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不其然,熱度飆升飛快,有好事者再次扒出前段時間林暖暖碰瓷沈喚的事情,眾人恍然大悟。


    難怪沈七爺費盡心思也要澄清,原來是怕許家大小姐生氣。


    有這麽個權勢強大的追求者,誰都想看看林酒酒到底有什麽樣的魅力,於是校園網上的圖片被貼上了微博。


    碎花裙的林酒酒漂亮而明媚,眉眼柔和精致中又不失大氣。


    一時間誇讚聲紛飛,吃瓜群眾被迷得五迷三道不著四六。


    然而在這種對於美麗和金錢的吹捧中仍夾雜著一些不和諧的聲音,有人悄咪咪地質疑:“你們還記不記得沈七爺是結過婚的?”


    “雖然照片都沒了,但我怎麽覺得沈七爺的前妻跟許大小姐很像。”


    “替身文學嗎我靠,誰家好人用許小姐當替身啊,這麽漂亮怎麽舍得。”


    “......”


    這些言論剛發酵沒多久,關於這件事的熱搜就被飛快地壓了下去,消失得無影無蹤。


    不論是許家還是沈家,都不需要娛樂花邊來做嫁衣,更不想林酒酒被架在這種輿論風口。


    捧得越高,摔得更疼。


    不過壓下去歸壓下去,小姑娘還是得哄。


    她多嬌氣,皺著眉頭氣勢洶洶地瞪沈喚:“都怪你,都說了不要這麽高調啦!現在好了,大家都知道啦。”


    沈喚目的達到,她身邊的追求者在短時間內定然都望而卻步,威脅斷絕。


    他心情很不錯,扯開領帶扔到一旁,兩手撐在她身側,誠懇道:“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你就是故意的!”


    林酒酒拿枕頭扔他,怒目圓睜,“你就是想讓大家都知道。”


    沈喚接住扔回床上,平靜又溫和,語氣坦誠:“我就是要讓大家知道,酒酒,我不喜歡別人看你,不喜歡別人追你,我隻有這一個辦法。”


    他表情算得上柔和,眼底卻壓抑著些許瘋狂和病態。


    “你......!”


    林酒酒皺皺眉,指著他的鼻尖不高興,“你不守承諾。”


    沈喚攥住她的手指,放在唇邊虔誠地吻了吻,還是認真說:“對不起。”


    他本就不是個多正常的人,耐心耗盡後,勢必會做出點不同尋常的事情來。


    隻不過他在試圖改變,讓路線依著林酒酒喜歡的模式走。


    偶爾偏離軌道是控製範圍外的。


    林酒酒被他弄得沒脾氣了,憤憤地將手收回來,抱著胳膊轉向一邊。


    脖子上卻忽而一涼,冰得她肌膚下意識哆嗦,垂眸才看見是條鑽石項鏈。


    男人的手指觸碰過她的鎖骨,垂眸在她耳邊輕哄:“酒酒,這是我自己做的,別生氣。”


    沈喚是個完美主義者,他送給林酒酒的東西不允許有半點瑕疵。


    林酒酒是完美的,她的禮物也要是。


    林酒酒嘴上說著:“不好看。”


    伸手卻摸著鑽石,唇邊彎起點笑。


    “不好看就扔掉。”沈喚半點沒有不悅,摸摸她的腦袋說,“這是第一次做,下次給你做更好看的。”


    林酒酒稍稍開心點了,乖乖說:“謝謝。”


    “別說謝謝。”


    沈喚盯著她飽滿殷紅的唇,兩顆小虎牙很白,“太生疏,我不喜歡。”


    林酒酒偏要惹他,一連串的謝謝從嘴裏往外冒。


    於是他就這麽盯著她,突兀靠近,將鬧騰的林酒酒嚇了一跳,謝字登時卡在喉嚨裏,耳根轉瞬間紅得發燙。


    “酒酒,我忍不住。”


    他啞著嗓音喊她,比對待鑽石還細心溫柔地對待她,按住她的後頸,一字一句問,“我能親你嗎?”


    其實他想說的不是這個。


    他想要更深入更纏綿。


    但林酒酒還在氣頭上,哪能招惹。


    林酒酒好不容易穩下思緒,眨著圓呼的眼睛,搖搖頭慢條斯理:“不行......”


    行字都沒來得及出口,就被灼熱滾燙的男人的氣息所吞沒。


    他吻得動情又熱烈,燙得嚇人的手掌按住她的腰肢,粗糲指腹細細摩挲,引起陣陣顫栗。


    林酒酒喘不過氣,從接吻的縫隙中滾出一聲曖昧的嚶嚀,白皙的手指緊緊攥住沈喚的衣角,眼尾泛紅。


    他吻得愈深愈烈,不知過了多久才將人放開,站直身子扣緊襯衫紐扣,啞著嗓音說出了今天第三句對不起。


    林酒酒渾身發酸發軟,可憐兮兮地窩在床沿邊上,伸手試圖將自己褶皺的衣服拉直。


    沈喚半跪在她腳邊,攥住她的腳踝幫忙把鞋子穿上,這會兒倒是沒敢說話了。


    穿好鞋子理好衣服,林酒酒腿腳發軟地爬下床,一言不發地朝外走。


    吵架唄。


    誰不會啊。


    她眼眶紅紅,被欺負慘了,出門踩著長廊的仿歐式地毯走得飛快。


    沈喚寸步不離跟著,去拉她手時又被甩開,快到門口時終於忍不住將人打橫抱起,看著懷裏撲騰的人兒,禁不住輕輕蹭她的額頭:“酒酒,我總是很想你。”


    林酒酒氣得罵他,一手撐著他的額頭不讓靠近:“你有病嗎!”


    “有。”


    沈喚答得幹脆,“我在國外治過好久,沒治好,你知道的。”


    林酒酒:“!!!”


    她被氣死了,撲上去就咬他嘴唇,虎牙很尖很尖,血腥味在兩人的口腔裏彌漫開。


    然而這對沈喚來說不是懲罰,說是獎賞還更貼切些。


    他悶哼一聲,仍將她抱得很穩,任她發泄夠了,才溫和道:“酒酒,別生氣。”


    薄唇上滾出一顆鮮血,很快抿入唇縫裏,林酒酒瞧著他,好似在觀賞一副驚豔的水墨畫。


    她哼一聲,掙紮著從他懷裏下來,柔軟的不帶半點繭子的手擦去他唇邊鮮血,凶巴巴地罵他:“疼死你!”


    “不疼。”


    他捋了捋她的碎發,替她別到耳後,目光深情雋永,“酒酒想怎麽咬都行。”


    林酒酒死也想不到,看起來這麽禁欲的男人居然這麽會說情話,她眯眯眸子,問:“這話你也跟別人說過?”


    這問題一出來,沈喚笑了。


    唇邊懶洋洋揚起點弧度,半躬著身子朝她靠近齊平,眼睛一眨不眨地同她對視:“如果酒酒會吃醋的話,我很高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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