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也不是閑著,他有他的事情要做。”吳婉怡不能夠將常興的事情說得太清楚,倒是讓辦公室的人以為常興跑到東海之後在家吃閑飯。


    “婉怡,要不要姐幫你愛人找一份工作?”吳大姐問道。


    吳婉怡搖搖頭:“不用了。謝謝了,吳大姐。”


    吳大姐其實是故意試探一下,對這個結果早就有所預料:“也對,以你家的關係,安排你愛人工作自然是不難的。”


    吳婉怡心裏明白吳大姐的意思。自己能夠到這麽好的單位裏來,若不是市裏的領導關照,怎麽可能?這個吳大姐看似熱心,其實卻是來試探的。吳婉怡雖然沒有經曆過太多的事情,但是人不傻,對機關裏的一些事情還是知道一些的。


    “那也不是,我愛人就是喜歡過閑雲野鶴的日子。我就隨著他。”吳婉怡說道。


    辦公室裏的另外一個女幹部陳彥陽立即接過話茬:“小吳啊,我跟你講。像你家這種情況的我見過。插隊的時候在農村結了婚,後來女的讀工農兵大學回了城,男的也跟著進了城,到了城裏,工作安排不了,天天守在家裏,在農村裏當大老爺們的習氣也帶到城裏來了,啥事不幹,還經常打老婆。你千萬不能慣著。不然,以後變本加厲,你後悔都晚了。”


    “我還好,我愛人不是這種人。”吳婉怡聽不得別人說常興的壞話。


    “現在不是,你慣著慣著,就會出這種壞毛病了。”陳彥陽說道。


    “小陳,你瞎說什麽呢?人家要想上班,找個單位多大點事!對吧?婉怡。”吳大姐問道。


    “這事還是別說了,待會讓盛處見著了,又得挨罵了。”吳婉怡說道。


    “放心吧,盛處才不會罵你呢。你不知道,你來之前,盛處特地跟辦公室打了招呼,說你初來乍到,盡量少給你安排一點任務。讓我們這些老人多擔待一些。”吳大姐說道。


    “那也不行,我得多學習一點。不然出了差錯,就辜負領導信任了。”吳婉怡連忙幹起手頭的活來。


    辦公室裏人員齊備,卻沒有多少具體的事情,每天確實是閑得很。吳婉怡開始有些後悔到機關來實習了。這份工作跟專業搭不上多少邊,每天還特別閑,吳婉怡閑得心裏發慌。


    常興將兒子送到學校,便去了公園,坐在湖邊看著湖麵的水暈。一連好幾天都是一樣。一旁有個老人連續幾天都看到常興,便覺得奇怪,走上來問。


    “小夥子,我看你每天都來這裏。你是在看什麽呢?”老人好奇地問道。


    常興緩緩地抬頭看了老人一眼:“我隻覺得這水暈挺有意思的。”


    老人當場懵了,水暈有意思,你一看看了三天?你看出來什麽意思沒有?心裏更加堅定地覺得常興應該是個腦袋有問題的人。


    常興又回過頭去,繼續看湖裏的水暈。青翠的柳條垂入水中,微風吹拂,一個個水紋蕩漾開去。要麽,風一起,滿湖碧波蕩漾。每一時,情景都有不同。


    “你看出了什麽?”老人問道。


    老人不是好奇,也不是關心,就是一般的逗趣而已。


    常興笑了笑:“我看見那水波之中有另外一個世界。”


    老人嘿嘿笑道:“那你看到的又是一個什麽樣的世界?”


    “每個人看到的世界都不相同,心裏光明的人看到的世界是光明的,心裏灰暗的人看到的世界是灰暗的。”


    老人這下懵了,這傻子竟然說出如此富有哲理的話。咦,好像是在罵自己。老人愣了愣,看了常興一眼,卻看到常興眼睛裏很純清,依然在看著湖裏的水暈,是如此入神。


    老人看了看常興,也坐在一旁盯著湖裏的水紋看,想知道這湖裏的水紋到底有什麽魔力。


    “老肖,你今天不去釣魚,愣這幹嘛呢?”和老人一起來公園鍛煉的另外一個老人走了過來。


    老肖眼睛盯著湖裏,向那老人擺擺手,示意他不要打攪。


    “嘿。你還魔怔了。”那個老人笑道。


    就這樣,這一片的人越聚越多,都跑過來往湖裏看。


    “看什麽呢?”


    “不知道,好像是湖裏有什麽東西。”


    “湖裏有東西?是水怪麽?”


    “不得了,公園湖裏出水怪了。”


    “我看到了,公園湖裏的水怪非常恐怖!嚇死人了!”


    結果,常興坐在公園湖邊幾天時間,就間接炮製出“公園水怪”事件。


    要不是周紹楠找過來,常興都不知道自己無意中都能夠弄出這麽大的動靜。


    “常道友,你可又弄出大新聞了。”周紹楠將常興請到附近的一處雅靜處。


    常興一聽,也是啞然失笑:“我就是沒事幹在湖邊消磨一下時間。怎麽就弄出這種新聞出來了呢?對了,你們怎麽還被弄過來了?難道真的以為湖裏會出水怪啊?”


    “沒辦法,職責所在啊。要是湖裏真的出了水怪,那就是我們分內的事情啊。”周紹楠無奈地說道。


    周紹楠一看到常興便變著法地找話題跟常興套近乎,可是常興對宗事大隊的事情並不感興趣,說了沒幾下,常興便拍拍屁股走人了。


    周紹楠看著常興的背影,也是無可奈何。


    “周隊,這個常道友可真是難纏,軟硬不吃。”金邦民說道。


    “這話以後別亂說。到了常道友這個層次的修士,世俗的東西對他怎麽可能還有興趣?之前,要不是為了給他身邊的人搞一些天材地寶,他壓根就不會和我們有一絲交集。你去疏通一下政府那邊的關係,千萬要照顧好跟常興有任何關係的人。”周紹楠說道。


    “放心吧,這事交給我。”金邦民說道。


    “注意,也不要太刻意。常道友需要的是安靜,不被打攪,你要是讓他身邊的人一個個飛黃騰達,反而會讓他很不舒服,一切順其自然。但是千萬別出現一個去找茬的。”周紹楠又叮囑了幾句。


    常興離開公園又去了一趟菜市場,本來想買幾個菜回去,結果菜市場裏的菜根本沒法入常興的眼。突然想起院子裏倒是有一塊空地,吳婉怡原本打算是種一些花花草草的,結果工作一忙,那塊地一直空在那裏。這一陣,經常在這四處轉悠,哪個地方有什麽東西買,常興是清楚得很。


    附近沒多遠就有一個種子站,常興過去買了一大堆的各種各樣的蔬菜種子。還買了幾樣農具,一開始還用條繩子捆起,扛到角落裏就將東西往空間法寶裏一扔。就空著雙手回家去了。


    回到家,便已經快到常青放學的點。不過常青脖子上掛了家裏的鑰匙,人家已經是開始學飛的雛鳥,最討厭家長不信任做什麽事情都要陪護。


    沒多久,就聽常青興高采烈地背著書包回到家裏。鑰匙孔裏清脆的一聲哢嚓聲,緊接著就推門進來。


    “爸,我回來了!”這聲音裏透露出一絲濃濃的自豪感。


    “回來了!不錯。比爸爸去接回來得還快一些。”常興向兒子伸出了一個大拇指。


    “那當然,你要是去接,我還得吃個甜圈才回來。爸,要不,你給我一點零花錢,我們班上的同學回家的路上都有錢買東西吃。我肚子都餓死了。”常青說道。


    “待會你問你媽要錢。爸爸現在沒上班,口袋裏比臉洗得還幹淨。”常興笑道。


    常青表示理解:“爸,你現在也不用送我去上學了,怎麽不去上班呢?那樣你就有錢給我買零食了啊?”


    常興搖搖頭:“我最近準備在我們院子裏那塊地裏種一些菜,這樣我們就不用去菜市場買菜吃了。菜市場的菜沒一樣好的。”


    “爸爸,你為什麽不去上班,然後不就有錢去菜市場買菜了嗎?”常青不解地問道。


    “我自己種了菜,就不用去菜市場買菜了,那我還上班做什麽?菜市場的菜吃不下。”常興說道。


    雖然來的時候,常興的空間法寶裏麵可是裝了不少新鮮菜,但裝得再多,也總有吃完的時候。肉類倒是夠吃很長時間,大米也可以吃很久。唯獨新鮮的蔬菜,一次不可能采集太多。也比較占地方。常興也不可能用蔬菜將空間全部塞滿。所以,吃著吃著,新鮮蔬菜就沒剩下多少了。而且有些蔬菜數量太多,常青這麽大的小孩子,連續吃幾餐就膩了。


    常興將飯菜做好,吳婉怡也正好回到家裏。


    吳婉怡一回來,常青便說道:“媽媽,老師說爸爸媽媽上班很辛苦,要我們努力學習,天天向上。可是我爸爸天天不上班,一點都不辛苦,隻有媽媽每天早出晚歸,最辛苦。媽媽,你怎麽不讓爸爸去上班呢?”


    吳婉怡咯咯笑了起來,將常青抱在懷裏:“哎呀,兒子這麽關心媽媽了,媽媽真開心。不過你爸爸跟別人的爸爸不一樣。你爸爸是藝術家,專門雕刻藝術品。你爸爸每天到處找靈感。”


    “是這樣的嗎?”常青問道。


    “嗯。”吳婉怡點點頭,接著說道,“兒子,你記住了,以後別人問爸爸是幹什麽,你就告訴他們,爸爸是個藝術家。修煉的事情可不能夠跟別人說。不然你以後會沒有好朋友的。”


    等常青睡著了,兩口子走到院子裏坐了下來。


    “今天我去菜市場買菜,沒有一樣能夠看得入眼。所以,我明天準備在這塊地種一些蔬菜。既美觀又能夠吃到新鮮的蔬菜,一舉兩得。你看怎麽樣?”常興問道。


    吳婉怡沒心思跟常興說這個:“今天在單位,同事問起你的工作,我真不知道該怎麽說才好。”


    “你怎麽說的?”常興問道。


    吳婉怡沒回答,接著說道:“以後我就說你是雕刻家吧。要不你雕刻一些東西放在家裏。雖然你隻是做家具木雕花,但是你做的家具在香江那麽受歡迎,他們喜歡的就是你的木雕花。你要是專門做木雕,應該更合適。”


    “行,有空我雕刻幾樣東西放在家裏做樣子吧。”常興點點頭。


    第二天,常興就將院子裏的地翻了一遍,往裏麵種了很多種蔬菜。院子太小,常興也沒辦法用栽培植物的方式在院子裏積聚濃鬱的靈氣。想要種植出很不一般的莊稼,就隻能用陣旗在院子裏布置一個聚靈陣,將四周的靈氣引過來。為此,常興又製作了一套陣旗。聚靈陣一開啟,那一塊不到一分的土地上就慢慢地匯集起許多靈氣。


    種植在土壤裏的種子仿佛被神奇之力催生一般,快速地破殼發芽。半天功夫,菜地上已經一片綠意了。


    常興布置好聚靈陣,種上莊稼便又外出溜達去了,任由院子裏的蔬菜自由生長。


    常興還是去了公園,隻是這一次,換了一個位置,就是為了避免出現之前那樣的笑話。常興這一回沒打算去觀察公園裏湖上的水暈。而是拿出一套刻刀,一塊巴掌大的檀香木,然後隨手雕刻了起來。也不知道刻什麽好,突然想起小時候在仙基橋與大雷他們一起去山裏放牛的情景,隨手便刻了一頭大水牛。


    “你這刻的是水牛?”老肖不知道什麽時候又走了過來。


    常興抬頭看了老肖一眼,嗯了一聲,接著刻手中的檀香木。


    “專業學過?”老肖又問道。


    “沒有。胡亂雕刻著玩的。”常興說道。


    “胡亂玩的?胡亂玩,你用這麽好的檀香木,你當真是舍得。”上一次跟老肖一起的老頭不滿地說道。


    老肖連忙將那個老頭拉住:“老張,你別來搗亂了,上一次就是因為你才鬧出那麽一件古怪事出來。”


    老張想起上次的鬧劇,苦笑了一下:“這次我可真不是搗亂,你知道這家夥手裏拿著的這是什麽木料嗎?檀香木,品質這麽好的檀香木,至少也是千年以上的年份。哪裏有用檀香木練手的?”


    老肖連忙說道:“你這個老張可真是的,別人用自己的木料,想怎麽用就怎麽用,想怎麽刻就怎麽刻。你管這麽多幹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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