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司出了點事,晚上沒辦法陪你去ktv玩,抱歉。”


    男人將門從背後合上,西裝折在小臂處,手裏拎著個插著蠟燭的小蛋糕,模樣清雋,“現在跟你說生日快樂,來得及嗎?”


    “就隻有蛋糕?”


    林酒酒朝他攤開手心,“禮物呢?”


    嬌憨與可愛在她身上展現得淋漓盡致。


    沈喚忍不住要低頭吻她,被她掙紮著躲開,黑潤圓亮的眸子裏仍是期待,拉長語調道:“沈七爺該不會沒給我準備禮物吧?”


    “就知道禮物。”


    沈喚沒好氣地掐掐她的小臉,從口袋裏拿出個黑色絲絨小盒子,問,“這個能不能送?”


    不用打開就知道是鑽戒。


    林酒酒微怔,有點不高興地撅嘴:“不能……”


    又不是戀人。


    頂多算個情夫。


    未免太逾越。


    哪知打開時卻見是條穿著鑽戒的項鏈,她眨眨眼,不太明白他的意圖。


    沈喚將項鏈拎起來,半掛在泛白清晰的骨節處,嗓音淡淡:“等你哪天打算接納我,或者打算親近我,就把它從脖子上拿下來,戴在手上,可以嗎?”


    他送戒指,卻是以首飾的名義贈予,將那最深處的特殊含義代替,免得惹心上人不悅。


    林酒酒這才彎了眼睛,被這借口很好地說服,撩起自己的頭發說:“給我戴上。”


    她脖頸白皙,宛若天鵝般耀眼。


    沈喚的禮物雖貴重,卻也隻是任憑大小姐處置的玩具。


    戴上項鏈,沈喚點燃蠟燭讓小姑娘許了願,又跟著司機一起將她送到目的地,這才趕去處理公司上的事情。


    林酒酒站在會所門口晃著小腿,將胸口的戒指拿起來,透過路燈光瞧了瞧,鑽石折射出璀璨耀眼的光。


    而後塞進衣領裏,慢悠悠跟著侍從進去。


    “許久?!”


    侍從正要幫忙推門,旁邊忽得傳來驚喜叫聲。


    林酒酒扭頭瞧去,隻見是徐聞訴。


    他像是喝了點酒,神色微微迷離,穿著簡單的白色短袖,瞧出幾分少年氣,“好巧,你來過生日嗎?”


    林酒酒稍稍警惕,皺了下眉頭:“你怎麽知道我過生日?”


    “啊?”徐聞訴被她反問得愣了下,轉而笑道,“今晚許老爺子給許大小姐辦宴會的事情,都城但凡有點門路的都知道,沒能去給你過生日,還挺遺憾。”


    林酒酒瞥他一眼。


    他有哪門子的遺憾。


    雖然上次出去旅遊,讓兩人稍稍熟悉點,卻是稱作朋友都頗為勉強。


    但她還是很給麵子地歉意道:“賓客名單都是我外公擬定的,抱歉……”


    “沒關係。”


    徐聞訴搖搖頭,問,“在哪個包廂?”


    “隔壁。”她揚了揚下巴,快速地結束這個話題,“許辭在等我,我先過去了。”


    “好。”


    徐聞訴點頭,等隔壁門關上,唇邊的笑容才凝固住,轉身折回自己包廂。


    隻見剛剛還歡騰雀躍唱著歌的眾人霎時間安靜下來。


    目光齊刷刷移向角落裏的坐著的男人。


    陰影處,他的容貌看不太明白。


    隻覺一雙眸子沉得可怕,抬眸瞥向徐聞訴,帶著精明的恨意麵無表情道:“你打算什麽時候動手?”


    “顧總著什麽急,”徐聞訴笑了下,微微招手,沙發上就快速地站起兩個年輕人,點燃煙出門站崗去了。


    他在最當中坐下,包廂裏回蕩著流行音樂,清秀的臉上帶著點與模樣相違和的狠勁:“我可比顧總更想讓沈喚下地獄。”


    “我知道,沈喚是你的,你對他做什麽我不管,”男人輕抿了下唇角,眸光中淨是可怕的欲望,“但林酒酒必須給我,我要盡快得到她。”


    不僅僅是為了自己那快控製不住的占有欲和好勝心,更是因為隻有林酒酒一個人知道陳染的下落。


    這兩個女人,他一個都不想放過。


    聽到林酒酒這名字,徐聞訴眉頭稍皺,眼底出現點遲疑的煩躁。


    顧溫禾敏銳地覺察出來,嗓音發冷:“徐先生,你該不會是舍不得把人交給我了吧?”


    “當然不是。”


    徐聞訴將腦海裏浮現的那雙明媚圓亮的眸子強行抹去,手裏攥著酒杯不緊不慢地品了口,“我隻是在想,如果讓沈喚嚐嚐被心上人拋棄的滋味,會不會更有意思。”


    聽到他這麽說,顧溫禾輕眯眸子,像是嘲笑般輕嗤一聲:“你想跟沈喚搶女人?”


    諷刺意味極重。


    徐聞訴心頭一刺,忍不住眯了下眸子,眼底的狠辣幾乎掩蓋不住。


    但多年來的忍耐早已讓他學會偽裝。


    他也不得不偽裝。


    如果不是顧溫禾的幫忙,他沒辦法在國內擁有一個足夠上流的身份,更沒辦法躲過沈喚那天羅地網般的監視混到林酒酒身邊去。


    在達成目的以前,他還不能跟顧溫禾翻臉。


    他站起身,將跟前的酒瓶拿起來,朝著沈喚走去,淡笑道:“顧總說笑了,反正我們目的都差不多,總得試試吧?到時候林酒酒肯定是您的。”


    “盡快。”


    對方神色仍舊冷清,抬眼瞥他一眼,“我隻給你一個月時間,一個月時間你如果沒能讓林酒酒變心,立刻采取其他手段,能明白嗎?”


    徐聞訴唇邊笑容僵了僵,酒幾乎從杯沿漫出來,才忙縮回手,微微低頭道:“當然,顧總放心。”


    顧溫禾沒去拿那杯酒,態度始終高傲,站起身來戴上帽子口罩往外走。


    臨出門前腳步頓了頓,轉過身將他上下掃了掃,嘲諷道:“對了,有空學學國內的年輕人都是怎麽穿衣服吧,別跟那些暴發戶似的,把你們那破地方的落後窮酸都寫臉上了......挺土,她應該看不上的。”


    說罷也不等回答,心滿意足地推門離開。


    徐聞訴麵色一瞬間陰沉難看,抬腿紛紛地踹了腳玻璃茶幾。


    桌上的酒杯酒瓶哐啷碎一地,發出巨大清脆的響聲。


    周遭手下連話都不敢說,隻沉默地低著頭,他啐了口唾沫,咬牙切齒道:“區區一條喪家狗,也敢跟老子談條件?等我得手了,我一個都不會放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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