉向,唯獨一人沒轉。 “情仇愛恨浮生夢,江湖恩怨無了時....我不想傷及無辜。”男人搖搖晃晃走進了路邊的酒館,眾人站在原地,沒有收刀,更沒有追上去。他們需要一個理由,江湖人不同市井無賴,他們活著要麵子,做事要理由。 “哎,今兒的天氣正好,是個喝酒的好日子,來來來,大家都來喝一杯!”慕容俠從椅子上站起來,大馬金刀地吼了一句,說罷將酒碗端了起來,眾人你我看看,收了刀,各自回了座位,中間那不動的人,慢慢倒了下去,路上揚起一片塵土。 上來倒酒的人,完全沒有因為死了人而停業,各自做著各自事。這就是邊塞的特色了,死人就和地上掉了一樣。 慕容俠坐下來,打量著坐在不遠處的男子。嘴角的笑意沉靜下來。 端著滿上的酒碗,拿上一壺酒,慕容位坐到了那男人的對麵。 “在下慕容俠,兄台.......” “城缺。”男人拿起慕容俠麵前的酒猶自倒進了喉嚨,“城缺......” “城缺......”慕容俠低聲重複了一遍男人的話,問道:“兄台可是來自京缺城?” ”京缺城....是啊.....“男人的眸子彎起來,仰頭幹了壺裏的酒。 ”這個隻是綽號吧,可有名字?說出來聽聽,說不定咱們是本家.....“慕容俠對著這最近在邊塞名聲最勁的人充滿了興趣。 男人沒有說話,他的發庶住了他的臉,胡子長的幾乎過了脖子。他的耳邊響起一個人的聲音,一個離得越遠,卻越來清晰的聲音:”李大哥.....“ 番外篇 江湖新秀【二】 “......” 飛來飛去飛過人群飛 上雲霄看我多逍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