變態生不出兒子,得利的隻有寧王,莫非這些是寧王的人?一看太後的招兒不行,就想通過自己來下藥,選在秀女進宮的節骨眼兒,是怕在太後來不及下手之前,皇上幸了那些新進的美人兒,一旦懷上皇子,寧王就沒戲了,自己會是寧王安排在宮裏的棋子嗎?


    不可能,林杏搖搖頭,如果自己是寧王的棋子,沒道理太後會處處針對自己,難道寧王會連他親娘都瞞著,絕無可能。


    那麽就隻剩下一個了,如果變態沒有子嗣而意外身亡,順位繼承人除了寧王還有誰的話,這個人應該就是自己背後這隻黑手的主人,那麽這個人會是誰呢?


    怎麽就肯定自己會聽他們的話, 畢竟自己如今在宮裏,莫非除了那個左歸丸還有別的藥?


    想到此,按著自己的脈仔細號了號,六脈平和健康非常,聯想二狗子的遭遇,難道自己外頭還有什麽親人?


    林杏點點頭,這個倒極有可能,這些人的還真是高手,控製人心遠比控製人身要高段的多,尤其,他們找的還都是對親情極為重視的人,二狗子如此,順子也是如此,如果自己沒記錯的話,順子也是因為他爹娘弟妹進的宮,跟二狗子幾乎毫無二致。


    那麽自己穿的這個丫頭,也是這樣的人嗎?才會甘心受他們控製,隻可惜,他們想不到自己已經不是林興了,他們手裏的籌碼,哪怕是這丫頭的親爹,也跟自己沒一毛錢關係。


    至於這個藥,滾他娘的吧,一抬手甩在地上,滾出數十顆小藥丸,林杏看了看,忽的想出一條妙計,彎腰把地上的藥丸子撿起來,重新裝到瓷瓶裏,拿著去了暖閣。


    打頭正碰上成貴,成貴看見林杏愣了愣,成貴頗理解萬歲爺對小林子的糾結,萬歲爺說到底是個再正常不過的男人,並無龍陽之好,卻偏偏喜歡上了小林子,既不想幸個太監,卻又丟不開,放不下,弄成如今這樣,反倒有意無意的避著小林子。


    小林子反而變了個樣兒,一反常態,有事兒沒事就往皇上跟前湊,越是這樣,萬歲爺越糾結,也越避這小林子,避著吧,心裏還惦記,每天不問幾遍,都不安心,故此,如今看見林杏,成貴的表情頗為複雜,不知該讓她進去還是讓她回去。


    林杏今兒卻沒說要進去給皇上請安:「大總管,這是慈寧宮的小太監,今兒給咱家送來的,跟著藥瓶一起送過來的還有這個。」


    說著從腰裏摳出一個金錠子一並遞給了成貴。


    成貴一驚:「莫非是毒藥?」


    林杏搖搖頭:「據咱家所知,這裏摻有油茶籽,油茶籽不是毒藥,卻是比雷公藤還要厲害的避子藥,隻要萬歲爺吃上一粒,便幸多少女人都是白費功夫,除了油茶籽還有催情藥,若男子長久服用此藥,最後的結果便會精竭而亡。」


    成貴倒吸了一口涼氣:「你且等等,咱家去回萬歲爺。」說著扭身進去了。


    林杏暗笑,狗咬狗一嘴毛,別管這背後之人跟寧王母子有沒有關係,自己都得填把柴火,太後那老妖婆上回打自己板子的賬,可還沒算呢,即便如今還不是皇上跟太後鬧翻的最佳時機,也得把這一鍋本來就亂的粥,攪合的更亂,自己趁亂或許可以找機會脫身。


    不一會兒成貴出來:「萬歲爺叫你進去。」


    林杏目光閃了閃,在心裏琢磨了一下,癡情哀怨,欲語還休該怎麽表現,一進去就死盯著變態看,眼珠子都不帶錯一下的,眸光裏的期待,哀怨,難過,思念……等等一閃而過。


    當然,這是皇上眼裏的林杏,皇上有些不敢跟他對視,略錯開目光,柔聲道:「身子可還好?」


    林杏幽幽的道:「謝萬歲爺垂問,奴才很好,隻是有些想萬歲爺,若能近身伺候萬歲爺就好了。」


    林杏說著瞄了變態一眼,見變態仿佛有些愧疚之色,不禁暗樂:「奴才雖心裏想著萬歲爺,若萬歲不召見,奴才也不敢攪擾萬歲爺清淨,隻是慈寧宮今天送來的藥非同小可,既慈寧宮找到了奴才頭上,想必是急了,萬一還有別的門路,萬歲爺豈不危險,奴才這才過來稟告萬歲爺,千萬萬千的保重龍體,隻要萬歲爺龍體康健,心情愉悅,奴才縱死也瞑目了。」


    皇上一皺眉:「 胡說什麽,什麽死啊活的,你,過來朕瞧瞧。」


    林杏眼睛一亮,撲了過去:「萬歲爺,奴才就知道您沒忘了小林子,奴才這兩天日裏夜裏都想著萬歲爺呢……」說著在皇上身上一通亂摸。


    湊到皇上耳邊小聲道:「萬歲爺奴才這些日子瞧了不少圖譜,方知道,以前奴才的想法有多可笑,其實男人跟男人之間,也是可以快活的,就是第一次疼些,隻要萬歲爺喜歡,奴才能忍得住。」說著,又去扯皇上的腰帶。


    成貴有些傻眼,哪想林杏如此大膽,自己還在跟前兒呢,就如此放肆,頓時鬧了個大紅臉,忙轉過身去。


    皇上抓住林杏的手,俊臉也有些暗紅,低聲道:「不許胡鬧,你身子弱,好好養著,朕不著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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