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沒事的,反正先都這樣了,不如死馬當活馬醫。有沒有用,試試就知道。反正於我,又沒損失。」


    鄭氏看錦繡並沒有因此拒絕,心裏倒是鬆了一口氣。


    眾人又說了一會兒話,錦繡讓思琪安排鄭氏主仆住下時,門外傳來莫惜鬱和慕容婉兒的聲音。


    這兩人一早就相攜著一起去了第一時報,現在才回來,看來明天的報道樣刊已經做好了。


    莫惜鬱剛一進來,就看到鄭氏。她回頭看了一眼莫容婉兒,然後試探性問道:「定安侯夫人?」


    「不知你是?」


    「本宮是長公主莫惜鬱!」莫惜鬱看她沒否認,便為自己介紹。


    「老身見過長公主!」


    鄭氏一聽是長公主,就給莫惜鬱行了個禮。她身後的華嬤嬤,也跟著給莫惜鬱行了個禮。


    主仆兩人這一抬頭,就看到從莫惜鬱身後走出來的莫容婉兒,頓時渾身像被雷劈過一般,僵硬在那。


    慕容婉兒看著眼前這張隻是比自己老了點,卻又無比熟悉的臉,感覺到自己換的血液都在叫囂。眼前的人,是她的母親,一定是的。她從來沒有過這樣的感受,這是她的母親。


    「你,是慕容婉兒?」


    鄭氏顫抖著手,指著慕容婉兒問道。


    不用說,也不用去刻意的確認,眼前的人,一定是她的女兒。


    那股來自血脈中想要與眼前的人親近的感覺,是騙不了人的。


    她隻生過兩個孩子,一個是雪心,一個是雪怡。若眼前的人,是她的女兒的話,那雪怡又是誰?


    慕容婉兒毫無預警地遇到鄭氏,看著眼前的人,心久久不能平靜,半天都說不出一句話來。


    「你是我的孩兒,這,到底是怎麽回事?夏雪當初我生雪怡的時候,你不是一直都在?怎麽回事,到底怎麽回事,為什麽我的孩子會流落在外?不,雪怡她到底是誰?這一切是誰做的?」


    鄭氏淩亂了,滿腦子都是她的孩子為何會流落在外,那這些年來,她一直容忍女兒雪怡,到底又是誰?


    因時間太過久遠,有些東西夏嬤嬤到現在都沒想起來過。夫人這麽肯定眼前的人是二小姐,那一定是。


    隻是,這一切會不會太過於巧合,是否應該驗證一下?


    錦繡看了一眼鄭氏再次大受打擊的模樣,便有些心生不忍,道:「是不是你的女兒,現在還不能確定。這麽著,我這蘇府上也有大夫,倒不如讓大夫給你們確定下,免得有些話到時候說不清。」


    「這自是最好!」


    夏嬤嬤看了一眼錦繡,於她來說,這樣的事,應該不大可能發生。除非,孩子在送到薑夫人那邊後,被她個換了。


    張大夫這兩日在望江臨的後山開地種藥草,此刻並不在屋裏。張子濤見狀,說了句稍等,便出去找他師父去了。


    這樣的大事,還是由他的師父來給她們驗證比較好,他一個小學徒做出來的,難保到時候會被人說學藝不精之類的閑話。


    在張子濤出去後,鄭氏再次一步到了室內。隻是坐下來後,雙眼直勾勾地看著慕容婉兒。


    這事實的真相,比錦繡帶給她打擊還要大。


    若是說,雪怡不是她的孩子的話,那一切就解釋的通了。否則她怎麽都不會相信,自己的二女兒會那麽狠心的殘殺自己大女兒。


    即便說,雪怡與她和雪心都不親,但到底骨血是一樣的,也不至於那麽的殘忍。


    可眼前這個才是她的女兒的話,那麽那個與雪心長得有些相似的雪怡,又是誰?難道真的如劭錦信中說的,那可能是薑夫人當初生的孩子?


    其實她根本沒有生什麽兒子,也是個女兒。而這一切,都是在她們生下孩子的那一刻起,一場陰謀就展開了?


    鄭氏熱切的眼神讓慕容婉兒有些吃不消,以至於她總是有意無意的不是和莫惜鬱說話,就是和錦繡說話。唯獨,不麵對鄭氏。


    大約過了兩刻鍾,張大夫才姍姍來遲。他回來的時候,渾身還髒兮兮的,一把小鋤頭就放在外麵。


    回來的路上,他聽張子濤說了慕容婉兒和鄭氏的事情。因此一進屋後,張子濤就自從端了一盆水過來給他洗手,隻有又把他的專用銀針拿了出來。


    「你們想看看,自己是否是母女關係?」


    「是,麻煩張太醫了!」


    張大夫的年紀有些大,作為定安侯夫人,又是曾經的兵部尚書府的嫡小姐的鄭氏,自然知道眼前的人是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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