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子腳再小,也不至於這麽小,更何況,姑娘家每個月必有月信,林公公雖掩的深,但每個月總有幾天不洗澡,解手都是刻意避諱著的,柳嬤嬤心裏差不多就十拿九穩了,自然動了心思。


    林公公要是姑娘,雖有些麻煩,但以萬歲爺的著緊勁兒,估摸喜大於驚,便是有什麽麻煩,隻要萬歲爺不追究誰管得著。


    至於身份,從來不是問題,隻要萬歲爺稀罕,換個身份還不是一句話的事兒,加上這位的聰明勁兒,將來必成氣候。


    自己跟著這麽個主子,隻要侍奉好了,往後還愁什麽,隻不過,見這位對萬歲爺不大上心,倒是一門心思惦記別的,有些著急罷了,這當二總管雖說方便,到底不能過明路,不過明路,便是有了龍種,也抬不了位份。


    想到此,低聲道:「公公別嫌老奴話多,那個穆婉婉遭了萬歲爺的厭,便您不理會,這輩子也沒出路了,何必非的跟她糾纏,回頭萬一讓萬歲爺知道,不定說公公氣量狹小,眼裏容不得人呢。」


    林杏嗤一聲笑了:「咱家本來心眼子就不大,萬歲爺也不是第一天知道,再說,咱家也沒怎麽著,這不是提拔她嗎,要知道,咱家當初就是從灑掃處出來的,不受點苦哪有甜啊,咱家這是磨練她呢,等她吃夠了苦,說不得就成了人上人了,您說是不是這個理兒。」


    柳嬤嬤都沒話了,心說,有這麽磨練的嗎,天天跟屎尿打交道不說,就那一個姑娘家進了灑掃處能有好兒嗎。


    這些太監,柳嬤嬤可是知道,主子跟前磕頭作揖,三孫子都不如,可一到了下頭,比誰都陰損,褲襠裏少了辦事的家夥什,色心倒沒丟。


    宮裏暗裏結對食的多了去了,折騰起來比外頭打老婆的漢子都狠,損了陰德的折騰人,宮女因為這個死的都不知多少,上個月長春宮的井裏撈上來一個跳井的,是個老太監的對食,泡的時候短,還能瞧見身上的樣兒,通身沒一塊好皮,尤其下頭都爛了,估摸是實在不堪忍受,才走了這一步。


    如今這位把個宮女丟灑掃處去,還不跟羊如狼窩似的,能有好嗎 ?


    正想著,外頭張三帶著李玉貴進來了。


    李玉貴進來腦袋都不敢抬,低著頭給林杏請安。


    林杏看了他一眼:「怎麽著了,你們吳管事是個善性兒,不定一見人心就軟了,照顧一二也是有的。」


    李玉貴忙道:「真叫公公猜著了,吳管事一見那位,魂兒都快沒了,非的安置個清閑差事不可,奴才勸著才交給了李長生。」


    林杏挑挑眉,都快忘了,李長生還在灑掃處呢,眼珠轉了轉,就知道李玉貴這小子損透了,李長生落到今天這種地步,可都是因為自己,心裏不定多恨自己呢,慕容婉婉跟自己長的這麽像,落到李長生手裏,能有好兒就怪了。


    拿出銀錠子丟給他:「天冷了,難為你跑這一趟,這個拿去吃酒驅驅寒吧,也算咱家的一點兒心意。」


    李玉貴忙接著:「奴才謝公公賞了,那奴才這就回去了。」弓著身子退了出去,出了小院把銀子拿出來掂了掂,樂得見牙不見眼。


    灑掃處沒什麽油水,吳二狗當了管事之後,也不知抽什麽風,連底下的孝敬都免了,說大家夥苦巴巴的都不易,當好差事就成,底下的奴才倒是樂了,弄得他一點兒油水也撈不著,就指望那點兒月例銀子頂什麽用啊,如今趕上這檔子事,自然得上心。


    柳嬤嬤見李玉貴出去,忍不住道:「李長生性子毒,那宮女落到他手裏隻怕要毀了,若真弄出人命來,可也麻煩。」


    林杏心說鬧出人命才熱鬧呢,林杏可不傻,慕容婉婉是殺手組織裏出來的,麵兒上裝的再像,骨子裏也是個殺手,如今是忍著,真要是忍不住了 ,殺個人算什麽,自己就盼著她忍不住,就得逼著她忍不了,弄出人命來,才能把她徹底收拾了。


    慕容婉婉是個賤人,自己前身這個姐姐,替她進宮受了好幾年罪,不禁沒落下好兒,反倒更招了她恨,既然她都不念姐妹情分,自己跟她八竿子打不著,更不會留情了。


    宮裏不是別處,你不收拾她,說不定她就算計你,她可記得劉玉的身手,半夜出入乾清宮,比吃大白菜都容易,不把這丫頭收拾了,回頭狗急跳牆,不定幹出什麽事兒來呢,好在如今自己晚上都在暖閣裏頭,估摸慕容婉婉再有本事也進不去。


    正想著,焦四兒跑了過來說萬歲爺召林杏去南書房。


    林杏琢磨這變態也太勤了,莫非是憋得日子長了,這一開閘就刹不住了,昨兒晚上可是折騰了大半宿,今兒早上沒早朝,又抱著她折騰了一回,這才過了晌午,又來神兒了,莫不是吃了大力丸吧不然,哪來的這麽大精神。


    還是說,想在南書房折騰,林杏如今對變態的理解,又上了一個新的高度,這才幾天,林杏都不記得他們用了多少個姿勢,多少種花樣兒,變態如今致力成為大家,天天捧著春,宮圖冊研究,看完了就得試,興致高昂,花樣百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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