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年,到底都造了什麽孽,才會變得這般。


    可現在誰來告訴她,報紙上說的,都不是真的。她的女兒,怎麽能就那樣死了?就連死了都得不到安寧。為何她的二女兒對她的外孫女趕盡殺絕?她的女兒不該這樣才是。


    鄭氏有些經手不住這些打擊,短短不到三日的功夫,放佛老了三歲。夏嬤嬤見到自家主子的模樣,忍不住歎息。似乎從雪怡小姐嫁到相府後,夫人就沒有一天開心過。


    「夫人,大少爺的來信!」


    鄭氏打起精神,拆開了信封,先是看到了一幅畫:「這兩個女娃,就是錦繡和思琪嗎?」


    夏嬤嬤滲透一看,也笑著點點頭:「想來是了。這個坐在椅子上的,容貌和雪心小姐如初一撤,想來就是錦繡。另外這位,應該就是思琪。」


    鄭氏臉上難得的露出一抹笑容:「想來也是,長得可真像我的雪心。腿還沒好嗎?夏雪,安排下,我要去趟江夏。」


    「夫人是想親自給錦繡小姐治療雙腿嗎?隻是這麽一來,夫人你的身體,隻怕是……」


    「我這一隻腳都踏入棺材的人了,也沒多少時日可活。早點下去也好,可以早點陪著我的雪心。隻要錦繡能好起來,值得。」


    鄭氏不甚在意的搖搖頭,她都五十幾了,就算治療好錦繡的身體,要她大半輩子的功力,那又如何?


    「是!」


    夏嬤嬤看到自家夫人都這麽說了,她這個做下人的,隻能點頭答應。其實夫人治好錦繡小姐後,再調養半年,應該也沒什麽大問題。


    鄭氏將畫像收好後,這才開始看信。當提到侯爺派了十幾個打手去搶錦繡的時候,氣得恨不得去劈開華鋒的腦子,看看那裏麵到底裝的是什麽。


    夏嬤嬤一直在安撫她的情緒,直到看到說,一看長得和她很像,年對於華雪怡一樣大的女子時,這才呆住。


    信中,華劭錦問她,是否還生過一個妹妹,而她自己不知道。又將他和女兒的對話,以及和慕容婉兒的對話都告知了她,就想和她確認,這到底是怎麽一回事。


    鄭氏看完信,渾身冰涼。一股不妙的感覺一閃而過,可她還來不捕捉,就消失殆盡。


    「夏雪,你看看!」


    鄭氏將信紙遞給夏嬤嬤,突然覺得精神不大好,她需要睡一覺來好好消化一下這些信息。


    夏嬤嬤看到夫人去睡覺了,自己拿著信開始看起來。當看到說慕容婉兒的事情的時候,她開始回想當初夫人分娩的事情。奈何時間太過久遠,有些畫麵,都想不起來了。


    她隻記得,當初似乎又被支出去斷過水。隻是什麽時候,是孩子生了,還是沒生之時?忘了,看來還得好好回憶一下。如果說,慕容婉兒,真的是夫人生的小姐,那華雪怡到底又是何身份?


    說華雪怡不是侯爺的子嗣,說出去也沒人相信,畢竟還是有些像的。


    京城。


    錦繡的信在第一時間就被飛鴿傳書到了第一時報。巧嘴書生和張毅張誌權等人看完後,一琢磨,也學著江夏第一時報一樣,直接將那篇報道第一時間刊登出去。


    當然,他們還又寫了一些,關於蘇錦,不,是錦繡親自向江夏那些人道歉的事情。


    這封信來的時候,恰好縫第二天報刊要發行,因此也算是在第一時間出來了。


    京城百姓對蘇錦的崇拜程度,要比江夏的書生來的狂熱。他們好多認,特別是女子,看到這篇報道後,當場就哭了起來。


    她們難以想象,兩個十一歲的姑娘,背負著這麽多,被趕出相府後是如何一次次的死裏逃生,又是怎麽忍辱負重的生活下去的。


    當然,在看到描寫,她是如何在鹽城被人追殺,被抓到後,又是受到怎樣的虐打。在奄奄一息之時,心裏想的是什麽。得知自己不能行走後,又是怎麽堅強的活下去時,就連那些上了年紀的男人,都忍不住心酸起來。


    這時候的他們,哪裏還曾想去怪她,為什麽是個女子,卻要騙他們是男子的事情。


    京城的百姓有習慣收集報紙的人,將以往關於相府三姨娘的報道又翻了出來。再看看錦繡這篇特大報道做了一一對比,更加感到心酸。


    有些人,將這幾篇報道全部抄出來,放在一起後。又把蘇錦那篇類似於獨白的信放在一起,請那些說書的先生說出來,讓那些不識字的百姓也聽聽關於錦繡在京城的各種心酸和無奈。


    京城的百姓,對蘇錦的包容心,讓巧嘴書生和張毅等人都鬆了一口氣。


    隻是他們萬萬想不到,從當日開始,就有不少的才子和才女,都紛紛坐船往江夏而去。他們要去看蘇錦,看看她如今怎麽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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