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國之後,他自然先回老家在父母麵前盡孝了一段時間,然後才回c城來。    約了林景吃飯。    林景也是才剛從國外回來沒多久,而且不久又要再出去,所以,這次約著見麵,對兩人來說還頗為不易。    兩人約了在一家很上檔次的餐廳裏吃晚飯,因為師兄弟兩人想好好說說知心話,所以便沒有再約別人。    盧文東一向是特別守時的人,於是早早就到了餐廳門口,迎賓小姐來相詢,他說已經訂了位置,但他要站那裏等人,所以就先不進去了。    迎賓小姐隻好笑著由著他站在大門口,那站得筆直的模樣,比她們還要來得敬業。    這時候,雖然是晚上七點了,而且是在河邊,有河風吹來,但是站在外麵還是有點熱。    盧文東看了幾次表,發現林景已經遲到了十幾分鍾了還沒到,心想肯定是堵車的原因,他覺得也許不該定在距離林景住處比較遠的地方吃飯,那樣,林景就不會被堵在路上。    正想給林景打電話詢問,一輛黑色寶馬高檔車開過來停到了一邊,車童看到,陪著笑過去給開車門。    盧文東沒想林景會從這輛車上下來,便也沒有在意,於是,當林景下車後叫他,他才露出吃驚的神色。    跟著林景一起走過來的還有一個挺拔高挑的男人,看到他的長相,盧文東在心裏歎了一聲,以前就見過林景這個帥哥同學,現在看到,比以前還要有魅力了。    林景笑著和盧文東打招呼,“師兄,不好意思,路上堵車,讓你久等了。”    盧文東道,“等了近二十分鍾,還好!”    陳曦伸手和盧文東握了手,他也叫盧文東師兄,然後問候了盧文東幾句,他就對林景道,“那你和師兄進去吃飯吧,我先走了,過會兒來接你。”    盧文東沒想陳曦隻是送林景過來的,便對陳曦道,“你接下來有事嗎?”    陳曦道,“倒沒什麽事,師兄有事?”    盧文東道,“既然沒事,你走做什麽,留下來一次吃飯吧!你是林景的同學,又叫我一聲師兄,就留下來吧!”    雖然盧文東和林景關係好    ,但是,這些年,兩人分隔世界兩地,就沒見過麵,也少有電話聯係,大多時候是郵件,有時候也msn,討論的問題也都是些學術問題,幾乎沒有問及個人私事,所以盧文東不知道林景和陳曦的關係,林景更加不知道盧文東和他們導師的關係。    以盧文東在科學研究之外的呆愣的性格,他在此時也實在無法看出林景和陳曦之間的不一般,他還以為陳曦隻是順便送林景過來的同學,而不是特地送來過來而且一會兒又要來接他的更親密的關係。    既然盧文東留人了,陳曦也正想陪著林景一起,自然就答應了。    三人選了有落地屏風阻隔開的一個位置,這裏比較安靜而且不會影響他人,便於聊天說話。    盧文東坐在桌子一邊,林景和陳曦坐在一邊,服務員拿來菜單點菜,盧文東也不和林景客氣,就說自己來點,翻著菜單,唰唰唰點了好些道這裏比較有名的菜,而且邊點邊和林景抱怨道,“我以前還不是挑食的人,隨便什麽總能吃下去一些,自從去了a國,那裏的東西,即使是我這樣的人,也吃不下去,本來還以為能夠忍,後來是忍無可忍了,我到那邊兩個月,就開始自己學著做飯了,現在廚藝還是不錯的,有時候溫揚也做……”說到這裏,突然發現自己說漏了嘴,便抬眼看了林景一眼,發現林景微笑著聽他說話,並沒有什麽特別的反應,便鬆口氣,繼續道,“有時候也和溫揚一起吃飯。嗯,我和他住得不遠……”    林景點點頭,道,“我知道,有一次和溫老師打電話,正好還聽到你叫他的聲音,他說你們住在一個房子裏。其實在國外就要和熟人住一起才好,不然挺孤單的。我開始出去每天都想家來的,後來忙起來才好些。”    林景這樣說,陳曦就在桌子下麵握住了林景的手,林景看了他一眼,也沒有拒絕,反而反握住他的。    盧文東看林景沒有想到自己和溫揚的“不正當”關係上去,便放了心,繼續道,“是的,就是。我開始出去也不習慣,後來就好多了!”    盧文東點完菜又把菜單遞給林景,林景看盧文東點的菜夠多了,就說自己不用點了,幫陳曦點了一缽青菜,又點了酒,便讓服務員拿菜單走開了。    盧文東又和林景交流了一陣國外生活心得,服務員端來毛巾擦手,他開始還沒有注意到,之後才反應過來,是陳曦拿了毛巾親自遞給林景,這不是主要的,主要的是陳曦居然親自給他擦了兩把,然後林景才自己接過去擦了。    盧文東心想這兩人關係好,也不該這樣吧。    他感覺有點怪,心中一動。    以前他還沒有出國時,林景也還沒有出去,他是知道林景和陳曦住在一起的,而且陳曦又到實驗室來接林景,他看到過,但他那時候真的沒有去想過兩人關係不一般,隻是以為兩人是合租房子的同學,此時,因為他的自身經曆,他不得不懷疑起兩人的關係來。    於是問一直沒怎麽說話的陳曦道,“林景這次回來,還是和你住在一起的?”    陳曦笑著道,“嗯,是的。”    盧文東感歎道,“你們兩關係還真是好。陳曦你還沒結婚嗎?我看你行情會挺好的啊!”    陳曦看了林景一眼才答道,“怎麽沒有結,已經結婚了。”    盧文東這時候也注意到他手指上的結婚戒指了,挺訝然,他還以為林景和陳曦是一對,難道猜錯了,道,“已經結婚了,你還和林景關係這麽好,真是難得。而且還讓林景和你們住一起,你老婆那邊沒意見?”    盧文東在這種人情世故上就是個二愣子,即使他說出這樣讓人尷尬的話也絲毫不足為奇。    因為林景無意對盧文東說明自己是和一個男人在一起的事,所以陳曦也不好說透,隻是笑著不回答。    林景便趕緊轉移了話題,問盧文東現在有無女友,盧文東也是老大不小的三十多歲的人了,雖然長相很嫩,而且經事也少,但總歸年齡在那裏擺著,婚姻問題,誰都得關心他一下。    林景這樣問完,盧文東就苦了臉,搖頭,道,“本來還會在老家和爸媽多待一段時間,沒想到他們就知道催著我相親,在家裏住十來天,就相了三次,我隻好先回c城來了。”    林景勸道,“師兄,你也不要太封閉自己的感情了,多和女生交往,說不定就會喜歡上,結婚是很快的事情。”    盧文東歎口氣,不知道怎麽回答,心想所有的這些都是溫揚害的,想他一個大好男青年,要不是被溫揚害了,怕是早就隨便找個女生結婚了,怎麽會等到現在被家裏逼。而且,家裏逼就不說了,溫揚還逼他,說他不早點和家裏說,就親自上門去拜訪他的父母。    現在,他最煩的就是這件事。    盧文東想,也許不該回國來,該去另外一個地方,找個溫揚找不到他的地方,他父母也找不到他的地方,這樣,他就安生了。    但是,人總是要麵對現實的,不能任性到這種地步,而且他父母年紀也大了,他不能讓他們失望生氣。    約著林景來大吃一頓,盧文東本來心情挺好的,這時候又沮喪起來了。    林景看出他的為難神色,便又安慰道,“其實也沒什麽,和一個人在一起一輩子這種事,完全是靠緣分的,緣分到了,什麽都到了,師兄,你也不用著急。”    盧文東這才笑笑,道,“也是這樣。”    一頓飯,吃了兩個多小時,主要是盧文東和林景在說話,而且盧文東因為心情鬱悶,還喝了不少酒,林景陪著喝了一點,陳曦因為要開車,就滴酒未沾,他一直坐在一邊,幾乎沒說話,沉默的帶著微笑地聽兩人說,又給林景夾菜舀湯,為他剔除魚刺,非常細心。    飯還未完時,陳曦就借去衛生間先結了賬,以免過會兒盧文東來和林景客氣。    要到十點了,這頓飯才完,盧文東已經早喝醉了,但他自己不自知,對著林景把自己和溫揚的那點破事全都交代了一遍,而且最後還苦著臉一個勁問候溫揚,“這個王八蛋,都是他把我害了。要不是他,我早就結婚了,我爸媽也就不用逼我相親,全是他的錯,他還說要去我家裏,我怎麽敢讓他去……”    雖然林景早就猜到師兄和老板之間有點什麽,但是此時聽盧文東自己說出來,他還是有點震驚的。    不過,陳曦一直是一副平靜神色,對此要說是處事不驚,還不如說是他對這事就根本不關心,反正這是別人兩個人之間的事,他沒什麽需要去關心的,也不會讓林景去摻和,因為他知道,像他們這樣的人,要兩個人走在一起,實在是很不容易的,會麵臨很多困難,這些都必須自己去承受,並且想明白,然後還是願意堅定心意,想和對方在一起一輩子,那麽,這樣才行。    如果盧文東自己沒有決心,而且也對溫揚沒有那麽堅定的愛情的話,要是兩人在一起,以後總歸是矛盾重重,不可能不出問題。    盧文東的問題,他必須自己去解決,所以,他才不想林景摻和。    反正現在盧文東已經喝醉了,說不定他不記得自己說了什麽,那麽,就讓林景之後裝傻好了,裝著不知道這事。    好在盧文東醉酒了並不發酒瘋,而且能夠自己走路,陳曦扶著盧文東出去,站在餐廳門口,就是一陣清涼的河風襲來。    林景看向陳曦,道,“現在怎麽辦,師兄這是徹底醉了。本來還以為是一次愉快的相遇吃飯,沒想到全是他在倒苦水。不過,這樣也好,他把苦水倒出來,總該會好受些了吧!”    陳曦道,“你的老師現在在c城沒有?要是在,給他打電話,讓他來把師兄接走吧,不然我們送他去哪裏?我們也不知道他住在哪兒?”    林景道,“關鍵是溫老師沒在,他去b城那邊有事了,我不是中午才和他通過電話。我倒是知道溫老師在這裏的房子,隻是不知道師兄是不是住在那裏,有沒有鑰匙。”    陳曦考慮一下隻好道,“送他去賓館吧。”    林景皺了一下眉,道,“就怕他一個人在賓館裏,半夜難受怎麽辦,沒有一個人照顧他。要是他出什麽事情,我們怎麽交代?”    陳曦看著林景,歎口氣,心想林景這個意思,是要把他帶回家裏去住這一晚了,想到自己好不容易能夠和林景有二人世界,居然又插了一個師兄進來,真是麻煩,不過,這人是林景的師兄,以前還對林景頗多照顧,即使有怨言,也隻能答應把他帶回家去。    於是陳曦說道,“那帶他回家去住吧,反正有客房!”    林景正是這個意思,對著陳曦笑了笑,道,“那我們回去吧!”    陳曦開車,林景在後座扶著被風一吹越發醉得不醒人事的盧文東。    這時候已經晚了,路上一路暢通,即使車開得慢,到家也隻得二十來分鍾的事。    現在他們住的這套房子是林景出國之後,陳曦為了方便爺爺奶奶帶著孩子過來住而買的,是四室兩廳的格局,有近兩百平米,麵積很大,但是因為林景更多時間待在國外,房子裏沒有過多裝飾和布置,顯得很空闊,特別是在家裏隻有陳曦和他兩人的時候。    陳曦扶著盧文東進了屋,林景問陳曦,“就這樣讓他去客房裏睡?還是讓他洗個澡。”    陳曦對林景的師兄沒有林景對他師兄那麽深的感情,這個因為醉酒而完全神智不清的男人,陳曦才沒有任何打算把他叫醒讓他去洗澡,便說道,“給他擦一擦臉就好了,現在讓他洗澡不大好弄。”    林景隻好應了他,看陳曦扶了盧文東進客房去了,他還去倒了一杯可以醒酒的綠豆冰端過去讓盧文東喝,盧文東因為喝酒而正幹渴,喝完綠豆冰就徹底倒在床上不醒人事。    為了把盧文東扶上樓來,陳曦和林景都流了汗,陳曦去放洗澡水,林景就拎了毛巾去給盧文東擦臉,擦了臉又稍稍給解開了襯衫衣扣為他擦擦上身,沒想到卻看到了讓他很吃驚的東西,他不由趕緊又給盧文東把衣扣扣上了,陳曦放好洗澡水過來,問林景道,“你在做什麽?”    林景回頭對他做了個噤聲的動作,然後才退出房間,拉著陳曦到客廳,小聲和他說道,“師兄身上有痕跡。”    陳曦愣了一下,“什麽痕跡?”    林景氣他的不懂,橫了他一眼,才略帶笑意的道,“你說能有什麽痕跡,就是用力親上去留的那種痕跡,印子還沒有消完,肯定是昨晚上留的。難道是溫老師留上去的?”    陳曦笑著在林景唇上親了一口,道,“管別人這種事做什麽,還不如留點時間我們自己來留印子。”    林景被他說得臉一紅,橫了他一眼,又去抱了厚一些的毯子出來拿去給盧文東蓋上,房子裏用的是小型中央空調,溫度挺低,晚上睡覺不蓋厚點必定感冒。    安頓好了盧文東,林景也就和陳曦洗澡去了,在浴室裏陳曦就不安分地動手動腳,林景想到家裏有客人,硬是不要他得手,一個勁推拒他,“家裏有外人在,你就忍忍吧,明天好不好,明天!”    陳曦萬分不情願,想兩人真是好不容易能夠在一起,而且又有這樣比較清閑的時候,居然就因為家裏來了一個不速之客,就什麽都得忍著了。    雖然心裏極度鬱悶,陳曦還是得尊重林景的意思,隻能忍了。    洗澡後又洗漱完畢,林景便打著嗬欠又去看了盧文東一遍,發現他睡得挺沉的,細心的他又去廚房裏倒了一杯檸檬水放在盧文東床頭,這才準備去睡覺。    走進臥室,就被已經鋪好床的陳曦過來一把將他抱了起來,林景輕呼一聲,又說道,“今天真不做啊!”    陳曦惱怒地在他唇上狠狠親了一口,將他放上床,這才去關了房門,和林景一同躺在床上。    林景晚上喝了酒,雖然並沒有醉,但是精神卻比平時要放鬆得多,整個人身體有種懶洋洋的感覺,特別是在洗澡之後。    陳曦把他摟在懷裏,雖然林景說了不做,但他還是用手摸他的腰和腹部,林景被他摸得動情,隻好繼續推拒他,“明天補起來,真明天補起來,今天不要了。”    陳曦用後毯子把兩人裹在一起,悶悶地道,“知道,知道,我不做,真的,放心吧!”    林景才不放心,他不僅自己被陳曦摸得蠢蠢欲動,陳曦也是興致勃勃的,那根東西就那麽昭示主權一般地戳著他,讓他又是好氣又是好笑,而陳曦還在繼續用手在他的腰間有一下沒一下地撫摸。    林景隻好先不管他,和陳曦小聲說床頭話,“溫老師這樣做真的是很不好,我知道師兄並不是一個單純的同誌,他以前是喜歡女生的。且不說溫老師是我們的導師,為人師表,卻對弟子下手,而且,師兄在人情世故上麵是很呆的,在感情上麵也沒有經驗,所以才那麽容易讓溫老師上手了,他這樣做,之前有想過師兄以後的處境嗎?隨便就把一個異性戀拉入同誌行列。”    陳曦心想說點什麽不好,林景居然又說起他師兄的事情來了,不過,他也並不能阻止林景不去想他師兄的問題,於是隻好勸說他道,“這些都是別人的感情問題,感情上的事,如魚飲水冷暖自知,外人也沒有什麽權利說些什麽。你這樣去擔心,根本就是沒什麽作用的。你看你這樣想你導師,你敢當麵指責他這些嗎?”    林景把臉埋入陳曦的肩頸窩裏,搖搖頭,道,“溫老師雖然看著是個挺大度又溫和的人,其實有些方麵小心眼地要死,我怎麽回去當麵指責他,以後他還不給我穿小鞋。”    林景這樣說,是帶著玩笑的性質,不過,他的確是真不會去溫揚麵前當麵說他和盧文東的事情的。    陳曦道,“就是了,你根本不會去當麵指責他,那麽,你在這裏擔憂也沒用了。要說我,也不見得你師兄就是自己不樂意的。你說他是一個直男,有直男能夠毫無壓力和排斥感的和一個同誌保持性關係幾年嗎?而且,也不能說他和你老師在一起就沒有幸福感吧,雖然他是在罵你那老師沒錯,但是你沒聽出來那是打是親罵是愛嗎?你看,你就不敢罵你老師的,但他卻大大方方地罵了,說明兩人之間的關係是極為親密的。他們根本就不是你想象的那樣,你這擔心完全是杞人憂天。你的那個老師,要不是手段通天,能夠年紀輕輕就做到現在的成就?他那種人哪裏需要你的擔心了。”    林景覺得陳曦說得也對,但是,總歸還是不放心,手搭在陳曦的腹上,悶悶道,“雖然是這樣,但是,師兄那裏,我還是不放心……”的確是不放心的,想當年他和陳曦的事情被發現時,他簡直是痛不欲生。    陳曦看林景這樣去擔心別人,心裏酸得要死,一把抓住林景的手,抓著去摸自己的那根已經精神奕奕的東西,聲音微啞地道,“你不放心他,還不如先不放心我。”    林景隔著褲子摸上陳曦那根東西,羞惱地道,“都說了今天不……”    陳曦直接親上他的嘴,狠親一陣,把他要說的話都給堵住了,然後才氣悶地道,“他睡得那麽沉,根本不會醒的,我們做我們的,與他沒什麽關係。來吧……”    林景被陳曦虛壓在身下,又被他親得有些迷糊,因為喝了酒,本來就容易動情,此時已經全身發熱發軟,隻好由著陳曦繼續了。    房間裏溫度正好,一陣熱吻之後,陳曦又解開林景身上的睡衣扣子,沿著耳朵肩膀鎖骨胸口一寸寸地往下親吻,林景被他這一寸寸的舔吻更是情迷不已,最開始還有點推拒,理智讓他想到有外人在,最好不要,之後也就完全沉迷了,甚至開始回應陳曦。    盧文東因為之前一天晚上被溫揚纏著做了大半夜,這一天就在床上躺了一整天,到要出門和林景見麵吃飯,他才起床收拾自己出門,於是,晚上即使醉酒了,但他還是隻睡了一會兒就醒了,摩挲了好一陣才打開床頭燈,迷迷糊糊發現這不是家裏,但他也沒有多想,就找門出去要上衛生間。    上了洗手間,又用冷水洗了把臉,他清醒了不少,出得洗手間來,他想到自己和林景吃飯的事情,知道這該是林景帶他來的林景的住處,他把客廳裏的燈打開了,四處看了一圈,又往自己的房間裏走,因為陳曦這房子,幾間臥室門在一塊兒,盧文東出臥室時很急且迷糊,回去時就不記得自己是從哪一間出來的了,隻好一間一間地去看,打開的第一間是書房,開第二間的時候發現打不開,他又酒勁上頭,於是靠在門上發呆,正好聽到裏麵細微的聲音,開始盧文東並沒有太在意,之後才反應過來那是別人家夫妻床上歡愛的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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