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家仆數量也不多,運得又是糧食,這也太搶眼了。不怕一萬,就怕萬一。到時候還沒到西北,糧食就沒了。


    「西北那地方冷,這地瓜運過去肯定要被凍壞。我直接讓人做成地瓜粉,到時候做成各種大小的麵條曬幹運回去,這樣就會方便許多,也不怕壞。若不是時間上太晚,我還想讓思琪那邊也多做一些。回頭寫封信給五哥,讓阮榮生明年通知西北的百姓,明年多種這些吃食,回頭直接做成粉什麽的,到了冬日,也不怕沒吃的。那玩意兒的產量大,對地也沒有特別的要求。」


    「你自小就在相府,是怎麽知道做這些東西的?還有那地瓜的產量和對地的要求,你又是怎麽知道的?」


    墨焱現在也開始懷疑錦繡了,她之前不管做什麽,都推說是書上看來的。可那是什麽書,怎麽就她看過,別人都不知道。


    她,到底是誰?


    「少見多怪!」錦繡翻了翻白眼,口氣有些不好道:「何伯不是說了嗎,就開了點地,種了這些吃食,可產量卻不小。這不就是對地什麽的,沒有特別的要求嗎?隻要會種地的人,應該都知道怎麽種好吧?再說做成地瓜粉,你們這些男人都秉持著君子遠庖廚的念頭,又豈會知道哪些東西怎麽做,做出來會是什麽。我在相府的時候是個丫頭,要做的事情多。做的粗活多了,聽得多了,自然也知道。後來我和思琪相依為命的時候,自然是要想著怎麽活下去。吃,自然就是關鍵了,這不多加琢磨,哪裏還能活到現在?別說是我,就連思琪之前還不是被當做相府的嫡出千金,可你看現在呢?廚房裏的東西,樣樣拿手。你說她都這樣了,那我會的更多,也不足為奇吧?」


    墨焱和張子濤聽到這話,忍不住心虛的摸了摸鼻子。錦繡說的對,他們都是秉持著大男人的態度,廚房是能遠離就遠離,那裏是女人的天下。


    就連張子濤最多也就是給病人煎藥而已,做飯什麽的,很抱歉,不會。


    錦繡的身份,他們自然也是懂得。思琪都會的東西,她會更多,那也是情理之中的事情。


    在這一刻,墨焱和張子濤所有的懷疑,都煙消雲散。在他們的眼裏,錦繡是個聰明又苦命的人。


    不過眼下她年紀還小,以後會有什麽樣的成就,他們不用想,都能預見的到。在錦繡的麵前,他們這兩人大男人,硬生生的被她比下去。這樣的她,也隻有五爺那樣的人,才能夠配得上站在她的身旁。


    兩人麵色變了變,之後也不發一語,對視一眼後,由墨焱伸手摟住錦繡的腰身,朝城門的方向急速而去。


    等錦繡回到公主府後,就見莫惜鬱已經在她的房間內等她了。


    「你可算是回來了!」莫惜鬱一臉的凝重,語氣中有著一抹深深的疲憊感。


    錦繡是與墨焱和張子濤回來的,因這兩人都是自己人,莫惜鬱也沒有避諱。因門口處有安嬤嬤守著,因此安梅也在房間內。


    「怎麽了?」


    錦繡看著莫惜鬱的臉色,心中已經隱隱的猜到了一些事,可又不敢確定。


    「父皇不同意!他說,已經睿辰已經被貶為平民了,便不在是我的皇弟。我是長公主,怎能與平民為姐弟。」


    莫惜鬱說這話的時候,伸手揉了揉,緊皺在一起的眉心。


    錦繡沒想到這個皇上居然會如此狠絕,不管怎麽說,莫睿辰總歸是他的兒子不是?就為了那所謂的詛咒娃娃,連兒子都不要了,當真是可笑之極。


    雖說她也明白,真正不要莫睿辰的原因是什麽,但他這舉動,未免太讓人寒心了一些。


    墨焱一時沒反應過來莫惜鬱說的牛頭不對馬嘴的話,可那話的意思很是明白。不就是說五爺如今和皇室沒有任何的關係,也不允許長公主與五爺有任何的關聯嗎?


    「皇上是不可能會說這樣的話,具體怎麽回事?皇上說這話的時候,旁邊可還有其他的人?」


    墨焱對皇上沒有什麽好感,但總覺得這件事有些奇怪。而且當時他家出事的時候,是慈淑太後和德妃起了推波助瀾的作用,否則,他家絕對不至於有那麽重的罪名。


    「我是去禦書房找的父皇,哪裏想到德妃也在那。我這一開口,德妃倒是沒說什麽,隻是後來不知怎麽著,太後也來了。她一來,就知道我想求父皇給睿辰送年禮的事情,當下就黑了臉。她說我們雲國沒有詛咒祖母的皇子,如今他已經是平民的身份,我便不能與他有牽扯。如果我還有孝心的話,就莫要再提這事。」


    墨焱露出一副果然如此的表情。


    「她這麽說後,你父皇就同意了?」錦繡一聽到這話,嘴角忍不住掛著一抹冷笑。


    在眾人眼裏,已經沒了勢力,又是平民的莫睿辰,就算是猛獸,也是沒牙,根本不具備任何的威脅能力。


    在這樣的情況下,因太後那老妖婆的幾句話就不同意的話,那這皇上也當的太窩囊了。區區一個孝道,就能壓垮一個皇帝嗎?她才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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