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無藥可救??”


    顧溫禾站起身來,眼裏是發瘋似的怒火,死死盯著她,“還不都是因為你!林酒酒!這一切都怪你!”


    他步步逼近,咬牙切齒:“我的人生都是被你給毀了的,是你從小一直糾纏我,我好不容易有了陳染有了自己的生活,你還三番四次在我麵前晃!你那眼睛無時無刻不在勾引我犯罪你知道嗎!!要不是因為你,我也不會跟林暖暖那個賤人好到一起,都是因為她長得像你!”


    他再一次喪失理智。


    完全不記得自己是來找陳染的下落的。


    即便過了這麽久,心思還在兩個女人之間左右搖擺。


    直勾勾地看著林酒酒那雙漂亮的獨一無二的眼睛,癡迷癲狂:“你要是不知道陳染在哪裏,那你就陪著我,跟我結婚吧,反正你一直喜歡我,不是嗎?我承認,你跟沈喚在一起的時候我確實嫉妒過,但是你們已經分開了,我發誓我會對你好的!”


    眼看著他靠近,林酒酒幹脆利落地抬手給了他一巴掌。


    力氣不大,但還是打得他微微偏頭。


    顧溫禾似乎有點不敢相信,深吸一口氣看向她,好似有平靜些許,顫抖著又去掐她的肩膀道:“我已經懺悔過了,我後悔了,我不該出軌的,這樣行了吧,這樣夠了吧,你要是不願意陪我,就告訴我陳染在哪,我去找她,我去求她還不行嗎......”


    男女力量實在懸殊。


    她又嬌氣。


    林酒酒被按在牆上,疼得眼淚都出來了。


    下一秒,顧溫禾聲音戛然而止,化成一道悶哼,頭發被人重重拽住,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砸向桌麵。


    他來不及反應,腦袋狠狠撞在放著花瓶的小圓桌上。


    霎時間花瓶跌落在地碎成片,鮮血從他腦門溢出,糊了眼睛和大半張臉。


    他驚叫一聲,總算回神,掙紮著爬起來想去看揍自己的是誰,沈喚一腳踩在他後背,另一隻手手指間還夾著快燃盡的煙,煙灰滾落,點點猩紅刺眼。


    他眼底滿是狠意,似笑非笑地俯身,將煙頭按滅在顧溫禾後頸,嗓音微啞:“顧總,別來無恙。”


    “沈喚!!你瘋了嗎!?”


    死對頭說話,哪有聽不出來的道理。


    顧溫禾痛得發出慘烈叫聲,用盡全身力氣終於從地上爬起來,掄起拳頭就朝他打去,但由於視線模糊,被人輕而易舉躲掉,沈喚一把扯住他衣領,胳膊上青筋突起。


    兩人幾乎扭打在一起,不難看出沈喚占上風。


    林酒酒仍站在原位。


    她抬起胳膊輕輕擦掉眼角的淚,不笑時溫順中藏著點特別的清冷,慢吞吞從另一張桌子上拿了個趁手的花瓶走到打起來的兩人身後。


    然後抬手,狠狠砸在顧溫禾腦袋上。


    於是顧溫禾暈了。


    沈喚一鬆手,人撲通朝前摔落在地,發出沉重響聲。


    他愣了下,眼底狠戾頃刻散去,抿抿唇快速地攥住她手腕:“鬆手。”


    她仍死死攥著隻剩瓶口的花瓶,方才碎裂時,虎口也被劃傷一道,血珠連成絲往外滾。


    聽到沈喚說話,她垂眸,目光落在血痕處頓住。


    沈喚溫柔地又不容拒絕地掰開她手指,將碎裂的花瓶拿出來擱到旁邊,腳步急促地繞到房間角落拿出配備的醫療箱給她止血。


    小姑娘這才如夢初醒,眼淚啪嗒滾下來,啞著嗓音哭出來:“好疼。”


    她嬌氣得很,眼圈都紅透,抽著鼻子仰起腦袋喊:“沈喚,我好疼啊。”


    沈喚眸色一深,喉結上下滾動,看著她的臉,睫毛上都掛了水珠,白裏透紅的膚色,禁不住心被狠狠揪了下。


    他時至如今才發現,林酒酒於自己而言該是什麽樣的珍寶。


    稍稍受點傷,就牽動他的整個神經。


    他手指微顫,擦拭著她的淚珠聲音微啞:“是我不好,我沒保護好你。”


    若非他工作完剛好開車過來想帶林酒酒和許辭去吃個晚飯,事情的後果他不敢想象。


    這種後怕宛如涓涓細流般緩慢延伸上來,一點點揪緊了他的心髒與呼吸。


    “沒關係。”


    林酒酒緩過神來,擦擦眼淚朝他勉強露出個笑,“我現在不疼了。”


    她虎牙尖尖的,眼裏還盈著淚珠。


    沈喚把她的手包紮好,許久才嗯了聲,站起身來看向地上的顧溫禾時目光陡然陰冷。


    原本他和顧家的梁子就不小。


    殺父之仇。


    但他也稍微有點底線,不是顧溫禾做的,所以他不向顧溫禾動手,隻是一點一滴地打壓著顧氏集團,讓他們慢慢嚐到痛苦的滋味。


    隻是顧溫禾原先手段也十分淩厲,雖然腦子欠了點計謀,但時運什麽的都不錯,因此他爬得很慢。


    不過因為顧氏集團內很大一部分資產掌握在陳染手中,因此陳小姐這一走,顧氏集團受到不少衝擊,加上顧溫禾突然沉迷於女色中,發了瘋似的流連花叢,好不容易站上高處的顧氏集團一蹶不振,立刻就被自己打壓下。


    他本已輕蔑對手,決定不跟這種廢物計較。


    哪知顧溫禾膽大包天,居然敢來染指他的人。


    這跟送死有什麽區別?


    他眯了下眼睛,慢吞吞踱步過去,一腳踩在顧溫禾臉上,彎腰撿起剛剛因為混亂掉落的手機,給手下人打了個電話。


    幾分鍾後,大概三四個穿著西裝帶著墨鏡的高大男人進來,目光掠過顧溫禾時都稍帶驚異。


    畢竟自家七爺已經很久沒有跟人動過手了。


    但他們畢竟訓練有素,隨後恭敬喊了聲:“七爺。”


    沈喚眯眸,嗓音冷若冰霜道:“弄出去,打一頓扔給媒體,就說入室強/奸被發現。”


    “啊……”


    為首那人稍稍錯愕,提醒道,“七爺,這位是顧總。”


    又不是什麽社會上的阿貓阿狗,如若被報複,日後也很難纏。


    “顧總怎麽了?”沈喚轉身的腳步一頓,眸光準確無誤地鎖定在他身上,掀唇道,“難道要我說第二遍?”


    保鏢渾身立馬鑽出雞皮疙瘩,戰栗了下大聲應道:“是!七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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