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顯然還在生氣,繼續看自己的折子,一點兒搭理林杏的意思都沒有。


    林杏眼珠轉了轉,又往跟前兒湊了湊,幾乎貼在了皇上身上:「萬歲爺,奴才剛真的沒瞧見什麽少年郎,更何況,萬歲爺這般神武俊美,奴才日日在萬歲爺跟前兒,便再多的少年郎在奴才眼裏,也成了狗屎。」


    皇上撐不住嗤一聲笑了,瞥了她一眼:「巧言令色。」伸手把林杏手裏的茶接了過去。


    林杏剛鬆了口氣,卻聽變態又說了句:「那杜庭蘭也是狗屎?」


    林杏:「萬歲爺,奴才瞧著那杜庭蘭心機深沉,不像什麽好人,這樣的人要是當了官,隻怕不好約束,不如讓他回家得了。」


    皇上唇角微翹,點了點她的額頭:「胡說什麽,杜庭蘭才高八鬥言之有物,朕瞧著倒是個難得的棟梁之才,怎到你嘴裏就成了心機深沉,不像好人了。」


    林杏心說,老娘不這麽說能混的過去嗎:「奴才瞧著他是內藏奸詐,萬歲爺還是小心些。」


    皇上終是笑了起來,看了她一會兒:「小林子不是糊弄朕呢吧,剛在狀元樓瞧你盯著杜庭蘭,可不像你說的這般,更何況,朕瞧那杜庭蘭文誌達跟你頗為相熟,朕倒不知,小林子何時跟這些舉子們有了來往,貌似小林子還救過文誌達,莫非朕聽差了?」


    林杏心裏一跳:「那個萬歲爺,之前奴才在禦藥房當差的時候,因要去生藥局查驗生藥,出去過幾次,偶然遇上文誌達犯了癲癇,倒在地上口吐白沫,眼看性命不保,奴才雖說不是太醫,到底通些醫術,怎好見死不救,後來杜庭蘭趕過去,奴才就忙著走了,跟他二人不過一麵之緣,哪有什麽交往。」


    林杏是睜著大眼說瞎話,一點兒愧疚心理都沒有,她可知道,這男女之間最要不得就是說實話,有道是坦白從寬牢底坐穿,抗拒從嚴回家過年,這句話用在男女之間,最恰當不過,堪比勸世箴言。


    她非常肯定,假如自己把跟杜庭蘭文誌達的事兒都說了,今兒肯定會倒大黴,吃醋的男人是不可理喻的,。


    皇上臉色緩了緩,卻忽然想起什麽,又沉了下去:「小林子,在朕麵前打謊可是欺君大罪。」


    林杏眨眨眼 :「奴才不敢。」


    皇上哼了一聲:「朕怎麽記得杜庭蘭今兒說是正月十五燈節呢,朕沒記錯的話,正月十五你不是在安樂堂養病嗎,怎麽還有心思出去觀燈?」


    林杏臉色僵了僵:「萬歲爺,奴才在安樂堂養病養的煩悶了,那時候也好了些,就偷溜了出去,奴才罪該萬死,要不萬歲爺就懲罰奴才吧。」


    皇上給他氣樂了:「你這是跟朕耍無賴呢,當朕不舍得罰你嗎?」


    林杏舔著臉:「要不再罰奴才給萬歲爺守一月的夜。」


    皇上:「你當真樂意給朕守夜?」


    林杏點點頭,異常真誠的道:「能伺候萬歲爺是奴才的造化。」見變態眸光暗了暗,仿佛有一簇火跳了出來,急忙道:「隻是那件事兒,奴才還有些過不去,萬歲爺再容奴才些日子。」


    皇上低頭瞧她,見趁著頭上的珠花,一張小臉兒愈發漂亮,眸光流轉,脈脈含情,那張小嘴更是潤澤鮮嫩,忍不住一低頭親了上去,呃嗚嗚……沒等林杏再說什麽,已經被堵了個結實。


    林杏一開始還怕變態把自己就地正法,後來發現,變態就親自己,手也隻擱在自己背上撫了撫,倒沒再往下一步。


    林杏就明白了,不是自己過不去,是這變態過不去,自己在他眼裏就是個女的,卻又萬分清楚自己是太監,既想幸了自己,又無龍陽之好,故此,才這般糾結的把自己擱在跟前兒,又是守夜又是女裝的瞎折騰,折騰了半天也不想真幸個男的,尤其還是太監。


    林杏琢磨,太監肯定還不如男的,沒了下頭那家夥什,不定多難看呢,以變態見慣了美人的眼光,即便再喜歡,估計也難以接受。


    想明白了,忽膽子大了起來,變態束手束腳的,自己還怕什麽,反而勾住皇上的脖子,直接坐在皇上腿上,主動回應了起來,手也伸進去皇上袍子裏東摸西摸的吃豆腐。


    摸了一會兒不解恨,探到變態的腰上,去扯他的腰帶……


    林杏這一熱情似火,皇上倒扛不住了,手忙腳亂的推開她:「小林子這是想通了不成,樂意伺候朕了?」


    林杏膩在他懷裏點頭:「奴才剛想通了,萬歲爺既如此抬愛奴才,奴才若再不應,豈非不識好歹。」說著,手還一個勁兒往皇上腰裏頭摸。


    皇上忙按住她的手:「小林子能想通最好,隻你年紀還小,又有先天不足之症,有些事兒還是再等等妥當。」


    林杏肚子裏都快笑死了,這家夥白生了色心,卻是個有色心沒色膽的,自己不樂意的時候,非要用強,自己這躺平了,他又不幹了,這絕對是個欠抽的,看來以後,自己就這麽對付變態,絕對能收到事半功倍的效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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