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寶靈羨慕的眼睛都紅了:「清泰可真是好運氣,琛表哥竟然對他這麽好。」


    徐令琛又轉頭道:「寶靈表妹,紀表小姐,你們也一起過來吧。」


    陳寶靈聽著這話,猶如聽了天籟一般,喜的心花怒放,一把抓過紀清漪的手,毫不猶豫就登上了徐令琛的畫舫。


    徐令琛這才道:「平陽侯世子,二爺也請一起來坐坐。」


    黎月澄的臉色就有些發白。


    寧王世子唯獨沒有邀請她。


    陳文鉞與陳文錦也注意到了,但他們也不能說什麽。畢竟寧王世子這個人最是清高孤傲,從不把任何人放在眼中的。


    陳文鉞想著想著若都去了,留黎月澄一個不好看。陳文錦想著徐令琛難纏。最終兩人都婉拒了徐令琛的美意。


    徐令琛也不強求,就坐回到了畫舫裏對幾人說道:「樓上布置的有筆墨紙硯,我帶清泰上去。表妹跟紀表小姐隨意。」


    紀清漪卻覺得尬尷,若是陳寶靈拉著她也跟著上去了二樓,她是去還是不去啊。


    若是不去,寶靈萬一說出不該說的話該怎麽是好?


    若是去,像圍觀猴子一樣看徐令琛未免也太丟臉了。


    這一回她想多了,陳寶靈人並未跟上二樓,雖然在徐令琛的畫舫裏,眼睛卻洋洋得意地朝邵家的畫舫裏看,猶如驕傲的公雞一般,頭昂的高高的。


    邵明珠剛剛被徐令琛打了臉,本來就無法接受心裏的落差,虧得她哥哥不停的安慰她說徐令琛就是這樣的一個人,對所有人都一樣,她才微微好受一點。


    可沒想到一轉眼徐令琛就邀請了旁人上他的畫舫上。


    若隻是那個小不點就算了,偏偏還邀請了那個美貌少女與她的手下敗將陳寶靈,她如何能忍受這種羞辱,眼淚一下子就落了出來。


    見情敵吃癟,陳寶靈可高興了,她拉著紀清漪坐在了畫舫這邊有說有笑,別提多暢快了。


    可巧徐媚媚跳到了紀清漪腿上坐著,陳寶靈就指著徐媚媚含沙射影:「你瞧瞧你,打扮的倒是漂亮,還不是個猴樣,讓人笑話。」


    邵明珠大怒,不顧有人看著指著陳寶靈就罵:「賤婢,就算我是個猴,也比某些搶人夫婿,毒殺人的種強千百倍。」


    她說的是南康郡主毒殺平陽侯嫡妻一事。


    「你說什麽?」陳寶靈氣得渾身發抖:「有種你再說一遍?」


    陳寶靈性子驕傲,生平最怕的就是別人提起這件事情,偏偏涉及她的母親,她還沒有辦法反駁。


    「哼。」見陳寶靈如此,邵明珠眸中閃過一絲快意:「聽說平陽侯府寧願住在兵部都不願意回平陽侯府,也不知道是何緣故?」


    「你辱我父母,我跟你拚了!」陳寶靈氣得紅了眼,站起來就要朝邵明珠撲過去。


    紀清漪大急,一把抱住她的腰:「寶靈,不能過去,你若是跑到她的畫舫上,可就說不清了。」


    這是紀清漪兩輩子生活的經驗,上一世她跟陳寶靈吵架,最後兩敗俱傷,讓黎月澄占了好。如今倒讓她養成了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性子,在沒有絕對的把握之前,她從不輕易出手。


    眼見著那邊邵明珠有三個哥哥在呢,陳寶靈去了,哪裏能討得了好。


    「那我也不能放過她!」陳寶靈咬牙切齒道:「你是不是我的好姐妹?是的話,就幫我教訓她。」


    「你別急,我們慢慢想想。」


    邵明珠見陳寶靈被拉住,頓時得意忘形,大聲道:「我就知道你們沒種,不敢過來。陳寶靈你膽子這麽小,可見是沒有得南康郡主的真傳啊。還有這個女的,是誰呀,從沒聽說過,這般夭夭佻挑,該不會你們平陽侯府叫來調笑取樂的姐兒吧?」


    竟然羞辱紀清漪,說她青樓裏的窯姐兒。


    她說話的聲音有大,這下子不僅紀清漪陳寶靈聽到了,就是陳文鉞陳文錦兩兄弟也聽了個一清二楚,他二人聞言立馬跳上了徐令琛的畫舫。


    「明珠!」邵兄臉色一變,知道邵明珠這是過了,正要出言嗬斥,卻感覺眼前一閃,一個茶壺飛了過來,正中邵明珠額頭。


    先是嘩啦一聲,接著邵明珠應聲倒地。


    邵家兄弟大驚,趕緊圍了上去。


    邵明珠捂著額頭坐起來,另外一隻手指著紀清漪,咬牙切齒道:「那賤婢害我,哥哥替我教訓她。」


    「明珠……」邵兄正想勸,隻見鮮血順著順著邵明珠的手指縫朝下淌,眨眼間就流了一臉。


    邵明珠見到了血,大喊了一聲就昏死過去。


    「明珠,你怎麽樣?」邵家幾個兄弟紛紛變色,一個立馬抱了邵明珠在懷,另一個趕緊去叫大夫。


    邵兄心疼妹妹,對著紀清漪幾人怒目而視:「若是我妹妹有任何差池,我定要始作俑者血債血償。」


    「發生這樣的事情我們也覺得很抱歉,我是有妹妹的人,能理解邵公子的心情,但著急於事無補。」陳文鉞道:「先給邵小姐看傷要緊,有什麽需要幫忙的,邵公子隻管說,我們平陽侯府一定不會推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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