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上絕對是個誤會-_-    某女婿深深陷入對嶽父大人的誤解中無法自拔,冷不防卻聽到安色狼又笑著加了一句——“我喜歡你。”    蕭世差點拿頭撞上門框,急忙又拿眼去看嶽父大人的後腦勺,希望大boss能夠施展血雨腥風終極奧義將其秒殺。    可蕭世失望了。    那是顆多麽淡定的後腦勺啊-_-    聽說正常的男人被同性告白了,除了覺得惡心反胃難堪之外,不會有別的感覺。    看著安睿一手支頜、眯著色狼眼上下打量蘇陌言的樣子,蕭世隻覺得胃裏一股酸水咕嘟咕嘟往外冒——反胃。    心髒也砰砰直跳——嚇的。    如果讓蘇娜知道自己搬去沒幾天,他爹就被禽獸糟蹋了,不跟自己離婚才怪!    守護嶽父大人的貞操,是當女婿的第一要務!    “我的條件不錯,我想我們可以試試。”    蕭世抽搐了嘴角,這得是多不要臉的人才能說出的話?    恰逢罕狼狗咬著把寒光閃爍的菜刀狂奔回來,蕭世摸了摸他的頭,指向那個不要臉的死色狼,獰笑道,“去吧賤賤,用你鋒利的牙齒閹了那廝!”    罕狼狗不幹了,一甩頭把菜刀丟在他麵前,怒道,“你才賤賤呢!”    菜刀落地的聲音險些驚動用餐中的兩人,蕭世急忙撿起凶器拖著罕健躲回門後,然後飛快地掏出手機來,往蘇娜的電話撥了過去。    手機不出所料地接不通。    他急忙又按照上次留下的旅館固定電話打了過去,這次兩三聲就被接起。    妻子的聲音在晚上顯得迷迷糊糊的,“喂?”    “娜娜,是我。”蕭世火燒屁股一樣,緊張地問,“我問你件事。”    蘇娜在那邊靜默了三秒,才無力地歎了口氣,“老公……你知不知道我累了一天啊……”    蕭世一邊通話一邊又往陽台上瞥,隻見安睿正用修長的手指將一個光盤大小的盒子推向了蘇陌言。    他皺起了眉,難道是偷拍了嶽父大人的豔照用以要挾?!    蕭世格外嚴肅地問妻子,“我問你,你爸跟你媽是自由戀愛的嗎?”    “……”    蘇娜再次靜默三秒,無語地道,“難道我是我媽強奸我爸生下來的嗎?”    咳,也對。    蕭世摸了摸鼻子,終於確定了一點——嶽父大人的性向還是正常的。    那麽就隻剩下那個居心叵測的安睿了。    純良的蕭家女婿全然忘記了,世界上除了同性戀和異性戀之外,還有一種人群叫bi-_-    蘇娜在電話那邊開始抱怨,“老公,你到底在折騰什麽啊?難得一次電話竟然都不關心我!”    “不是今早才通過電話嗎?”蕭世好脾氣地安撫,嗓音溫柔得能滲出水來,“我現在這邊還有要緊事,以後再解釋給你聽,好不好?”    “唔……好吧。”蘇娜打了個大大的嗬欠,還不忘警告道,“不準亂搞聽見沒!”    啪,電話掛掉。    蕭世拿著嘟嘟直響的手機,苦笑著搖頭,眼裏卻不掩寵溺。    這丫頭,大概是累壞了。    罕健在一旁聽得直搖頭,把下巴重重磕在蕭世肩膀上,“你們小夫妻怎麽一點默契都沒有啊。”    “默契有了情趣就沒了,你個沒人要的懂什麽?”蕭世不耐煩地揮開他,換了個能看見蘇陌言表情的位置,繼續偷窺那兩人的動態。    隻幾句話的功夫,安睿又推了兩本書到蘇陌言麵前。    嶽父大人瞄了眼書的封麵,微微皺起了眉,但也沒有推拒,麵無表情地收了起來。    蕭世看得眉頭緊鎖,喃喃自語道,“那家夥到底在送什麽啊?”    一個人鑽研了半天也搞不出個究竟來,氣得一把扯過罕健拚命搖晃,“把你的高倍數望遠鏡給我拿出來!”    罕健不知突然鬧什麽別扭,哼了一聲,“爺沒有!”    蕭世莫名其妙地看著他,“你單身太久,憋得內分泌失調了?”    “……”    罕健陰沉著臉瞪著他,半晌,猛地蹦起來,聲音刹時間,提高三個八度,“爺爺我這就找個人來操一晚上,你給我等著!”    整個餐廳的人都停下了刀叉筷子,向蕭世兩人投了注目禮。    蕭世望著罕健鬥誌昂揚灑然而去的背影,黑線地摸了摸鼻梁,“有本事你找個人心甘情願給你操一輩子……那才算真本事吧?”    在自己的嚴密監控下,晾他安睿沒那個膽子在餐廳裏搞什麽小動作,蕭世暫時很放心地回到了心愛的廚房。    那個新來的黑社會小子還在認真地燒著菜。    將醃漬好的新鮮裏脊肉排兩麵都抹好調得濃鬱鮮香的醬汁,放入燒熱的平底鍋中幹煎,直到表麵金黃酥脆,還滋滋冒著油星,在撒上迷迭香的粉末……    蕭世摸了摸下巴,眼帶笑意,“加點洋蔥丁味道會更好。”    “多事。”少年淡淡地瞥了他一眼,直接將煎好的肉排上盤,著手下一道菜色。    蕭世苦笑著搖了搖頭,叛逆期的少年啊……    “為什麽不告訴老板今天的事?”少年一邊忙著手裏的工作,突然問道,“不怕我手腳不幹淨?”    蕭世微笑起來,“我看得出,你不會的。”    少年微微抬頭,沉黑的眼眸看著他。    蕭世伸了個攔腰,“再說,這又不是我家餐廳。”    “……”    說到底,這是個骨子裏有些冷漠的懶人,卻還要用溫和的微笑去掩飾。    少年冷哼一聲,看著這人悠然自得的背影十分不爽,便帶著些幸災樂禍地道,“剛剛張姐說,你關注的那個老男人進了洗手間。”    蕭世瞥了他一眼,“進洗手間有什麽好奇怪的?”    少年在芙蓉豆腐上擺好最後一朵煙熏鮭魚花,淡淡道,“他的朋友也跟了進去。”    “……”    靜默,青筋,暴走。    蕭世擼著袖子怒火滔天地衝了出去,安睿你這個狼子野心的畜生,等死吧!    酒吧的衛生間是不能隨便進的,像酒吧一樣的餐廳的衛生間,同理。    衛生間裏有幾個客人在站著撒尿,其他廁間的門都緊閉著。蕭世剛一邁進,就聽到裏麵沙啞的喘息呻吟毫不掩飾地傳了出來。    客人們眼見蕭世氣勢洶洶麵色陰冷地衝進來,立刻使了個眼色——又一個來捉奸的。    男人的聲音因為生理上的急切而變得粗啞,低低地調笑道,“乖,沒事的……”    然後是說不上味道的小聲呻吟,細小得辨別不清。    想到這可能是自己嶽父發出的求救聲,蕭世心頭一把火蹭地燒了起來,同時胃裏的酸水也直湧到喉嚨口,急忙青著臉壓住,僵硬地走到那格廁間,屈指敲了敲門。    篤篤。    裏麵靜默了一下,又響起衣衫摩擦的聲音,以及親吻的粘膩水聲。    蕭世揉了揉眉心,好不容易壓住洶湧的怒意,再次敲了敲門,“……開門。”    粘膩的親吻聲沒有停下,隻在呻吟的間歇艱難地吐出一個含糊不清的字,“滾……”    蕭世帶著薄怒地眯起了眼。    在周圍看客的注視下,他深吸一口氣,一腳踢上那質地結實的門板,咚地一聲,響亮非常。    “操他x的!給我滾!”裏麵的男子粗聲粗氣地罵道。    蕭世卻沒有絲毫畏懼,再次提腿,猛地一踹,竟直接把那門板給踹了下來。    麵目猥瑣的男人壓在一個嬌弱的女人身上,衣衫不整地抬起頭來,惡狠狠地罵,“你他媽誰啊?!”    廁間裏的檀香仍燃著,卻遮不住鼻腔中那滿滿的淫靡。    這次換蕭世愣住。    不是安睿。    隔壁廁間的門突然打開,蘇陌言衣冠整潔地從裏麵走了出來。    蘇陌言看到他站在門口,還有隔壁被踹翻的門板,微微有些驚訝,“你怎麽在這裏?”    蕭世僵硬地點頭,打招呼道,“好巧,您大便啊?”    “……”    蘇陌言木然地瞪著他。    大便啊大便啊大便啊大便啊大便啊……    蕭世的腦海浮現回音一百遍啊一百遍,也隻能默默地任由那冷風吹拂自己的眼眶,將淚珠凍結。    再一轉頭,安色狼抱臂倚著門框,正笑到顫抖。        第十章        因為蘇陌言喝了酒,所以回去的路上是蕭世開車。    臨行前安睿敲了敲車窗,待玻璃降下,他微笑地道,“別忘了我的事情。”    蘇陌言眉宇蹙得愈加深刻,剛要張口,“我……”    “晚安。”蕭世微笑頷首,腳下油門猛力一踩,車子蹭地竄了出去。    安睿僵立的身影立刻被丟在了車屁股後麵。    蘇陌言轉頭看著窗外疾馳而過的風景,淡淡地道,“那是你朋友的餐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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